幾個老外沒有想到樹脂牆能夠向自己衝過來,驚慌的不停的向樹脂牆開槍,但是哪裡能夠有半點作用,樹脂牆的來勢依然兇猛,子彈打在軟牆上面,就像是小石塊投向了大海,全都被無聲的吞沒了。
幾個老外開始向後逃去,可是最前面的兩個人大概是嚇傻了,只是一瞬間,兩個倒黴蛋就被樹脂吞沒了。大量的樹脂還在接連的從高處的樹脂池中向下流淌,樹脂聚集在一處,卷着兩個倒黴蛋,沿着狹窄的石縫,洶涌的衝向了前面的逃命者。
“見鬼,那是什麼玩意?”前面的老外一邊跑一邊大聲的抱怨道。但是狹窄的石縫阻礙了逃命者的速度,他們跑得磕磕絆絆。
人又怎麼能夠逃得出這憤怒的灼熱的憤怒之‘潮’呢?瞬間,石縫裡面涌滿了一人多高的樹脂,將幾個逃命的老外也全都吞噬了。
“結束了嗎?怎麼會這樣?”溫翠萍驚訝的問道。她警惕的盯着身邊的琥珀柱,生怕這要命的東西會突然將自己也給吃掉。
“範家妹子,你太牛了,原來你不光能‘操’縱視線之內的琥珀,就連上面大池子裡面的琥珀你也能給調到這裡來!你簡直就是這裡的主宰啊!沒別的,在這山‘洞’之中,幾個哥哥的‘性’命,就託付給你了!”張戴民見到範‘玉’萍厲害,馬上求對方罩着。艾然和龍子獒同樣覺得範‘玉’萍太過不可思議。
“我並沒有‘操’縱琥珀,而是它自行化作了一條瀑布下來救我的!”範‘玉’萍用天籟般的嗓音說道。
“是嗎?那就是說,這是你的山神不忍你被那些外國流氓糟蹋,所以就替你手刃了他們了!看來山神他老人家庇護你之心,甚是堅決啊!這下哥哥們更得靠你罩着了。”張戴民接着把大家的安慰,往範‘玉’萍的肩膀上推。
就在這時候,琥珀牆突然的再一次涌動了起來,就像是琥珀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劇烈的蠕動。透過半透明的琥珀壁,衆人看得出樹脂裡面的幾個老外在裡面不停晃動,就像是洗衣機裡面的衣服。
過了一會,琥珀終於停歇了,並且有意識的在向下的山縫裡面留下了一條通道,似乎是讓大家穿過琥珀牆,繼續向前方‘挺’進。
張戴民和艾然對視了一眼,說道:“怎麼樣?走不走?”
艾然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山神他老人家已經給開好了路,我們那能不走啊?再說了,我們難得揹着這麼齊全的裝備和食物,十天半月的也不怕。”艾然說完,轉身就率先走進了琥珀‘洞’。
“嗯,有這麼強的靠山,可比什麼穿山甲的項鍊,或者是什麼黑驢蹄子有安全感多了,走着!”張戴民和其他人也跟着艾然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龍子獒的大狗突然叫了兩聲,艾然等人停住腳步,發現範‘玉’萍還站在原地發呆,艾然幾個趕快回來問緣由,卻發現範‘玉’萍對着一處琥珀壁看得出神。
艾然站在範‘玉’萍的身前,也向裡面一看,立即,艾然就覺得一陣噁心。在琥珀牆裡面有一具老外的屍體已經殘缺不全,血‘肉’模糊,內臟和腸子都被拉出了老長,散落在琥珀牆內的各處。
“這像是被什麼東西撕咬過得吧?你們說,會是山神乾的嗎?”範‘玉’萍輕聲的問道。
艾然先是一怔,心說上次自己丑化了珀中鬼影兩句,差點讓它給掐死,這次還叫我說……艾然想了想,說道:“我看不像是撕咬的,應該是剛剛樹脂內部的那一陣‘激’流給沖刷而成的,這琥珀裡面一定熱得很,屍體不結實也很正常!”
“但是,我看到剛在的琥珀吞人的一幕,就覺得今日之山神似乎和以往不同了。”範‘玉’萍還是在糾結這什麼。
張戴民馬上接過來話題,說道:“嗨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對山神那麼虔誠,而且還是這個山‘洞’裡面的老鄰居了。見到你被流氓欺負,山神他老人家自然是要發怒了。”
“是啊,我們還是向前走吧。”艾然說完,範‘玉’萍終於點了點頭,她和艾然兩個走在了一行人的最前頭。
隨着衆人的深入,琥珀牆繼續向前面延伸,呈現出一根管道的形狀,將衆人罩在裡面。艾然在透明的琥珀‘洞’裡走着,就覺得像是走在海底隧道里面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海底隧道里面能看見魚兒在游泳,而此時此刻,大家能看到的除了山石,就只有屍體。
有時候艾然能夠看到,彷彿遠處出現了老外的身影,但是槍聲還沒有傳來幾聲,突然一股子樹脂之‘浪’排空涌過,聲音就消失了。
“別殺那幾個人,那是我們範家寨的人。”溫翠萍突然喊了一句。
艾然等人能夠看到,石縫前面的確有幾個苗人模樣的人出現,其中,還有一個一身白紗、身材曼妙的少‘女’,一定也是苗疆三萍其中的一個了。溫翠萍緊張的一把拉住了範‘玉’萍的胳膊,說道:“看你的裝扮,你也是範家寨的苗人吧?那就別讓他們死了。”
範‘玉’萍堅定的說道:“放心吧,我從來沒想過殺人。不過……你們範家寨的人……我必須殺一個,我要報仇!爲了我娘,以及爲了我自己這麼多年所承受的痛苦,報仇!”
報仇兩個字一出口,琥珀牆爲之一顫!向前之勢更甚,艾然和範‘玉’萍也只好加快了腳步。
流淌中的琥珀就像是一列火車,吞噬者山縫裡面的一切,唯獨留下了一些範家大宅的苗人。衆人行進了半晌,石縫突然變得曠闊,空間陡然增大。在衆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塊寬闊地,在這片相對平坦的地上,聚集了一羣人。
這羣人多數是老外,他們分佈在一個巨大的火堆的周圍,三五成羣,有的人正在進食,有人則在玩着撲克牌……
這時,又有幾個小嘍從另一條石縫歸來,小嘍手持着繩子,繩子的一頭拴着兩個‘女’人,兩個‘女’人忿忿而怒,可惜雙手被綁,只有極不情願的讓幾個小嘍們推推搡搡的向火堆邊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