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拿自己當了業界高手了?這巫蠱鬼怪,殭屍糉子,咱們倒是見了不少!但是尋龍點‘穴’,釘墓找斗的活兒,咱們可是外行的很,指望開棺‘摸’金髮大財,那也得有‘專人’幫忙,這叫術業有專攻!懂嗎你?”
陳浩:“咱們是不懂,可是有人懂啊!”
“哦?說說看!”張戴民一下子就從土路上坐了起來。
陳浩說道:“你還記着嗎……咱們臨行的時候,彭怡龍說好要重啓‘大四喜’嗎?你可是答應過到了彭怡鳳七七四十九天時,要回到彭家大寨的,彭怡龍可還等着咱們的回信呢。”陳浩還是不死心。
張戴民一聽,泄氣的說道:“那是之前!我還當你有什麼好主意呢?現如今……彭家大寨絕對回不得了!”
“爲什麼啊?”陳浩不甘心錯過大買賣!
“你沒看這條路的方向是通到哪裡的嗎?你也看見了剛纔的車隊裡面有彭家的人吧?這說明剛纔的車隊,搞不好就是去彭家的!他們說不定和彭怡龍是一夥的呢。”張戴民分析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確是不該回彭家,否則那幫老外一定會說我們是和那個傻大個是一夥的!劫了他們的車,燒了他們的蟲,還殺了他們的人,彭怡龍一定會翻臉的!”陳浩說完以後,又唸叨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還能去哪?不如直接回昆明算了!去找艾然和郭成他們‘混’吃‘混’喝,這輩子也餓不死也就可以了。”
“你也別說氣話,倒不是一個去處都沒有,不如這樣,我們先悄悄的‘摸’去彭家大寨看一看,假如彭怡龍真的和那夥老外勾搭在一處,我們就去範家,告彭怡龍一狀,以後就跟着範老太婆幹了,畢竟大買賣的鑰匙握在範老太婆的手裡。”張戴民和陳浩兩個人一邊走着,一邊說商量着。
“那倒是不錯!算起來的話,我們也算是範老太婆的徒弟了,只是沒有和她的‘女’徒弟行什麼走婚之禮。有了上次在神樹寒潭死裡逃生的經歷,範老太婆應該會收留我們的。”陳浩說道。
“她當時那主要是想收編艾然和小翁,現在就咱們倆個去了,她會不會把‘女’徒弟給咱們就不好說了。像你這體型的要是倒‘插’‘門’過去,與人家的苗寨形象不利,一看你就只會給人家‘浪’費糧食!”張戴民又調侃起陳浩來了,陳浩也不示弱,馬上還擊。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沿着土路打着嘴仗向前走。
炎炎烈日之下,張戴民和陳浩一直吵到口乾舌燥,突然,兩個人發現,前面有一輛汽車殘骸。
張戴民和陳浩走到了近前,一看之下才發現,汽車已經被燒過了,有些地方還冒着煙呢。而離車不遠處,還躺着兩具屍體,依然是一個老外和一個彭家人的配置。張戴民說道:“不會吧?那個傻大個子用跑得,竟然還追上了一輛汽車?太不可思議了!”
“跑過汽車?你也太擡舉他了!哪有那麼厲害的人啊!你看,這千斤頂已經在外面了。”陳浩說着,用腳從汽車的廢墟下面勾出了一個已將燒得發黑的千斤頂來,然後繼續分析說道:“這說明這輛車當時一定是爆胎了,正在停車檢修的時候,被傻大個子追上,然後殺人燒車。”
聽了陳浩分析的頭頭是道,張戴民說道:“行啊,沒想到你還有點兒幹刑偵的潛質。”
“那當然了,我還看得出來,這火勢着的快,滅的也快,而且油箱還沒有產生爆炸,這說明大個子,他效仿你!也是‘抽’出了油箱裡的汽油,來放火燒車的!”陳浩得意的說道。
張戴民看着汽車殘骸,點了點頭說道:“看不出,那傢伙學的倒是‘挺’快的啊!走,我們看看前面還會不會有新發現。”
張戴民和陳浩又走了一段距離,卻發現汽車的車轍已經下了土道,竟然順着狹窄的牛馬路‘插’了下去,把小道兩側的植被都給刮斷了。
“果然,他們是奔着彭家大寨去的!”陳浩和張戴民認出了自己來時的路。
張戴民指着小牛馬道說:“前面的路這麼窄,車隊走不了多遠的,一定會有更多的車輛被大個子給追上,當他們‘交’手的時候,我們剛好可以去看看能不能趁機拿回我們的錢。”
“那感情好,說不定大個子已經把那個紅‘毛’鬼子給幹掉了呢。”陳浩也這麼想,於是兩個人一同走下了小路。
一直到天‘色’發黑,才終於見到了停下來的車隊,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每輛車都是好好的,沒有絲毫被燒過的痕跡,而一羣外國人和幾個彭家的人,正在從車上往下搬着東西。顯然,再向前就實在沒法行駛了。
張戴民和陳浩立刻藏身於樹叢之間,張戴民疑‘惑’的說到:“以大個子的速度,應該早就追上了呀,怎麼他還沒有動手啊?”陳浩不回答,只是指了指遠處道邊的一棵大樹。樹下站着三個人:一個是年輕人、一個是老外、還有一個頭戴斗笠,笠罩白紗之人。她整個人都被長長的白紗包裹着,只是雙手從白紗之間穿出,一條粗布帶將白紗收攏在纖細的腰間,雖然罩得嚴實,但是一看這身段,就知道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女’,讓人浮想聯翩。
“這次真是多虧了您了,阿萍姑娘您辛苦了!”年輕人向白紗少‘女’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張戴民說道:“這個人怎麼像是日本人啊,應該就是這蟲羣的施蠱者吧?大個子不是說,只要殺了他,秘蠱耳環就會失效,然後蠱術一破,血太歲和蟲羣就好對付了嗎?怎麼不見他來動手啊?”
“大個子?樹上吊着的那個人是他嗎?”陳浩指了指大叔的半截腰說道。
張戴民定睛一看,果然是大個子!說道:“不是高手嗎?不是‘專人’嗎?怎麼會反被自己的獵物所擒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傢伙馬上就得被喂蟲子了。我們也趕快撤吧。”陳浩說完,就拉着張戴民要走。
這時候那個日本人又說道:“這個傢伙深知我蟲子的特‘性’,一路從無目界追我追到日本,又從日本追到中國。燒死了我不少蟲子,已經是我的噩夢了!他甚至讓我開始認爲,我‘操’縱的族神血太歲。根本就是力量不足,恐怖也不足的存在!今天要不是阿萍姑娘出手將其‘迷’倒,我怕是這輩子都擺不脫此人了!”
張戴民納悶的唸叨:“阿萍姑娘?難道是苗疆三萍之一?她跟這夥老外接觸,範老太婆知道嗎?”
陳浩也點頭同意,說道:“你看那如此正點的身材,除了她們三個,恐怕世間已不多了!盯着白紗少‘女’看了一會兒,陳浩‘混’了一口口水,又說道:“連大個子都中招了,我們在跟下去,也只能是喂蟲子了,我看我們現在去範家,正是時候。如果苗疆三萍只有兩個人在,那另一個就一定是揹着師父來跟勾結老外的人。”
“我們見到西奈家的人不救,回頭艾然問起來,我們怎麼說啊?”張戴民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該衝過去救他?那不是自尋死路嗎?艾然回頭問起來,我們就當時沒有遇見這一幕就算了。”陳浩說道,張戴民也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這時候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白種‘女’人,走到了日本人的身邊,問道:“怎麼樣?他肯不肯帶我們再進一次巨‘門’?”
日本人說道:“這個老頑固,只知道罵人,軟硬不吃。我看留着他也沒有什麼價值,萬一被他跑了,又得成爲我們的索命鬼!我還是讓蟲子吃而他吧。”
白人美‘女’說道:“那麼有骨氣?看我來讓他開口。”說着,白人美‘女’把牛仔外套撩開,‘露’出了腰帶上面各種型號不同的手術刀。
“她是凱茜!完了,大個子要受苦了!”張戴民說道。
“你認識這妞?”陳浩略帶羨慕的問道。
“當年在‘組織’裡,她是07,我是12。當然認識,是很厲害的角‘色’,據說她曾經差點要了麗薩楊的命。”張戴民回憶道。
陳浩聽了之後,立即收回了心中對凱茜的非分想法,說道:“這麼恐怖的‘女’人?那我們就更該走了啊!”
天‘色’已經大黑,星月之光照在凱茜驚心挑選的一把手術刀上,映出了讓人膽寒的光輝。凱茜到底是恐怖的外科醫生出身,她深知人體上神經最豐富的位置有哪些,她對大個子最後的警告一句道:“我問你,在大埋地之外,無目界還有多大?”
“大得很!”大個子聲若洪鐘。
凱茜點了點頭,說道:“好!那麼在那裡面,比吸血太歲還要強大的族神,可還有存在?”
大個子鄙夷的說道:“哈哈哈哈……比這坨大‘肉’芝恐怖的族神,那就太多了吧!不然我們西奈家,也不會世世代代的把守住無目界與無神界的‘交’匯之‘門’!”
“那你願不願意,帶我們去一次?如若不然,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凱茜將雙目一瞪。
“就憑你們?去找死啊?不過……就算是找死,我也不會帶你們去的。”西奈然老說的十分的堅定。
凱茜勃然大怒,衝着西奈然老,一刀就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