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壯漢回收了青銅飛刀之後,又開始就地撿柴,大概是想要生火,張戴民見狀,也趕快幫忙。
陳浩發現,撞毀的SUV是經過改裝的,裡面只有司機和副駕駛兩個座位。而剩下的空間則改成了一個大箱體,陳浩好奇的想看看這巨大的箱體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大叔,那您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也姓西奈啊?”張戴民繼續向中年壯漢問道。
“我叫……”中年壯漢剛要回答,卻發現陳浩正在開啓SUV的後備箱。中年壯漢大驚失‘色’的喊道:“危險千萬別動!”
結果……還是晚了半拍。就在陳浩將汽車後備箱開啓的一剎那,車廂裡黑‘色’物體有如瀝青般的瀉下,黑壓壓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黑流落地之後,又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分成了好幾條粗細不一的長列,然後衝着其他車輛通過的方向,涓涓流去,只是一瞬間,黑‘色’物體就已經涌出了很遠。將陳浩和車輪‘露’了出來,陳浩看傻了眼,目送着幾條黑流在不遠處,匯聚成一處,然後越流越快。陳浩驚恐的說道:“蟲子!這些全都是蟲子。”
壯漢急得夠嗆,說道:“趕快把有血跡的東西,全部扔到車裡。它們馬上就會回來的!”中年壯漢說完之後,立刻將幾具老外,和彭家人的屍體往車廂裡面搬。然後又急忙忙的,將之前撿好的乾柴塞到了汽車的底盤下面。
張戴民一看壯漢的舉動,馬上就明白了壯漢的意思,張戴民立即從車裡找到了一根吸管,張戴民打開油箱蓋,就把管子‘插’了進去,然後大口大口的吸氣,很快汽油就自動的通過管子,開始向汽車裡面不斷流淌了起來。
張戴民忙得不亦樂乎,卻看到陳浩還在傻站着,立即罵道:“死胖子,你看不出這中蟲子就是大埋地族神血太歲身上的寄生物嗎?不想死的話,就趕快做一些火把防身吧!”陳浩這才恍然大悟,開始不停的尋找幹樹枝。
“他沒事的,倒是你我的身上都有血,必須把沾血的衣物都脫下來,扔到車廂裡。”中年壯漢說完之後,立即將帶血的一件外套脫了下來,丟進了車廂裡面。張戴民見狀,趕快效仿,用衣服擦乾的面部和頸部的血漬,然後也將衣服丟到了車廂裡。然後三個人開始準備引火之物。
沒想到那些蟲子去得快,回來得更快,烏泱泱的一大片直衝三個人而來。中年壯漢和張戴民一邊後退一邊點起了幾個火把。張戴民對陳浩說道:“等一下蟲子都進去了,由你來負責關‘門’。”
“靠!這麼危險的活,怎麼看來都是比較適合你這種靈巧型的吧。爲什麼是我來幹?”陳浩抱怨的問道。
“因爲是你手欠,才把蟲子放出來的,而且,只有你的身上沒血!”張戴民說得陳浩一點脾氣也沒有!
就在說話的時候,跟丟了母體的蟲‘潮’已經漫向了汽車,它們沿着血腥氣,一路找到這裡,當遇到了車廂裡的死屍的時候,它們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將屍體淹沒。
前面蟲羣鑽進了屍體之中,屍體開始不住的顫動,有更多的血液從屍體的腹腔裡流了出來,後面的蟲羣更加瘋狂的向車廂裡面擠去。只是很短的時間,車廂裡面的一半空間就都被蟲羣填滿,陳浩剛正準備過去關‘門’。就聽到中年壯漢說道:“再等等,等到它們全都進去,以免留下後患傷人!”
幾個人就這麼等着,看着蟲羣們進食的過程,噁心的頭皮發麻。最後就在車廂裡面的血‘肉’已經被吸食差不多快要乾淨了的時候,最後的一批蟲子,也終於搭上了末班車。
“趁現在!”壯漢說道。陳浩等得就是這一句,他快速的衝了過去,然後利索的關上了汽車的後備箱。還沒陳浩等轉身離開,張戴民的好幾條火把就衝着他丟了過去。
陳浩罵道:“小個子的,你大爺最近怎麼樣?”話音未落,滿是汽油的車體就轟然火起!
那些被後備箱關‘門’時震掉的一些小蟲子,剛剛集結好攀爬的隊形,就瞬間化爲了灰燼。很快的,底盤下面的那些乾柴,也全部被點燃。三個人全都仔細的欣賞着眼前的壯舉。
由於車廂裡面已經積累了不少汽油,汽車鋼板的縫隙處,正在向車廂外冒出大大的火苗。沒多久,汽車的鋼板已經燒得發紅了。衆人能都清晰的聽見,那些已經吃飽了血液的蟲體,在遇到了高溫的侵襲時產生膨脹和爆裂,正在發出連串的“噼噼啪啪”的悅耳的響聲。
衆人爲了防止火勢擴大,已經將汽車周圍的植被全部移開。一直到汽車化作了殘骸與灰燼,三個人才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等到張戴民和陳浩剛剛把氣喘勻,大個子突然問了一句:“你們見過大‘肉’芝和這些蟲子?”大個子的眼神裡面,‘露’出了兇光。
“不就是當時和艾然一起在……”陳浩剛要提起上次闖入大埋地的事情,卻被張戴民給攔住了下半句。因爲張戴民推測到,眼前的這個人既然能夠不斷的追殺那夥跟蟲子有關的人,說不定也會把所有和血太歲有過‘交’集的人全都給滅了!因爲張戴民從大個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於是張戴民衝着陳浩使了一個眼‘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自己接着說道:“不就是我們當時和艾然一起在電視上面看見過嗎?”
中年的大個子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電視上還說了些什麼?”
“電視上前一段時間天天都播,說東京正在鬧末世危機呢,是有史以來最大的蟲災,死的人不計其數,十分的恐怖,網站上的相關圖片和視頻上面都標註着:‘本內容有可能給觀者帶來不適,請慎看!’的提示!各國政fǔ都警告本國公民,不要前往日本。”張戴民的一陣馬虎眼,打得大個子的思路開始跟着他走了。
“是這樣啊,好像無論發生什麼大事,世人都會有辦法知道呢!”大個子說道。
“是啊,我們從電視上面還看到。最後吸血‘肉’芝長得像大樓一樣大!無邊無沿蟲羣霸佔了市中心的一條商業街,本來日本政fǔ都把遷都的事宜,都提上了日程了,但是前一段時間,蟲災卻突然平息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您幹得啊?”張戴民心說只要你別把心思放到傷害我們‘性’命上面就好。於是他繼續跟大個子東扯西扯,一時間,張戴民開始後悔在昆明的時候,天天吃喝玩樂,而沒有多看看關於東京方面的新聞,真是新聞到用時方恨少啊!
“不是我幹得,我只是在現場而已。如果是我乾的,蟲災早就結束了。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懂得要點。他們不是想辦法殺掉施蠱者,而是將血太歲炸成了好多塊,那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只要施蠱者和帶有秘蠱耳環的一塊‘肉’芝同時存在,再有足夠的活物來源,那麼它繼續壯大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大個子說道。
“照你這麼說得來,剛剛車隊之中,行駛在最前面的一輛汽車裡面,就是這些蟲子的母體?也就是一塊帶有秘蠱耳環的吸血‘肉’芝?”車號驚恐的問道。
“沒錯!不然我也不會一直追着他們不放!”大個子說道。
“出大事了!我們趕快報警吧!”陳浩驚恐的說道。
張戴民已經再給郭成打了:“喂,事態更加嚴重了!”
郭成說道:“我們已經鎖定了你的手機的基本位置。這就會去抓捕這夥老外!”
“等一下,現在不僅僅是一夥老外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你們準備的有多完善,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準備的更好,因爲我可以肯定,東京蟲災事件,恐怕已經轉移到我國了。我和陳浩剛剛見過那種蟲子了!”張戴民說道。
“什麼?這麼可是國之存亡的大事啊,你,你,你……可別胡說啊!”郭成嚇得話都說不好了。
張戴民看了看手機的電量,簡明扼要的說道:“我報的消息都是絕對真實的,對了!蟲子的弱點是怕火,而想除根的話,就得殺了施蠱者!”說完,張戴民就掛斷了電話。
“大叔,這麼艱鉅的擔子不可能讓您一個人來挑,很快就會有警察叔叔來幫助您的,我剛纔的電話您都聽見了吧?放心好了。蟲災一定會被我們制止的!”張戴民安慰着說道。
“電話,電視,網絡什麼的我都不懂。但是,我很好奇,剛剛你用了什麼水?怎麼能將火勢燒的那麼大?”大個子疑‘惑’不解的指了指汽車殘骸問道。
張戴民和陳浩都被問呆了,唸叨着:“什麼水?我們沒有用什麼水啊?”看着燒過的火場,過了好一會兒,張戴民才反應過來,說道:“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水,是汽油吧?您不會來汽油都不懂吧?哈哈哈哈……”張戴民和陳浩聽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