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達對葉曼和艾然說道:“你們去殺了這個老東西,等他站起來,我們都得死!”
艾然並沒有着急動手,而是問道:“大伯,這位老人他不是我們西奈家的前輩嗎?”
“我呸,他身份不明,卻不在我們祖宅裡出現,一定居心不良,快殺了他啊!”曼達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看着地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老頭子,艾然問道:“你有什麼說的嗎?”
“這個人並不是曼達!你們可別被壞人利用了。”老頭子也說得同樣十分的肯定。
曼達馬上說道:“小曼,你還在等什麼?這就去殺了這個冒牌貨!不然他一定殺了我們。”
“哈哈哈哈……世事無常!兒孫自有兒孫的判斷,我沒什麼可說的了。”老頭子一陣怪異的笑,然後竟然等死一般的引頸待砍。
“哥,他沒什麼可說的,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不是我們家族的人。”葉曼說着,就擋在了曼達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戒備着老頭子。
曼達掙扎了半天,才勉強的站起身,他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趕快殺了這個老東西?”
艾然突然說道:“你們都說自己是西奈家的人,而對方是壞人。我和葉曼也分辨不出。不過,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證明你們的身份。”
曼達和老頭子都驚奇的說道:“哦?好啊!那麼你來啊!”只見艾然把揹包的拉鍊拉開,緊接着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一把軍用匕首,然後艾然又順手將揹包丟在了地上。
然後艾然就開始不停的擺‘弄’着手中的匕首,一把刀光在艾然的手心裡上下翻飛。曼達、葉曼、老頭子,三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盯着艾然手中的匕首,不知道艾然到底要搞什麼鬼。突然,老頭子和曼達同時“啊”的一聲慘叫……
老頭子大叫一聲過後,馬上就恢復了平靜。而曼達則滾倒在地,不停的用雙手拍打着自己的身體,但是,曼達的痛楚卻沒有因爲他的劇烈運動得到了絲毫的減緩。
一會兒的功夫,曼達暴躁的就地一滾,順勢從地上撿起了老頭子的青銅刀,然後迅速的向老頭子衝了過去,把青銅古刀舉得老高。
就在曼達即將刀斬老頭子的緊要關頭,艾然手臂一甩,將手裡的匕首飛了出去,正‘插’在曼達的大‘腿’上,曼達緊接着就是“啊”的一聲嚎叫,然後捂着‘腿’倒地。
“你幹什麼?”葉曼看到艾然的舉動,‘激’動的大聲斥責道。
“我什麼也沒幹,主要還是蟲子乾的!”艾然輕鬆的說道。葉曼這才意識到,原來艾然丟在地上的揹包裡面,正在源源不斷的爬出剛纔的那種甲殼蟲,除了第一隻蟲咬了老頭子一口,當場斃命之外,其他的蟲子全都在往曼達的身上衝!
眼看着曼達身上的吸血鱉蟲的體積正在不斷的變大、再變大……直到最後撐破了肚皮,血光飛濺。
葉曼也反應了過來,她馬上問道:“你不是說這種蟲子,是不吸阿卡鬼族人的血液的嗎?那麼……”
“沒錯,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是我們西奈家的人。他根本就是假的大伯!”艾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葉曼這一次終於開始對‘曼達’產生了質疑。
“哈哈……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就算是爲弟弟報仇了!”‘曼達’說完,從腰間‘摸’出了一顆手雷,就準備拉保險栓。
艾然看到形勢不妙,馬上彎腰撿起了揹包,砸向‘曼達’,‘曼達’被揹包砸中之後,包中的甲殼蟲全部散落了出來,就在短短的一瞬間,甲殼蟲就全都衝上了‘曼達’的身上,逐漸吸附了‘曼達’的滿身,而且隨着甲殼蟲體型的增大,‘曼達’終於倒在了地板上。
“你早就知道我爸是假的是吧,所以你剛纔在豎井下面,纔不停的向背包裡面裝這種甲殼蟲!是不是?”葉曼開始抱怨了艾然。
“我也當時也不確定,只不過是想做一個實驗而已。”艾然說的輕飄飄的。但是艾然的腳步卻已經開始‘逼’近了‘曼達’。
“刺啦”的一聲,伴隨着“哎呦”的一聲慘叫。艾然已經將‘曼達’臉皮上面的一層僞裝揭了下來。暴‘露’在艾然和葉曼面前的,是一個純碎的陌生人。
這時,看到了真相大白的老頭子,突然倒在地上,然後就是吃力的喘息,看來他的槍傷並不輕。
葉曼和艾然開始用盡渾身的解數,救治老頭子,給他包紮,給他止血……終於,在一陣忙活過後,老頭子重新恢復了生命特徵。
“哎血濃於水啊,看來你們和我一樣呢,憑藉着直覺,就可以知道誰是親人!咳咳……”老頭子說道。
“我們纔沒有那種直覺,你既然早就知道對方纔是冒牌貨,就應該早一點對我們說明嘛!”然道了老頭子甦醒了過來,葉曼開始了無理攪三分。
老頭子卻說道:“別說這麼多了,快問他曼達在那裡!”這時候艾然和葉曼才恍然大悟,衝過去抓住假曼達的肩膀就問道:“曼達在哪裡?”
對方卻意外的配合,就聽他‘迷’‘迷’糊糊的說道:“曼達仍然在組織的控制下。”
艾然馬上問道:“你所說的組織,是不是就是美國超自然研究局特別行動組?”
假曼達說道:“是的。”
“是誰派你來的?繼格蘭特之後,組織的新負責人是誰?”艾然接着問。
假曼達似乎是被摘心鬼吸收了太多陽氣,又或是被吸血鱉蟲吸的血液不夠,總之,他‘迷’‘迷’糊糊,有問必答的說道:“組織的新的01號指揮官,叫做麗薩楊!是她安排我來頂替那個野蠻人的!”
艾然一聽到麗薩楊的名字,百感‘交’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繼續問下去。葉曼看到艾然半晌不語,就自己問道:“那你又是誰?”
“哈哈……我是誰?這個問題,你們應該是問他!”假曼達指着老頭子說道。
“阿公,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艾然儘量說着好聽的。
老頭子見到假曼達不做聲,於是對着他說道:“我還認得你,你當年應該是兄弟兩個人吧?”
“沒錯!我的哥哥現在還吊在你的房樑上面,都怨我,當時沒有爭着去殿後,結果讓哥哥遭到了你的毒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還有那個野蠻人西奈艾達!還有那個‘色’狼西奈尼老!我要殺了你們父子三人!”假曼達大義凜然的說道。
“這可怪不得別人,要不是你們當年的科考隊見利忘義,用盡了卑鄙的手段,來盜取我們祖樓下面的秘密,你的哥哥也用不着死!”老頭子一句也不讓步。
假曼達還想爭辯些什麼,但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沒有生氣,雖然他逃過了摘心鬼的致命一‘吻’,但是陽氣還是大大的流失了,口舌之爭也愈發的力不從心。
艾然這時候問道:“你們說的科考隊,是怎麼回事?”
假曼達答道:“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的科考隊是以隊員的貢獻程度,來命名隊伍的名稱的。而我們科考隊當年就叫做楊玲科考隊!”
“你說什麼?楊玲……”艾然聽到了媽媽的名字,大吃了一驚!
“沒錯!我們當時都很喜歡這個‘女’隊長,尤其是我哥哥……”假曼達說着說着,開始不住的用手掌猛括自己頭顱,好像是這些記憶正在逐漸的模糊。
“然後呢?你接着說啊!”艾然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假曼達聽了艾然的問話,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他回憶道:“我們當時爲了打入西奈家的古樓,費勁了心機。而且,每一次詢問或是採訪,都被無情的拒絕了。我們當時都主張放棄,只有楊玲她堅信,在這棟古老的木樓之中,有世人所不知曉的秘密。然而……”
“然而,這個木樓的主人之中,一老兩少全都對我們不理不睬。後來,我們只好想出了一出苦‘肉’計!”假曼達終於將思緒整理到了二十四年前的一個雨夜……
雷聲不絕,風雨‘交’加,一行人再一次來到了荒蕪的野嶺,眺望着封閉的高大古樓,彷彿就像是一處與世隔絕的孤島。
“大力,這樣子,他們就會理我們了嗎?”一個面向水靈靈的,但是舉手投足彰顯着幹練的‘女’孩子問道。
“隊長。您放心吧,我哥說能成,就一定能成的!”二力馬上力‘挺’自己的大哥說道。
“好吧!東西都帶齊了嗎?”‘女’隊長小心的詢問着自己的科考隊員們。
“有什麼帶齊不帶齊的?能住在那種木樓裡面的,一定是一幫土鱉,我們隨便拿出點什麼東西,都夠他們開眼的了!到時候有問必答。哈哈哈哈……”壯子不屑的說道。
“別那麼不把人家放在眼裡!別忘了,領導叫我們詳詳細細的介紹事情的嚴重‘性’,和和氣氣的解決彼此認識上面的差異,真真切切的……”
“行了,行了……在家裡就聽他們那一套,煩不煩啊!現在咱們都拿了科考特別貢獻獎了,還不得注重實效,搶先拿下最具有轟動‘性’的科考成果?”大力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