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屍‘門’來勢洶洶,有的飛速狂奔,還有的四角而行,它們或是被染成了紅‘色’,或是被火給燻黑,很多身上已經不見了皮膚,只剩下了異常堅固的晶狀體,看來晶屍們是一路上擠過了寄生糉子,並且衝過了重重火勢,才沿着石‘洞’和山體裂縫追到了這裡。
當第一‘波’的傷員被上面的人提了上去之後,長長的繩索再一次被拋了下來。
“快點拉繩子!”抓着繩子的盜墓賊們看到晶屍向自己快速的衝過來,都無比的緊張,畢竟此次一行,所有人都見識了晶屍的厲害,就在即將逃出昇天的緊要關頭,所有人都驚恐的面無人‘色’。
就在張戴民、朱繼偉、陳浩、郭成、申裔、煜煜、範斕馨、和彭怡鳳幾個人次纔剛剛被提起了兩三米的時候,衝晶屍在最前面的一直六臂晶屍王就已經趕到的衆人的附近,衆盜墓賊被嚇得“啊”的一聲驚叫。
突然“轟隆隆”的一聲響聲,就在衆人的耳邊響起,緊接着就是一片積塵被震的四散瀰漫。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同伴是死是活,只是‘逼’着眼睛,不停的咳嗽。
“哈哈,死糉子,看我不砸死你,怎麼樣,還及時吧?”山體裂縫的頂端傳來了彭怡龍得意的笑聲,原來是他推下來的一塊大石,正好砸中了六臂屍王。
繩子在不斷的提升,片刻之後,大家已經升到了一半,已經逐漸的接近了陽光光線照耀的位置,腳下還是晶屍的怪叫聲,看來它們十分的不甘心呢,等到塵埃略散,衆盜墓賊就看到剛剛跌落的大石塊竟然在微微的顫動。
突然,巨石猛地向上飛起了十幾米,而可怕的是巨石上面的那些小石子,它們竟然向出膛的子彈一般,四下飛出,打得石壁噼噼啪啪的作響。
巨石在到達衆人腳底的位置剛好力竭,沒有傷到誰,但是小石子卻將衆盜墓賊,包括石縫上面拉繩子的人都給打的“哎呦哎呦”的直叫,這時候,幾條繩索竟然在半空中‘交’纏,打成了結,張戴民和彭怡鳳等人被繩子轉的頭暈眼‘花’,只是生死關頭,誰也上下兩頭都不敢首開繩子。
看着下面張牙舞爪的六臂屍王,“這時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彭怡龍吃驚的問道。
彭怡龍身邊的穿山甲虛弱的說道:“回二當家的,那是晶屍。”
“晶屍?我只知道血糉子是最兇的糉子,沒想到還有晶屍的存在!”彭怡龍向下面仔細的看着。
就在大家盯着下面的晶屍驚歎的時候,突然在石縫的裡面又衝出來了一隻大個的六臂晶屍王,從這隻晶屍看得出它原本是滿身鑄成了整體的青銅盔甲的,並且渾身都是青銅鎖鏈,就像是壁刻上面的古羌王將自己改造的樣子一樣,只不過這隻晶屍在人造水神的身上栓了太久了,身上的青銅盔甲已經腐朽殆盡,就來一條條長長的青銅鎖鏈也已經鏽跡斑斑了。
這隻晶屍王猛地衝到了衆人的腳下,在它的身後在拖着長長的青銅鎖鏈,晶屍王將擋路的晶屍全部撞開,然後就看它的將六臂一揮,左右兩條鎖鏈呼嘯着就衝向了上面的石縫。
所有人都被這一個意外給驚呆了,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它的青銅鎖鏈不夠長就好了!”
但是沒有想到,晶屍王的鎖鏈真的夠長,而且夠勁!帶着呼嘯的風聲,其中的一條鎖鏈就直刺了過來,看軌跡,彭怡鳳和張戴民都得被它穿成一串。
彭怡鳳看着眼前的一幕,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趕快順着繩子爬上去?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那樣的體力,事實上要不上用繩子將自己的手纏了好幾圈,怕是早已經抓不緊繩子了。鬆手,那就是被活活摔死,不!是被下面的晶屍殺死。彭怡鳳心想:“難道我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這條鎖鏈將自己殺死嗎?”
連崖頂的人,也都以爲彭怡鳳和張戴民的‘性’命即將終結的時候,張戴民卻突然腰身一扭,向彭怡鳳‘蕩’去,就在兩人接觸的一瞬間,張戴民突然用雙‘腿’猛地蹬開彭怡鳳的後背。兩個瞬間分離出了好幾米,而晶屍王的青銅鎖鏈剛好從兩人之間的空隙中穿過,然後直接‘插’入了石壁當中。
而晶屍王的另一條鎖鏈沿着石壁躥升,一路火‘花’飛濺,發出石體和金屬的碰撞聲“噼噼啪啪”響徹石縫。
當青銅鎖鏈力竭,向下掉落的時候剛好纏住了朱繼偉抓着的那根繩索,朱繼偉一看不好!立即‘蕩’了一下繩子,然後就近抓住了張戴民的繩索。
與此同時原本朱繼偉的那條繩索突然被銅甲晶屍王猛的一拉,崖頂的兩個拉繩子的夥計猛地就被拽了下去,他們兩個人那聲的喊着,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喊叫聲一聽,直摔得血液翻飛,腦漿四濺!紅白穢物散落的滿地、滿石壁上面都是,一羣晶屍第一時間迎上了兩具屍體!
看到這一幕,彭怡龍雖然高高的處在崖頂,但是他的心情完全和剛纔不同了,他這下知道妹妹和這些人在下面到底都面對了什麼!
彭怡龍這回笑不出來了,他結結巴巴的吩咐道:“快,快……快快快點,把……他們給我拉上來!”
其他的彭傢伙計一樣和彭怡龍嚇得臉‘色’鐵青,當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還好,衆盜墓賊擔心的銅甲晶屍王的第二次襲擊,一直也沒有到來,因爲銅甲晶屍王的第一次襲擊是藉助了強大的慣‘性’的衝力,現在它在下面原地折騰,青銅鎖鏈倒是也被它甩不了多高。
倖存的盜墓賊被全員的救上了崖頂,這麼多天高強度的奔‘波’、鬥晶屍、破棺陣、博水神、浸寒潭、忍飢挨餓、遍體鱗傷、卻一共只吃了一葉神草,所有人都到了極限了,剛一逃出生天的他們,就這樣癱軟在山頂,沐浴着久違的陽光,一絲一毫也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