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獒被好幾只摘心鬼‘逼’到了懸崖邊,半隻腳已經踏空。正值生死攸關之際,突然摘心鬼的後方大‘亂’,接連摔倒在地。
衆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三條大藏獒,看來是龍子獒剛剛的口哨聲,起到了作用。雖然尋哨聲前來護主的大藏獒,如今只剩下了三條,其中還有一條腹下全都是血,但還是讓龍子獒出現了轉機。
龍子獒一夥都知道,現在看似剛好每條藏獒對付兩隻摘心鬼,形成了僵持的局面,但是藏獒和它們手中的老式手槍一樣,很難對摘心鬼皮下的硬層造成致命的破壞。
龍子獒和趙冬等人沒時間將黑鐵塔救起,他們已經打定了主意,在三條藏獒被摘心鬼殺死之前,一定找機會,近距離的‘射’擊摘心鬼的雙眼和嘴裡面,這有這樣纔有一線生機……
“我的刀”艾然趴在深坑的旁邊,目送着鳥身大刀緩緩的掉落。
就在所有人的求生信念,都隨着那把大刀一起,即將跌入谷底之時。就在這一剎那,突然一根鞭子“啪”的一聲,直伸入深坑,鞭子準確的纏繞在刀柄上,然後猛地一提,艾然的那柄鳥身大刀,就重新回到了孤島上面。
衆人驚訝不已,定睛一看,發現持鞭者,不是旁人,正是彭家的大當家的,俏湘西彭怡鳳!
“大當家的,你醒了?”田公和穿山甲異口同聲的問。
彭怡鳳微笑的對着二人點了點頭,然後將大刀遞給了艾然,說道:“給,你的刀!”
彭怡鳳說完之後,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摘心鬼的身上,雖然此刻摘心鬼已經被奧茲給砸扁,而且還是個獨眼,但是彭怡鳳還是能夠看出,這個渾身****的‘女’鬼,居然和自己的相貌一樣。
赤‘露’的‘女’屍就在衆人面前,彭怡鳳感到很難爲情,於是彭怡鳳一腳將‘女’鬼的死屍,踢下了深坑之中。
彭怡鳳又看到老墨神經兮兮的趴在地上扭動,馬上過去問道:“老墨,你怎麼了?”
突然,剛剛襲擊的奧茲的摘心鬼再一次的跳了上來,它把住岸邊,艾然橫刀擋住了這個和老墨一模一樣的摘心鬼,艾然重獲大刀,大家都放心了。
大家都在打量着這個摘心鬼,發現它光溜溜的,皮膚和身材很好,並不像老墨本人那樣的彎腰駝背、皮膚粗糙。但是厲鬼臉上的相貌和老墨一模一樣,甚至連皺紋的分佈都一樣,只是膚‘色’白了很多。
就在大家都盯着這個摘心鬼的時候,摘心鬼卻突然發出了一個聲音:“咱們大當家的這麼正點,我就不信你們沒想過睡她!”
所有人都猜到這一定是老墨在中招之前說過的話。都想笑,又不敢笑,彭怡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把剛剛攙扶起來的老墨,連打了十幾個大嘴巴,每打一下就要馬上一句:“老流氓,老流氓……”
老墨根本不知道疼,還在猥瑣的笑着。就在這時候,摘心鬼又來了一句:“咱們大當家的這麼正點,我就不信你們沒想過睡她!”
氣得彭怡鳳一把推倒了老墨,然後就衝向摘心鬼。艾然和張戴民一看到彭怡鳳這麼‘激’動,生怕她被摘心鬼所傷,但是反觀彭家的衆人,卻都不以爲然。
摘心鬼也剛好衝向老墨,只見彭怡鳳把腰間的長鞭一甩,瞬間就把摘心鬼的雙腳給捆在了一起。摘心鬼衝勢正猛,卻突然失去了平衡,重重的趴在地上。
彭怡鳳解下腰帶上面的一個葫蘆,喝了一口,含在嘴裡,然後“噗”的一下,全都噴在了她的木劍上面,然後彭怡鳳衝了過去,一劍就‘插’進了摘心鬼的心窩,彭怡鳳還是不出氣,她將木劍又在裡面攪了攪,直到摘心鬼死的不能再死了,彭怡鳳這才收手。
一旁地上的老墨也恢復了清醒,老墨先是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然後就看到大當家的正在怒視着自己,馬上跑過去問道:“大當家的,您有何吩咐?”
“啪”彭怡鳳又是一個大耳光,將老墨給扇倒在地。然後罵道:“你個老流氓,今後再讓我知道,你在背後對我出言不遜,我非閹了你不可。”
老墨嚇得磕頭如搗蒜,連聲保證道:“不敢了,不敢了……”
“等一下。”張戴民大喊了一聲,然後來到了老墨的跟前,兩眼死死的盯着老墨。大家都不知道張戴民要做什麼。突然,張戴民猛地伸出撩‘陰’爪,給老墨來了個猴子偷挑!
“好哇!你不是早就被安雪萍給閹過了嗎?怎麼又……”張戴民厲聲厲‘色’的問道。
老墨委屈的說道:“其實那個‘女’娃子,當時只是扎到了我的大‘腿’,但是我見到大當家的……”老墨不敢再向下說了。
彭怡鳳說道:“是這樣的,我當時既不想殺你們滅口,又怕放了你們,你們會報警。所以我就給老墨使了個眼‘色’,裝傷裝死是老墨的拿手好戲,你們都被‘蒙’在鼓裡了。不過咱們雙方當時,互有都把柄握在對方的手裡,這樣就可以和平的分道揚鑣了。”
這下艾然和張戴民就明白了當時情況了,可憐了暈血的安雪萍,到現在還以爲是她自己閹割了老墨呢。
艾然這時候走了過來,說道:“謝謝你幫我撿刀。”
彭怡鳳說道:“你們怎麼進來了。”
彭怡龍這時候都說道:“過了水潭之後,除了我以外,咱們全員中招,所以我才放了求救信號,叫穿山甲請他們來做我們的喇嘛,進來救人。”
穿山甲也說道:“是啊,這幾個人可厲害了,要不是他們,咱們早就全軍覆沒了。”
彭怡鳳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馬上又謝過艾然等人。
這時候,小翁正在給奧茲包紮傷口。彭怡鳳過去了解了一下,發現以奧茲的肌‘肉’強度和厚度,即使當時艾然不去飛刀解救,摘心鬼也根本傷及不到奧茲的心臟。
彭怡鳳又拿出土家特有的金瘡‘藥’,給奧茲敷上,又給奧茲包紮好。然後彭怡鳳遙望着深坑對岸的大墓‘門’,出了一會兒神。
片刻後,彭怡鳳對艾然說道:“好了,現在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留一下你們的聯繫方式,或者去湘西彭家找我都可以,你們的酬金一定不會少的,請放心。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們還要繼續深入。”
一聽這話,彭怡龍馬上就火了!大聲的質疑道:“什麼?還要深入?連大‘門’都沒‘摸’着呢,咱們的人就差點兒都死光了,還要深入?這裡面到底什麼東西啊?你今天要是不說實話,咱們就都回湘西吧!”
彭怡龍到底是彭怡鳳的大哥,彭怡鳳也不好強令他如何如何去做,只好趴在彭怡龍的身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彭怡龍直聽得臉‘色’忽明忽暗,最後點了點頭,竟然又贊成了繼續深入。
其他人都是外姓人,雖然心中好奇,但是誰也不好跟彭氏兄妹倆打聽的太多。
突然,不遠處的地方,槍聲戛然而止,人喊狗廝聲反而大盛,並且傳來了有人求救的聲音。
彭怡鳳問道:“是誰一直在向咱們求救呢?”
穿山甲答道:“都是小四川手下的人,帶隊的是他的二當家的龍子獒!”
彭怡鳳一聽到小四川三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她大聲向對岸喊道:“聾子!你們小四川的大當家,最是厚顏無恥,到現在都不肯歸還我們彭家的寶貝!”
對岸的龍子獒大聲的喊道:“你先幫我們退了厲鬼,我馬上就還給你。”
原來龍子獒一夥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竟然又越過了兩道深坑,現在他們就在對岸進行着殊死的抵抗。龍子獒的人,距離艾然一夥,就僅有一坑之隔而已。
彭怡鳳聽到龍子獒竟然將彭家的寶貝帶在身邊,馬上掄起的長鞭,輪了幾圈,但是看到對岸,居然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用來纏繞。於是彭怡鳳回頭問自己人道:“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呢?”
穿山甲說道:“是這位奧茲兄弟把我們扔過來的”
“那請他再把我丟過去吧。”彭怡鳳對艾然說道。
“大當家你看,龍子獒那裡的摘心鬼有好幾只呢,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他身上有沒有我們彭家的東西也不可信啊,你這麼過去太冒險了。我看咱們還是等他們死光了,再去搜身比較穩妥。”穿山甲分析的很透徹。
“扔我過去。”彭怡鳳很堅決。
艾然和小翁說了一句,馬上,奧茲就抓起了彭怡鳳,丟向了對岸。艾然正做着準備,心說要是彭怡鳳有了危險,自己也得去對岸。
彭怡鳳在半空中觀察了一下對岸,發現包括聾子,對面共有四個人,和一條藏獒,和四隻摘心鬼。
彭怡鳳剛一落在對岸,剛好四隻摘心鬼就全都撲向了她。只見彭怡鳳不慌不忙,她從懷中拿出了幾章黃紙,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彭怡鳳或是彎腰,或是轉身,靈巧的從摘心鬼的身旁或是腋下鑽過。
與此同時,彭怡鳳將幾張黃紙,在與厲鬼錯身之際,分別貼在了四隻摘心鬼的額頭上。
然後就聽道:“急急如律令!”彭怡鳳也終於唸咒完畢。四隻摘心鬼,被彭怡鳳的符咒貼中之後,居然像是被定了身,全都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