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討論,最後的商議結果是,張戴民留下,和艾然一起去夾喇嘛,下地。其他人全部由田婆送走。張戴民能跟着艾然去‘俏湘西’的隊伍裡面‘插’上一腳,如願以償,心滿意足。
陳浩和葉曼跟着郭成回昆明銷案,張戴民也讓他們回去之後,給自己的家裡也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生物統計員安雪萍,是個老實人,甚至是有點兒書呆子氣,她表示會遵守諾言,不去報警抓穿山甲一夥。艾然要了她的聯繫方式,並且囑咐道,等到奧茲成功的離開了神農架林區,就會把腳印、獸皮、梭槍、和照片……全都‘交’給她。
剛剛經歷了虎口脫險,又和奧茲相處了一路,安雪萍已經沒有了那麼強烈的,在同事面前揚眉吐氣的‘欲’望了。
安雪萍估計了一下,倘若艾然把所說的那些東西全都‘交’給自己。那自己的這一系列學術報告的產生,會在全球的生物界,引發一場大轟動。屆時到神農架原始林區裡面,前來尋找“野人”和“大腳怪”的相關方面的專家,一定會絡繹不絕。
穿山甲還是對艾然‘交’給他的秘蠱耳環的成套棺槨,十分的感興趣,他最初聽到艾然叫他出手木器的時候,還想過,一套木器能值什麼錢?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精’致,詭異。如果這木料夠名貴的話,肯定是要進博物館的級別,相信田婆能夠幫着賣個不菲的價格。
田公和田婆則比較緊張,畢竟二樓無窗,樓下全都是小四川的人。要不是木樓身處林區,田公敢保證,下面的人一定會一把火燒了木樓,把衆人活活的困死在裡面。
以前遇到同行來湘西彭家的驛站企圖搶食兒吃,田婆一定會在食物裡面下毒,將對方一舉殺光。但是那個叫龍子獒的人是個絕對的老江湖了。他們只是借廚房,卻不用田公田婆做飯。
一夜之間,樓下樓上各有防範,好在龍子獒也吃不準艾然的底細,所以一整晚,誰也沒有貿然的先下殺手。
天剛剛放亮,龍子獒的人就整頓好了裝備,先向山裡走了。
艾然等人也按計劃好的,一份爲二,艾然和張戴民、小翁、奧茲、跟着田公和穿山甲,又帶着七條大狼狗進山。田婆則帶着那組木器,領着其他人下山。
穿山甲和龍子獒的人,進山方向不同。艾然好奇的說道:“你們‘俏湘西’和‘小四川’的兩‘波’人馬,走的方向也不同啊。是不是同一個目的地啊?”
田公說道:“但願不是吧,我看到他們的裝備了,比我們的強的太多了。這要是在古墓裡搶起食來,我們很可能會吃虧。”
“合着我們這趟喇嘛夾得還‘挺’危險,希望我們的酬勞和危險能成正比。”張戴民對酬金,一直念念不忘的說道。
穿山甲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說:“是啊,我們這次不光是要對付潛在的機關和糉子,還要時刻留神小四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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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然聽到這裡面說道:“你跟你們的大當家的說清楚,死的東西要是站起來,都歸我們對付,但是我們不殺活人的!”
穿山甲一聽,心說反正到了鬥裡面,真要是冤家路窄,雙方‘交’起了手,那也由不得你。但是嘴上,穿山甲卻連連的答應。
又是一天半的時間,一連好幾個帳篷出現,艾然他們終於和‘俏湘西’的隊伍會合了。
穿山甲挨個帳篷找了一遍,也沒見到彭怡鳳的人影。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大當家呢?”穿山甲問一個在營地裡面留守的土家族小夥。
“你們走了之後,老墨根據這裡面植物的分佈,和生長速度的差異,終於定好墓位。盜‘洞’挖了兩天兩宿,現在大當家的和老墨早都進去了,大當家的叫你和田公田婆趕回來之後,儘快去跟她會合。這是他們給你們留下的三份裝備,哎?田婆她人呢?”小夥計嘴上問的是田婆,但是雙眼卻是一直盯着奧茲,上下打量起來沒完。
“那個老墨不是被小雪同志給閹掉了嗎?怎麼,你們到底有幾個老墨啊?”張戴民滿臉狐疑的問道。
“先別說多了這麼,我們馬上去跟大當家的會合吧。”穿山甲把三份裝備給衆人分了。然後讓小夥子帶路,找到了大盜‘洞’。
‘洞’口的外面已經堆了好幾大堆土,全都用樹枝覆蓋在上面,盜‘洞’也用很多樹枝虛掩着。小夥子走到了‘洞’口處,撥開樹枝,然後向盜‘洞’裡面做了一個“請吧”,的手勢。
盜‘洞’開得極大,呈“之”字形向下方,折返而去。看來彭怡鳳此次帶的二三十口子人,都賣了大力氣了。
盜‘洞’之中,早有前面的人留下了一條登山繩,一路指引着衆人向下。想必到了坡度陡峭的地方,還要用爬的。
穿山甲開路,田公走在最後。別人都可以直立行走,唯獨奧茲可受了罪了,四周都在磨着‘洞’壁,如果盜‘洞’在前面變小的話,那麼奧茲甚至會被卡在裡面,動彈不得。
艾然正準備要奧茲退回去,只好在營地裡面等着自己就好。再向前走,突然盜‘洞’變得十分的寬敞。
這樣一來,奧茲的行動倒是方便了,但是艾然卻想不通了。艾然納悶的說道:“難以想象彭怡鳳她們怎麼會有如此的閒心,居然在這盜‘洞’裡面開了這樣巨大的一個空間,這不符合常理啊!這麼做耗時耗力,而且土方不好往回運,說不定還會引起塌方呢!”
張戴民說道:“反正我已經預感到了,咱倆的首次夾喇嘛之行,肯定不會一帆風順的。”
就在這時,引導繩突然一緊,被拉得筆直,然後最前面的穿山甲大聲的喊道:“啊……小心啊,下面有一條裂縫。”
艾然和張戴民小心翼翼的向下面張望,盜‘洞’在這個大空間的中心部分,居然突然就垂直的下降,此刻穿山甲正懸在半空中,幸好他及時的抓住的引導繩。
艾然和張戴民把穿山甲拉了上來,向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條寬敞的,像峽谷一樣裂縫,向左右兩面延伸了出去。
盜‘洞’的‘洞’口像是個漏斗,不時的有土石被衆人蹬落,還滑下去了一條狗,好一會兒,才能聽見回聲,和犬吠聲。看來‘洞’口距離下面很高。
艾然握緊了引導繩,向下面滑了一截,仔細的觀察下面的情況。發現在正對着‘洞’口的下方,堆起了一個巨大的土堆,想必這堆土,就是盜‘洞’裡面豁然出現了巨大空間的原因。彭怡鳳她們,一定是怕有人摔死了,又或者是繩子不夠長,所以才從盜‘洞’裡面挖掘了大量的土石,然後將土石全部從‘洞’口丟下來,好在下方形成一個大土堆。
艾然試探着,緩緩沿着繩子滑到土堆之上,繩子剛好夠長。艾然又用手電觀察了一下大土堆下面,果然有不少腳印向裂縫的一側走去了。
“下來吧。他們一定是去那裡面了。”艾然大聲的招呼樓頂上的人。
馬上張戴民、穿山甲、小翁、全都沿着繩子滑了下來。然後小翁用阿卡語言告訴艾然,叫大家先離開大土堆,然後就聽到,噗通的一聲。奧茲居然直接跳了下來。
這一跳至少有二十米高,好在大土堆夠厚,奧茲安然無恙。
田公下來之前,先是把其餘的六條大狗,也夠給扔了下來,田公說過這些狗與其留在驛站看家,還不如帶到鬥裡去。萬一在被困住的時候,這些狗一來可以尋找出路,二來在食物不夠的時候,還可以吃了它們。
全都下來以後,一行人向有足跡的一方,快速的走了上去。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前面的人丟棄的食物包裝,幾條狗還不時地上去‘舔’‘舔’,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追上人影。
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這個裂縫的前面竟然出現了一個水潭,水潭不算太大,能夠清晰的看到水潭的對岸就是石壁。
“沒有路了!怎麼會這樣啊?”張戴民抱怨道。
“我們會不會走錯了啊?”田公問道。
“那我們也得有走錯的機會才行啊!我們進了盜‘洞’就是這一條路,而且我們是跟着腳印來的啊!”張戴民馬上就否定了田公的說法。
艾然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而且我一路上都在照‘射’崖壁和‘洞’頂,並沒有其他的路,地上的腳印也沒有走回頭路。看來玄機就在這個水潭裡面。”
說完之後,艾然就趴在了水潭邊上,向下張望。其他的也都紛紛趴下,去看水裡面。
水非常的清澈,剛看到了第一眼,就發現裡面的有很多的人,他們的頭髮在水中飄散,瞳孔也已經散開,皮膚白的嚇人……衆人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田公大聲的喊道:“水,水,水……潭裡面懸着好多死人!”
幾個人看得腦瓜皮都是一麻,馬上站起了身,艾然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啊?這些是你們的人嗎?”
穿山甲顯然已經已經嚇傻了,一雙支撐手一軟,差點兒就栽進水潭裡面,還好被艾然及時的一把給拽了回來,纔沒掉入水潭。穿山甲哆嗦了半天,才說道:“都……都,都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