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的兩把手槍輪流上陣,不停的‘射’擊着對吉米威脅最大的敢死隊。但是在彈絕之時,吉米還是在面對着以一敵三的局面。
吉米早已彈磬,他雙手持槍,不停的左右掄晃。去用槍管去戳,用槍托去砸,用槍身去格擋對手的攻擊。但是對方畢竟是三個,吉米體力一下降,出現空當,被一個日本兵一刀捅在了小腹上,幸好吉米一個後撤步,退的及時,這一刀並不致命。
安昊這時又換好了彈夾,照着三個日本敢死隊中的兩人就是兩槍,那兩個人應聲倒地。另一個人始終被吉米的後背所遮擋,安昊試了幾次,都瞄不到。但是終於和對手形成了一對一局面的吉米馬上佔了上風,他終於不用疲於防守,用盡全力,一槍柄把對方敲倒在地。
吉米急忙的把剛剛在戰鬥中脫落,此刻正掛在脖子上的夜視儀又重新戴好,然後焦急地向後招手。安昊馬上會意,將其中一把手槍遞到了吉米的手中。
吉米舉起槍,嚇得剛剛被他用槍柄敲倒的敢死隊員起身便跑。然而接連的槍響起,擊中的卻並不是他,而是遠處的兩個持槍的敢死隊員。隨着兩人被自己擊斃,吉米興奮的一聲怪叫。
原來吉米擔心着蟲‘潮’,他剛剛脫圍,馬上就戴上夜視儀看向青銅樹‘門’的‘門’口。沒想到並沒有看到蟲羣,卻看見有兩個敢死隊員已經從地上找到了兩把M-16步槍,正在返回來尋找自己。吉米哪能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吉米打死了遠處兩名敢死隊員,又開槍把正在逃命的敢死隊員一槍爆頭,一股‘番茄醬拌豆腐’從那人的後腦噴出。吉米通過夜視儀看得清清楚楚,於是他又是一聲“耶!你得跟我學着點兒,安昊。有時候把自己的興奮點調動起來,僅僅是隻需要一點血腥而已。”
至此,由日軍‘精’英組成的30人的敢死隊,就只剩下了尾田一人,他由於落下面罩的時間太晚,早已經癱軟在了地上,雖然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部下全部戰死,很不甘心,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分毫也動彈不得。
吉米此刻殺得興起,又想起了科爾和凱文。於是吉米向青銅樁的地方走去,安昊緊隨其後。行進的的路上,吉米突然舉槍“啪啪”的兩聲槍響。又打死了兩名距離自己最近美軍大兵。
看到了別人的血液飛濺而出,讓吉米興奮不已,他滿口噴着垃圾話,振臂高呼,像是一個剛剛衛冕了金腰帶的拳王一樣囂張!
一旁的叛軍們見到吉米,有的跟着他一起興奮的飆髒話,還有的苦苦的哀求着吉米:“我動不了了,救救我。”
吉米懶得搭理他們,突然,有一名叛軍大概是中毒不是很深,雙手還能動,他一把就抱住了吉米的腳踝,然後繼續唸叨着:“救救我們吧,求求你了!”
吉米想甩開他的手,卻沒能成功,當即“啪”的一槍,打爆了這名叛軍的頭,這次的一盤‘拌豆腐’灑在吉米腳上的,比灑在地上的還要多。吉米見狀,得意的捋了捋他的兩撇海盜胡。
其他的叛軍原以爲是救星趕到了,沒想到卻是個殺星。都心中都不免後悔,當初不該和吉米反叛將軍。
當科爾和凱文看到了安昊的防毒面具,以及吉米的夜視儀的時候,心裡一切都明白了,沒想到此次行動,帶着這麼多的人手,沒死在四目猿的圍攻之下,也沒喪命蟲海之中,而居然栽在了兩個叛軍手裡,看來真的是家賊難防啊!
吉米殺得過癮。此刻他又不急着去施蠱血太歲,反正蟲‘潮’還遠,局面也已經被自己和安昊牢牢的控制在手裡,沒人能和自己爭。吉米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指揮官們,決定拿他們找點兒樂子。
青銅樹‘門’上的大個子,雖然沒看過戲和電影。但是也知道大勢已定,不會再有懸念了。大個子就遠遠的守住青銅樹‘門’的唯一出口,只等着做最後的掃尾工作了。反正無論劇情如何發展,也不會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帶走他們在這裡經歷的一切,更不會有人能夠帶走阿卡族神之一的血太歲。
大個子知道吉米的勝勢已定,卻不知道最後還能剩下幾個幸運兒,需要勞煩自己親自動手?如果臭小子的‘女’伴兒答應嫁給他,兩人從此不返無神界,而是在此履行‘鎖’的使命,自己倒是可以放她一馬……
吉米知道槍裡還剩下一顆子彈,正在盤算着應該先宰了凱文還是科爾的時候,突然發現安倍純一郎的手伸進了懷裡,他居然能動!
吉米吃驚的用槍指着安倍純一郎的腦袋,想要再來一盤拌豆腐。“啪”的一聲槍響……
槍聲在甬道里不停的折‘射’,回‘蕩’在每個人的耳朵裡。所有人都驚愕了,青銅樹‘門’上的大個子也愣住了,他不知道‘爆冷‘門’’和‘大跌眼鏡’這些名詞,但是他發現表演原來還沒結束。
“果然,這些人的心靈和人鬼兩族的族人們都不一樣,讓人很難揣測!”於是大個子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抱着臂膀,依靠在青銅樹杈上繼續欣賞。
吉米痛苦的倒在地上,手槍甩出了很遠,他回頭一看,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安昊。安昊仍然是一副很冷靜的樣子,好像發生這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這時候將軍甦醒了過來,他顧不得被安昊踢的頭疼,快速的跑了過來,想拿回自己的秘蠱耳環。但是距離青銅樁還很遠,他就再次栽倒,無力動彈半分,因爲已經進入了麻醉彈的毒霧範圍之中。
“這是爲什麼?你居然開槍打我?如果你想把血太歲據爲己有,剛纔你明明有機會的。爲什麼等到現在?”吉米吃驚萬分的說道。
“以蠱馭蟲,雄霸一方!聽起來真的不錯,不過我對此沒有太大的興趣和野心。我從未想過跟你搶血太歲,事實上,如果不是在這次行動中有他的存在,我是很願意忙你達成夢想的!”安昊平靜的對吉米說道。
“‘他’是指誰?”吉米仍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昊二,別跟他廢話了,這個人相當危險,留着始終是個禍患。”一旁的安倍純一郎突然站起身來,從懷裡‘摸’出了一把手槍,就要打死吉米。
“等一下,爸爸。我求你別殺他,他曾經救過我的命。”安昊大聲的制止安倍。
安倍純一郎竟然是安昊的爸爸,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難怪安昊的綁繩會輕易的掙脫,身上的面具、手槍、和麻醉彈也都沒有被搜出來。現在回想一下,當初正是安倍負責的去給安昊搜身,還有給他上綁繩的。
安倍純一郎猶豫了半天,說道:“好吧,就讓他們一起自生自滅吧!”安倍說完,把槍收入懷中,然後從鼻孔裡拽出了兩團棉球,看來這是他在給安昊搜身時得到的提醒。
安倍純一郎俯身摘下了吉米的防毒面具,自己戴好。吉米瞬間聞到了一股甜甜的問道,然後就渾身發軟,不自覺的眼皮打架,有睏意襲來,連話都懶得繼續說了。
看到吉米沒有話再質問自己,安昊把手掌攤開,‘露’出一對兒秘蠱耳環,安倍純一郎看見耳環,像是餓狼見到了‘肉’一般,眼睛裡放‘射’出貪婪的光芒。
安倍純一郎幾步來到了安昊的面前,一把抓過了秘蠱耳環。然後對安昊說道:“安倍昊二,爸爸爲你驕傲!我犧牲了這麼多,一直保持低調,今天終於達成了所願,如果沒有你的幫忙,這根本不會實現。”
將軍看到安倍純一郎現如今正志得意滿的模樣,手裡還拿着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禁的萬般悔恨!當初因爲害怕安倍有野心,所以只給了他一個06號指揮官的角‘色’,但是後來發現此人聽話之極,而且極爲低調,氣質上又唯唯諾諾,毫無骨氣……
現在看來,安倍純一郎之前的表現全都是僞裝,他一直在隱忍。就是等一個自己犯錯的機會。格蘭特將軍曾經還以爲六百名日本兵不過是踏腳石而已,是自己計劃的成功的犧牲品。
現在看來,這些犧牲都是安倍純一郎一早就計劃好了的。難怪每次和他商議犧牲一些日本人的時候,安倍都沒有任何異議,原來他從始至終都是在爲了自己而投資。
想到自己這般年紀,萬里迢迢的帶兵至此,一度威風凜凜、趾高氣昂,到頭來居然是爲了他人做嫁衣,將軍的腸子都悔青了……
安倍純一郎拿着一對兒秘蠱耳環來到了血太歲的母體面前,他當然知道該怎麼做。因爲在安昊描述施蠱過程的時候,他就知道那些話並不是要自己翻譯給將軍聽的,而是安昊講給自己聽的。
安倍純一郎生‘性’嚴謹,怕遲則生變,知道必須馬上對血太歲進行施蠱之術。於是他狠狠的將鋒利的‘侍’鈴刺進了血太歲的身體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