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張三所預料,吸血老妖被鬼火燒的皮開肉綻,痛苦不已,逃進地下巖洞之後鬼火仍然不滅,鬼火直至將吸血老妖化爲了灰燼方纔熄滅。吸血老妖這個死法,看的羣鬼心驚肉跳,對張三更是敬若神明,它們合力搬出地下巖洞中那塊紅色晶石獻給張三,並要跟着張三。
張三自然不願意帶着一羣小鬼上路,不過張三卻收下那塊紅色晶石。
遣散衆鬼魂之後,張三推開大殿的門,捧着紅色晶石走到了麻依依的身邊。
麻依依還在菩薩像前祈禱,聽到推門聲,連忙站起身來,迎着張三問道:“三哥,你把那吸血老妖殺了麼?”
見麻依依這麼關心自己,張三心裡非常的舒服。
“嗯,那妖精中了俺的鬼火,一見化成灰了。”張三看了一眼手中的紅色晶石,朝麻依依面前一送,說道:“妹子,這石頭蠻漂亮的,你喜歡就收下,要不然就扔了。”
麻依依接過晶石看了看,好奇的問:“這是什麼呀?看起來蠻不錯的。”
“俺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應該是一塊石頭吧。”張三這話,等於沒說。
麻依依對這紅色晶石倒是蠻感興趣,也不問那些鬼魂怎麼樣了,而是坐在篝火堆旁非常認真的看着紅色晶石。不知爲什麼,麻依依有種特別的感覺,總感覺這塊紅色的晶石特別的有靈氣。
張三見麻依依非常的認真,便坐在篝火堆旁,自顧自的練着鬼火之術!
用鬼火殺了吸血老妖,張三第一次嚐到了使用鬼火的甜頭,在下面的日子裡面,只要一有時間,張三就立刻練習鬼火之術。
第二天,幾人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暫時在寺廟中住了下來。
三天之後,麻依依在張三的陪同下來到了地下巖洞之中,並找到了吸血老妖之前待得巢穴,順着一些洞穴,麻依依又找到了一些小塊的紅色晶石,再往其它地方找,沒有任何的發現。看起來,這些紅色晶石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就是顏色鮮豔了點,會發些微弱的紅光罷了。
而麻依依卻感覺這些紅色晶石特別的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又在寺廟中待了幾天,這天中午不瘋和尚醒了過來,麻依依非常的高興,連忙問不瘋和尚:“不瘋大師,你知道什麼是修行麼?”
不瘋和尚還沒怎麼搞清楚狀態,又見麻依依坐的地方又擺放着一塊紅色晶石,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呃,大師,你認識這個紅色的石頭麼?”
不瘋和尚看了看紅色晶石,說道:“此乃血靈石,極爲罕見,蘊藏着巨大的靈力,非常神奇,只是這些靈力較爲特殊,人、動物、植物,都無法從中獲得它的靈力,一些權貴會用它來裝飾,還稱之爲紅寶石。”
“紅寶石!這個名字不錯,那我以後就叫它紅寶石吧。”麻依依笑了笑,又說:“大師,您走過很多地方,又很有道行,您能告訴我,如何修行嗎?”
不瘋和尚頓了頓,說道:“修行可分修身、修心、實修三大部分,而修行本身亦有諸多法門,有些可以自行練習,有些適合共修,而有些則定要上師灌頂或師父傳授,纔可修習。大德們可以自取合宜的法門,或自修或共修,達自利利他之境地。”
這時,張三從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一隻兔子。
見張三回來,麻依依連忙擺手,示意張三不要打岔。
張三眨巴眨巴眼睛,坐在一旁,欲聽不瘋和尚說些什麼。
不瘋和尚頓了下,又細說道:“修行貴在修心,但修身也頗爲重要,等到領悟了修身修心之法,便可實修,積累善果,從而悟大道,得仙法。”
麻依依覺得不瘋大師說得太過籠統,具體怎麼做並沒有說。
不瘋和尚似乎看出了麻依依的心思,笑了笑說道:“麻施主若有遁入空門之意,只須削髮,貧僧倒可以傳授修行之法。”
削髮也就是做尼姑,麻依依聽出了不瘋和尚的意思,遲疑了一下,麻依依覺得自己現在了無牽掛,削髮爲尼又未嘗不可?
誰知,張三卻在一旁急眼了:“大和尚,你這人咋這樣呢?讓俺做和尚就算了,你咋還讓妹子做尼姑呢?你……”
麻依依連忙打斷了張三的話:“三哥,大師又沒說什麼,你幹嘛急啊!?”
張三打心裡不願意麻依依做尼姑,見麻依依這麼說,張三鬱悶了一下,說道:“那好,我去殺兔子……”
“三哥,你把兔子放了吧,我不餓。”麻依依聽了不瘋和尚剛纔的話,對修身、修心、實修都有了些認識,而且麻依依也默默的把自己當成了出家之人,不吃肉食。
“放,放了?”張三一愣,這兔子可是跑了幾十裡的山路,才抓到的啊!
“放了吧,我決定修行了。”麻依依突然做了一個決定,開始修行。
“什麼?你要做尼姑?”張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麻依依點了點頭,“三哥,我已經看淡了紅塵,我不想再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下去了,修行的事,我已經決定了。”
麻依依說得很認真,決心也很大。
不知爲什麼,張三突然覺得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丟掉手中的兔子,對麻依依說:“好,你要做尼姑那就去做吧,俺也不想再保護大和尚了,俺,俺走了……”
張三說完這話,轉身朝外走去。
不瘋和尚搖了搖頭,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麻依依起身,追到門口,看着張三的背影,內心無比複雜的喊了一句,“三哥。”
張三停了下來,一想起要和麻依依分開,張三就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可矛盾的是,自己剛纔又說要走……
麻依依頓了頓,流下了兩行眼淚,說道:“三哥,你永遠是我哥哥。”
“哥哥!”張三輕輕的唸了一遍,直覺心中酸溜溜的痛,過了幾十秒鐘,張三才說道:“妹子,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會在暗中保護你們的。”
“三哥,你不能不走嗎?”麻依依問道。
張三舒了口氣,咬了咬牙說道:“俺沒走,俺只是想一個人靜靜。”
聽張三這麼說,麻依依這才抹了把眼淚,調整着自己的心態和情緒。
很奇怪的感覺,麻依依明明知道自己和張三是不可能的,卻還是流下了眼淚,這眼淚包含着很多東西,遠遠超越了愛情,多了一份不易察覺的親情。
張三來到一處山頭,遠遠的看着寺廟,在心裡反問着自己,爲什麼要那麼衝動?我不是已經把她當做妹妹了嗎?怎麼還這麼在意她的選擇呢?我怎麼會這樣?我不是她的三哥嗎?其實,張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一般情況下誰會願意親人出家做尼姑呢?
麻依依返身走了回來,不瘋和尚勸道:“麻施主,修行之事茲事體大,你要慎重考慮。”
“大師,我想好了,我決定削髮出家。”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貧僧就破例先傳授你修行之法,日後再行剃度吧。”
“多謝大師”麻依依語氣非常平淡的迴應。
通過麻依依的語氣和態度,不瘋和尚不難看出,麻依依是真心想修行的,至於麻依依修行的目地,不瘋和尚並不在意,不瘋和尚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轉變,由迷茫轉變成清晰,與佛越近,就離諸魔越遠。
不瘋和尚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既如此,貧僧便將修行之法傳授與你,日後到了金陵,再削髮,賜你法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