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你去哪兒。”對於我莫名其妙的舉動,曉曉感覺到很是詫異,隨即站起身來,叫住了我。
儘管我往前跑了一段兒,可是那個石柱就好像未曾移動過一般。
“上馬。”我大叫道,隨即跑向正在吃草的黑馬,黑馬見我過去,仰起頭看着我。我拉過馬繮,縱身跳了上去,牽引這馬繮,朝着石柱的方向跑去。
“你這是要去哪兒?”曉曉詫異的問道。
“前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我馬不停蹄的朝着石柱的方向趕去,空曠的草原上突然出現一個石柱,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這個石柱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安放在草原上呢?一路過來,一塊兒石頭都沒有看到,那麼,這跟石柱又是從哪裡運過來的呢?這石柱會不會跟秘鑰有關係呢?我一邊思考着,縱馬奔向那根石柱。
距離石柱越來越近了,黑馬的腳力很好,沒過多久,便跑到了石柱前。
由於剛纔隔得比較遠,石柱看起來也就一米高的樣子。當我跑近了一看,這根石柱足有四米來高,石柱呈長方體,經過風霜雨雪的侵蝕,風化的很嚴重。儘管如此,依然能夠辨認出頂部四面的圖案,我湊近了石柱仔細的辨別着,發現頂部的四個圖案竟然是四張人臉,只是這四張人臉和普通的人臉不一樣,人臉的耳朵很高,就好像是長在頭頂上一般,由於這四張人臉是被刻在石柱上的,雖然有四張人臉,卻只有四個耳朵,顯得極爲怪異。
我想,這應該是爲了雕刻的方便,這纔將耳朵重合在了一起。不過,每當我看到人臉,總是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仔細一看,發現人臉上的五官都異常的扭曲,說簡單點兒,就是不對稱。最明顯的便是眼睛的不對稱,一隻眼睛大,一直眼睛小,而且,鼻子很大,至於嘴巴,只是簡單的用一條線代替着。石柱的四面都雕刻有奇怪的符號,有些符號已經模糊不清了,加上不是寫的漢子,所以根本無法識別。
“可惜了!”我嘆氣搖頭道。
“怎麼了?”曉曉問道。
“可惜我們不懂這石柱上的文字,這裡出現這麼一根石柱,很不尋常,若能讀懂上面的文字,說不定能夠找到什麼線索。”我遺憾的說道,最後一枚秘鑰在狼山,可是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們並不知道。只能一點一點兒尋找,這麼找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呢!秘鑰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打聽起來也比較困難。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比較古老而奇特的石柱,卻又無法破解上面的文字。
“我道是什麼呢?我們把莊九找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曉曉聞言,淡淡的說道。
“莊九?他能解答這些文字?”我疑惑的看着曉曉,我並不知道光頭蔡這次安排莊九和我們通行有什麼目的,原本以爲他也是個倒斗的,就像張文魁一樣,只是有些經驗而已。原來他精通古文字,看來,這光頭蔡的確是準備充分啊!
“嗯,莊九很厲害的,他懂得很多古代的文字,而且對古墓葬非常感興趣,造詣很深。光頭蔡和他都是以兄弟相稱,我跟了光頭蔡這麼久,他誰都不放在眼裡,只是對着莊九,一直都是禮敬三分。你可曾知道三年前名噪一時的霸王鼎事件吧!”曉曉說着,轉過頭看着我。
“沒聽說過。”我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看着曉曉。
“這都沒聽說過,真是個土鱉。當時考古隊在一個古墓羣中出土了一個霸王鼎,這個鼎非常特殊,它出土的古墓中只有這一件兒陪葬品,既沒有墓主人的棺槨,也沒有發現其他的陪葬品,當時考古界紛紛猜測,這只是一個巧合,這霸王鼎只是意外出現在了古墓羣裡。在鼎的內部有兩圈兒銘文,專家研究了很久,翻閱了大量的文獻資料,卻始終弄不懂鼎內的銘文。這口霸王鼎說來也怪,自從挖出來後,鼎身就一直不停的冒着黃色的氣體,人一旦聞到這種氣體就會精神失常,到了後來便會七竅流血而死。如此一來,更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接觸這口霸王鼎了。
既然這霸王鼎周圍沒有墓主人的棺槨,也沒有文字記載,自然無法得知它的來歷。後來這件事兒驚動了中央,領導撂下狠話了,要支持給支持,要經費出經費,無論花什麼樣的代價,也要破解霸王鼎上的銘文。若是仍然不能破解,就按合理的程序銷燬這口霸王鼎。你也知道,這考古人員都有一個通病,挖到古董已經很不容易了,誰都不想銷燬這口鼎,於是他們就貼出公告,重賞能夠破解銘文的人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這口霸王鼎很是邪門,可是,很多人爲了錢都加入了其中,可是一看到那上面古怪的銘文,誰都破解不了,這可急壞了考古界的專家們,眼看着領導給的期限已經快到了,霸王鼎卻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正在他們急的焦頭爛額之時,莊九去了。
莊九隻是看了一眼,就破解了上面的銘文。只是,銘文的內容並沒有公佈於世,後來,那口鼎在莊九的指揮下,又重新埋回了原來的地方。這件事兒就這麼平息了下來,至於這口鼎上到底寫了什麼,爲什麼會散發出黃色的有毒氣體,誰也不曾知道。”曉曉一口氣講完,我完全聽呆了。
“這麼厲害?我們這便回去找他問問,順道讓他過來看看這根石柱。”說完,我迅速跳上馬背。
“他是不會告訴你的,光頭蔡跟他關係那麼好,他都不曾說過。”曉曉轉身跨上了馬背,追了上來,開口說道。
此時,我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騎着馬一路狂奔,剛纔出來的時候沒感覺有多遠,回去的時候竟然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纔回到牧羊人住的蒙古包。
張文魁站在遠處的山巒上,看着我們回來後,立馬從山上跑了下來。
“感情培養的怎麼樣?”張文魁朝我擠了擠眼睛,打趣的說道。
“去,跟你說正經的,這次出去發現了好東西。”我開口說道,心情也莫名的好了很多,這還得感謝曉曉,今天要不是她充當我的沙袋,陪着我欣賞廣袤的草原,也不可能發現石柱,我也或許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如同一具被抽走了心肝的行屍走肉,爲了王曼妮的事兒一直耿耿於懷。現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找到神器,救出三愣子,去找王曼妮問個清楚。
“什麼好東西,能把你樂成這樣,把你從頹廢的境地中拉扯回來?該不會是發現了曉曉......”張文魁說着,做了一個十分猥瑣的表情。
我回頭看了一眼曉曉,她此時正撫摸着馬兒的頭,把臉貼在馬頭上。
“低俗......莊九去哪兒了?”我瞪了張文魁一眼,開口問道。
“在那邊看書呢!”張文魁指着遠處一個小山丘說道。
我點了點頭,順着張文魁所指的方向跑了過去,老遠便看到莊九坐在一處山坳處,用手遮着眼前的太陽光微笑的看着我。
“年輕人,今天去哪兒野去了?”
“去那邊兒隨便看了看。”我開口說道,在莊九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時張文魁也跑了過來,分給我們一人一支香菸,一個仰八叉坐倒在我對面。
“你還記得霸王鼎的事兒嗎?”我點燃香菸,開口問道。
莊九聞言,本來準備打火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兒,鏡片後的眼睛微微一斜,開口說道:“霸王鼎?你問這個幹嘛?那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莊九說完,點燃了香菸,吐出一口煙霧,眯着眼睛,看向草原的深處。
“什麼霸王鼎?”張文魁詫異的看着我,疑惑的問道。
“聽說你解讀了霸王鼎上面的銘文,這是真的嗎?”我着急的問道,我並不想馬上回答張文魁的問題,此刻,我對霸王鼎上的銘文內容非常感興趣,我的好奇心特別強,遇到未知的事物,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錯兒。”莊九臉色陡然變了,本來笑逐顏開的臉此時竟然變得異常的嚴肅。
“那上面的銘文都說着什麼?”我追問道。
“無可奉告。”莊九直接轉過身子,背對着我們。
“爲什麼要重新將那口霸王鼎埋起來呢?”我繼續追問。
“無可奉告,年輕人,哪兒來的這麼多爲什麼?”莊九丟下這麼一句,拍打了一下兒身上的灰塵,抹了抹稀疏的頭髮,朝蒙古包走去。這幾天和他相處以來,發現莊九是一個特別愛乾淨的人。頭髮總是梳的一絲不苟,不允許有一點兒的凌亂。
“不說也可以,你就爛在你肚子裡吧!我剛纔在草原上發現了一個石柱,上面有很多奇怪的文字,我一時看不懂,想回來請教請教你,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就算你破解了上面的文字,也不會告訴我們的。”我故意以退爲進,衝着莊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