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水沒有溢出之前,那裡明明就是一片平地,眼前的這一切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劉然,那水下到底是怎麼樣的?”嶽嘉雲又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水下面好像是個斜坡,越往前走水越深。”劉然又轉過身來回答道,“我懷疑這石壁下面現在是通的,可以從下面游過去。”
“可是萬一不通呢?”白玲又擔心地問道。
“要不這樣,我們在劉然身上繫個繩子。”王東又說道,“要是劉然到了下面一直沒有出來,我們就把他拉上來。”
“可是我們哪裡有繩子呢?”嶽嘉雲又說道。
“我們就有繩子。”李遠又說道,“我們雖算不上專業科考隊,但簡單的東西還是有的。”
說完李遠便從揹包裡拿出一條長長的麻繩。
“有繩子那就安全多了。”白玲又說道。
“還是我跟劉然一起下去吧。”嶽嘉雲又提議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你們還有繩子嗎?”
“當然有。”王東又趕緊從揹包裡拿出一根同樣的麻繩。
“繩子真的保險嗎?”李芸芸卻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的。”嶽嘉雲又說道,“既然這條路是因爲劉然的玉而出現的,那我們也一定能得到玉的護佑,成功地找到出路。”
李芸芸本就一直相信神的存在,如今發生了那麼多事,她更加確信這一點。嶽嘉雲這麼一說,她便立刻安心了許多。
“你一定要小心呀!”阿月似乎仍有些擔心,又囑咐道。
“沒事,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怪事多了,這也不算什麼了。”劉然又笑着說道,轉而又嚴肅地說道,“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
阿月見劉然滿懷信心,卻又並非盲目自大,不由得露出欣喜的表情。
而兩人的對話,白玲都看在眼裡。雖然這只是關心的兩句話,但不知爲何,白玲心中還是有了一絲醋意。她總覺得阿月看劉然的眼神裡充滿了愛意,讓她不由不在意她跟劉然的一舉一動。
然後,王東和李遠分別將兩條繩子牢牢地綁在兩人的腰間,將繩子的另一頭牢牢地拿在手上。而白玲和李芸芸也分別拉着綁着他們男朋友的繩子。
劉然和嶽嘉雲將身上不能防水的東西都放下後,便慢慢往水裡走。這水越靠近石壁越深,水漸漸沒過兩人的膝蓋,沒過兩人的腰,沒過兩人的脖子。
此時他們距離石壁已經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了。
“要不要拉你們回來?”李芸芸看到嶽嘉雲就剩一個頭露出水面了,擔心地問道。
“不用。”嶽嘉雲卻一邊回答,一邊用手去觸摸石壁,“這裡好像有一個洞可以通過石壁。”
“我先去試一試。”劉然又毫不畏懼地說道。
“我也跟你一起去。”嶽嘉雲也說道。
“好吧。”劉然想了想也同意了。
然後兩人便一同將身子潛入水中,在水下睜開眼睛。果然,這石壁的下面有一個大洞,可以通到對面的水潭。兩人都驚喜萬分,便一起從大洞裡游過去,然後站了起來。那邊的水位和這邊差不多,站起來後水差不多也就在脖子的位置。
四個岸上的人通過縫隙隱約看到石壁那一面的水裡冒出兩個頭來,猜到是他們兩人,便在岸上大喊着兩人的名字。
嶽嘉雲和劉然聽見他們的聲音,便也呼喊着揮手致意,然後便又慢慢向岸上走去。
岸上的四個人見他們果真從石壁裡穿了過去,不由得驚喜萬分。
到了岸上後,嶽嘉雲正欲將身上的繩子解下,劉然卻制止了他。
“先別解開,他們正好就可以沿着我們身上的這兩條線從水裡走過來。”劉然又提醒道。
嶽嘉雲也頓時眼前一亮,同意了他的方法。
“你們是怎麼過去的?”李芸芸又在石壁那邊驚喜地問道。
“這石壁的下面有個洞,我們穿過那個洞就過來了。”嶽嘉雲又解釋道。
“你們可以順着我們身上的繩子游過來。”劉然又提議道。
那四個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大家都一致同意讓白玲、李芸芸和阿月先沿着這兩根繩子從水裡走過來,然後王東和李遠再一邊收繩子一邊往這邊遊。
不久之後,七個人又在石壁的這一邊匯聚了。
在石壁的這一邊,是一片桃花林。那大片的桃花就像是天上的朝霞一般,又彷彿是一片粉色的煙霧。一眼望去,簡直就像是到了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天吶!”李芸芸首先叫了起來,“這跟我們從縫隙裡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
“看來這裡的秘密還很多呢!”劉然又不由得感嘆道。
“我們還是邊走邊看吧。”白玲又提議道。
兩個大學生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但是阿月一直神情淡淡。
然後一行人又往桃花林走去。
“這是陶淵明寫的那個世外桃源嗎?”白玲問。
劉然說:“這地方差的也太遠了。”
“說不定我們空間穿越了,到桃花源了。”白玲又說。
“哪兒那麼容易穿越。”
走着走着,白玲又回頭去看剛纔的石壁。石壁附近的水已經都幹了,石壁上的縫隙也已經沒有了。
白玲不由得想到,若是剛纔他們沒能看到這邊的情形,也就不敢貿然進到水中了。那一個小小的縫隙,給了他們以希望。這也許是設計機關的人,故意留下的吧。如今縫隙都消失了,是要讓他們不回頭嗎?
就在白玲轉過頭去看身後時,阿月又笑着望着白玲,眼神奇特而複雜。但白玲卻對此絲毫都沒有察覺。
走着走着,阿月突然問:“兩位大學生,你們是哪個大學的啊?”
“九州大學的。”王東說。
其他幾個人都投以仰望的表情,九州大學可是一本呢!
阿月則做出一副興奮的樣子,說:“我高中都沒有讀呢!沒想到遇到兩個九州大學的同學!”
李遠笑着擺擺手,說:“也沒什麼。”
王東也跟着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