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情蠱之毒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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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情蠱之毒

第102章 情蠱之毒

林叔看着我又看看林嫂,有種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感覺。

“你們剛纔在做什麼?”

林叔這一次虎目圓睜,大聲問林嫂。

林嫂有些招架不住,內心緊張又惶恐的說道:“丫頭教我給你下情蠱,說這東西管用。”

林叔氣憤的用手指了指放下後又擡起來指着她道:“笑話,就憑着你們的情蠱我就··我就就範了嗎?”

我依然一種盤觀者清的態度,對林嫂擠一下眼睛道:“上樓去,明天就會看到效果的。”

此時林叔猛然拿起那一大摞厚厚的案宗道:“今晚到此結束,明天在研究睡覺。”

我聳聳肩道:“林叔不用這麼清高的?”

林叔邊上樓邊回頭狠狠的瞪我一眼,林嫂此時早已經如同一隻怕受傷的松鼠,躲進自己的小窩裡再也不肯出來。

門突然開了,子豪喝的爛醉如泥,走路基本都是臥倒爬起的,這一路上真不知道怎麼回來的。

“幹嘛喝這麼多酒?”

我邊扶住她邊問,他醉眼迷離的望着我說道:“心情不好呀?你不知道嗎?我的··我的心··你··不知道嗎?”

看着他胡言亂語的樣子頓覺內心無比的起伏,此時一股涼氣從我的脖子邊吹過,韓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姐他這樣的花心男你千萬不要動心哦。

我對着空氣中說道:“別貧了,快幫忙吧。”

好不容易我們才把他弄到樓上,如同死豬的他顧不上脫衣服,還是韓權替他脫的。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見林嫂一臉幸福的表情,我明白了。悄悄的溜到廚房問道:“昨晚你們是不是··?”

我奸笑着問道,發自己內心的猥瑣表情。

林嫂臉上掛着的笑容如同春天般溫暖,手裡不停的弄着早餐,心情愉悅的樣子無以言表。

“丫頭你總去廚房幹什麼?趕緊出來我有點事情問你?”

林叔在客廳的餐桌上焦急的喊着,我也只好暫時放棄對林嫂的詢問。

“你那個情蠱很厲害,告訴我口訣是什麼,哪天用來泡妞用。”

我看着林叔一臉好奇的表情,笑笑說:“您還是不知道的好,要是用來泡妞的話,大概這別墅裡都裝會裝不下的,而且這些女人一旦被情蠱所控制,對你可是一輩子不變的哦。”

林叔臉上的表情立刻凍結了,此時林嫂端着早餐高興的走來,眼睛卻不停的望着林叔。

“咳咳!幹嘛那你?眼睛看着點?”

林叔一頓責備後,林嫂也不覺得尷尬。原來是一隻盯着林叔的臉,腳下沒準踩到了他的腳上,這才大聲嚷嚷起來。

子豪因爲昨晚喝醉酒早飯沒吃,所以只有我們三個。看着他們恩愛的表情,我也只好撤退了。

韓權這些天修煉很辛苦,大概是因爲神智清醒了才這麼用功的吧。

鬼叔把壓箱底的秘籍也拿出來了,大早上送到這裡高興地說:“丫頭,這下不用擔心他被血魔控制了。”

開始我不明白,後來他拿出了那本《陰符經》我才真正的明白了,這本書不是早已經失傳了嗎?

我瞪了眼睛盯着不放,鬼叔笑着說:“這可是我家秘傳哦。”

韓權自從有了這本書後,魂魄竟然從看不到慢慢的開始如同煙霧,我可以看到他在我眼前飄來飄去了。

爲此,自豪還是很大的情緒。林叔這些日子很忙,忙着談戀愛。

雖然他沒再提起不允許我接近自豪,但是我的內心已經有了自尊,所以對子豪的感情也慢慢的淡化了。

而本來對韓權就有着愧疚和情感的我,此時正在產生着微妙的變化。

林叔還是對這個情蠱有所迷惑,每天都來攙着我問口訣,無奈至少告訴他。

口訣是,一根棍一寸長,二廂情二滋長。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牽四眼連。天會老人不老,一見迷心跟到老。一拍中邪,二拍着魔,三拍乖乖跟我走回家。

林叔聽了這些口訣不由得目瞪口呆,嘴裡嘰裡咕嚕的說道:“我就是被這句話給迷惑了?這幾句話就讓我失去了多年的意志力?不可思議呀。”

我偷偷的笑,其時那晚最厲害的情蠱就是春藥,林嫂偷偷的在他的茶水裡放了春藥,他對林嫂本來就有情,而是礙於面子問題,所以藉着春藥的動力這才生米煮成熟飯。

以後的幾天裡我真可謂是自食其果,趁着不注意或者不備的時候,子豪都會偷偷的在我肩上拍一下,不是我看不到地上的木棍,而是子豪這個狡猾的傢伙用的是牙籤。

看到他拿着牙籤的表情,我真是醉了。心說可以呀,林嫂用擀麪杖,你用牙籤,這情蠱的下發成了五花八門了。

爲此林叔還特意安排了一次野餐,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們四個人高興的出發了。

當然,韓權不能去,雖然他現在修煉《陰符經》有些成效,但畢竟不是人類,在這麼強烈的陽光下行走,就算有顯形藥水,這些天的修煉恐怕也白練了。

一路上林叔高興的眼睛笑眯眯,林嫂也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可愛,只有我和子豪以前很多話說,此時竟然默不作聲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命太硬,每個對我死心塌地的男人都會死去。

危險正在慢慢的降臨,而我們卻渾然不知。

沙灘上林叔和林嫂快樂的奔跑着,子豪默不作聲的烤着肉,而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們每一個人,望着眼前這片大海。

“你真的對我就沒有一絲動心嗎?”

子豪邊烤着肉邊問,我苦笑道:“幹嘛?今天可是野餐?”

他看了我一眼,就這一眼我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憂傷,我的心被觸動了。

“其時··其時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嗎?我··我不適合結婚談戀愛的。”

我紅着臉慢吞吞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都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從嘴裡說出來的。

子豪猛然抓住我問道:“最後問你一句,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低着頭不敢看他,因爲他狂躁的心跳聲在我耳旁不斷撞擊着靈魂。

“說!有沒有?”

跟着他的一聲怒吼我急忙回道:“有!但是現在沒有了。”

他的眼神裡有種無助和毀滅性的打擊,無論怎麼勸解挽留他還是一路狂奔着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直到我們回家時,他還沒有出現。我感覺不對,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家開始沿着沙灘尋找。

直到夜幕降臨子豪還是沒有蹤影,手機已經關機了,好像真的與這個世界訣別一樣。

我真的好像說,子豪回來吧。什麼時候都可以商量,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也不至於讓大家擔心啊。

林叔急的快要瘋了,對着我就是一段大罵。爲了子豪甘願冒險在沙灘上靈魂出體,召喚令狐現身。

終於在我筋疲力盡之時,靈狐出現了。它責備我不珍惜身體和生命,我苦笑道:“幫忙找找子豪吧?”

靈狐飛出我的身體,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再度襲來,是我陷入了痛苦中,身體和骨骼都開始劇烈疼痛,還有眼睛開始漸漸的模糊。

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時,靈狐飛快的回來了,它再度進入我的身體,並且告訴我子豪已經死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看着海邊飄上來的屍體,林叔發瘋似得跑過去,抱着他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也是這個夜晚,我再一次失去了朋友,淪爲一個流浪者。林叔再也不想看到我,鬼叔因爲傷心瘋掉了,而我雖然傷心雖然難過,但是沒有人可以說,更加沒有人理解我。

神婆?自從揹負上奶奶賦予的責任,我就註定了今天的孤獨和冷漠。

深夜裡我看着天上的一輪明月,把悲傷埋在心底,或許奶奶說的對,我就註定了孤獨終老。

喧譁的大都市上海,雖然白天人潮洶涌,但是到了晚上特別是下半夜,車輛少了很多,依稀可見的人影也就只有我了,幸好身邊還有韓權這個薄如紗的魂魄陪伴。

我們一路行走來到郊區的一個小村裡,我看看手機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天就慢慢方亮了。

韓權說:“雲姐,不管你以後到那裡,我都會跟着你的。”

我苦笑一下道:“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我們一人一鬼做伴了。”

寂靜無比的小村,大概是我們的進入引起了喧鬧的狗叫聲,在午夜裡不停的迴盪着。

本來不想給李軍打電話的,無奈也至少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不多時那邊傳來很睏倦的聲音道:“喂!你在哪裡?”

聽了他的聲音,好想好想哭出來,畢竟我也是一個女孩,正是父母溺愛的年代。

“我··我成爲了流浪者。”

強烈壓抑着顫抖的聲音,還有即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哎呀,雲兒呀。其時我就說實話了,你也別介意,家這邊你就別回了,你父母也不希望見到你,總之知道你平安就行了。”

我聽了他的話頭如同受到重重的打擊,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媽媽,爸爸怎麼可能不要我了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不要我了?

很多問號在我的腦海裡無法解答,先說我是警察,因爲頭受傷了纔有那麼多幻想,如今又說我不能回家,我該去那裡呢?

失落;灰心;絕望;統統涌上心頭,我終於明白了子豪爲何要死,此時的我不也有了輕生的念頭嗎?

“雲姐,你還有我?我可以修煉《陰符經》,等我修煉好了,我們就能除妖降魔,從此永不分開。”

回頭看着隱約可見的韓權,雖然無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從話語裡我聽出了對我的那片真情。

既然這輩子不能結婚,不能有錢,和一個鬼魂談戀愛總沒人管得着吧。

真的想撲到韓權的懷裡大哭一場,但還是強烈的剋制住了,就算撲過去也是撲個空,此時他還沒有到和人體一樣的真實程度。

真的很困很疲憊,我只好找一個亭子,躺在長椅上睡着了。睡夢中我看到了子豪,他那悲傷的眼神和絕望的表情似乎在怪我。

“子豪不要走!別離開我?”

我哭着醒來,腮邊的淚水還在流淌着,韓權輕輕的替我擦去,那手指如同一陣風涼爽極了。

“雲姐不要悲傷了,那不是你的錯,都是上天註定了的。”

韓權坐在我的身旁,雖然他擁抱着我,但在旁人看來只是我一個人呆呆的坐着,對着空氣說話。

“你說他會像你一樣來找我嗎?”

問完這句話,我又急忙說:“不,不要像你這樣,要去投胎,不要永存在世上。”

“我不後悔,真的雲姐。”

雖然看不到他深情的目光,但可以感覺到熱烈的情感。

海風輕輕拂過,帶着一絲苦嘖吹進嘴裡,如同這人生有着酸甜苦辣般耐人尋味。

仰頭遙望星空,無數顆斑斕的星光在閃爍,似乎它們都在對我說:“堅強起來,這個世界需要你。”

我苦笑一下道:“韓權,這就是我自己給自己種下的情蠱嗎?”

韓權沒回答,他那如同煙霧一眼的雙手還在擁抱着我,我把頭歪向一側,因爲那是他的肩膀所在。

就在這時,忽然鼻子邊劃過一絲清臭味兒,這味道越來越濃烈,似乎它正在向這邊靠攏。

立刻悲傷從我的腦海裡消失了,這就是身爲一個神婆的職責所在。

終於就在亭子下邊的小路上,我看到了那個東西,她一身火紅色的長裙,看不到腳底鞋子,頭髮被微風輕輕的吹着,漏出十分恐懼的雙眼。

它就在那裡看着我,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依然站着惡狠狠的望着這邊,似乎我和韓權都是它的仇人一般。

村裡傳出了兩聲公雞的叫聲,我擡頭看看天色,太陽馬上就要露出笑臉。

“雲姐怎麼辦?”

韓權有些安奈不住問道。

我嘆口氣道:“只要它不是惡靈隨它去吧,如今我也淪落到這個地步和鬼作伴。”

韓權笑着說:“和鬼作伴有什麼不好嗎?難得落到逍遙自在呢?所謂,滄海一聲笑,英雄踱步天涯豪情還未了。”

聽着子豪的話,我似乎心情好多了。望着不遠處的那個鬼鬼魂道:“有事嗎?”

紅衣女鬼擡頭看看天,似乎有些害怕的說道:“這是米神婆婆給你的信。”

我的心突然一顫,陰間來信,竟有鬼差。那是一封獨特的信,因爲只有我們這行帶有亡靈的天眼才能看到。

她把信仍在空中,默然空氣中出現了幾行字。

“雲兒,不要怪奶奶,你雖然嚐盡人世間冷眼,但是你的作爲會被上天記上功勞的,不久之後我們還會見面的。雲兒,保重。”

我猛然坐在長椅上,奶奶的話時什麼意思,不久之後我們還會見面的?那就是說不久之後奶奶就會重生?不對,投胎做人?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後我即將面臨着死亡。

韓權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大概是有些累了,靈魂也是需要休養生息的。

我拿過揹包,讓韓權進去,因爲白天的陽光他還是無法接受。

手機鈴聲嘟嘟的響起,是李軍打來的。我漫步經的接起沒有出聲的聽着。

“雲兒,你在哪裡呀?我們雖然不希望你回來,但是現在也沒地方去不是,回家吧?”

聽了他的話我淚如雨下,蹲下身體蜷縮在膝蓋上,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悲傷,終於宣泄了一回。

電話裡繼續說道:“但是,你可要有思想準備,你回來就意味着,我們整個鎮子的人即將毀滅。”

我的頭接着嗡了一聲,比奶奶給我開天眼時還要大。猛然大聲喊道:“爲什麼?那是爲什麼?”

電話掛斷了,好不容易收起來的心情又開始凌亂,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竟然被拋棄了,爲什麼?

我不懂。

心神恍惚中我隨意奔走,基本一夜兩天沒吃東西,現在這個社會難道還指望着和古代一樣乞討嗎?

精神的打擊,和心裡的壓力沒有打倒我,鎮定了一下情緒後擡頭昂首的向前走去。

不遠處一個鎮子在眼前,不知道這個鎮子叫什麼名字,人還挺多挺繁華的。

南方的鎮子離大都市越是遙遠越是偏僻,還不如北方的村子文化通達。、

旁晚時在鎮子上找一家旅店住下後,把韓權從揹包裡放出來,他此刻已經虛弱的如同人幾天沒睡覺一樣。

爲了讓他舒服一點,我沒有開燈。而是陪着他默默的坐在房間裡,他開始修煉。

突然一陣啼哭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打開窗戶向外望去,看到一隊人擡着棺槨,樣子是去下葬,可是下葬爲什麼要夜晚去呢?

就在此時,我驚奇的發現在棺槨的裡面,漂浮出一隻枯乾的老手,手指甲長着白色的長毛,那對人還渾然不知。

以我多年來的經驗判斷,這個棺槨裡應該是個老人,死後肯定屍變了。

看着棺材蓋上的符咒,心說這些咒語根本不管用,空怕等會兒到了地方你們都得陪葬。

找來老闆問了情況後才知道,是鎮裡的一家姓朱的人家,老太爺前一段剛死了,不過死後的第二天早上又活了。

姑娘兒子高興的請客吃飯,擺壽宴。結果就在壽宴那天晚上,有人看到老太爺長出了一顆長牙,還偷偷的在石柱子上蹭。

沒幾天家裡的雞鴨鵝狗豬都莫名的被吸血了,甚至有一天夜裡她女兒在房裡睡覺,聽到門響以爲是他丈夫出去了。

結果就在她翻身的時候,看到老太爺伸出長長的指甲,露出邪惡的長牙,要吸她的血。

嚇得她大聲驚叫,家裡人都跑過來,老太爺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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