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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 章 展歆亭的絕望

第171 章 展歆亭的絕望

一看楚風言真的生氣,莫含煙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這可是她的金主,不過得罪不起王爺,還是有人不放在她眼中的。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李玉燕,氣呼呼扭着腰身走了。

展唯亭站在門外看了半天的戲,心裡早就樂開懷,你們就鬥吧,最好是鬥個你死我活,她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她就是那個性子,你是正經的王妃,就不要和她一般計較了。”楚風言言下之意就是說莫含煙沒有什麼素質,變相地誇獎了李玉燕。

“臣妾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了,倒是王爺,到底是誰在針對咱們了?”李玉燕可不是沒腦子的人,她也不認爲這件事是惠王和莫子晚做的。不過這件事對她影響不是太大,甚至她從中還能佔到便宜。畢竟她生的是女孩。等孩子長大了,以王府的勢力,爲孩子找個如意郎君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今後她生了兒子,即使不是長子,衝着嫡子和好名聲,也不會落在莫含煙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後面。

“不知道,不過,這個人用心太險惡了。或許還是別國的奸細故意散播的謠言,從而動搖我東臨的軍心。”楚風言長嘆一聲,苦無對策。“不過,父皇已經派專人去查了。”

莫子晚依舊兩邊跑,不是在莊子裡生產葡萄酒,就是在民生堂裡忙碌。穩婆在她的指導下,個個進步很快,還做了幾個破腹產的手術。

這樣民生堂穩婆的名聲就打開了,上門來找穩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大戶人家還提前預定了。

“我說,這就是葡萄酒?”楚風喬看着滿桶起泡的葡萄,疑惑地問。

“現在還不是。”莫子晚指揮農婦們用竹耙將葡萄皮全都撈了出來,然後又將蓋子密封好,桶口的四周還加上了蠟。

葡萄酒的收藏溫度是很重要的,這兒沒有溫度計,但是子晚還是想到了辦法,那就是在地下挖了面積很大的地下土窖,溫度就差不離達到收藏的標準了。

“等過年的時候喝正好。”等酒桶搬進土窖,她終於長舒一口氣。“等忙過這一階段,我會讓王爺給我找幾個釀酒師,咱們還可以釀製一些糧食酒和山楂酒喝。”

男人都愛喝幾杯,上官宇等人也不例外,於是幾個人聽了她的話都高興起來,“這樣最好了。”王妃的廚藝好,對於釀出的酒,莫清雲等人還是很期待的。

莊子裡的水源還在逐漸減少,子晚望望天,燦爛的太陽依然笑得紅火,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

她長嘆一口氣,如果天氣還是這樣的話,恐怕真的讓楚風揚當衆發飆,讓各家騰出水源來了。

這樣一來,嘿嘿,楚風揚又要得罪一大批的官員,算來算去都不是很划算呀。

她心裡還是盼望着老天能聽到自己呼喚,痛痛快快地下一場。這樣旱情就能解決,而楚風揚也不用得罪人了。

接着又想自己現在就是個老媽子,這也操心那也操心的,忍不住又笑起來了。

忙完這邊她就可以一心一意到到民生堂去了。

“下午早點兒回來。”一大早楚風揚就叮囑她,一個人在家吃飯很沒有意思的。

“看情況,要是不忙的話,就回來陪你吃飯。還有這些日子,你自己不是在忙嗎?”子晚笑着說。

“我們今天也在這邊蹭飯,子晚還是回來吃好了。”正說着莫清風、楚風喬等人也進了書房。

“要是你們都在的話,我就回來吃。”看到都是熟悉的人,子晚也高興。人多吃飯纔會熱鬧。

“這是密州那邊的圖紙。”說着,楚風喬將帶來的地圖展開了。

藍顏接過圖紙將其掛在了牆上,子晚也好奇地看了看。到了這兒接近兩年的時間,她也沒有機會出去走一走,對於京城以外的地方只是個模糊的概念。有機會今後一定要到處走走,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看到牆上的圖紙,子晚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張平面地圖,雖然做了很顯著的標註,但是與現代的地圖相比,還是差了很遠的。

“密州這兒的密河是從這兒流過去,渭州是這道河流的發源地……”莫清風指着標有河流的地方,認真和大家交流着。

乾旱過後往往就是洪水,這是現代最簡單的常識。莫子晚的眼神隨着莫清風手中的小棒移動。上游的水量大,而下游的用來分流的河道太小了,再加上古代沒有機械,河泥的清淤工程也很差。只怕洪水來了,百姓根本就無法和自然災害對抗。

“王爺,你最好稟明皇上,讓受災的地方和他們下游的州立刻清理河道,還有要是趕得及的話,讓守城的軍隊也調集一部分人過去,包括衙役、官員全都過去梳理河道。”子晚嚴肅地給出建議。

“現在乾旱,所有人都忙着在挖井,還要梳理河道幹什麼?”楚風喬驚訝地問。抗旱都來不及,王妃怎麼還反過來做呢?

“我的師父曾經說過,大旱過後必有大澇,而密州一帶的河道太窄了,加上每年沒有及時梳理,恐怕等河流來的時候,這些河道承受不了那麼大的河水。”子晚將心中的擔憂說出來。

“河水來,應該是用堵的呀。”衛撩也問。

“你可以做一個實驗看看,一大缸的水澆下來,你是用堵的方法好,還是用多挖河道梳理得好。而且多梳理一些河道,對於百姓的澆溉也是很有好處的。”子晚淡聲說。

這樣一說,大家也都明白了。不過,渭州下游個隔幾年就會發生大的洪水,百姓爲此受到很大的傷害。朝廷每年撥過去賑災的銀子也多,卻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要是按照子晚這樣的法子去做,洪災的損失會降低很多。

“挖出來的小的河道兩旁第二年可以種上樹和苜蓿或者是雜草,這樣河道兩邊的岸堤上的土就會被固定住,流入河道中的淤泥減少,從而是河牀的上升變得緩慢起來。”古代人可沒有護林意識,子晚說的這個法子還是很新穎的。大家的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了。

“爲什麼種樹和種草可以固定泥土?”莫清雲問,這些生活小常識他還真沒有注意了。

“樹根和草根可以緊緊抓住泥土,而且它們根系也可以吸收一部分雨水,這樣大雨來臨之際,雨水就不容易將土衝到河道中了。”楚風揚接過話解釋,子晚一說,他就想通了。

子晚給他一個讚揚的目光,“其次,落下來的枯葉吸收水分的本領也是很強的。要是多種植一些樹,也可以減少乾旱的發生。”

“防水倒是可以理解,何來防乾旱一說呢?”這下連飽讀詩書的莫清風也迷惑了。

“草木也是有生命的,它們的葉子吸收陽光進行光合作用,多出來的水分就會出來。”子晚也不好用太專業的知識告訴他們爲什麼。

“比如說早上的露水。”楚風喬聰明瞭一回。應該說他一直都是很聰明,就是到了子晚面前就會被她給忽悠傻了。

“要是這樣理解也勉強對了一點點兒。”子晚可不想對他們解釋露水是空氣中的水分凝結而成的,要是她想解釋,估計給他們要上好長時間的課了。

得到她的表揚,楚風喬也高興不起來,什麼叫勉強對了一點點兒,正確的答案到底是什麼呀?“我說,這一次修河渠最好讓自己人去,要是真的下大雨,就立刻停止工程,否則很危險的。”子晚說的嚴肅,楚風揚將她的話放進了心裡。

“翻出來的淤泥種莊稼其實是很好的,因爲淤泥本身就是很肥的肥料。”補充一句後她就笑起來了,“剩下來的事情即使你們自己去做,我要去到民生堂了。對了,上官宇我天天到你藥堂中去坐診,好歹你也發點兒工錢給我呀。”她哀怨地看了一眼上官宇。

這個問題脫離了大家探討的範疇,上官宇瞄了她一眼,“你還缺那點兒銀子?”

給王妃發工錢,要發多少?他們上官家能發的起嗎?

“當然缺,你最少也應該給我一份郎中的工錢。”莫子晚義正言辭地說,誰願意白做工,又不是傻子。

“行,回去後就補給你。”上官宇在楚風揚吃人的目光中乖乖地答應了,三伏天硬是感覺到了冬天的涼意。再不答應,他怕自己在楚風揚的目光下和莫氏兄弟的鄙夷下變成冰塊了。

楚風喬唰地打開手中的扇子,太好了,終於看到這傢伙吃虧了。這個壞蛋沒少在背後笑話自己,山不轉水轉,這傢伙就是該的。

“咱們下馬車慢慢走過去。”子晚對黃芪幾個說,“當然要是怕熱,就讓黃芪一個人陪着我就好。你們不用不好意思。”

“不怕,咱們四個一起下去走。”知畫率先跳出了馬車。

趕車的是暗影,“三少,小人先將車子停到民生堂門口等着。”

子晚點點頭答應了。

因爲還是清晨,圓圓的太陽還沒釋放出它那火辣辣的熱情。人們趁着早涼都出採購了,街上忙碌的人還是很多的。

子晚帶着身邊的丫頭順着人流在街道兩邊建築的陰涼下漫步,倒也很愜意。

“三少,今天還是在醉仙樓吃嗎?”醉仙樓掌櫃見到她高興地問。

“不了,中午太熱,得回去休息了。”她慢悠悠地回答。

掌櫃的聽了有些遺憾,但是也不強求,“行,有空來,位置給你留着了。”

子晚進了民生堂,先到的郎中們都很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她進了後院,發現培訓的穩婆們已經都到了,正相互交流所學的知識,還有的對着人體圖紙在默默背誦,也有的在看有關的筆記。這樣刻苦的精神讓莫子晚這個老師很是滿意。

見到子晚進來,穩婆們頓時一個個繃緊了神經,都很崇拜而尊敬地看着她。

子晚將人集合在一起,又給她們上了一些日場產檢的相關知識。

這算是分門別類的專業學習,她講得很認真,而下面學習的人更是認真。

“三少,前面來了一個病人,點名請你出去坐診了。”掌櫃的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對她說。

“什麼樣的病人?”子晚皺着眉頭問。一般來說,京城裡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脾氣的,除去真正的疑難雜症和外傷,她會出手。其餘的小病來的就是官員也不敢過來打擾她。

“一個年輕的夫人,帶着好幾個人,說診金隨你。”相處久了,掌櫃的也知道她和自家的二少東家是一樣的主,都是一樣的愛財,這種送上門們的大肥羊,她肯定不會放過的。

果然,“嘿嘿嘿,好大的口氣呀。既然這麼有錢,咱們就給個面子過去看看。”

說着,莫子安站起身對還在記筆記的穩婆說,“都好好學習,記完了,就相互考考。”這年頭還有這樣傻不拉幾的主,要是不好好宰宰,都對不住她。

穩婆都很恭敬地答應了。

子晚帶着自己身邊的丫頭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前面。一看到人,她差點兒樂壞了。果然來的人還真是個傻瓜。

黃芪、紅綾見到了來人也差點兒笑出聲,因爲來的人還是老熟人了。

也不知道她過來找秦三少是要看什麼毛病。

展歆亭面上是繡房生產的漂亮的紫色煙羅綢緞口罩,頭上是這個夏季正流行的沙灘草帽。她還將帽檐壓得低低的,幾乎看不出她的樣子。

而跟在她身邊的婆子和丫頭們則都是新換上的人,只有她身邊的一個嬤嬤和丫頭還在,不過也跟着她學習,打扮也是全副武裝起來。

不是極其相熟的人,根本就不會認出她們來了。

展歆亭這一身喬裝比起自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子晚根本就不怕展歆亭能認出自己來,想當初連自己的哥哥坐在自己身邊都沒有認出來,量她展歆亭也沒有孫悟空那樣的火眼金睛。“這位夫人找本少幹什麼?”說着,子晚倚着椅背隨意坐下來了。

展歆亭清楚對面的這個美少年做事可不想她外表那樣漂亮俊美,這個秦三少可不會管自己是不是什麼側妃,估計就是天皇老子來了,她也是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連戰神邪氣的惠王她都敢不給面子,自己這個太子府的側妃,她就更不會在意了。

來的時候,老爹和祖父可是再三叮囑過她了,秦三少身後的勢力不可小覷,她現在又是中立態度,要是惹毛了她,就是給太子府和展府惹了一個勁敵回去。

千萬不要惹秦三少,這是她聽過的最多的話。

東臨的人除去惠王,祖父和父親還從來沒有怕過誰,這個秦三少惹不得。何況自己還有求人家了。

“我是找三少看病的,你們都在外面守着。”一聲令下,她身邊有幾個丫頭就退出去了,只留下她貼身的嬤嬤和丫頭。

“既然這兒沒有外人,我也不瞞三少。”展歆亭有些難以開口。

“瞞也瞞不住。”莫子晚一點兒面子也沒留,直接諷刺地說。

展歆亭臉色蒼白,咬着牙,將這口氣忍了。

“是呀,也瞞不過三少。所以,我就沒打算瞞。我是展府的嫡女展歆亭,現在是太子府的側妃,重要的是我不姓楚。”展歆亭苦澀地看着她。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外人面前低聲下氣,這種感覺很玄妙,讓她委屈地有流淚的感覺,還有一份屈辱在心頭盤繞。

“只要你不姓楚,給的銀子又足夠多,本少就不會拒絕了。”莫子晚笑的張揚,將自己與衆不同的愛好說出來,一點兒難爲情也沒有。

“好,爽快。只要三少如我所願了,十萬兩銀子如何?”展歆亭看着她笑盈盈地說。

乖乖,一出手就是十萬兩銀子,看來展府這些年貪了不少呀。莫子晚可不認爲這筆銀子是從太子府出來的。

“伸手。”子晚不會和銀子過不去,所以接診了。

展歆亭將芊芊玉手伸了出來,閃亮的指甲上做的是桃花美甲,子晚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店裡的產品。

隨着診脈,子晚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換一隻手。”

展歆亭見她嚴肅,心裡怦怦直跳,急忙聽話地伸出了另一隻手出去。

“這銀子本少賺不了,還是請回去吧。”說着,子晚就站起身。

“此話怎講?”展歆亭臉色煞白,顫抖着聲音問。明知道這個答案不會好,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事到臨頭,也由不得她做主了。

連秦三少都放棄的病,天下誰還敢說不是絕症了。

“既然不能爲你診治,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爲什麼。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莫子晚的臉色也甩下來,聲音裡帶着淡淡的薄怒。

“我願意用十萬兩銀子買一個病症的答案。如果天下只有秦三少能診治出來,我又何苦去尋求別人了。”展歆亭痛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了。

“小姐,咱們還是……”她身邊的丫頭見秦三少說個症狀就要十萬兩銀子,立刻就有些不服氣,想勸阻展歆亭不要上當了。說不定這個秦三少就是故意的。

“閉嘴,滾到一邊去。三少,這筆生意願不願意做呢?”展歆亭盯着莫子晚直勾勾地問。

“哈,你就不怕本少是誑你的。”莫子晚重新坐了下來。

“三少的病人並不是我一個。誰人不知,三少的大名幾乎是和惠王起名了。”展歆亭也不說怕也不說不怕,只是繼續盯着她。

“嬤嬤,銀票。”

嬤嬤的歲數大一些,又是在她身邊侍候的,自然明白此時她心裡的焦灼和痛苦。二話沒說,馬上將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管二,收下了。”

紅綾上去含笑將桌子上的銀票收起來了。

“將你常吃的愛吃的東西統統都告訴我。”子晚輕輕地說。

“我愛吃甜食,栗子糕幾乎是天天吃。”展歆亭顫抖着聲音回答,難道問題是出現在每天鍾愛的糕點上嗎?

“回去好好查查,不過現在也未必再有了,因爲已經沒有必要了。”子晚回答地沒頭沒腦的。

“請三少明示。”展歆亭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冰涼。

“秋天過後的柿餅很好吃,但是很多人或許都不知道,柿餅上那一圈硬梗卻是不能亂吃的。只要將上面的硬梗放在瓦上接受三場霜降,女人要是誤食的話,吃了兩個還能有藥可解,但是隻要超過三個,天王老子也解不了。”子晚的聲音很輕鬆,一點兒也不着急也不難過。

其實她真的不難過,又不是自己倒黴,難過什麼?

展歆亭聽了內心卻血淋淋的。“三少是告訴我,有人在我喜愛的糕點中放入了這種害人的東西對不對?”展歆亭的眼光開始變得毒辣起來,裡面的憤恨誰都看得見。

“不錯,而且吃的絕不會少於三個。”莫子晚故意氣她,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在她眼前晃悠。

“給你吃的人應該是很熟悉你的作息習慣。”爲了將太子府裡的水攪得更渾濁一些,她還“好心”給出了建議。

“我付了銀子,相信三少不會外傳。”展歆亭瞪着她說。

想威脅她,還真是好笑,子晚擺着手說,“貨銀兩訖,出了門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打哈哈誰不會呀,她一推一干淨。

“三少果然是爽快人,”展歆亭試着站起來卻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難道就一絲希望也沒有了嗎?”

她懷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回頭看着莫子晚,希望從她的嘴裡能聽出一點兒好消息出來。

“本少沒有那個能力,你大可找別人去看看。”莫子晚堅定地說。

絕望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展歆亭知道這個消息帶給自己的可是毀滅性的的打擊。

“嬤嬤,回去了。”將帽子慢條斯理戴上,蒙好了口罩。展歆亭將自己的手伸出去,嬤嬤立刻憐惜地過去將她給扶好了。

丫頭也大夢初醒般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幫着嬤嬤扶着展歆亭。

兩個人幾乎是架着將她帶離了診室。

“少爺,這算不算是報應呢?”黃芪幸災樂禍地說。

“管她了,反正咱們賺足了銀子。”子晚笑着回答,“展家可不都是窩囊廢,真相總有一天會露出水面的不是?”

“到那時候展府就熱鬧了。”紅綾也笑了起來。

得了銀子的莫子晚還是很高興的,其餘的都不在她考慮之內。

展歆亭混混沌沌地直接回到了太子府,“管好你們的嘴巴,今天的事情,不許傳出去。要是多一個人知道了,小心你們的狗命。就是太師府那邊也不許傳出去。”

看着她陰森色的眼神,婢女和嬤嬤渾身的冷汗都出來。展側妃看似純真無邪,人畜無害,其實手段最是毒辣,這一點兒絕對是遺傳了展府的血脈。

跟在她這麼多年,嬤嬤和婢女沒少見過花季的生命死在她的手上。

“側妃放心好了,奴婢就是你的人,既然從展府出來,子晚只跟着側妃。”嬤嬤和婢女趕緊表態,以打消她的猜忌。

“你們都是本宮身邊的人,本宮不信你們還能信誰?”展歆亭換上了招牌的微笑。

“你們好好讓我的人在暗處盯着,看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給本宮下毒?”展歆亭咬牙切齒地說。

她自己這輩子都沒有什麼希望了,但是下毒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了。要下地獄,大家就一起吧。誰也逃不掉了,傷害了她,還想自由自在逍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這樣的好事。

“是,老奴一定會將事情辦好了。”嬤嬤恭敬地回答。

“那些點心還是照着老樣子端來,本宮還是會繼續吃的。”展歆亭陰森地說。

“是。”這會兒正在怒火上,誰也不敢惹上她,嬤嬤小心地答應了。

“咱們該回去了。”看看天色不早,子晚對紅綾她們幾人說。

“馬車就在外面。”知畫笑着應答。

幾個人收拾了手中的東西,準備往外走。

“今天不留下吃飯嗎?”掌櫃的熱情招呼。雖然不知道病人給了多好診金,不過看到三少一上午的好心情,他就知道這一筆診金數目肯定少不了了。

不過留子晚下來吃飯,掌櫃的並不是想佔她便宜,這是因爲三少這些日子爲民生堂做的,他都看在眼中了。而上官東家無論是老東家或者少東家都是再三叮囑了,不能讓三少在這兒受委屈了。

“不了,明天吧。”子晚拒絕了他的好意,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回到了王府,看到莫清風他們還都在了,她不禁更加高興起來。

“就等着你回來開飯了。”莫清風疼愛地給她倒了涼茶。

但是還沒等他遞過去卻被楚風揚奪過去遞上了。“喝點涼茶,天氣熱就不要到那邊去,小心中暑了。”

“今天去了可是接了一個大主顧,王妃一下子就賺了十萬兩銀子回來了。”黃芪故意刺激大家。

“誰得了重症,下了這麼大的手筆?”上官宇吃驚地問。

“這件事到了民生堂就不要到處亂說了,我可是收了保密費。讓民生堂的人嘴巴也閉緊了,可不能壞了我的好事。”子晚還等着看太子府裡的熱鬧了。

見她說的認真,上官宇知道其中肯定有大事情發生,“藥店還有誰知道此事?”

“沒有了,我對外宣城。那個病人我沒有接診。”子晚回答。

這個答案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因爲秦三少就是這麼古怪,看順眼了就醫治,看不順眼給再多的銀子也不會出手。

“那就穩妥了。”上官宇笑着說。

吃完飯,上官宇等人就告辭回去了。

而楚風揚也忙着進宮找皇上去了。

子晚帶着紅綾她們來到了隔壁的院子裡,她到這邊也要有事情要吩咐裴慶祺等人去做。

裴慶祺在院子中正在做那些弓弩,這邊護院的人,他打算每一個人也要學會了用。萬一王府那邊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而這邊人手恰好不在的話,有這些弓弩手在也能應糊過來。

“管涯子他們呢?”子晚坐下來問。

“都分散到各地的商鋪去了,還有在山中負責訓練人手。”裴慶祺放下手中的活也坐了過來。

“傳書信,在密州往京城這邊的高處每隔一段距離就建上一些簡易的棚子。”子晚吩咐。

裴慶祺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了。王妃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用意,裴慶祺可以肯定,他們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王妃就好。

大家在一起配合得越來越默契了,有的話根本就不用點明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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