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比賽的項目是算術,看的是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正確地計算出正確的得數。由於莫子晚不喜歡管理王府贓務的名聲傳出去,讓人們的下注又開始猶豫起來。
“老張,你在誰的身上下注?”茶樓裡的男子苦惱地向同伴打聽。
“當然是惠王妃了。”姓張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傻瓜現在也知道惠王妃厲害,不在她身上下注還要在誰的身上下注呢?
“可是,我可是聽說了,只是聽說呀,惠王妃在相府的時候就不管中饋,到了王府後,有王爺寵着,就更不管後院中的事情了。還有酒樓和各個鋪子也是有幕後的掌櫃的管着,對於算術,要想獲勝估計有點兒難度。”有同伴反駁,他怕事後出現什麼差池,還特地強調了自己也是道聽途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茶樓裡的人全對此議論開了。
“王妃愛財,對於計算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我反正是看好王妃,本人就選擇在她身上下注。”有人堅持自己的觀點,開玩笑惠王妃那麼聰慧的一個人,即使複雜的算術也不會難住她的。這一類人都是盲目崇拜莫子晚的人。
“就是,王妃已經接連爆出了幾個冷門,我也選擇在她身上下注。”也有人力挺。
這樣一說,意志不堅定的人心情也平穩下來了。
“不過,就怕萬一。”提議的人喃喃自語,可是他嘀咕的聲音早就被人家熱烈的討論聲蓋住了。
子晚和楚風揚他們回到王府,府裡的丫頭們早就準備好飯食等着他們凱旋歸來了。
一連贏了六場比賽,府裡上上下下的下人幹起活來,不用玉璣子這個管家督促,一個個都搶着去做。府裡的人出去上街採購,接受的都是羨慕敬佩的目光,讓他們自信心和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爲此,他們當然更想好好報答主子了。
“這一次下注的比率怎樣?”子晚問過來報贓的妙手空空。
“大多數人買的還是王妃勝,比率較小。”妙手空空這幾天心情也是高漲萬分,連接幾場的賽事,讓他們賺了個瓢滿盆溢,賭坊裡的所有人喜得晚上都睡不着覺。這幾天數銀子數的大家手都軟了,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了。
賭聖那個傢伙更是興奮地晚上都要躺在銀子上睡了。
妙手空空敢打賭,這是他和賭聖職業生涯中最光輝的一次了。對比以前的小打小敲,這樣賺銀子纔是真正的過癮呀。
“比率太小下注就沒什麼意思了。”子晚完全沒了興趣,“咱們就收取手續費可以了。”
見慣了幾天的大銀子,對於這點兒毛頭小利,妙手空空也沒有放在眼中,答應一聲就去安排了。
“王妃都不下注,我們也歇手吧。”上官宇幾個完全是以她馬頭是瞻。
“這一次,王妃肯定是贏定了的,你們不去下注可不要後悔。”雪雁睜大眼睛,好心提醒他。王妃算賬的本領,他們不知道,作爲王妃身邊的人可是一清二楚的。
王妃厲害的可以一心二用,兩手齊開了。
“大銀子都賺到手,小銀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子晚笑着對雪雁說。
“怎麼不算什麼?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上官宇商人的本色全都發揮出來了。他一本正經挺起腰身正色地回答。
“囉裡囉嗦的,捨不得就自己再去下注。”楚風喬鄙夷地看着他,瞧不起上官宇滿身的臭銅味。
“算了,就歇歇手。”經過再三考慮,上官宇還是狠心地選擇放手了。
皇上得了子晚的畫以後,寶貝似的抱住不放,回到宮裡,自己找了秘密的地方,將畫收藏好了。德公公見到他神秘的樣子很想笑,可是實在沒有那個膽子,憋在心裡真是難受死了。
“皇上,咱們還下注嗎?”對比畫,德公公更關心的是這個。還有什麼比銀子更實惠的?
“還是老規矩,相府那邊下注咱們就下。”皇上狡猾地說。
德公公心領神會,立刻就去辦了。
中午的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的,下午的時候,莫子晚和楚風揚又是準時到達了現場。
裁判們看好她,所以,也沒有人着急了。
“本輪比賽是算術,就是我們給出題目,然後你們用最短的時間將其算出來。”裁判宣佈了比賽的規則後,就有人給每個選手分配了一個漂亮精緻的算盤在桌子上。
“裁判大人,可以給我兩個嗎?”子晚舉手高聲問,那模樣絕對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
每一次就是她事多,太后和皇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當然可以,可是不知王妃多要個算盤幹什麼?”裁判很納悶,覺得憋在心裡難受,乾脆直接問出來了。
下面的觀衆也很好奇,這算盤不比別的東西,怎麼一下子還要兩個了。
莫子晚的回答驚人,“怕打不好弄壞了,所以先預備一個備用。”買她獲勝的人差點倒在地上,前面不買她贏,自己輸了。好不容易看好她,哪知道竟然是她的弱項。場子裡最起碼有一半的人覺得自己走了黴運,今年比賽就沒走運過。
裁判也被她彪悍的理由唬的流了汗,“這是多出的。”顫巍巍地遞給了她又一個算盤,那要多大的本事才能讓一個算盤散架呀。
上官月、楚風喬等人見她又開始忽悠人,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來了。
玉璣子幾個一本正經地站在楚風揚後面,心裡卻也笑岔氣了。
第一項比賽是裁判給出的二十道比較複雜的計算題,讓選手以最快的速度計算出來。
當裁判將二十道計算題用毛筆大大地寫在紙上貼出來的時候,下面的人也開始搬着手指頭跟着一塊算了。
在國子監裡的學子都不笨,計算也是他們的課程之一,大家算的都很認真。不過算術只是一門消遣的科目,要說精還真沒有多少人。
莫子晚說不會,兩隻手卻在算盤上左右開弓,神態自若。
很多人看着她拿着算盤好似在玩,心裡的哀嚎聲就將更大了。可憐他們爲數不多的銀子呀。
“反正算的也不好,你瞎記記吧。”一邊撥着算盤,她一邊吩咐身邊負責記筆錄的紅綾。
平常對贓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這樣配合的,紅綾當然不會受到任何的干擾。一邊點着頭,一邊早就將數字記下來了。
被人還在計算的時候,紅綾已經拿着紙條遞給了裁判。
全場譁然,沒有算盤的他們,第一題還沒算出來了。場上選手快的也就算出了七八題而已,惠王妃竟然全算完了。看來惠王妃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大家心疼地放棄計算場上的題目,一個個開始在心裡計算這一次自己又損失了多少的銀子了。
子晚做出習題的紙條已經被掛出來,可惜字體太小,下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
“丞相,王妃到底做的對不對呀?”醇王坐在相爺的身邊低聲問,他伸長了脖子看,可惜字太小,他也是實在看不清。他可是很看好王妃,還等着她再一次一鳴驚人,將這剩下的兩場比賽也贏了。可以說,東臨國今天風頭是出盡了。連帶着他這個王爺都佔了光。子晚千萬不要在這一場上失手了。
“當然厲害了。”相爺知道這個女兒算賬本領的厲害,他可是親眼見過的。計算的時候根本連算盤都不用了。
一聽相爺都這麼說,醇王爺放心了,摸着自己的胸口說,“王妃剛剛的舉動嚇死本王了,好好的嚇唬人幹什麼?”
相爺難得理他,送他一堆衛生眼。
接着不大一會兒,朱顏、蘇霓好玉溪公主她們接二連三地也完成了比賽。
打下手的學子們立刻拿着牌子站到了每個選手紙條的旁邊,裁判開始宣讀正確的答案,沒說一個答案,選手的答案要是正確的話,學子們就可以舉起對的小牌子,反之則不用舉。
大家都很緊張地看着臺子上,沒想到人們擔心的惠王妃過半的時候,答案還沒有錯一題了。很多人忍不住都歡呼起來,原來惠王妃是在和他們鬧着玩呀,卻差點兒嚇壞了他們。
直到最後,莫子晚的答案還是完全正確,全場響起了歡呼聲,銀子保住了,王妃厲害。這一場比賽對比前幾場比賽更讓他們高興了。
朱顏、蘇霓幾個也很敬佩地看着子晚,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孩子,要不是對手的話,真應該好好結交一下。
玉溪臉上是得體的官方微笑,絲毫沒有流露出對莫子晚的一絲好感出來。
格桑花的眼睛都紅了,沒想到連煩人的計算,莫子晚都會這麼厲害。不過她聰明瞭,再也不敢說什麼她懷疑之類的。
第二項的比賽比較狗血,依舊是裁判出題,她們作答。
說它狗血主要是出在題目上,雞兔同籠的問題。這道題在古代計算很複雜,但是放在現代就是小學六年級上簡單的題目,每個孩子必學的科目。
這樣簡單的題目到了子晚手中,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呀。
在所有選手還沒有思路的時候,莫子晚將答案又交上去了。
幾個裁判拿到答案,眼睛睜圓了,看着她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這幾天她的表現太驚人也太嚇人了,與以往她的傳聞相比,簡直就是天翻地覆,說的就是兩個人。
比賽完了,別人還在吃力考慮了,她一個人結束就顯得太無聊了。
楚風揚在下面見到了,貼心地讓知畫給她送上去了一杯涼茶。
天氣還是很熱的,好在屋子裡放上了冰塊,楚風揚送來的涼茶正合她的心意,於是比賽的臺子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大多數選手正在揮汗如雨的思考,只有她一個人悠哉無聊地喝着茶,不時還和楚風揚眉來眼去的。
此舉動真是氣死太后一干人了。
這項比賽的難度較大,到了最後,除去玉溪、朱顏外,別的人都主動棄權了。
裁判看看玉溪和朱顏的答案,兩個人也是對的,於是按照她們用的時間長短判斷了名次。
最後一項比較實際一些了,就是在一張大牌子上很混亂地列出一個大戶人家一個月的主要開支收入,問問是否虧損?銀子具體是多少了?
因爲女孩子今後到了夫家是要管理中饋的,每天的瑣事很多,開支平衡各方查賬是必須的手段。
可是一個月時間,賬本太亂了,想要具體計算出,還是比較難的。
每個選手面前都放了一本一模一樣的賬本。
誰都知道王妃是不管家裡的事情了,觀衆看了又開始提心吊膽了。不過想想,前兩項王妃已經很輕鬆地贏了,這一輪就是輸了,問題也不大,大家的心情就放鬆下來了。
“這一項比賽簡直就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上官宇看着臺子上的莫子晚對楚風喬小聲說。
衛撩摸摸下巴深有同感,王妃記贓查賬的本領,讓上官宇這個生意人都驚的掉過下巴了。
果不其然,莫子晚拿出自己特質的鵝毛筆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不大的工夫,答案就出來了。她將答案遞給了裁判,“我答完了,可以下去了吧?”
裁判經過無數次打擊,已經鎮定多了,“惠王妃請,當然可以了。”
在莫子晚離開後,他們幾個開始查看答案,很可惜,答案很正確,卻沒有什麼驗算的過程,這讓大家非常納悶。
“請問王妃,你計算的紙張可以讓我們看看嗎?”一個裁判小心翼翼地走到莫子晚面前問。
這次又是什麼情況,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場下的人全都將眼睛集中到了裁判身上。
“有問題嗎?”子晚反問,而楚風揚的怒火已經蓄意待發了。
裁判趕緊說明來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王妃爲何計算的速度這麼快而已。”
而已一加上,氣氛就好多了,楚風揚身上的冷氣也減少了很多。
想看呀,可惜給你們看了也不懂,莫子晚將自己驗算的表格遞過去了。
幾個裁判看着草稿紙上的表格,橫看豎看就是沒有看明白了,也不知道王妃怎麼就憑這些字符就算出那麼難的題目。
莫子晚毫不在意,喝着自己的涼茶,不住給莫玲瓏和秦書宛打氣。
等所有人將答案送上去後,裁判再一次公佈了結果,大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獲勝的是莫子晚了。
學子們沸騰了,他媽的是誰說王妃不主持中饋的。人家根本就不用天天看着計算着,賬本拿到手人家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哪裡用得着勞心勞肺,就這水平,王府裡誰敢貪墨呀,這不是找死嗎?
“王妃,老夫想請教一下,這些字符是什麼意思?”裁判都圍了過來,不讓她離開了。
“想知道呀?”莫子晚的聲音拉的很長。
“請王妃賜教,”真正做學問的人對於解題都是很狂熱的,裁判人用火熱的目光看着莫子晚。
“可惜不想告訴你們,我又沒有好處。”子晚含笑着說完了。
裁判們的臉色一下子垮下來,“這還要好處?”外界不是流傳知識共享的嗎?
“回府。”楚風揚眼露狠戾。
裁判們被他唬的都閃開了身子,愁苦地看着惠王和王妃離開了。
又勝一場,皇上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很多人不時地到相爺身邊祝賀,相爺的臉都笑麻了。
而惠王和莫子晚很順利地回到了王府。
“哥,你猜,明天的那場棋賽,她還會不會贏?”楚彎月憂煩地問身邊的楚風祁。
“你說呢?”難得是楚風祁也開口了。
“要是贏了,她還不得意死了。”楚彎月心口不一,心裡真巴不得莫子晚再勝最後一場了。今天在現場見到莫子晚精彩的表演,她就差歡呼雀躍起來了。
楚風祁又陷入了沉默。
最後一場比賽獲得了全城的注意,莫子晚下注的希望又沒有了,因爲所有人腦袋一熱,將賭注就下在她的身上了,東臨所有人都等着她將全部的第一名捧回來了。
莫子晚一躍而上,和楚風揚的美名齊身,王府裡下人出出買菜,看到他們身上的家丁服裝,買菜的都會多給幾根蔥,賣肉的總是抹去零頭。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個道理果然如此。晚上的時候,王府裡就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楚風揚還不好發脾氣攆人走。
因爲幾個裁判是相爺和南太傅帶過來,還有醇王也跟着過來湊熱鬧了。
看着楚風揚臭臭的臉色,相爺、南太傅和醇王爺都裝作不知,神色倒是有些訕訕的。
“爹、外公、王叔,你們怎麼有空過來呢?”子晚看到幾個裁判就明白他們的來意,估計是自己老爹、太傅和醇王爺被人家纏的沒辦法才硬着頭皮過來。不過,自己還是裝傻來得好。
“這幾位大人想想你請教一些算術方面的問題。”在太傅等人不住的示意下,作爲王妃父親的相爺毫無疑問被推出來當出頭鳥了。
是自己的父親,莫子晚也不好打他的面子。“不是我藏私,要是問表格計算的問題,我勸你們還是別問了。因爲這種計算就是三天三夜也講不清楚。”子晚鬆口,可是卻讓裁判的心更癢癢了。
既然王妃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們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我們帶了幾道題,都是鑽研了很長時間不得其解的,王妃是否能解惑呢?”一個裁判試探着問。
“我看看再說。”上門就是客,莫子晚倒也沒有擺架子。
幾個裁判趕緊從袖籠中將準備好的題目遞過去了。
莫子晚接過一看,嗯,問題都很簡單,要是放在現代,小學生都會做。不過在古代,所有的人本身就輕算術重文采,就是有研究算術的人也是因爲愛好,比如眼前的這幾個,這樣導致在算術方面人才特別少。
“這幾道題都很簡單,看這一道,要想橫豎斜着都是十的話,是有口訣的。”子晚拿起第一道題說。
那些老頭子也不管男女之別了,激動地圍過來聽她講解。“二四爲肩,六八爲足,七三雙臂,五在中間。”
口訣一處,幾個老頭一算還真是簡單呀。
可憐他們研究了老長的時間,王妃一個口訣就解決了,幾個老頭不僅飄了一把老淚。
“這麼簡單?”相爺吃了一驚,也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兒了。對於她背後神秘的師父更是好奇起來。
“當然你要是不用口訣,將這幾個數換一下位置也行。”子晚解釋。
“還是有口訣好記呀。”老頭將其記下來當做寶貝收着了。
剩下來的幾道題也很簡單,要麼是九宮格的問題要麼就相當於小學階段的奧數問題,這些都難不倒莫子晚。
幾輪問題問下來,幾個老頭早就對莫子晚佩服的五臟投地,將當做了自己的偶像。在他們的心目中,莫子晚的地位遠遠高於了惠王爺。
“天色已經晚了,本想着留幾位下來吃飯,但是人言可畏。子晚就不留了。”解決了問題,莫子晚幾乎是下了逐客令。
能理解,要是留下來吃完這頓飯,估計明天就會有心人上綱上線了。
幾個老頭連忙告辭了。
“爹,王叔,你們可以留下來呀。”子晚笑眯眯地拉住相爺撒嬌。
“你娘在府里正等着了,爹就不留在這兒了。”相爺急急忙忙地說。
“相爺不留下,本王也就不留下了。”醇王爺也站起身。
要是他真的留下來,估計吃到惠王這個侄兒的眼刀子最多了,從他們坐下來,楚風揚的臉色就一直陰晴不定了,害得他的老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不得不說他這個侄兒氣場還是很大的。
打死醇王爺也不會承認自己是怕惠王的。
送走了一堆閒人,楚風揚的臉色總算恢復了正常,“這些人真討厭。”
“敢說老爹討厭,小心揪你耳朵。”子晚故意惡狠狠地等着他。
“好,我說錯了,除去岳父大人,別人都很討厭。”楚風揚屁顛顛兒過來拉住她。“吃飯。”
晚上的牀上運動纔是楚風揚最喜歡的,原來他是個冷情的人,對男女之事並不是很熱衷,而且加上身體的原因,看到女孩子總是有些厭惡。沒想到成親過後挖掘了莫子晚的沒好過後,食髓知味一發上癮了。
“只能一次。”莫子晚嘟着嘴巴撒嬌,這傢伙的體力太好,明天她還要比賽了,“而且不需磨蹭。”
“這可不是磨蹭,那是你家夫君厲害。”說到這個楚風揚就得意。
莫子晚氣得捏了他腰間一把肉,可是都是精實的肌肉,捏起來竟然打滑。
楚風揚一邊和她共舞,嘴巴也不老實地親過來了。自然屋子裡又是一片旖旎了。
還是最後惠王爺想到第二天的比賽,才放過了她。
第二天的清晨,莫子晚扶着自己的小腰,像個憤怒的小鳥似的瞪着楚風揚,屋子裡的丫頭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個個看着她都在曖昧地笑,笑得莫子晚恨不得躲到了桌底下再也不出來見人了。
還是惠王比較淡定,一直都是神清氣爽,微笑着幫着子晚夾菜盛飯,完全不假手與他人。
沒有對手的憤怒是愚蠢的,莫子晚決定漠視這個傢伙。
夫妻兩個準時到達了比賽場地,棋賽採取的是規定時間內淘汰賽。
這種比賽的規則其實有點兒不人道,也就是兩個強手對上了,非得死一個不可。
莫子晚的運氣好的不得了,對上的是南圻國的一個才女。
莫玲瓏的對手和她實力相當。
就是秦書宛比較慘了點兒,直接對上的就是玉溪公主。
“我完蛋了。”秦書宛小聲對子晚說。
“平常心,拿出自己平時的實力就好。”子晚安慰她,“比賽重在參與呀。”
秦書宛毛茸茸水汪汪的大眼睛很鄙夷地看着她,飽漢不知餓漢飢,沒看到臺下有那麼多人看着嗎?要是自己輸得慘,等會兒還不被大家的口水給淹死了。
格桑花也慘,對上的是南圻國有名的才女朱顏,這讓她十分緊張起來。
“比賽以一炷香時間爲準。”裁判宣佈。
隨着香爐的香霧繚繞,比賽正式開始了。
子晚很隨意地坐在那兒,面上掛着淡然的微笑,還時不時地看着臺下的楚風揚和莫清風等人。她這副樣子好像不是在比賽,而是過來走走場子的。
對面南圻國的選手和她一同比賽這麼多場,當然知道她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絲毫不敢有一點點兒的放鬆。她整個人的後背挺得直直的,笑容也很勉強,讓人見了就知道她很緊張。
李元白在下面見到暗自搖頭,就是比氣勢,自己這邊已經是輸了。
外面都有大的棋盤,上面正是裡面比賽的覆盤。所有的人都在安靜地看着,等着精彩的對局。
第一輪雖然精彩,但是卻沒有特別精彩的地方。
“王妃棋藝高超,小女甘拜下風。”滿頭是汗水的南圻國選手在時間沒到的時候,就輸了。她看着對面風輕雲淡的莫子晚深深地鞠了一躬,惠王妃天下第一才女,當之無愧,她輸得不難看。
“時間到。”隨着裁判的聲音落地,大家手中的棋子也放下了。
隨之,第一輪勝出的名單也出來了:莫子晚、莫玲瓏、玉溪、蘇霓、朱顏和東海國的另一位選手。
大家再重新抓鬮,尋找對手。
這一次莫子晚的運氣還是很好,竟然分到了東海國的另一個選手,而莫玲瓏就慘點兒了,遇上的對手是朱顏。
玉溪公主和蘇霓對上。
點香再戰。
子晚在很短的時間內又贏了,對手看着棋盤,看到一大片的白子,真是望子興嘆,就是再給她一次機會,估計還是這個結果。惠王妃深不可測。楚風揚和相爺在下面看了自然一點兒也擔心,他們見識過子晚的棋藝。
以她的棋藝,就是莫清風和楚風揚也難是她的對手了。
那麼放眼天下又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呢?
外面的人比較關注的是玉溪和蘇霓的這場比賽,雙方都是實力干將。看着大棋盤上黑白棋子的針鋒相對,下面的學子們的爭論聲也大了起來。
玉溪和蘇霓兩個人殺的都很辛苦,雙方的衣衫都溼了,那是汗水浸泡的。
裁判趕緊讓人又運了一些冰塊進來降溫了。
第二輪選手也出來了:玉溪、莫子晚和朱顏。
三個人必須有一人輪空。
這一輪,莫子晚休息是個幸運兒,玉溪對朱顏。
兩個人都很厲害,下的小心翼翼,屋子縱然有許多的冰,兩個人依然是汗流浹背。外面的人看的更是興奮不已,心兒隨着棋盤上的白子黑子而忽上忽下的。
最後的結果是玉溪以半子險勝朱顏。
想來玉溪公主比較慘,接連要下好幾場,莫子晚上場坐到了她的對面。
兩個人上一次是盟友,而這一次變成了對手。
玉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莫子晚依舊笑得欠扁。
“開始。”裁判宣佈,好幾個裁判坐了過來。
玉溪公主的棋藝果然不可小覷,而且到底是從皇室出來的,她看似不起眼的補子,其實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看就是從大局出發。
她想步步蠶食自己,莫子晚笑的彎了嘴角,自己就喜歡這樣霸道的對手。
她下的是快棋,似乎眼睛連看都沒看一眼,棋子隨便就被她丟出去了。
看的邊上的裁判都蛋疼,真想讓她思考一下再將棋子丟出去。
玉溪可不會被她的假象可迷惑了,對面這個美麗的女人有多厲害,沒有人比她更知道的了。
羅格在下面也暗自爲玉溪擔心,因爲他也知道莫子晚的難纏。
皇后太后見莫子晚將比賽當做的玩耍,氣得頭頂冒煙,沒見過這樣囂張的。
“皇上,回去後,是應該好好說說惠王妃,知道的人會說她棋藝高超,不知道的回去後還不知道怎麼埋汰她了。”太后冷冷的說。
皇上見她又沒事找事,心裡帶氣,但是因爲人多也不好發火,“母后說的有道理,不過子晚這孩子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淡。她那句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就很好,她就這性子。”皇上將子晚放在小輩的份上說話,成功地堵住了太后的嘴巴。要是再說下去,就變成太后不識好歹了。
外面的人開始看到惠王妃的棋子之後又阻擋之意卻無反擊之力,無不搖頭嘆息。可是隨着棋盤上棋子的增多,看的人臉色越來越凝重了,再也沒有人會認爲這場比賽一定是玉溪勝利了。
隨着子晚最後一顆白子的落下,宣告了玉溪的失敗。
看着棋盤上的白子猶如一條巨龍將黑子圈住了,玉溪搖頭嘆息再也沒有反超之力了。“我輸了,輸得心悅誠服,王妃棋藝高超,玉溪不如。”
“公主的棋風如人品,讓子晚也很佩服。”莫子晚淡淡地回答。
第三場比賽不用比了,前三名的名次全出來了。
外面的人看着大棋盤上低調的白子,一個個百感交集。
惠王妃的棋藝太厲害,恐怕就是她的哥哥和夫君也不是她的對手呀。
很多人開始重新琢磨她的棋路,真是越琢磨越心驚,惠王妃運籌帷幄的胸襟和氣量,就是男兒也未必比上了。天下第一的棋人也。
隨之,全京城都知道了惠王妃包攬了所有項目的第一名,大家自發地開始慶祝起來。這是東臨有史以來最自豪的一天。
莫子晚真的很低調,等裁判宣佈了成績以後,就和楚風揚回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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