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還納悶了,秦三少不就是子晚嗎?可是坐着的這個秦三少又是誰呢?但是看到管涯子站在三少的身邊,他就明白這個假秦三少是子晚的人。
莫清風更聰明,他客氣地和秦三少打了招呼,卻什麼也沒有說。
那邊的秦三少也客氣地點點頭,算作回禮。
“你們自便。”楚風揚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和子晚,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們。
“子晚?”莫清雲看着自己的妹妹,求妹妹不會錯。
“人多熱鬧,王爺,我想和哥哥他們在一起吃。”莫子晚撒嬌。
這一招,楚風揚從來抵擋不住,“好。”他輕輕地說。
莫子晚得到滿足,驚喜地呼叫起來。
作爲一個大家閨秀,她手舞足蹈的樣子實在是不妥。但是楚風揚卻很寵溺她,讓她隨着性子走。
食客們看到這一幕,不僅感嘆惠王爺對王妃的寵愛,而且還覺得惠王妃是一個很平易近人很可愛的小女子。
“掌櫃的,有什麼招牌菜都要上來。我們人多”莫子晚大叫,她很興奮。
“王妃,放心好了。一會兒就爲你上齊了。”掌櫃也很高興。
食客聽了都忍不住爲惠王妃的天真而笑了起來。
“王爺,外面那個坐在窗戶根兒的男子是誰呀?長得與你和哥哥一樣好看。”莫子晚伸出腦袋望了一眼秦三少。
楚風揚、莫氏兄弟汗顏,子晚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呀。誇別的男人,要是當着自己的兄長說說也罷,可是自己丈夫也在身邊,還拿他和別的男人做比較,換做誰估計也不會高興。
“那個人,王妃還是不要理會的好,他就是個神經病。”楚風喬透過簾子看着秦三少,有些咬牙切齒,秦三少就是他的魔怔。看到秦三少,就會讓他想到那麼多次吃得虧。
上官宇和衛撩一見這個傻孩子又犯糊塗了,趕緊往邊上躲了躲。莫子晚可是相當自負的人,當着人家面罵她神經病,待會不被揚灰挫骨也差不離了。
就是莫子晚能大人有大量放過他,人家的丈夫、兄長估計也不會放過他。傻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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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禍從口出,教訓都忘記了。”楚風揚陰森森地說,雖然是帶着笑容,可是怎麼看,這笑容也太寒磣些了。
“難怪人家秦三少不願意搭理你,原來如此。”楚風喬將來是莫清風的舅哥,莫清風得給他面子。但是莫清雲和他可沒有這一層親密的關係,見他埋汰自己的妹妹,莫清雲就不樂意反擊了。
他這態度也算是正常,因爲莫清風的命是秦三少救回來的,當着他的面說恩人的不是,人家當然不樂意了。
“告訴你多少次,三少是救人無數,具有菩薩心腸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了。”上官宇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在一旁還小小的巴結一下莫子晚。
“咦,看不出來他還是個神經病呀?”偏偏莫子晚還不願意揭過去,她將神經病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大家一看,要壞事了。明白緣由的人全低着頭開始猛猛地喝茶了。
“也算不錯啦。他是秦三少,曾經救過你哥哥的命。”遇到幾層事,楚風喬其實內心還是比較佩服秦三少的,但是隻是因爲彆扭,所以才處處和秦三少爭鋒相對的。
這一句一出,喝茶的人臉色總算是好看一點兒了,還好這小子還有救。
蹬蹬,一溜煙的功夫,莫子晚竟然掀起簾子跑出去了。黃芪和知棋大吃一驚,趕緊跟上了。
楚風揚他們所在的包間正對着秦三少坐的位置,莫子晚三步兩步就到了他們的一桌。
楚風喬這邊一見頓時也吃了一驚,趕緊都紛紛起身,跟着過去了。
“嗨,你就是秦三少嗎?”莫子晚笑眯眯地坐到了秦三少的對面,那熱情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個人早就相識了。
“你是誰?”秦三少冷冷地問,好似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沒有一絲好感。
“我是莫子晚,莫清風的妹妹。”子晚微笑而友好地回答。
“過來幹什麼?”秦三少一字一頓,有看過他行事的食客都知道他心情很差了,不禁暗暗爲美麗惠王妃感到擔心。
,偏偏莫子晚還沒有這個自覺性,依舊很熱情地問東問西了。正在秦三少怒火爆發的邊沿,很多人就爲不知天高地厚的莫子晚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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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救了我的哥哥。”莫子晚感激地說。
“與你無關。”秦三少一點兒沒有因爲她過來拉關係而緩和自己惡劣的態度。
“嘿嘿,我是想說,是想說…。”莫子晚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整個人顯得很忸怩。
“子晚,回來。”楚風揚一臉緊張地過來招呼子晚,一隻手緊緊地拉住了她。
“打擾了,三少。”莫清風拱手過來對秦三少說。
“氣色不錯,注意保養半年,身體就可以完全好過來。”秦三少對待莫清風的態度對比對莫子晚,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態度親暱而自然,就像很久沒有見面的老友一樣。食客又是一陣感慨,三少真是神人也,對美人冷若冰霜,可是對人家的哥哥卻好的要命。
“你爲什麼對哥哥這麼好,卻對我這麼冷淡?”莫子晚相當委屈。大家一聽也想知道其中的緣由,都伸長了耳朵聽着。
“因爲你不是莫清風。”秦三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真是什麼理由呀?莫子晚張口結舌面紅耳赤。食客暗暗豎起大拇指,這纔是秦三少的風格呀,什麼都皆有可能。
“閣下還是不要太囂張了。”楚風揚護短,見到自己的王妃難堪,當時的臉色就沉下去了。
“在下就囂張了,怎麼呢?”秦三少低低地笑乖張地說。
“一般說,囂張的人都活不長久。”楚風揚輕輕地回答,這算是很明顯的威脅了。
站在秦三少身後的兩個臉色都變了,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這邊的玄夜等人也緊張起來,雙方一觸就發。
“風揚?三少?”莫清風夾在中間非常難做,他兩邊都不想難爲。
莫子晚也感覺到雙方的緊張氣氛,“王爺,不許生氣。”她氣呼呼地瞪着惠王。
惠王的冷冷的眼神一下子溫柔起來了,食客們又是一陣驚呼,王爺也會變臉呀。
“三少,能不能打個商量?你治好我大哥,能不能將王爺的身體也調製一下?”她眨巴着大眼睛,渴望地望着秦三少。
惠王爺一聽她是爲了自己纔過來求情的,臉色就更加柔和起來了。
食客們也恍然大悟,都爲莫子晚對惠王一番情意而感動不已。
“行呀,只要你能將皇室中的金冬花送給我。我就考慮一下。”沒想到,秦三少竟然答應了。但是他提出的條件卻讓大家默然了。因爲,東臨國只有一棵金冬花,這種花三年纔開一季,每次只開一個時辰。而金冬花不僅香味宜人,而且是清毒的好藥品。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目前這一棵花在太后手中,那是當年先皇賞賜的。就是現在的皇上也無權過問。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皇太后從不待見惠王爺,她怎麼會將自己的心愛之物拱手相讓了。
就是暗地裡去偷也沒有辦法,因爲,誰都知道東臨國只有這一株,偷出來也知道是誰的。
面對大家心目中的神,食客們都沉默了,用擔憂的眼神看着惠王。
秦少羽等人也面面相覷,這個條件太強人所難了。
“怎麼辦不到嗎?”秦三少冷哼,諷刺鄙夷的意味很重。
“不是,我會求太后她老人家的。王爺是她的孫子,她一定會將花送給你的。”莫子晚經過片刻的驚愕後,咬住下脣,好像下定了決心。
秦三少似笑非笑地眼睛中濃濃諷刺意味更重了。
“子晚?”楚風揚皺着眉頭喊住子晚,溫柔帶着感動。
“放心吧,我們一起去求太后。”莫子晚可憐兮兮地看着惠王,可能她也知道此舉勝算不是太大。
楚風揚只是很疼愛地看着她,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好。”
莫子晚頓時笑顏如花,細眯着眼睛,像一隻可愛的小花貓。
食客看到惠王妃原來如此的單純,倒是贏得了許多人的歡喜。
“那我們現在就進宮好不好?”她仰起頭對着楚風揚渴望地說。
“不急,用過餐再去。這裡有你喜歡的招牌菜。”楚風揚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秦三少,眼神裡竟然帶着濃濃的警告。
秦三少挑釁地笑着回瞪了他一眼。
莫清風和秦少羽和秦三少打過招呼就回去了。
上官宇、衛撩雖然不知道莫子晚、惠王演戲的緣由,但是知道這兩個肯定有事,所以,看到莫子晚他們精彩的表演,頓時覺得很好玩,都沒有搞破壞。
“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楚風喬回到了包間,終於忍不住開始大聲地抱怨起來。不用說名字,也知道他埋怨的是誰。
“也沒有什麼,看病收費,天經地義。只是他要的診費比較特殊而已。”莫子晚笑着說,倒是一點兒不介意秦三少的態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三少也沒有錯。他要的診費比較特殊,但是也沒有強逼你答應呀。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上官宇拍馬屁。
“的確如此。”莫清雲力挺。
看到一個兩個都爲秦三少說話,楚風喬賭氣地不再開口了。但是內心卻將秦三少討厭至極,他堅定地認爲秦三少性別取向不太正常。最起碼他對莫清風、秦少羽的態度很不正常。莫清風可是他好友兼未來的妹夫,怎麼也不能被那個神經病拖下水。但是這些話卻不能說明了,所以,他相當地鬱悶。
等楚風揚一行人吃完飯,到了外面的時候,秦三少不知什麼時候早就離開了。
這邊幾個人相互告別也離開了。
等楚風揚他們離開後,醉仙樓裡就炸鍋了。說什麼的都有的,“要是三少能將惠王爺的身體調理好,那將是我們東臨國的大幸呀。”
“可不是,惠王爺才華過人,又是我們東臨國的嫡子。要是身體調理好了,可不是大幸。”
“要是惠王身體好了,周邊的國家還有誰敢過來侵犯我們東臨國。”
……
八卦的力量自古到今都是驚人的,還沒等莫子晚他們回到府中,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這個消息,就是惠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府裡大多數人還是很高興的,只要主子好,他們纔好,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懂的。
莫子晚急着要回家,在大街上卻被惠王拉住,帶着她在街上買了許多的東西。
這次幾乎是滿載而歸,什麼胭脂水粉,什麼小女孩的裝飾,應有盡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出去將整條街搬回來了。
回到了王府,迎面就碰上了趙嬤嬤和趙羽嫣在迴廊中指揮下人打掃,修剪花草。
“老奴見過王爺王妃。”趙嬤嬤規矩地帶着趙羽嫣和她身邊的丫頭給惠王和王妃行了禮。
“免了。”楚風揚淡淡地說,眼神並沒有離開莫子晚。
莫子晚正抱着一堆零食啃了,對於迎面而來的趙嬤嬤可以說是無視得徹底。
她身後跟着一長溜的下人,每個人懷中都抱着一大堆的東西。看來王妃上街又是一番大采購呀。
趙羽嫣看她竟然在衆人面前吃東西,她深深地爲王爺不值的同時,還有對莫子晚的仇恨。這個死女人一點兒規矩也沒有,真是丟盡了惠王的臉面。
“王爺,今天真好玩。過幾天我們再出去玩好不好?”生怕刺激不倒人家,莫子晚還故意拉着楚風揚撒嬌。
“好。”楚風揚在莫子晚面前說得最多的恐怕就是這個字了。
趙羽嫣看着人家夫妻恩愛,淚水不爭氣地又流下來了。
“還有,明天咱們進宮求太后的事,得好好商議一下。否則要是太后不給的話,咱們就慘了。”忽然,莫子晚停止了吃東西,苦惱地想起還有這麼一件大事。
“王妃。”身後的紅綾着急地叫了她一聲,似乎在提醒她,這裡還有別人。
“不怕,這都是咱們王府裡的人。”莫子晚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但是她也聽話地再也不提這個茬了。
一行人開始往惠王住的院子走去。
求太后?要商量?趙嬤嬤的臉色陰晴不定。莫子晚故意在她身邊說的用意是什麼呢?不過,看她剛纔又似乎是失言的樣子,沒看到她後悔地下意識地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了。
在紅綾提醒她後,她也不再說什麼了。
而惠王妃和惠王住的院子,現在都是王妃的人守着,外人根本就進不去。她們到底要商議什麼呢?趙嬤嬤陷入了沉思中。
“娘,你看那賤人得意的樣子。”趙羽嫣壓低聲音憤憤不平地說,打斷了她的思路。
“不該說的,不該想的,全給我收到腦子裡。你已經不是孩子了,不需要娘反覆去說吧?”趙嬤嬤生氣地呵斥她。
“娘?”趙羽嫣覺得連自己的親孃都不理解自己,捂着臉委屈地跑走了。
“嬤嬤,小姐她?”一個婆子低聲擔憂地說。
趙嬤嬤看着自己女兒離去的背影,什麼也沒有說,卻發出了長長的嘆息聲。真是冤孽呀,這階段她真是身心疲憊,女兒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不許躲懶,還不趕緊做?”她將心中的怒火全發泄在院子中打掃的下人身上。
忙碌的丫頭和家丁就更忙碌了,誰也不敢在趙嬤嬤的眼皮底下偷懶。
莫子晚回到了院子中,將手中吃剩下的順手丟在了桌子上,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幾分。
“嘿嘿,那個趙羽嫣和趙嬤嬤臉色就像調色盤一樣,豐富多彩哦。”她幸災樂禍地說。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調色盤是什麼,但是看她高興的樣子,院子裡的人也全笑開了。
“或許有些人正納悶咱們明天怎麼進宮呢?”莫子晚笑嘻嘻地說,語氣中帶着諷刺。
“想着法子讓那些人知道咱們明天進宮幹什麼。”她帶着些小狡猾,“還有,諾,這是上好的無味跟蹤藥,讓跟蹤的暗衛吃下這顆白色的藥丸,他就會聞到特殊的味道,這樣跟蹤起來也就不會丟了人。”她扔給玉璣子兩瓶藥。
一瓶是粉狀的,一瓶是藥丸子。
還有這樣的好東西,璇璣一副見到寶的模樣。
“得得,要是你喜歡的話,再問黃芪要就是了。”莫子晚瞪了他一眼。
“謝王妃。”璇璣樂呵地合不上嘴巴。
“屬下親自去。”藍顏恭敬地說。
晚上的時候,惠王府裡到處掛上了燈籠,知棋、知畫等人到廚房裡爲王妃和惠王取膳食。
“幾位姑娘過來取膳食?都準備着了。只是這蘑菇燉雞姑娘通知的晚了些,所以,還在鍋上了。”王婆子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說。
“無礙,今天王妃在外面吃了不少的糕點,這一時半會兒還不餓。再說,這蘑菇燉雞又是剛剛吩咐的,也不怨你們。我們姐妹就在這兒等一會兒,你們都先散了吧。”雪鳶笑着應和。
王婆子大喜,“那感情好,就麻煩各位姑娘了。”
莫子晚不僅打賞了王婆子和胖廚子,同時還會隔三差五找廚房裡其他的廚子到她院子裡學習做菜。因爲王妃人好,廚房裡的幾個廚子從心中都喜歡她。莫子晚此舉也徹底打消了趙嬤嬤心中的疑惑。
由於感激,廚房裡的人對於吃食上他們也是很用心的。
廚房裡的婆子丫頭們就三三兩兩散去,找地方歇着去了。
“王妃、王爺明天進宮,也不知道太后會不會將那棵金冬花給咱們?”雪雁苦惱地問。
“王妃不是說,先求着,要是太后不給的話,就撕破臉到宮外跪着。讓天下人都看看,在太后的心中是金冬花重要還是王爺的命重要嗎?”暖琪氣呼呼地說。
“王爺不也是不同意的嗎?王爺才捨不得讓小姐吃虧了。”知畫也跟着說。
“咱們小姐什麼性子,你們又不是不懂?她認準的事,可是九牛二虎也拉不回來的。”雪鳶笑着說。
“王爺、王妃的事就別操心了,要是讓別人傳出去,那還得了。”知棋打斷了她們,“反正王爺和小姐會有法子的,實在不行的話,只能硬的了。”
“哎呀,這雞也好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幾個丫頭七手八腳將膳食裝進了食盒中,然後回去了。
等她們走後,一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從窗戶口的花枝中站起來,然後撒腿向趙嬤嬤的院子中跑出。
小丫頭沒想到,即使自己很精靈,觀察了四周無人才過來的。可是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跟着她了。
“他們是說打算逼着皇太后同意呢?”趙嬤嬤坐在團凳子上,半眯着眼睛像個彌羅佛。她身後有個婆子正給她捶背。
“是,要是太后還不同意的話,好像還準備着到宮裡去夜盜。”小丫頭恭敬地說。
“夜盜?”趙嬤嬤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她身後的婆子也停止了捶背的動作。
“你確定嗎?”她盯着小丫頭問。
“奴婢不好說,但是聽她們的意思好像是這樣的。”小丫頭垂下眼簾。
“不管是真是假,咱們可都不可不防呀。外面都盛傳秦三少的醫術了得,要是這讓她得到了花,有皇上護着估計最後也不了了之了。但是……”身後的婆子繼續有一下無一下地捶着,嘴裡卻說着勸慰的話。
“好,錦越,你就到府裡去看看吧。順便也看看你自個的母親。”趙嬤嬤沉思半天,纔對小丫頭說。
“是,奴婢這就趁着月夜去。”小丫頭答應一聲。
趙嬤嬤拿出筆修了一封信交給她,“要親自交到老爺的手中。”她嚴肅地囑咐。
“曉得。”小丫頭接過書信,就往外走。
藍顏和管涯子站在屋頂看着離去的小丫頭,竟然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個小丫頭還會武功了。
錦越直接從大門出去,守門的人看到她拿出了趙嬤嬤的信物,還以爲趙嬤嬤派她出去有事了,所以也就沒有阻攔她。
錦越匆匆地行走在大街上,外面各家的鋪子幾乎都關門了,只有大門口昏暗的燈光照耀着。她走的都是小路,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展府的門口。
到了這兒,她反而不急着進去了,向着四周打量了一會兒,在確定無人跟蹤的情況下,開始敲門。
“誰呀,這麼晚?”大門內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吆喝聲。接着,大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兩個哈氣連天的下人。
錦越將手中的玉佩一晃,萎靡的下人一下子驚醒了,“請進。”
錦越也不說話,直接往裡走去。
“老爺,有信來了。”一個侍衛守在門外見到錦越,恭敬地屋子裡人說。
“進來吧。”屋子中傳來一聲中年人的聲音,錦越就跟着進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出來。神色輕鬆不少。
穿過幾個院落,錦越來到了一座院子面前,才停下了腳步。
門被輕輕推開了。
“總算是回來了,娘都等你好長時間了。”一個衣着華麗的嬤嬤一見到錦越就激動地抱着她。
“在那邊還好嗎?”邊問,女子就流下了淚水。
“到了屋子裡再說。”錦越卻十分鎮定,拉着婦人向屋子中走去。
這次耽擱的時間要久一點兒,出來的時候,錦越的眼睛就有些紅紅的了。
按照來時的路,她不動聲色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過了不久,她的這些表現就原封不動地傳到了莫子晚和楚風揚的耳朵裡。
“明天照着計劃行事。”莫子晚打着哈欠說。深更半夜的,都不讓人安心,這些人真討厭。
楚風揚帶着歉意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早上,莫子晚穿得很濃重,最起碼她將宮裝穿起來了。一身大紅的宮裝穿在子晚身上,讓她更是增添了幾分明豔。
看着繁瑣的衣裳,她有些無語了。
這時候已經立秋了,天氣在早晚的時候,已經變得很涼爽了。
立秋時節,天乾物燥,人也燥熱難耐,這時候要想保持皮膚溼潤,當然是要補水了。古代沒有補水之說,但是她莫子晚有,開美容院的心思這幾天很強烈。可是惠王府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解決了,她還真沒時間和精力去計劃這件事,想想就鬱悶。
“想什麼?不用擔心,總之,進宮以後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楚風揚見她神遊在外,出言打斷了她的思路。
“知道,你以爲我傻呀。”她瞪着眼沒好氣地回答。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吃過飯,然後就開始準備進宮了。
“嬤嬤,人已經上了馬車。”婆子進來稟報。
“知道了,靜觀其變。”趙嬤嬤閉着眼養神。
那個婆子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今天咱們可是要被人當猴看的。”莫子晚笑眯眯地伸了個懶腰說,語氣卻很輕鬆,一絲惱怒也沒有。
“誰敢!”楚風揚霸氣地說。
馬車速度很快,不大一會兒就到了皇宮門口。守衛的禁軍按照常規檢查了馬車就開始放行了。
別人進了宮門到了二道門是要下轎子的,可是楚風揚無拘無束慣了。再加上皇上平時護住他,在這皇宮裡,他也算是朵奇葩,最起碼沒人敢惹着他。走到哪裡,除去皇上,幾乎就是他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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