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惠王爺注視着子晚深情的目光,她又瞭然了。原來這就是愛,愛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子晚無疑是幸福的。本來還擔心子晚的莫玲瓏這下子終於放心了。
“娘,今天我要吃你親手做的菜。”那邊,莫子晚嚷嚷着,幸福小女孩的嬌態盡展無遺。
“行,今天孃親自爲你下廚。”莫夫人疼愛地說。“子晚說的不錯,你們要是在外面遇到合宜的,也要爲玲瓏想想。”
莫玲瓏和二姨娘聽了,心中暗自感動不已,有大夫人這話,今後莫玲瓏的親事肯定不會差的。
“姐姐也別擔心,要是你找的郎君敢有其他的女人。首先這樣的人就會被淘汰出去了,其二,王爺都只有我這一個王妃,他想找女人那也得看着然後掂量着辦。”莫子晚琢磨着她的心思,她看到了莫玲瓏眼中的擔憂。
她這是公開挑明今後她會照拂着莫玲瓏了。
“謝過夫人、大小姐。”二姨娘激動之餘,給莫夫人和莫子晚行了重禮。
“是玲瓏這孩子不錯。”莫夫人淡淡地說,這也是變相地告訴她們母女,要是不老實的話,她們從相府就什麼也得不到。
“都是自家人,二姨娘再這樣見外的話,子晚就生氣了。”既然自己的母親唱白臉,莫子晚就當仁不讓地扮起了紅臉,她上前親熱地拉住二姨娘。
“上次還沒有爲你們做臉部按摩了,今天可不能再錯過去。”她樂呵呵地拉住莫玲瓏說。美容永遠是女人感興趣的話題,莫玲瓏和二姨娘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屋子裡連丫頭婆子可不止三個女人,相爺、楚風揚他們幾個男人看了就笑着離開,將空間留給她們,到書房裡去下棋交談了。
莫子晚將袖子高高捲起,開始自己的美容大業,知棋、知畫在一旁給她打下手。莫夫人爲了自己饞嘴的女人,則是到廚房裡去忙活了。
從來沒有見過臉部還可以做按摩,丫頭們新奇地看着子晚做的一系列美容保健。看着她將不同的化妝品一層層地塗抹在莫玲瓏和二姨娘的臉上。
“看好了,上眼影和腮紅的時候,一定不能一步到位,而是要先打底,然後按照不同的色系一步步來。”她一邊指導一邊用刷子在莫玲瓏的臉上做示範。
等整套美容做下來,屋子裡所有的丫頭都驚歎起來了。以往的腮紅就是紅色的胭脂,塗在臉上,化妝效果非常明顯,就是兩個腮變得紅紅的,紅的耀眼。平時看了覺得還好,可是現在看到大小姐畫的妝,大家覺得以前的妝也太難看了。
“滿意吧?”莫子晚將鏡子遞給了莫玲瓏。
鏡子中出現的是一個脫俗的頂級大美人,“就憑我們莫氏小姐,想找什麼樣的郎君找不到?”莫子晚臭屁地說。
“看你驕傲的,要是讓外人聽去,還不知道怎麼傳呢?”莫夫人從廚房回來聽到了就打趣她。
“聽到就聽到,愛說什麼就說唄,那還不是嫉妒的。”她不服氣地說。
“可不是嫉妒,咱們府裡出來的小姐,哪一個不是花一樣的。”朱嬤嬤笑着說。
“去,到書房請王爺、老爺他們出來吃飯。”莫夫人吩咐身邊的知書。
知書就小跑着出去找人了。
也不知道是莫夫人的手藝太好,還是廚房裡廚娘的手藝好,莫子晚這一餐比在惠王府裡要多吃不少的飯菜了。
楚風揚看着她夾起的菜餚,暗暗記住子晚喜歡的菜式,準備回去讓家中的廚子好好練習這幾道菜。
下午的時候,莫夫人拉着子晚,帶着莫玲瓏和家中一行丫頭開始清點第二天下聘的東西。相府出馬,東西當然不會太差了。這一忙活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莫夫人和相爺捨不得自家女兒早早離開,又留他們下來吃了晚飯。
等莫子晚爬上馬車的時候,外面已經漆黑一片。街道兩旁的商鋪裡都點上了燈籠。
晚上的古代,即使有那麼一點兒的燈光,也不是太明亮。莫子晚很喜歡這樣昏暗朦朧的感覺。她不時透過窗簾子往外看這街道兩旁的店鋪,楚風揚見她興致高,也坐在馬車裡笑眯眯地看着她。
紅綾和黃芪在外面是寸步不離莫子晚的,上車的時候,楚風揚瞪了她們好幾眼,可是這兩個丫頭和她的主子一樣,絲毫沒有將惠王府當做一回事。沒有將王府放在眼中的結果就是,惠王爺也沒有放在她倆的眼中,她們先惠王一步爬上了馬車。
到了馬車上人就更過分,她倆兩個人一邊一個坐在了莫子晚的左右,反倒將楚風揚這個正牌夫君晾到了一邊。上車後,楚風揚就有些鬱悶了。
馬車平穩地拐入到一條街道,過了這條街道就快到惠王府了,但是這條街上大多都是住戶,沒有商鋪,所以晚上就顯得寂靜了些。大院中折射出來的燈籠光芒是那麼的暗淡,街上也只有馬蹄噠噠的聲音,莫子晚開始昏昏欲睡。
夜玄和藍顏坐在車伕身邊卻很警惕地看着四周。
“小心,小姐。”
“子晚,小心。”忽然紅綾、黃芪和楚風揚都焦急起來,三個人竟然不約而同地喊起來。
莫子晚正詫異了,就感覺到馬車忽然陡停了下來,說是停,其實是馬的前提硬生生揚起來,馬是被拉起住的。莫子晚沒有防備,頭一下子碰到了馬車的車頂,要不是紅綾和黃芪拉住她,人就被甩出去了,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有很多的火箭從四周射過來。
“保護好王妃。”楚風揚交代紅綾和黃芪,自己飛了出去。
紅綾黃芪也不耽擱,抱起子晚緊跟着飛出了馬車。子晚一看,外面正打得熱鬧,一羣穿着黑衣的刺客正和楚風揚他們廝殺起來了。
“小姐,你沒有事吧?”知畫、知棋跳到子晚身邊關切地問,她們是坐在後面的馬車上,在馬受驚的情況下,僥倖地逃脫出來。正擔心子晚時,就看到子晚在紅綾和黃芪的保護下站在角落中。
“沒事。”莫子晚看的津津有味,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現場版武打片。好在今天回去帶的是知棋和知畫,這兩個丫頭會些功夫,能自保。要是帶着暖琪她們回來就慘了,哪有現在的閒情逸致。
現場可是真人版的武打片,大家下手都絲毫不留情,一會兒功夫就死傷一大片了。刺客很多,但是跟在楚風揚和莫子晚身邊的人不多,不過好在還有幾個高手的,所以刺客一時半會兒也佔不了便宜。
刺客中也有高手,“黃芪,擋住他們。”子晚淡聲吩咐,眼看着藍顏、夜玄被很多刺客包圍着無暇顧及惠王。楚風揚對上的刺客很難纏,這場戲她看不下去了。
“小姐,你?”黃芪更擔心的是莫子晚。或許刺客的目標不是她,沒有幾個刺客過來找她們麻煩,有個別不長眼的,也被紅綾和黃芪不費勁地解決了。刺客討不了便宜,再也不浪費精力在她們身上了。他們集中精力全力開始對付楚風揚幾個。
“無事,不是有紅綾她們在這裡照顧了嗎?”
黃芪看了一眼紅綾,然後飛身上去幫忙。
對面刺客的武功很高,楚風揚和他竟然打個平手,夜玄和藍顏有心上去護住他,但是卻被其他的黑衣人給纏住了。
黃芪知道楚風揚的重要性,直奔那個黑衣人而去。
立刻就有其他的黑衣人上去攔住了她,很明顯那些人的目標就是楚風揚。一時半會兒,黃芪也救不了惠王。
“紅綾,上去。”莫子晚果斷地命令,有些後悔今天沒有讓上官府和衛府的暗衛跟着來了,自己的人品是不是也太差了,每天一大堆暗衛跟着,什麼事情也沒有,暗衛一天沒跟着,就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情了,自己冤不冤呀。
“不行,小姐。”紅綾冷着臉拒絕,在他們五人的心中,子晚的命可比楚風揚重要的多。
“我以你的主子身份命令你。”莫子晚態度很堅決,語氣裡面帶着決絕。楚風揚決不能受內傷,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禁不住那樣的折騰。
“死也要保住楚風揚。”
紅綾注視着她不動。
莫子晚見她不動,心一狠,從懷裡取出一把防身的匕首,挺身衝出去了。
紅綾、知畫、知棋大驚失色,跟着她也衝了出去,護在她的身邊。莫子晚在現代學過很多防身術,學的防身術都是狠招,可以近身拼搏,招招都是衝着人命去的。她沒有內力,很多刺客目標不在她,所以,冷不丁這邊四個人衝出來,黑衣人也不在意。四五個女流又能怎樣呢?
現在是搏命時間,莫子晚當然不會心軟,她是學醫的,十分了解人體的結構,一刀下去必然是屍體。
沒人見過這樣利落的殺人方法,就是紅綾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死了幾個同伴,黑衣人再也不敢輕她們了。圍過來夾擊的人數也多了起來,這樣,藍顏他們也就輕鬆許多。
紅綾和黃芪的武功絕不比楚風揚差,有這兩個高人上來,場上形式就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莫子晚這邊幫着解決了不少黑衣人,黃芪掠到了楚風揚身邊。二比一,黑衣人一會兒就落了下風。
“到小姐身邊去,這兒交給我。”關鍵時刻,管涯子出乎意料地也趕過來了。
黃芪也不戀戰,飛身到了莫子晚身邊。
刺客很多,莫子晚身上血跡斑斑,她到底憑的是巧勁,除去剛開始時敵人沒有防備被她斬殺了幾個。等人家有準備,她就落在下風了,要不是知畫她們護着,估計人早就沒氣了。
黃芪一回來,那些剩下的黑衣人就更慘了,他們絕沒有想到惠王妃身邊會有這麼多的高手在。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躺倒了不少的黑衣人,楚風揚面對的那個最厲害的高手想跑,可是卻被楚風揚和管涯子兩個高手纏住了,哪裡能脫身得了。本來還以爲殺個措手不及,要了楚風揚的命後,他就可以會自己的國家了。可是現在看來再也回不去了,刺客不禁暗暗叫苦起來。
管涯子練得武功都是奪命的,不大一會兒,那個黑衣人就中了他一劍,楚風揚乘機挑開了他的面罩,發現這個黑衣人就是皇覺寺中逃脫的了空。
“一個也不許放跑了。”莫子晚身上受點小傷特別生氣,就下了命令。
於是紅綾、黃芪開始大開殺戒。
街上這一片血流成河,黃芪等人嗜血的性子全冒出來了。不大工夫,行刺的黑衣人就只剩下了空一個人了。他也受傷了。
邊上的人家聽到外面打鬥的聲音,可是竟然沒有一戶人家出來觀望的。明哲保身,自古不變永恆的道理。
“你說,好好的和尚不當,你參與紅塵中來幹什麼?這麼多年修行,也沒有將你魔性磨去,看來真的留不得你了。”莫子晚冷笑着說。
“世人都說惠王妃,莫家嫡女是草包,原來造謠的人才是草包呀。”了空苦笑着說。“是我低估了你。或許香料的事情也是惠王妃細心發現的吧?”了空想到他們策劃這麼多年的事情是在惠王成親後不久就被發現的,就大膽猜測了。
“還就不告訴你了,讓你死也不瞑目。”莫子晚輕哼,她身上被敵人的劍劃傷了正生氣了,憑什麼好心告訴他真相。
惠王妃竟然是這樣的性子,見多識廣的了空愕然了,管涯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劍斬了他。
了空最後死的姿勢就是一副驚詫的表情。
“處理了,將了空的身體掛到城門上。”楚風揚冷聲吩咐,這一招叫殺雞儆猴。讓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也好好看看,得罪惠王爺的下場是什麼樣子的。
“是。”藍顏答應着。剛剛清查過,他們這一邊也重傷了兩個暗衛,好在沒有人死亡。
“兩個暗衛傷勢太重了。”夜玄有些難過地稟報,眼睛卻望着莫子晚,眼神帶着少許的期盼。
“望什麼望?”莫子晚怒喝,她心情不好。“紅綾,將續命丹和金瘡藥給他們。”吼過後,想到暗衛也是爲了保護他們才受重傷的,她又些不忍心了。
“你怎麼樣?”楚風揚看到她身上的血,還有幾道傷口在冒血,臉色立刻就變了。
“要不要緊?來人,立刻回府找璇璣。”聲音顫抖而嘶啞。
“叫什麼叫,又死不了人。我先去看看那兩個傷患。”莫子晚一甩手,甩掉了楚風揚想要檢查她傷口的手。
楚風揚心急火燎,可是兩個暗衛的生命也要緊,他無奈地跟在子晚後面,擔心而又揪心地盯着她。
兩個暗衛都被敵人的劍刺傷了,流了不少的血,危險過後,支持他們的信念倒塌,人就很虛弱地倒下了。
莫子晚上去一看,還好兩個人都沒有傷到內臟。
夜玄已經將她給的保命丹小心地餵給了暗衛,“將金瘡藥給我。”莫子晚伸手。“到馬車上,將暗格子中的藥棉和繃帶找一找,再取過來。”
紅綾一會兒功夫就在歪倒一旁的馬車上將東西找來了。
莫子晚用藥棉熟練地給兩個人傷口清理了,然後倒上了金瘡藥,接着又爲他們包紮起來。
“不要移動,將他們用擔架擡回去靜養,這瓶藥每隔三個時辰就喂一顆。如果病人發燒了,就多喂一些白開水。”交代完,她顫抖着站了起來。蹲下時間久,腿都麻了!
楚風揚上去小心地扶住了她,“讓紅綾先給你止血。”
當然不能找罪受了,莫子晚站在那裡但是沒有動,“金瘡藥用完了,還是先回府吧。”
楚風揚生氣,很生氣,既心疼她,又無可奈何。剛剛見到她衝進了敵人之間,嚇得他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可是他卻無能爲力,眼睜睜地看着她陷入到危險中,從來沒有像這一次讓他覺得自己是那麼地無能。
乘坐的馬車都破了,馬也驚跑了。大家只能用兩條腿走回去了。
莫子晚撅着嘴巴開始邁開步子準備往回走。
楚風揚一聲不響,上去抱住她“飛”了起來。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除去留下一些人照顧傷者,還有人負責找人清洗街道。紅綾、黃芪拉着知畫、知棋也跟着回去了。
守門的侍衛看到王爺抱着一身鮮血的王妃回來,嚇了一跳。
“馬上讓璇璣過來,快點。”楚風揚怒吼着,一邊抱着子晚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邊命令圍過來的侍衛。
有侍衛機靈的,立刻就找人去了。
“王爺,王妃怎麼呢?”聞訊過來的玉璣子驚詫地問。
楚風揚沒有功夫理他,抱着莫子晚衝到了自己的院子。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是子晚帶來的,她們見到子晚渾身是血回來了,都嚇壞了。
“小姐,小姐,你怎麼呢?”雪雁一見到莫子晚狼狽受傷的樣子就大聲哭了起來。
“放心好了,死不了。快點放好水,我要先洗漱一下,紅綾,黃芪,你們跟着我進去幫忙。知畫,知棋,你們身上的傷口也要處理一下。”她咬咬牙吩咐。
“是,小姐。”雪鳶、暖琪含着淚水,去準備熱水了。
樂嬤嬤沉着冷靜,雖然擔心子晚,但是見到子晚說話很有條理,立刻就跑到院子的門口特地交代女暗衛們去了。
王爺王妃遇刺,肯定有人上門來打聽情況,這些人一個也不能進來。她得好好將門守着。
一會兒功夫,玉璣子和璇璣就像一陣風來到了院子中,璇璣還帶着藥童和包裹過來。
“王爺,怎麼回事?”玉璣子和璇璣進來沒有見到莫子晚,立刻就詢問惠王。“又遇上刺客呢?”這樣的事情太多,他們不用猜就知道了。
“是了空,刺客太多。要不是王妃身邊的人,估計本王就回不來了。”楚風揚眼巴巴,心如刀絞般地望着洗漱間通過來的門,擔心着裡面子晚的傷勢。
“王妃的傷勢怎麼樣?”璇璣問。剛纔侍衛可是說了,王妃渾身都是血回來的,人也虛弱的不能走路,是惠王爺抱着回來的。
“被劃傷,在裡面還不知道結果。”楚風揚十分煩躁,站起來不停地踱步。
玉璣子和璇璣知道惠王對王妃的感情,兩個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擔憂地陪着他一起等。
洗漱間送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楚風揚的心也跟着一起流血。
“王妃怎麼樣呢?”他抓住雪雁的胳膊問。
“流了很多血,沒看到水都紅了嗎?”雪雁流着淚說,態度不算好。楚風揚顧不得計較,他的心一下子吊起來了,急着就要往裡闖。
“王爺止步,王妃已經包紮好,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的紅綾一伸手攔住了他。
“讓開。”楚風揚大怒,對莫子晚的擔心將他的理智全燒沒有了。
“王爺自重。”紅綾不爲所懼,腳步一動也沒有動。
璇璣和玉璣子也知道王妃身邊的丫頭都是倔脾氣,平時也只聽王妃的話,看到王爺和她扛上了,急得直搓手也沒有辦法。
“好了,你們吵什麼吵?”莫子晚穿着睡衣出來,腳上還趿拉着拖鞋。
這身睡衣是無袖的,她兩隻白藕似的胳膊就露在外面,其中一隻還被包紮起來了。
璇璣、玉璣子眼神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裡看,王妃還是赤着腳出來的了。這身衣服讓他們說什麼好喲,兩個大男人的臉紅得像猴屁股。
楚風揚一見,立刻扯了牀上的一件自己的外衫將子晚罩起來了。
“怎麼樣?”他小心翼翼地問,很緊張。“疼不疼?”
“你身上要別人劃幾劍試試?”莫子晚白了他一眼,這個問題太幼稚。
“讓璇璣再給你看看。”他緊張過頭,忘記自家王妃就是一代神醫了。
“不用,身上的傷口都包紮好了。”子晚不領情。
璇璣、玉璣子見到自家王爺緊張的樣子,內心不住感慨王妃的魅力大哦。
“等會兒,你最好去看看受傷的暗衛,要是發燒就有些麻煩了。”莫子晚披頭散髮,水珠順着髮絲開始往下滴水。
雪鳶和暖琪取來帕子,楚風揚自然而然地接過帕子開始爲她擦拭,看的玉璣子和璇璣又是感慨萬分。
“好,我馬上就去。”璇璣應答,感激於她受傷了還惦記着暗衛的生命,這樣的王妃值得他們敬佩。
“你們去幫雪雁一起照顧一下知畫和知棋,她們兩個身上也受傷了。”子晚擔憂地吩咐。
“是,奴婢這就去。”兩個丫頭看到王爺在,互對了一下眼神,答應一聲出去了。
外面這時傳來吵雜聲,莫子晚和楚風揚都皺起了眉頭,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王府裡撒野呢?
“我去看看。”玉璣子是管家,府裡有事自然歸他管。
楚風揚陰沉臉答應。璇璣乘機跟着玉璣子一起出去看暗衛去了。
“怎麼回事?”不大一會兒,樂嬤嬤人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
“回大小姐,是府裡的趙嬤嬤聽說王爺和大小姐遇刺,特意過來看看。可是被老奴擋住了。但是趙嬤嬤擔心王爺,不肯離去。”樂嬤嬤有些生氣。這惠王府的奶孃還真的當自己是主子了,明明告訴她王妃受傷不能打擾,還在那裡胡攪蠻纏不肯離去。
她也不想想,現在這個院子裡是誰在當家作主。這個院子非比往昔,可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
“人家好心過來看望王爺,你怎麼還將人擋在外面呢?”莫子晚故意說,語氣陰陽怪氣的。
樂嬤嬤心領神會,“請王爺責罰,老奴這是自作主張了。還有,趙嬤嬤身邊的人還被我們守院子的丫頭給關在門外了。”她的語氣也很誇張。
楚風揚只顧着給子晚抹試水珠,“這是王妃的院子,你們只管將王妃照顧好了,管別人幹什麼?”
“謝王爺,老奴知道了。”樂嬤嬤見惠王爺並沒有責怪她,心中有數。她悄悄看了子晚一眼,子晚卻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大小姐,你的傷勢如何呢?”這時候她纔有空,關心地上前問子晚,語氣中帶着心疼。
“無礙,放心好了,皮外傷。”
樂嬤嬤不放心,走近了,發現她的傷口被包紮得很好,這才鬆口氣了。“血流了很多,要好好補補才行。”
“衣服上大多數是刺客的血。我只是小傷,無礙。”子晚說明。
“大小姐放心好了,知畫、知棋姐姐的傷口已經被抱紮好了,都是外傷,傷口也不是太深。”暖琪和雪鳶、雪雁推門進來稟報。
“大小姐,很疼吧?”雪雁問着,眼睛裡就蓄滿了淚水。又來一個幼稚的,但是莫子晚沒有辜負丫頭的擔憂。
“也是外傷,不用擔心。今天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們也忙到現在了,都早點睡下吧。”子晚揮揮手。
幾個丫頭恭敬地退了下去。
子晚的頭髮也被楚風揚用內力拭乾了。今天驚險多多,她也真的累了,伸個懶腰,或許是牽扯到了傷口,她疼得齜牙咧齒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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