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整個通道是一條路,也許我是不會跟錯,可是,當我轉過幾個路口後,我竟然發現,在我的面前,是兩條路,這兩條路內,都有快速奔跑的腳印聲。
我有了些猶豫,如果在這種時候,隨便選了一個通道,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他們,而且,所有的事情都開始一一浮現,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又該怎麼辦呢?
猶豫了片刻,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那個石室內,也只有那個石室,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石室後,我將‘門’關死,又用一些石頭抵住,以防有什麼東西推‘門’,而後,我就依靠在‘門’邊,閉着眼,休息着。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是最煎熬的事情。靜,說不出的靜,四周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光亮,因爲我把手電筒關上了,除了冰冷的牆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而且,人在閉眼的時候,眼睛會出現一種幻覺,這種幻覺,會產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恰恰如此,我在轉動腦袋的時候,都會看到很多的東西,在我的面前,一閃而逝,完全將我的神經,也緊繃了起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這幾個小時的,煎熬的讓我覺得,這已經過去了十幾個世紀了。
可,奇怪的是,我在這些時間內,都沒有等到胖子和房沐禮的回來,他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給我的,是更多的後怕。
再加上身上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如果不想辦法離開這裡,很有可能就會餓死。
身上穿的是勘探隊的服裝,也因之前的活動溼了衣服,現在平靜下來,衣服是又冷又溼。
我打開手電筒,在衣服兜裡‘摸’了幾下,那種讓人可笑的以爲,可以找到一些吃的東西,可,什麼都沒有。
不。
不對。
我眉頭緊鎖,因爲我‘摸’到,在暗兜內,有一個厚厚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我輕聲低喃,快速的將東西拿了出來,竟然是一張紙條?
我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東西,是誰將紙條,塞進我的暗兜裡的?
快速的展開,只見上面寫着四個草字,繼續向前。
“繼續向前?他孃的,這是什麼意思,向前?去哪兒?天堂嗎?”我有些可笑,誰繼續向下去尋找,都會知道,在這個崑崙山中,最終到達的地方,只有死亡。
不,這些已經是屬於後話了,因爲死亡的事情,早已經開始了。
我將紙條‘揉’了一個團,正要丟到,腦袋中一道閃電閃過,忽然想起來,那兩個岔口通道?是不是有人讓我,繼續向前走?
我快速的將紙團捋開,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字體。果然沒錯,這一行字非常的緊急,很有可能,是胖子留下來的,也只有那樣的傢伙,纔會做出這些事情。
我打着手電筒,快速的走出石室,向着通道走去。
本來,我以爲只要繼續向前走,事情就會結束,可是,當我走到原先的岔口時,前面竟然沒路了?
什麼情況,難道這是在耍我?我又原路返回,又走出來,每走一步,我都是在牆壁上照着走的,這種‘花’崗巖所砌成牆的牆壁,不但沒有因爲時間而留下痕跡,反而,像是剛剛放在上面。
回來後,還是那般的死衚衕,沒有什麼岔口。
我有了些疑‘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難道是鬼打牆,可,鬼打牆會有這樣的發生麼,我不知道,看來,對於風水學,我還是不太瞭解,甚至說,只是看過書籍,完全沒有對事情做下事實論證。
就在我回去的時候,我竟然又看到了四個字,這四個字,正是我轉過身的拐角處,在牆壁上,用一種不知名的黑‘色’液體,在‘花’崗巖上寫下:繼續向前。
頓時,我心中來了氣憤,這他孃的,分明就是在耍我啊,明明沒有路,怎麼可能繼續向前啊?
可就在我向前走的時候,我的背後是一道冷風吹過,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後面,我身子一陣痙攣,有了些後怕,靜靜的向後轉過。
在我的身後,赫然出現了兩個通道。
“我……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我破罵一聲,第一個想法就是,有鬼。在我的老家有這樣的一個習俗,如果遇到鬼了,可以破罵,將鬼趕跑。現在看來,這些土法子是沒有辦法的,一切,都只有向前。
而我,也心中有了忐忑。
既然這四個字不是胖子留下來的,那又會是誰呢?
仔細的想了想,又回憶了一邊,如果紙條上的字是胖子寫的,那牆壁上的,又怎麼可能會是胖子?走過幾次,我都是沒有看到在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啊?
‘腿’腳開始發軟,硬生生的邁出了一腳,開始進去探索。
不過,我有了些猶豫,胖子和房沐禮,他們走的是,哪一個通道。
我在地上檢測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一些痕跡,隨後,我就在通道前走來走去,不時的向着裡面看去。
這裡面,黑的完全不成樣子,即便是手電光,也完全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記,我又看了看另外一個,也是如此。
想了想,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必須要給自己坐下決定,我狠狠咬牙,擡腳就走進了左邊的通道。
走進去後我就有了些後悔,可是走了幾步後,我發現,自己完全是被黑暗吞沒了,什麼都看不到,只有身前一道手電筒光,在這一刻,我的耳朵裡,有的也只是嗡嗡的響聲。
在我眼睛裡所浮現的,是一些奇怪的畫面,那些畫面,都不是很好的,而是一羣人死亡的面容,他們的死相,都不一樣,可他們的表情,好似發自內心深處的解脫,像是他們很享受這死亡的感覺,我甚至看到了,一些並不是我們這一支勘探隊的人。
我有了些害怕,這他孃的,這個通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讓我看到這些東西?我不敢說話,也忘記了呼吸,雙‘腿’不聽使喚的繼續向前,繼續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