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看了一遍,這口棺材的外形,與現代的棺材並不一樣,如果只是不一樣,這倒有情可原,但,這口立着的棺材,底部有被移動過的痕跡,這痕跡像是打開‘門’時所留下的痕跡。而這口棺材,更像是一個人形的棺材,如果不去仔細的觀察,很難發現,這是一個類似人形的外表。
我有着詫異,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棺材,怎麼會做成這種樣子?其又爲何,在這崑崙山中埋葬,如果有墓室,到也沒什麼奇怪,但,這個地方,好比中原地帶的平原,在平原地區隨意放置一口棺材,也不免會覺得奇怪。
“楊子一。你果然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既然知道,又爲什麼不說出來。”彭尚懷咬牙裂齒的說着,他現在恨不得將我狠狠的咬死,最後從我的大腦中,扒出他所想知道的東西。
我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彭尚懷所說的問題,而是在棺材的周邊看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
彭尚懷依舊是不死心,他惡狠狠地走到我身邊,槍口抵在我的要害處,說:“楊子一,是不是我不給你點厲害,你就會覺得我彭尚懷真的不敢開槍?”
話語剛落,他的槍口,對着洛桑西的小‘腿’部開了一槍。
砰的一響,鮮血飆升,洛桑西被這一槍疼的嚎叫了起來,抱着‘腿’說着藏語語言,一旁的貢布邊巴被嚇的癱坐在地上,不敢說一句話,也不敢去看洛桑西的傷要不要緊。
“彭尚懷,你在做些什麼?”房沐禮怒喝一聲,拿着醫‘藥’箱就去給洛桑西包紮傷口。
洛桑西不但沒有讓房沐禮給她包傷口,更是推開她,用藏語說着一大堆的話,我也沒有聽懂,但從房沐禮的臉上,我明白,洛桑西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大多是難聽的。
“你想知道什麼?”我低沉着聲音,事到如今,只能先將彭尚懷牽制住。
一開始,我也只是認爲,彭尚懷拿着沒有開保險的槍,只是嚇唬我們,讓我們明白,他的裝備,可以要了我們的命,但現在,我覺得自己想錯了,彭尚懷我並不瞭解,從這個人的做事上,我發現,他比一般人都要狠,而且還很毒辣。
“一切。有關這些事情的所有一切。”彭尚懷‘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將槍收回,緊盯着我。
“這些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在這些事情的背後,有的是,無數的人的死亡,我們爲什麼能夠活着,並不是我們比普通人的壽命長,而是,我們沒有貓一般的好奇心,對於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所去深入追究。你既然想要知道這些,必須要爲最後發生的事情,負責。”我說着,‘摸’了‘摸’這口棺材。
眉頭緊鎖,這棺材的溫度很低,但我們所處的空間,溫度是十幾度,並不是很難,棺材這種地方,也不可能達到那麼低的溫度,我又‘摸’了幾把,這口棺材的材質,竟然是雷擊棗木的。
雷擊棗木是驅邪的東西,每一塊雷擊棗木都需要上千年的歷史,這樣的一口棺材,從外表上看,需要很多的雷擊棗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的雷擊棗木嗎?
“你想要說些什麼?不讓我們繼續深入?爲什麼?你在堅持什麼,告訴我們,一切的答案,都會解開了。就不可能向柳青青那般,發瘋。”彭尚懷說着,也是在棺材上‘摸’了幾下。
我一驚,他是怎麼知道柳青青發瘋的?在那個時候,彭尚懷並沒有在場,難道說,我所看到的那張慘白的面容,其實是彭尚懷在上面,他對我的報復,只是因爲我用手電筒照‘射’了他的眼睛?
我感覺有些可笑,這樣的理由雖然成立,但卻俗氣了,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的小心眼,但我發現,彭尚懷恰恰正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楊子一,你知道的這些事情,正是我所需要的,配合我,我們一齊找到這些答案。”彭尚懷竟然在這種時候,‘露’出了笑容,且提議要和我合作?
我有些詫異,看着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動了動嘴角。
並不是我不告訴彭尚懷,而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這個普通人所需要知道的。
“楊先生,幫我控制一下他的‘腿’。子彈幾乎穿透了‘腿’肚,但鑲嵌在‘肉’裡,需要快速拿出來,我現在給他做手術。”房沐禮一邊說着,從醫‘藥’箱裡拿出鉗子鑷子手術刀等等。
這是軍隊所使用的醫‘藥’箱,而且還是衛生兵所用的箱子,在特殊部隊中,衛生兵既是作戰兵種,也是臨時醫生,所以,他們的箱子都不是很大,但裡面的東西都很齊全。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子彈取出,包裹好,這纔在原地休息。
在棺材附近休息,雖然沒有害怕,但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我們的身周都很安靜,只有洛桑西悶哼的聲音,還有粗糙的喘息聲,一路上,我們經歷了太多心理無法承受的事情,需要很長的時間休息,才能將那段事情,徹底的結束。
忽然,就在這時,那口棺材竟然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我比較敏感,聽到那輕微的顫抖聲直接坐了起來,仔細的觀察着那口棺材。
不多時,只見那個棺材的棺材板,像是‘門’一般的打開了?
我有着詫異,呼吸加速,心跳加快,手電筒對着那個‘門’向內照去,只感覺到眼前一道黑影竄出,等徹底的打開,卻是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你們剛纔看到有什麼東西嗎?”房沐禮問道,她在四周照‘射’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對,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大家都要小心,千萬要小心身邊。”一邊說着,我安排貢布邊巴守在洛桑西的身邊,更是強勢的將彭尚懷也安了過去。
並不是我不想制服彭尚懷,而是,這個人的秘密,需要一點點的挖掘,而我,恰恰正是唯一一個可以挖掘他身上秘密的人。
我們開始分散,在周邊尋找着,忽然,我看到我的面前,站着一個人,我緊握着工兵鏟,說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在這個地方?”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緩慢的轉過身。
轉身的時刻,我竟然能夠聽到我的心跳聲,隨着側臉的出現,我有些驚住了,屏住呼吸,開始升起了疑‘惑’。
但,等他徹底的轉過來的時候,我驚呆了。
我竟然看到我自己,站在我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