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楚國的相關歷史資料,在古玩市場附近的一家圖書館中,曾經閱讀過。當初,是爲了擴大自己的知識面,以我這種沒父沒母的孩子,想要上學,首先就沒有學費的供應,這樣大大的將我的知識面剔除了很多。而有了那家圖書館,也是我楊子一在市場上,瞭解更多的最美工具。
我不僅爲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吃驚。也許當時是感到好玩,覺得戰國時期,那麼多國家的軍隊在一起搶奪一塊土地,而感到那種來自體內、‘精’神上的興奮。
項燕,是楚國有名的將領,而項氏一族又世世代代爲將領,更是留下了不朽的傳奇佳話。項燕的出生地,又是在江蘇宿遷一帶,宿遷這個城市,距離我的老家也是有一段距離,但,以現在的車程,也就兩個多小時。楚國時期,都是騎着戰馬,雖不敵現今四個輪子的汽車,倒也可以在四個小時內趕到。
如果,這個古墓真的是項燕的墓冢,那這麼糉子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僅打量着這羣糉子,說是大量,倒不如說是在觀察,或是警視。這些糉子,雖是在地上爬行,但他們還是有人的外表,完完全全沒有那種死氣,而且,還有輕微的喘息聲。
我不僅的心生寒意,如果這羣糉子,真的是大活人,那,他們究竟經歷了多少歲月?正常人恐怕早已經死掉了,即便是現代的科技,沒有冰封,身體很難長時期的永葆青‘春’,或是,活下去。而且,這裡的溫度,雖沒有二十七八度,倒也不低,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
一百零七隻怪物,一百零七隻怪將?難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這羣怪物,是項燕的得力手下,他們爲了保護項燕的墓冢,永生永世的在這個地方?但也不可能,我快速的打斷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這些糉子是不能接觸我身旁的棺槨,一旦接近,會很快化爲灰燼,很快,在凹槽內,會爬出一模一樣的糉子。
我的腦袋怦怦的跳動着,呼吸也變得緊蹙了起來。
這個墓冢,實在是有着太多的謎團了,我不僅的爲這些謎團,而感到一種興奮。當初,得知了項燕死後,對這些一直很究竟,這個將領,他是否真的死了?史料上記載,項燕最後是自刎而死,究竟是不是這樣的呢?我不僅的產生了疑‘惑’。
想要知道這些答案,只有瞭解整個墓冢,將這個墓冢徹頭徹尾的知曉了,我才能知道最後的答案。
但,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我又能知道些什麼?現在,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這裡圍滿了糉子,恐怕,我這邊起身,他們都會撲上了,這一百零七怪物如果真是項燕的得力干將,恐怕,我一個都打不過。
如果就這樣一直的站着,也不是辦法啊,我把玩着手中的紙卷,握着工兵鏟,不想辦法聯繫到猴爺和胡八,我就要在這個墓室內徹底的老死而去。
忽然,我手中的那本紙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在這紙捲上,寫的是楷體問題,戰國時期,怎麼可能會有戰國的文字?而且,畫像中,還是我的二嬸劉翠‘花’?我不僅的產生了疑‘惑’,心中更是判斷,難道,二姥爺當初來到了這個墓室?如果他真的來到這裡,那他肯定是有辦法離開這裡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定會留下什麼,保證下次能夠出去。
而且,我也仔細的想了一遍,二姥爺說過,我們老宋家,世世代代都在守護着這個地方,一直到那個水窟出現了,這才讓墓冢徹底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二姥爺爲什麼要將二嬸的畫像放在裡面?
我快速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如果是二姥爺做的,他肯定會有什麼提示,顯然,不可能是二姥爺放的。我又在棺槨的四周看了一遍,是的,都沒有,沒有撬開的痕跡,而且,二姥爺的年紀大了,他是不可能撬開這個棺材蓋的。
難道說,我手中的這本紙卷,是隨着合棺時,一同放進去的?我不僅的全身發涼,這本紙捲上的字跡,明明是楷體,戰國時期,怎麼可能會有楷體?這個問題,真的是越來越大了,令我的腦袋開始發懵,發脹,發痛。
我吸了幾口涼氣,又翻看了這本紙卷,趁着這羣糉子不能攻擊我的時候,儘可能的將這本紙卷的秘密發現出來,以免發生什麼特殊的情況。
果然是想什麼來什麼,正在我要翻看的時候,那只有眼睛的糉子嘶吼了一聲,原本縫死的嘴,竟然裂開了,從中先是溢出一點點黑‘色’的粘稠液體,隨後,直接噴了出來,這黑‘色’粘液噴出,瞬間整個墓室開始瀰漫着臭味,我當下快速將防毒面具帶上,但還是被薰到了一些。
這羣玩意兒,在這個墓冢中生存了兩千多年,也指不定體內會有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有毒,量是大羅金仙下凡,我楊子一也必死無疑。
說這時那時快,這些糉子快速的向我衝來,我哪能管身體是否疲倦,說實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活動,我早已經疲憊不堪,如果是在上海,別說是活動了,恐怕一個房間,都會有人打掃,哪還要我親自動手啊。
這些糉子衝上來一隻,我手中的工兵鏟就揮了兩下。僅是三四隻糉子衝上來,我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也不知這些糉子究竟是吃什麼東西長到這麼大,竟然一個比一個的沉,一個比一個賣力,就好像我扒了他們祖宗的墳。
但仔細想想,我現在確實是在扒,但是,是他們的將領項燕的。
這些糉子賣力,我就有了不適應,但是,爲了活命,還是不停的揮舞着。就在我累得不能再擡起手臂的時候,這些糉子竟然停了下來?我心中更是大罵,他祖宗的,這些糉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在玩我的吧?
我一想到這羣糉子在玩我,冷眼去看那只有眼睛的糉子,此時,他正在糊‘弄’着自己的嘴,竟然對我‘露’出了一種‘奸’笑,一種,只有商人才會有的‘奸’笑。
我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他‘奶’‘奶’的,搞了半天,他一直都是在耍我,而這些糉子根本就不怕那個棺槨,到了我的身邊,更加賣力的想要這幅我。
我有了疑‘惑’,之前,不是有糉子焚燒了麼,怎麼可能會敢接觸了呢?
因爲更加的疲憊,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大了一起,怦怦‘亂’跳,就好像有人拿着錘子不停的敲擊着我的腦袋。
別說是氣憤了,就是說話,我都沒了力氣。
“救……救命……誰……誰來……救我……”正在我平息時,竟然聽到,耳邊有竊竊‘私’語,這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而且,聽他的聲音,像是一個胖子?
我來了疑‘惑’,這個墓冢內,除了我們幾個人,難道還有其他人?我又仔細的聽了下,他孃的,這不正是我們正在找的胖子麼?他怎麼會在這裡?不對,我又認真的聽了下,胖子並不是在這個墓室內,而是在,我的下面?
現在這些糉子也不再找我的麻煩了,反而開始離開這個地方。那只有眼睛的糉子,依舊對我壞壞的‘奸’笑着,那種‘奸’詐的表情,更是讓我火氣不打一處出,但現在他們離開了,這是我最好的休息機會,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了什麼而撤退。
待最後一隻糉子離開了,甬道內又亮起來油燈。我看着油燈,看着那些凹槽,也是一陣的不爽,但這時,我發現,這些凹槽,是成對的,而在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凹槽,那就是在上方?我看着凹槽,也把胖子給忘記了。
我又數了一遍這裡的凹槽,共是一百零九個?我眉頭緊鎖,這是怎麼回事,在這裡的,共是一百零七隻啊,怎麼會少了兩個?難道,他們在凹槽內悶壞了,有兩隻跑出去透透氣,順帶找那個黃‘花’大姑娘糉子搞搞情?來個糉子大戀愛?
我更是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還是感覺到不對勁。這空下來的凹槽,正是兩側的中心一對,在這兩個凹槽的同右側,兩盞油燈並不是亮的很光明,而是有點點的暗。我這時才發現了,一開始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那也就是說,那兩隻糉子,很有可能離開了這個甬道,至於去了什麼地方,鬼才會知道。
我打斷了自己繼續研究下去,這纔想到了猴爺,走回棺槨,將紙卷和防毒面具放回揹包,抄着工兵鏟,敲擊着身下的‘花’崗巖,更是問道:“胖子?胖子!是不是你?如果是你,敲擊‘花’崗巖三下,如果不是,那就不要回話。”
這樣的戰術,在部隊特別的好用,但,那是學某種鳥叫,而這裡,學鳥叫,恐怕只有傻子想得出來,而我想到的用敲擊,是因爲這裡是‘花’崗巖,敲擊會有回聲。
“噠、噠、噠、”
果然,我趴在地面上,清晰的聽到,有三聲弱弱的敲擊聲,這敲擊聲的間斷很長,恐怕,胖子在下面吃了不少苦頭,這纔沒了力氣。
我看了看四周,想要下去,沒有那麼簡單,看着手中的工兵鏟,大罵一聲他‘奶’‘奶’的,啥都不管了,順着‘花’崗巖地磚的縫隙,一點一點的撬者,只見一塊‘花’崗巖,被我給撬了出來,而工兵鏟,也徹底的不能用了,豁口裂齒的。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塊‘花’崗巖撤了出來,只見下面烏漆墨黑的,啥都看不見,我拿出狼眼手電筒,向下照去。
一張慘白,且七竅流血的面容,正在我狼眼手電筒的下方,正死死的盯着我,看見我在上方,竟然‘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像是死亡前,最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