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魔‘花’兩個字,我的身軀也跟着一陣顫抖,‘精’神也跟着萎靡了起來,不由的想到了屍香魔芋。心中更是輕輕低喃,難道猴爺所說的魔‘花’,就是那個‘女’人所說的屍香魔芋。我記憶猶新,在進入那間墓室前,那個‘女’人告訴自己,這裡有屍香魔芋的味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屍香魔芋究竟是什麼來頭,但,從那個‘女’人口中,我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什麼樣的蹊蹺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件事情,會阻礙我們前行。
“猴爺,這個屍香魔芋,我以前也是聽老一輩的人絮叨過。據說,接觸這屍香魔芋的普通人,哪怕是倒斗的,都會神經失常,產生幻覺,最後將自己殺了。該不會,我們要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屍香魔芋吧?”胡八的面‘色’難堪,壓低着聲音,問道。
我也是一陣好奇,胡八竟然知道這屍香魔芋?但還是看去猴爺,只見猴爺點了點頭,長長嘆了一口氣,片刻,有力無氣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屍香魔芋,是我們倒斗的宿敵,誰都不想在古墓中,遇到這樣的東西。說句掏心窩的話,我們這一次,能不能出去,都將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這個古墓的所有一切,已經超出了倒斗的所有觀念。”
對於猴爺的判斷,我沒有質疑,也沒有贊同。雖然我對倒鬥不是很瞭解,但也從中看出了所以然,而我不贊同的原因,是因爲,猴爺說,這裡超出了倒斗的所有觀念。既然這裡是在地下,而且還有墓室,還有與古墓很多處相同的地方,說明這裡還是一座古墓,只是不瞭解爲什麼會說這裡不是一座古墓,而是,楚國一個巫師的祭祀墓。
我看着猴爺眼底流過一絲後怕,說道:“猴爺,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猴爺長長嘆了一口氣,久久沒有說話。
一路沉默,我們也只能繼續向前走着,果然,大約走了有一兩分鐘,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顆又一顆的魔‘花’,這些魔‘花’,最高的有一個成年人那麼高,哪怕是最小的,也有半個人。
我不僅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魔‘花’,又叫做屍香魔芋,在這裡,我們將它簡化了,成爲魔‘花’。這種‘花’有一種‘精’神刺‘激’‘性’,我們放眼望去,整整一片‘花’海,足足有上百棵之多。
“他孃的,我們這次,算是要徹底的完蛋了。”猴爺看着這一片‘花’海,愣是發呆了片刻,這才從揹包裡掏出防毒面具。這防毒面具,是爲了防止墓中有毒氣的,但是,下了墓後,發現幾乎是沒有毒氣的,本以爲沒有用處,想不到,現在卻恰恰可以用到。
猴爺也告訴我們,將防毒面具帶上。
而這時,胡八竟然用‘脣’語和我對話。
我愣愣的看着胡八,在這個時候,我竟然看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好像,不像是一句話,像是一個字?我很不懂的看着他,而這時,胡八卻已經戴上了防毒面具。
“在這個地方,大家一定要小心。我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敵人。”這一片魔‘花’的高度,已經超出了我、胡八、猴爺的身高,站在裡面,整個人都已經被覆蓋了,走在蹣跚的道路上,面前又有這樣的‘花’阻攔,一時間,我們前進的速度,也大大的降低了。
猴爺見我和胡八沒有迴應,再次囑咐道:“三爺,八爺,我們要多加小心。這片魔‘花’海太詭異了,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我只是隱約間聽到了猴爺的話語,但是,此時我大氣不敢二出,面前的魔‘花’與我的防毒面具擦肩而過,就好像撲打在我的臉上,紫紅‘色’的‘花’粉沾滿了我的面孔,嗆進了鼻孔裡。那種窒息,即將死亡的感覺在我的心頭不停的會繞着,甚至,我感覺到,下一面,我就會被這一隻只魔‘花’侵蝕,化作一隻白骨,永遠的死在這裡。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我的‘精’神越來越恍惚,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看到有一面牆壁,砰的撞了下,又開始蹭蹭蹭的換另外一個方向。就這樣來來回回,在這片魔‘花’海中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多少次的跌倒,又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繼續走着。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地上,睜開眼的剎那,我看到,有一張幹皺的面孔在我的對面,那一雙凹進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被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來,努力的去‘抽’揹包上的工兵鏟,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任憑我去‘抽’工兵鏟,還是‘抽’不出來,等我將工兵鏟‘抽’出來後,才發現,那是一具屍體,身穿着粗布衣,不像是現代的服飾。
再仔細一看,在那具屍體的下面,是一個根莖。那根莖有一隻手臂粗,‘花’也很好。在現代記載,屍香魔芋這樣的‘花’,是不宜開‘花’的,哪怕是在現代的技術下,也不過一年間有五朵盛開,而且,一顆屍香魔芋只有一百五十年的壽命,自戰國至今,已經過去了2000多年,2000多年間,不知有多少屍香魔芋生長至死。
這,這他孃的,這個古墓,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一下子會有這麼多的屍香魔芋。我不由的大罵了幾句,這個古墓,越來越不像是一個古墓了,反而,像是一個‘迷’宮,一個,永遠不知道答案的‘迷’宮。
我緊握着工兵鏟,開始尋找着出路。
按照我們一開始來的時候,這個地方,不過有四五米寬,而現在,少說也有四五十米,這麼大的範圍,想要走出去簡單,但是,這裡的路況,別說是四五十米,哪怕是四五米,都很難移動。
我又俯下身子,發現,這裡全是人骨,而且,並不是正副骨架,而是,零零散散的。
我不由的一陣心寒,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還會有什麼怪事嗎?在四周叫喊了幾句,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找不到胡八和猴爺,就好像,他們,憑空消失了?
我又在四周尋找了幾遍,但還是沒有發現他們,可想而知,他們也是遇到了和我一樣的問題,而這時,胡八所說的那與‘脣’語,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開始思索,胡八的那一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又想要告訴我什麼?
回到了醒來的地方,但是,站在原地,我總覺得不對勁,至於怎麼不對勁,我說不出來。當我環視了四周,忽然發現,原來的那具乾屍,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