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水‘性’,猛然墜落水中,眼睛耳朵鼻孔全是水,腦袋嗡嗡作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灌進了腦袋裡。在水中,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驚恐的想要說話,水瞬間涌入了口中,嗆得我想要咳嗽,卻無法咳嗽。
而且,身體也開始向下墜落。
我腦袋懵了,視線有點模糊,開始看不清面前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呆在這些水中,一點也不想要動彈,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不知不覺間,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拉着我的手,向着一個地方游去。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很想去睡覺,很想永遠的沉睡下去。
等我醒來後,發現四處黑暗,看不到什麼東西,除了黑乎乎,還是黑乎乎。我‘摸’了‘摸’,還好,揹包還在身邊,從揹包中好不容易找到了狼眼手電筒,誰知手電筒進了水,已經燒了。
此時,我心中極其的緊張,和猴爺走散,在這個古墓中,能夠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無法得知,也許會遇到什麼千年糉子,也許會遇到很多很多怪異的事情,甚至下一秒就會有什麼東西蹦出來將我殺了。我的腦袋裡,全部都是我即將死掉的畫面。
全身也不由的一陣顫抖,想要逃離,卻看不見四周有什麼東西。
我坐在地上,就這麼苦等着,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揹包也被我‘摸’了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忽然,我的眼前一閃,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我心中一懵,這些東西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爲什麼會這麼熟悉,難道說,我又回到了那個墓室?夢中所發生的一切,又要再次上演了?
就在這時,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那亮光開始向我的這個方向移動來,照‘射’在牆壁上,而我也順着亮光,看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牆壁上刻畫着不知什麼圖畫的牆壁,兩邊每隔五米會有一尊石像,這石像栩栩如生,‘胸’前立着一杆巨斧,腦袋上帶着一個頭盔,這些石像個頭都很高,看人的眼神都是向下的。
我看着那些石像,心中也跟着打顫。就好像那些石像在緊盯着我,生怕下一秒鐘做了什麼壞事,他們就會用手中的斧頭,將我劈成兩半。
燈光越來越近,我心中也着急了,因爲黑暗,我看不到是人是東西,它每一步走過來,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誇誇誇’的步伐聲很是整齊,就好像是一隻隊伍。
我嚇了一跳,拿着揹包躲在了石像的後面。
當那些東西靠近時,我不由的倒吸了幾口涼氣。走在隊伍中的,並不是人,而是一羣盔甲。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這些東西身着同樣的盔甲,手中持着長矛,前面的手中領着一個燈,不像是古代用的燈籠。
等這些怪物走遠,我正要悄悄的跟上,卻有人將我的嘴捂上了。我全身都涼了,聽見背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噓!不要說話!”
我點了點頭,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她說的做。
‘誇誇誇’聲音愈來愈遠,我身後的人也送掉了手,但正在我要掏出兜裡的刀時,一把刀抵在了我的腰間。
一個猶如銅鈴般的‘女’子聲音響起,“如果你想要活命,就不要動你兜裡的東西!而且,你的命還是我救的,現在你只有聽我的,否則,只有死。”
我眉頭緊皺,是不是這個人救了我,我心中沒有底,放在兜裡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將刀子‘抽’出來。而且,我能夠感覺到,腰間的刀和我沒有距離,緊緊的貼着我的腰,下一刻就會將我‘插’成篩子。
“姑娘,我不動手,但你也要放了我。”最終還是做下決定,將手收了回來。
這個姑娘,可以說是古墓中第四個活人了,也許,她對這個古墓有很多的瞭解,說不定能夠幫助我找到這個古墓的正墓室,拿到我家中的那張‘陰’陽圖錄,破解老家的所有詭事。
緩緩地,那個‘女’人收回了刀子,遞給了我一個狼眼手電筒,我打開手電筒,再次的確認了這裡的環境。兩面的石像實實在在的存在,而且,比我之前看到模糊的要高大的多。
待我看到身邊的‘女’人後,我驚呆了,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溼透了,溼漉漉的長髮向下滴水,五官端正,在嘴‘脣’的右上方有一顆紅‘色’的痣,眼睛大大的,很好看。我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怎麼都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看過。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真是的!我們快點離開這個墓道,否則一會又有鬼兵巡邏了。”那個姑娘從揹包中拿出砍刀,這砍刀一尺長,一寸寬,齊頭,且極其鋒利,在狼眼手電筒的照‘射’下,竟反‘射’出光。
我不由的被這砍刀所震撼了,這砍刀的材質也不知是什麼,在上面,竟有奇怪的‘花’紋,像是狼咬的一樣。我不得不被這把刀所震撼,甚至想要去‘摸’一‘摸’。而且,這把刀,有股古樸的氣味,看樣子,年代很久了。
“你不走?難道想被鬼兵抓到?”我看着那把刀發呆,也沒有移動的想法。那‘女’人見我不走,這才問道,將刀別在了腰間。
我一陣疑‘惑’,這鬼兵又是什麼東西,也問了這個‘女’人。這‘女’人告訴我,鬼兵,是古墓中的守護着,正是我先前所看到的東西,他們都是死物,爲的是保護古墓中的死者,而他們每天都會出現巡邏幾次,至於幾次,也就不瞭解。
鬼兵,大多數會在王侯將相的古墓中才會有,數量的不同,也是身份的象徵。自古有九五至尊,九爲極數,如果古墓中有九個鬼兵,定然是一個國家的王。
我開始回想,如果沒有記錯,剛纔過去的鬼兵共有十幾個。這讓我‘摸’不着頭腦了,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一共有十幾個鬼兵來守護。
不知不覺間,我跟着這個‘女’人在墓道內穿梭着,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到出口,道途中,也沒有什麼岔路口,只有一個彎曲的道路,沒有盡頭,走不出盡頭。期間,我們也遇到了很多次鬼兵,但都躲了過去。
這個‘女’人告訴我,遇到鬼兵時,千萬不要大口的喘息,否則,身上的陽氣會讓他們發現,一旦發現,下場就只有死。也難怪起先這個‘女’人捂着我的嘴,原來是爲了我的生命着想,我開始覺得,我錯怪了她,對她有太多的誤會。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因爲現在看錯了她,而認爲她就是一個好人。
在路途上,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是湘西人,自幼和父親下鬥,自從父親失蹤後,就開始四處尋找。當來到這個地方後,發現這個地方風水古怪,卻有一處龍眼,下了水發現有一處古墓,本一開始是沒什麼事的,但是走着走着,竟然遇到了陷阱,最後就來到了這個地方,誰知道,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發現了我,隨後將我救了出來。
我也詢問了*,她說,她走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骨海,只有一扇大‘門’。當她走進來後,就掉進了這個地方,本來是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的,誰知她剛脫離,就發現身處手中,而且,她看見了我開始向下沉去,而且水中有什麼東西,讓她心中害怕,只好帶着危險拖着我回到了這裡。
我現在也瞭解了大概,原來,我、猴爺、胡八,三個人下了鬥,就遇到了問題,根本就不是當初所看到的那樣,有一片由骨頭堆成的骨海,而是一個大‘門’,這裡應該有什麼‘迷’‘惑’神經的東西,讓我們產生了幻覺,否則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由得,我開始對這個古墓產生了懷疑,這個古墓中,究竟埋葬着什麼人,他有着什麼樣的身份,爲什麼會有一片水池,上面飄着骨頭,難道這個人的身份,很特殊?這一切的答案,只有找到了正墓室,纔會有所解開。
而我,也不由的想到了夢中的一切,好像這些事情和夢中的,有點類似。
“楊子一,你又是做什麼的,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下鬥?難道你說‘摸’金校尉?”*問着我,狼眼手電筒沒有停留的照着前方的路。
我搖了搖,說道:“我就是一個生意人,哪是什麼‘摸’金校尉,不要想太多。”
我想到了二姥爺給我的‘摸’金符,如果我沒有記錯,‘摸’金符是一直掛在我的脖子上的,我伸手‘摸’了‘摸’,沒有感覺?一下子,我的心涼到了地,‘摸’金符呢?難道在水中‘弄’丟了?
我開始着急了,如果沒有了‘摸’金符,以後怎麼和二姥爺‘交’代啊,難道說,我下鬥時沒注意,丟在了水中?二姥爺知道了,肯定是要大發雷霆的。
“生意人?生意人又怎麼會下鬥,你就不要騙我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不需要解釋什麼。”*對我的話語感到十分可笑。
其實,*感到可笑我能理解,一個生意人,跑來倒鬥,任誰都會覺得不可能。
“我真的是一個生意人,如果不是因爲特殊事情,難道我想來到這個古墓?危機四伏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危險。”我囉嗦了一句,漫不經心的走着。
忽然,*停了下來,她對我做了做手勢,告訴我,找個地方躲起來,發現有動靜。我找個地方躲藏好,但並沒有聽到鬼兵的腳步聲,難道說,不是鬼兵?在這個古墓中,除了我、猴爺、胡八、*外,還有第五個人?第六個人?
我不敢出聲,緊閉着嘴,也拿出了我的工兵鏟。手握着工兵鏟,做好了一切防禦。
忽然,兩道亮光出現,急促的喘息聲,看樣子應該是人,只見他們一步一步向我們走來,不時,還有輕微的話語聲。
就在他們接近的時候,*手中的砍刀嚯嚯一聲,直接砍了下去。
“叮!”
一聲砰響,*快步退後,一手握着砍刀,一手握着狼眼手電筒。
“猴子師哥?”
“小師妹?”
一時間,我竟然聽到了天底下最狗血的話語,*手中的手電筒照‘射’在對面人的臉上,因爲有光的原因,我看到來的人竟是猴爺,而且,胡八也在猴爺的身邊。
“小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