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結局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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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結局

第15章 大結局

我很努力的說着,說也許小國跟那些下水就死的人不一樣。他跟我一樣是特別的李家血脈。這個陣本來就是用李家的玄龜來佈陣的,我一來就能感覺到這裡跟我的輝映,說不定小國也一樣,小國他根本就不會在這個跟我們有輝映的村子裡死掉。

可是我已經弱得說不出話來了。

在漫天的灰中,廖仲客聚了過來,他吼着:“得想路出去!這裡,地震了!那什麼怪物,下水了,我們不能也跟着下水吧。”

廖擎極依舊抱着我,不放手。因爲是橫抱着的原因,我的目光是對着天空的。在我們的記憶中,我們下水的時間是早上的七點多,但來到這邊之後,看到的是晚上。天空也是一片的深沉,一輪明亮的圓月掛在天空上。只是看着那圓月,總覺得有點不對。

月亮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月,或者是毛月亮。現在掛在天空的那月亮,很明亮,亮得不像月亮,而且有種水紋波動的感覺。那水紋波動,還是越來越明顯。

又有幾個廖家的人聚了過來,廖擎極把背上揹着的黑布大包遞給了剛子,讓他背上。然後說:“我會打開陰陽路,用紅線綁好所有人,不要在陰陽路上走叉了。你們只有一次機會,要是出去之後,沒有到達楊毅那,你們就……”

廖雪站在人羣中,有人扶着她,她的腿好像傷了,有些血跡。她接了話:“當穿越了嗎?”

我看着那月亮,慢慢的看到月亮上的一個很大的黑點。心裡冒出了一個句子“天狗吃月亮?”月食不是這樣的吧。那圓圓的,帶着水紋的月亮上,一個大黑點在那晃着,一下就佔據了大半個月亮了。而且這麼明顯的光線對比,我好像還能看到那黑點上伸出了幾條腿。有點像……大蜘蛛?

是007?

我驚訝着,急着伸手拍拍廖擎極。他第一時間低頭看我,我指指天上的月亮。

他們終於看到了。鏡子!那就是成爲鏡像的鏡子。只要那個鏡子被破壞掉,這個鏡像就會消失,我們就會出現在這個鏡像對應個真實環境中。

我就知道楊毅他們靠譜。心中稍稍穩定了下來,看着那邊已經塌平了,能只能看到河邊的大玄龜。它已經緩緩下水了。什麼值錢的金銀珠寶,什麼價值幾千萬的大玄龜,什麼太爺爺的遺物,就連那些外國人覺得會很值錢的活死屍現在都被壓在我們身後的這片廢墟之下。原來現實真的是很殘酷的。

“小國!”我很努力的說着,但是小國根本就不可能聽到,他跟在那大玄龜身後,也走進了水裡。我不知道這個大玄龜跟我們李家到底有什麼關係。現在只知道身爲李家的子孫,不管是被廖擎極救回來的我,還是小國,我們都逃不掉跟大玄龜的牽扯。

廖擎極湊近我,低聲道:“早知道他在這裡,我就不會把你帶下來。我把他殺了,把所有血都放出來。現在他會沒事的。楊毅來接我們了。一會要努力活下去,出了水,我們就去醫院。李福福,不能睡着,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我虛弱的點點頭。真的覺得好累。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就覺得累,想睡覺。

大玄龜下水,河水突然暴漲。

以前看電視說,大洪水在兩分鐘內就能漲到十幾米,那種洪峰根本就是人類沒有辦法抵擋的能量。現在我們也體會了一次。我們站着的是位置是那河村中宮,離河邊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在大玄龜下水之後,那些水一下就瘋狂了起來,一**浪衝上岸,不到一分鐘就衝進了村子中。

這片已經成了廢墟的的村子,再次被洪水淹沒了。那些活死屍,沒有一個逃出來,他們都被壓在了青磚之下。

天上的月亮一下消失了。一切進入了黑暗中。

廖仲客在水淹沒之前,大聲喊道:“都抓住手,別鬆開!”

廖擎極把那魚鱗再次塞到我的嘴裡,緊緊抱着我,也沉入了水中。水的波動很大,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遊起來。只能隨着水搖晃着。

廖擎極一直抱着我,但是在水下卻沒辦法。我一次次從他手中滑出來。他一次次撈住我。我不想別人,還能伸手抓他,我現在真的快要睡着了。就算是在水中,就算嘴裡有着氧氣,我也覺得呼吸都是一種累。

手腕上的傷口再次刺痛了起來,我想這樣的傷口在水裡,那些藥應該已經被沖走了吧,我僅剩不多的血,開始瀰漫在水中。

這個過程,對於我來說,好漫長。漫長到我以爲這就是我的結局,我就要這麼永遠睡去的時候,我聽到了楊毅的聲音。他大聲笑着:“哈哈,看看,我的007厲害吧!你們總說早上厲害的法器來破陣,我的007一下就把那鏡子一分爲二了。高科技有時候也可以做到你們想要的效果的。”蘭雪驚叫的聲音壓着楊毅的聲音傳來了:“福!”

我搖晃着被放在了地上。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所有人圍着我,看着我。看來,我真的很嚴重吧,我要死了嗎?他們一個個都這麼看着我。

不止我們幾個,就連那些後面趕上來的老人家也都湊了過來。

蘭雪拿着她的雲南白藥,跪在我身旁,哭着把藥撒在傷口上。“福,你說不會有事的,你現在這是怎麼了?他們道士做法,不都是三滴血的嗎?怎麼現在是這個樣子?福。”

楊毅吼了起來:“廖擎極!我們福福就被你這麼對待?你還說你愛她?你還說要娶她?是你害死她的!他要是死了,你娶鬼嗎?”

廖擎極咬着牙,緩緩說着:“好,她死了,我娶鬼!”

我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廖擎極那模樣,我在夢中看到過好多遍了。水邊,我死了,我說不出話來,而他,痛苦得哭不出來地乾嚎着。

“啊!”他果然叫了出來,聲音很大,很悲痛的感覺。

原來,我以爲,這一幕是我姑姑的人生。後來察覺到這其實是我的未來。我們做了那麼多努力,甚至他把我推到水裡,讓我現出死亡之前的場景。最後,我還是逃不掉這個命運。也許,從我剛出生的時候,他救了我,抱着我回到我媽身旁的時候,他們兩的宿命就已經定下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能改變的。

他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都不再說話,退後了兩步,看着我們。

廖擎極的臉上,青筋都暴起來了,他張着嘴好大,眼睛緊緊閉着,還是有一滴眼淚出現了。我知道他很痛苦,我知道他愛我。

我好想伸手摸摸他的臉,但是我的手卻擡不起來。我好想跟他說話,告訴他,就算我死了,他也別娶鬼了。好不容易當個正常人,就好好娶個人,生個孩子吧。我想告訴他,我愛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

可是我說不出話,我擡不起手。身體好像已經死掉了,就連我的眼睛也要閉上了。我努力告訴自己,不能睡,我要看着他。可是卻已經做不到。

在我眼睛閉上的時候,我感覺到廖擎極低頭吻了我。狠狠的,霸道的,撕扯着,就像要把我的身體揉進他的身體中一樣。

眼淚,從我已經閉上的眼睛滑落,我好想抱抱他,真的好想。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他不說話,我叫他啞巴。他從天而降,攔住我。

他把他的卡交給我,說他的媳婦,他要負責。

我們因爲賭氣說分手,在荒山野外的路上瘋狂的做。

我在他們家祠堂抱着他的牌位,這下是不是該換過來,他抱着我的牌位呢?

明知道,我就是血牛,我還是堅定得跟着他。

他說他娶我,在下水前,就下聘。就算我死了,他也有本事把我拉回來。

我艹!我心裡叫囂着。親毛親啊!不是說我死了,都能把我拉回來的嗎?現在我還沒死透呢。再親,我就魂飛魄散了怎麼辦?

我最後的記憶就到這裡,之後什麼也不記得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醫院的白天花板。兩秒鐘之後,我明白了一個信息:我沒死!

我竟然沒死?!手臂上還在打着吊針,眨眨眼睛,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首先映進我眼中的是我媽的臉,她就看了我一眼,就哭了。什麼也不說就是哭。我很想說話,可是我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想喝水啊。

接着映進我眼中的是我爸的臉。他看着我,一張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臉,抱着我媽安慰着。

我想喝水,有人理理我嗎?

接着就是醫生來了。用棉籤扎扎我的腳,我痛得縮了一下,心裡罵着,可是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是那種睡懵的感覺,除了眼睛能睜開,其他都是沒力氣的。

我還聽着醫生說什麼:“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那當然,我女兒怎麼可能會死。我就說再等幾天吧。”

“可是,她送來的時候,身上的血幾乎都流乾了。心跳呼吸都沒有了。”

“別說這些了,你們趕緊看看,我女兒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就不說話呢?”

“病人剛醒來,加上之前的長時間缺氧,大量失血,有可能腦細胞收到損傷。先觀察幾天,我們也會安排她吸氧的。如果是腦損傷了的話,可能就麻煩點。也有可能過幾天穩定下來就能恢復了。”

我艹!什麼大道理啊,老媽,我要喝水!

我還是說不出話來。

醫生走了之後,我媽就是一直看着我,讓我看着她放大的臉。我什麼也看不到了。但是我能聽到那邊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爸說:“那個,謝謝你了。嘖,這事,福福能活過來就成。我們也不求她怎麼樣了,能活着就行。就算以後真的成傻子了,我們養着一輩子。”

“她是我老婆了。”廖擎極的聲音說着,聽着語氣還是挺輕鬆的。“以後不算怎麼樣,都是我養着的。再說了,我對自己的這點本事還是有信心的。半個月後,她就沒事了。我會讓六太爺在兩個月後選個好日子結婚的。嗯,給福福喝點水。”

我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就歡呼着,終於有人知道應該給我喝點水了。廖擎極說什麼?我是他救回來的?他明明有本事把我救回來,在河邊的時候,他那痛苦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就是故意痛苦給我的看,給我聽的?天啊,我以爲我真的死了呢。

我媽用小勺子給我灌了點水,不到幾分鐘,我又睡下了。在眼睛閉上之前,我看到了廖擎極的臉。他走了過來,靠近牀邊。我媽也終於退後兩步讓出點空間來了。

他就是站在那看着我,脣角緩緩勾起來。很少看到他笑,但是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他還是笑了。腦海中有個聲音,那是廖擎極的聲音。他說:“我不會讓你死的。說好了,死了我都抓着你的魂不放手。福。”

我還真不知道廖擎極是用什麼辦法把我救回來的。是在好幾天之後,終於有力氣坐起來吃肉粥,跟蘭雪楊毅聊天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的。

他們說,那時候每個人都以爲我已經死了。看着廖擎極吻我,他還咬我的脣,用一個小小的竹筒接了脣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三滴血。他發瘋一樣的叫廖仲客聯繫家裡的車子,到那榕樹下等着。他就揹着我一路小跑着出來的。

從那河村的那邊到那榕樹下,走路都要四個小時,他揹着我,還是那麼炎熱的下午。一路上都沒有休息,也不準蘭雪換他,就這麼背出來了。

廖家的五菱車也剛到那榕樹下,被綁着的藍寧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們也沒心情管。幾個人先把我送到了醫院。醫生說的死人,根本就不理會。說最多就開個死亡證明。

廖擎極那時候,兩眼就跟要殺人一樣。手中扯出紅線就往那醫生的脖子上反手勒去,說:“先輸血,AB陽性血。常規搶救,其他的你別管!你要是不做,我就先殺了你。”

那醫生臉都有缺氧的現象了,還是跟着車子來的廖仲客打開了廖擎極讓醫生先做事。

那醫生緩過來之後,開始搶救輸血。還一邊說着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給一個死人輸血。

就算醫生一再說我是個死人,廖擎極還是要安排我進最好的病房。一來他囂張,二來他砸錢,三來有醫生報警了,沒用。不到幾個小時,就有高層下來說,這件事是正常的治療,家屬脾氣大點而已,不需要出警處理。醫院高層也發話,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楊毅還說:“我真以爲廖啞巴那時候,會殺了那個醫生呢。那表情,那動作,那局面,那醫生不死都對不起劇情發展。”

接着到了晚上,廖擎極把所有人都趕出了病房外。廖仲客給他送來了很多東西。香爐,燭臺,紅線,酒,銅錢,還有一些楊毅和蘭雪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他一個人在病房中做着法事。廖仲客說是引魂入體的法事。這個法事,現在在廖家,估計也只有廖擎極和廖富海能做。廖仲客他和他爸都不敢說做下來能成功。而且一點有一點失誤,就醒的人就有可能是傻子,或者植物人。

好在現在幾天過去了,我看起來很正常。能吃能睡,就是臉色還不好,總犯困。

廖擎極那幾天也沒來醫院看我,都我媽和蘭雪楊毅在照顧我。廖家的人就跟走馬燈一樣,這個來看幾眼,那個來看幾眼。這次來的人,叫我嬸子,伯孃,或者福奶奶的就更多了。我算是在他們麥村立威了。

兩個星期之後,我爸媽給我辦了出院手續,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

醒來的時候,頂着一個雞窩頭,打開房間門,就叫着:“媽,今天吃什麼?”

我的聲音一下就僵住了,因爲我媽沒在客廳,就廖擎極一個人在客廳呢。廖擎極今天還穿着一身黑色的壯族服飾,黑色的頭巾,就坐在沙發上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終於知道來看我了。穿個一身黑?等會拍張照,這標準的壯族服飾,還穿在你這麼個大帥哥身上,我要放網上去,讓人家知道壯族年輕一輩也有帥哥的。”

他推推放在面前的一個袋子:“換上!”

“什麼?”

我走過去,把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也是一套壯族的衣服,帶着桂繡。從我們這年紀來看,真不漂亮,但是絕對精緻,有拍照的意義。

“吉時快過了,李福福!我這兩個星期忙前忙後的,就忙這麼一天,你還給我睡過頭了。現在再磨蹭下去……”

“什麼吉時?”我打斷了他,我媽也在這時推門進來,看看我就叫道:“怎麼衣服還沒換的?快快快。車子都到了!樓下全是客人,一會就全上來了。哭嫁啊,福,一會要哭啊。”

吉時?哭嫁?平時那麼拽的廖擎極今天就穿着這麼一身。“今天我結婚啊?”我問着,挺白癡的問題。

我媽推着我進房間換衣服,我是穿着一身黑,被一堆人簇擁着,唱着那種聽不懂的壯歡,推出門的。

在上車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催我上車,廖擎極站在我身旁低聲提醒着:“哭啊!”

我看看他,哭什麼?今天不是我結婚嗎?我還懵着呢,哭什麼呢?

我媽看着我,廖擎極側過身,避開了那邊正在拍攝的攝像頭,手就直接在我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聲音大叫,眼淚都冒出來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我媽就抱住了我:“好孩子,去吧。嫁過去開開心心,幸福就好。”然後我媽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假哭一下就好,別真流眼淚,哭花妝了。又不是真的嫁出門不回來的。”

接下來,我一整天就跟個玩偶一樣,被他們拉過來扯過去的。因爲在麥村輩分高,廖擎極又是家長,只有別人給我敬茶,我也不用給誰敬茶。

整個村的流水席,在祠堂門前的地壇上擺着。人山人海,豪車不少。那些在外面的廖家人也都回來了。廖雪陪着我,她跟我介紹說那什麼什麼局局長,那什麼什麼所所長,那什麼什麼站站長。廖家的人可以說是每個行業都有涉足。

這樣的流水席,就連城市裡的大酒店都比不上呢。

外面的人喝着,廖擎極還是跟以前以往,冷着臉,也沒幾個膽大的來灌他酒。

我容易累,天剛黑就回房間洗澡睡覺去,纔不管他們呢。我是奶奶有特權。

看着紅紅的被子,我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嫁給廖擎極了。

我就那麼抱着他的紅被子睡着的。直到幾個小時後,被他吻醒。

他身上帶着酒氣,手輕輕撫摸着我,就好像在看着珍寶一樣。

我嘟囔着:“對不起,活死屍沒給你抓上來,我們家的嫁妝大玄龜也自己長腳跑了。”

“有你就行。”

“嗯,我先睡覺,明天再說。”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用不着講究個洞房花燭。不過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聽到他在我耳邊說道:“李福福,想不想要孩子?是今晚,還是等你畢業以後?”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眼睛猛得睜開了:“你是小蝌蚪不是有問題嗎?”

“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吧。想,還是不想。”

我愣住了,還沒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幫我做出來決定:“我都七十多歲了,老來得子,多等一年也行。等你畢業。我連你的命都能拉回來,要個孩子,又有什麼困難的?晚一年,也能……多親近你。”

他的手已經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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