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擎極一離開,我的筷子就直接敲到了楊毅的頭上:“吃吃吃,你就吃。”
他縮着脖子說着:“爲了那幾張圖,我都好幾天沒好好睡覺,好好吃飯了。你就讓我吃幾口唄。”
我看看外面,壓低着聲音說道:“那你都不想想,我都已經說要跟他分庭抗衡,自立門戶了。你這邊有這麼重要的消息,你說都沒跟我說一聲就跑到麥村來了。楊毅!你到底是哪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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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毅也不管的,滿嘴的油,說:“福,我覺得吧。你自立門戶這件事,也就是個呵呵。你跟廖擎極的關係擺在這裡呢。就算是相愛相殺,拜託,你也要有點實力才行啊。就你那幾下功夫。不靠譜!這下水的時候,是要命的事。我不能把我兒子的命交你手上吧。還是廖擎極靠譜點。”
“那你自己看看,你的這些結論他們根本不承認,不相信。你忙活了,給誰看啊?來,我信你!”我拿着一晚雞湯跟他乾杯。
藍寧一直看着我們,聽着我們,卻沒有說話。這些事情。藍家本來就是證明人。證明人說白了就是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那種,順帶跟別人證明一下,這些人在做什麼。
廖擎極一直沒有回來,在這裡,我還是算是比較熟悉的。所以就暫時充當了導遊,帶着他們在村子裡轉轉。
這裡的人對我基本上也認識了。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我了。所以這麼一來一路上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
這裡的一些特點,也讓被他們發現了。蜘蛛,成了這裡很常見的一道風景線。
大家該幹嘛還幹嘛。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廖仲客。他之前並不是住在村裡的,他回來住完全就是衝着這次的下水而已。所以在麥村,他也沒有任何事要做,看到我們,乾脆就跟着過來了。
不過廖仲客對楊毅似乎很反感,甚至會在楊毅對着牆上宣統年間頒佈的皇榜很感興趣。拍了不少張不同角度的圖片,還說可以留着以後做遊戲的畫面用。
廖仲客壓低着聲音對我說:“福,你真相信他的那些圖。覺得那水下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就好像有些人的眼裡,滿大街的鬼。但是有些人卻一個鬼也看不到。真實的情況,就是世界上沒有鬼。那些只是人死之後留下來的一團執着的磁場。”
廖仲客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楊毅在那叫咋咋的,到處拍照着。下午休息的時候,我們回到了那間議事廳。楊毅癱在桌面上,看看手機裡的圖片,問我能不能給他安排個好好睡覺的地方。要不就讓廖家的人找輛車子送他去車站吧。
我還在想着要不先讓廖雪送他去車站的事情呢,他突然問道:“這是什麼?”
我湊了過去,就連藍寧也湊了過去。至於廖仲客,他不願意跟楊毅吵架。就先離開了。
在楊毅的平板上,有着一張圖,在那圖上,一座房子的頂上。中間的山峰大梁上,放着一個圓形的東西。
藍寧說道:“農村用個鍋蓋吧,接受衛星電視的那種。”
“不是!”我很肯定地說着,“那種我見過好幾次,我確定不是接收器。這個圓形的,擺放的角度,有點像……日晷。不過放那麼高,也沒有人看得到上面吧。”
楊毅也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外星人的信號接收器。廖家明面上用風水做幌子,其實他們家族在很早之前就能跟外星人取得聯繫了。這個就是他們家接受外星人信息的接收器。下面鏈接着肯定是一臺翻譯語言的計算機。”
我額頭上出現了黑線,推了他一把:“科幻片看多的人啊0。”
楊毅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他在那自言自語着:“要是我把007抱來了,現在就能讓他變身無人機上去拍張照。”
說完之後。他猛的坐直了,拉着我就往外跑去:“走走走,去那邊山坡上去。從上面拍下去,推進鏡頭肯定能看清楚那是什麼的。”
藍寧也跟着我們走。我覺得這次藍寧跟着來。有點委屈。但是他似乎並不在乎這麼被我們遺忘,甚至很樂意參合到我們的活動和推論中。
等我們跑到山坡上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
從這個角度看去,麥村那座房子的屋頂上。就好像有着一盞很大的大燈一樣。看都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
還是楊毅用平板調焦拍了幾張,再做了一些處理之後,纔看清楚了那上面的什麼。
“是鏡子!”楊毅說着,“我傾斜放置的鏡子。這個角度正好把太陽給照進去了。”
“爲什麼在屋頂上放鏡子?”藍寧問着。
兩個人看看我。我搖搖頭。廖家留在我們家的那幾本書裡並沒有說過有屋頂上放鏡子的事情。“這裡是廖擎極他們老家,這個鏡子,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我說着。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廖擎極在手機中厲聲問道:“你們三個去哪了?”
“山頂!就在村子對面的山坡上。廖擎極。你們村子裡有座大房子的房頂上,有鏡子,是怎麼回事?”
“你們趕快下來,在村口集合。全體人員,連夜出發。”他那邊就這麼掛了電話。
等我們三個下到村口的時候,五菱車都已經都了,我們只能看到一個車屁股而已。廖擎極靠着他的車子旁,嘴裡叼着一支沒有點燃的煙。低着頭,好像出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一樣。
看到我們上車,他才吐了煙,直接上車開車。
楊毅總是嘴快,趕緊問着,連夜去哪。
廖擎極等車子跑上了高速纔跟我們說道:“記得稻草人*嗎?”
“印象太深刻了。”
“那村子一直是廖家在祭祀打理的。那裡在奇門遁甲的安排上,跟當初我爺爺水下佈陣有共同點,所以一開始就是選擇在那讓你進入事情的。廖家打理的還有一個村子。我們現在要去那。村裡老人說,那村子有面鏡子,就是用來隱藏村子原址的。很可能,是跟水下的那河村是一樣。”
楊毅在那叫着。怎麼不早說,他一定帶着007一起。
藍寧也拿着手機給藍家發着信息。
我湊到廖擎極耳邊問道:“哪裡很危險?你剛纔又叼着煙了。”
“等你們無聊!”他說着。
好吧,我這麼,沒油沒鹽的問題,廖啞巴竟然回答了。他不是應該什麼也不說的嗎?那麼看來,那地方肯定很兇險。而且在那之前,甚至連廖擎極這樣的老頭子都不知道的一座由廖家打理的村子,說它很太平,是一座廖家專屬遊樂園的話,誰會相信呢?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不過我看着藍寧一直在跟着他爸爸用短信交換着信息。也不確定是不是對我們有威脅。他側着身子,一直不讓我們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只是一次偶然,從車窗反光看,看到爸這個字而已。
楊毅時不時側過他一直打開着的暗屏了的平板,讓我看看屏幕。那上面有着地圖,,還有着移動定位。我們去到哪裡都會在地圖上標註出來。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從高速上下來了,和五菱車一起停在了一塊已經長了草的地壇上。五菱車上下來的。都是廖家的人,就是這次會下水的那幾個。不過讓我們都意外的是,他們那邊開車的竟然是廖富海!
廖富海怎麼也來了?他可是一個爲了目的會下殺手的人。就算我們都沒有真正看到他直接動手殺人,但是間接的就有好幾次了。
廖富海手裡提着一個黑色的包。甩到身後,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李福福,如果你願意跟我聯手的話。我想我可以輕易取得他的地位!”廖富海毫不客氣的盯着廖富海。
天已經黑了,但是他的眼神卻很明亮。
曾經有人說過,一個人眉毛很濃,眼睛很明亮。那這個人肯定心狠手辣。因爲正常人都是月朗星稀,眉毛濃眼睛就不會太大太亮。眼睛很亮的話,眉毛就不會濃。廖富海就是那種眼睛亮眉毛濃的男人。
我對他笑笑:“天太黑了,我都沒聽清楚你說什麼。那個,你們吃飯了嗎?我們還沒吃呢。餓死了。”給他留點面子吧,要是這次我們不成功的話,下次就是他帶着小國下水了。別讓小國成了他出氣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