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明白了楊毅的意思,這車子的車牌是有問題的,這根本就不是廖擎極的車子,那麼面前的這個人,肯定也不是廖擎極,
“好啊,好啊,”蘭雪馬上符和着,“我昨天也注意到了,現在這個時間,天都快要黑了,你們餓不餓,”
我張着嘴,正準備說話呢,廖擎極二號就說道:“我們先去藍寧家看看,你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去藍寧家的嗎,來都已經來到這裡了,”
他啓動了車子,讓車子朝着小區裡跑去,我靠在椅背上,不管了,反正現在不管是藍家人還是廖家人都不會傷害我這頭血牛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在唱什麼好戲,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座位於山林深處的中式別墅面前,這一路來,能看到的房子還真的很少,這小區的物業肯定是超級貴的,
下了車子,廖擎極二號並沒有跟着我們一起進去,他現在進去好像也不合適,所以就我們三個人還是進去了,
我們三人還在哪別墅門口正想討論一下,要不要進去的,那門都已經打開的了,裡面的一個男人,對我們說了一句跟我來,就這麼轉身走了,這是什麼節奏,我們不去看看還不行了,
走進了別墅裡,大門前的屏風,裡面的中式亭院,一旁的大廳裡都是中式的桌椅,藍家還真有錢,他們傢俱體是做什麼的,我不是很瞭解,我這是被半路拉出來的,他們家的底都沒弄清楚呢,不過從這裡看來,三家裡,也只有我們李家是曾經的大財主,現在窮得比不過人家的幾根頭髮了,
蘭雪驚訝地說着:“哇,這裡要值多少錢啊,建成這樣,是打算租給人家拍戲嗎,”
走過一進門的大院子,後面就是居住區域了,男人帶着我們直接去到了藍寧住的房間,中式的房門打開,裡面還是中式的圓形隔斷,在裡面就是中式仿古的大牀,牀上就是藍寧,
我們進了房間之後,我就推了那個帶路的男人一把,示意他在外面等他們,趁着他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的時候,我就關上了房門,還從裡面外鎖了,
藍寧坐在牀上,一隻手壓在自己的大腿上,臉上全是憤怒的汗水,看到我們進來,他就朝着我們吼着:“李福福,你看看我的腿,你看看,這就是廖擎極讓我們家付出的代價,他那種人,狠心毒辣,知道我最近跟你們走得比較近,就直接到我們家裡來,跟我爺爺說,讓我這個人消失,他是要殺了我,”藍寧吼着,應該是扯了傷腿,他大口喘息着,好一會才緩過來:“他跟我爺爺說,我勾引你,要是我不消失,他就讓我死在水下,我爺爺,我爺爺,他也不是好東西,”他又一次吼了起來,“他親自打斷了我的腿,讓我在下水前都不準離開這裡,等我的腿傷好了,也到了下水的時間了,廖擎極,我恨他,李福福,你以爲你對廖擎極就有多特別嗎,藍家給了他那麼多幫助,他還不是一樣的的白眼狼,等他下水成功,你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楊毅和蘭雪看看我,我緩緩走了過去:“藍寧,你現在,很激動,”
“激動,我恨他們,我恨他們所有的人,爲什麼,爲了那些東西,就把我的腿打斷,在他們的眼裡,我只是他們的工具,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嗎,”我問着,
藍寧因爲我的話,稍稍冷靜了下來,看着我:“你什麼意思,”
“我就看看,”這車是假的,廖擎極是假的,藍寧都有兩個輪流着演戲了,這傷是不是假的還不知道呢,
藍寧的眼神變了一下,我卻沒有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就跳上牀上,去掀他毯子,而蘭雪動作也不慢,也跳上了牀,壓住了藍寧的手,不讓他推開我,
在毯子下,藍寧只穿着一條寬鬆的籃球褲,左腿的小腿部分綁着夾板,隱約中還能聞到新鮮血液的血腥味,
楊毅吹了一聲口哨,說道:“哇哦,身材不錯嘛,大腿很結實哦,”
藍寧掙扎着,蘭雪壓制他的上半身:“別動,小心夾板錯位,你的骨頭過幾天還要再敲斷來,重新接過,”
我低下頭去,努力聞聞那血腥味,感覺是人血的味道,有種甜膩的腥味,還是新鮮的,這個應該沒裝假吧,藍家也夠下血本的,還真的把藍寧的腿給敲斷了,藍寧在那緊張的哇哇叫着,
這種房子,隔音效果本來就不好,我想他的聲音外面也聽到了,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剛纔帶路的那個男人看到的畫面就是一張大牀上,毯子被掀開了,藍寧只穿着大短褲,露出了大腿,被蘭雪反扣着雙手,不能動彈的哇哇大叫着,而我就跪在他的雙腿間,一隻手壓着他的另一條好腿,湊近他的傷腿聞着,
楊毅拿着手機,在那給我們拍這張,還跟着舔舔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楊毅,他趕緊收了手機,咳嗽了兩聲,就朝外走去了,
我和蘭雪同時反手,在同一時間,藍寧爸爸從外面走了進來,就喊着:“你們幹什麼,你們……你們這些變態,你們對我藍寧做了什麼,”
從牀上跳下來,趁着他老爸去扶着藍寧的時候,我們幾個就朝外面跑去,一邊跑我一邊說道:“傷口應該是真的,藍家是哥哥虎毒食子的人家,大家小心點,別被他們抓了做人肉湯了,”
從藍寧的房間跑出來,在經過大廳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旁拿着大剪子,在庭院裡修剪着花花草草的老人家,那老人家我還有點印象,我應該是見過的,是藍家的長輩吧,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跟在廖擎極身旁,他也沒有跟我介紹這些長輩的習慣,
老人家說道:“二十多年前,廖擎極帶着人下水的那次,我也去了,”
我的腳步因爲他的這句話停了下來,他沒有看他們,繼續修剪着他的花花草草:“不過我沒有下水,我只是在上面做後勤聯絡的,在他們下水之前,我就聽廖擎極對着水燒香,還說,在水下弄死所有下水的人,那些人裡,有不少是他們廖家本家的子弟,他並不喜歡那些人,甚至能感覺到,他恨着我們所有人,我以爲,他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爲這些人,也有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侄子,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下去了九個人,全死了,只有他回來,他對人說他忘記了水下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是忘記了,而是因爲他殺了另外的八個人,不知道怎麼騙過大家,才這麼說的,他以前有個女友,就是你們李家的姑娘,死了,死在他的手裡,快下水的時候,他知道這些下水很有可能會成功,那樣的話,東西拿上來就是三家分,爲了能獨吞這些,他連自己的女友都殺害了,還把很重要的血脈轉移到你身上,下水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李家的血脈的重要性的,卻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人,甚至還帶着人下水,他那麼做,只是想爲他殺人做掩護,讓這一切拖後了二十年,李家妹子,藍寧你也看到了,我是藍寧的爺爺,我也很心痛我孫子,但是我也是被他逼得沒有退路了,拉寧不斷腿,就有可能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死在哪,連個屍體都找不到,”
老人家說話語速本來就滿,等他說完這些,藍寧爸爸都用輪椅把藍寧被推出來了,
我對着他們笑笑,就說道:“你們家吃晚飯了嗎,我們還沒吃呢,要是你們不請我們吃飯的話,我們就要先離開了,吃飯時間到了,”我打着手勢讓蘭雪和楊毅趕緊走人,我們的腳步剛動,藍寧就說道:“福,你真打算跟那樣心狠手辣的廖擎極在一起嗎,”
我回身對他笑着:“很多年前跟蘭雪一起看劉德華演的《暗戰》,我們都迷上了那個運籌帷幄,自信狠心的殺手,喜歡得不要不要的,總在幻像着,有一天能遇上那樣的男人,現在真的讓我遇上了,我當然不會放手了,你好好養傷,就不要想着大學生籃球賽了,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恨我,也可以殺了我,水下的東西誰也別拿了,就讓他們繼續沉睡吧,在說,你們家都那麼有錢了,我想水下的東西,應該不是值錢那麼簡單吧,拜拜,”
三個人趕緊跑出藍家的那中式別墅,身後都能感覺到了藍寧、藍寧爸爸、藍寧爺爺怒瞪的眼神了,他們一定很恨我,卻不能動我一下,哈哈,我就喜歡這種感覺,
我們三個人衝上車子,廖擎極二號還在駕駛位上,看着我們,還是看着我們,一句話不說,也沒有任何動作,
我看看他,廖擎極一模一樣的臉,各種人物細節都模仿得很像,但是這個絕對是二號,
“開車啊,看什麼,喂,你逼着人家爺爺把親孫子的腿都打斷了,還不趕緊走,還在這裡等着人家爺爺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