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廖的呢?”我問着。
蘭雪看了過來,指指我身後:“你後面不是嗎?”
我回頭看到的就是冷着臉的廖啞巴。“不是他,是另一個!就剛纔先來的那個!”
楊毅馬上站到我面前來,特別激動的說:“那丫的就不是男人。他也太沒義氣了。你們兩這麼一掉進棺材裡,棺材就這麼自己蓋上,自己消失了。我們慌得滿屋子找你們的時候,他就那麼坐着一句話說話。他丫的就是那種路邊遇上搶女孩子都不幫忙說句話的冷血動物!等着那鐘聲一響,他就這麼走了,一句話也不說。我說李福福,他到底是誰啊?”
蘭雪在楊毅身旁拍着他,再拍着他,還拍着他,直到他說完這些之後,蘭雪才說道:“另一個姓廖的也走了。”
“不是早就走了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朝着身後看去,廖啞巴已經不見人影了。那邊的大門還開着,我朝着那邊跑過去,黑暗中,別說能看到什麼人了,就連一點光都沒有。不遠處的村子都已經全黑下來了。
我急得直接衝着黑暗中就喊道:“廖啞巴!你混蛋!”
“親了你,還跑了。是挺混蛋的!”蘭雪站在我身旁說着,“喂,妹子,說說看,你們兩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你聽在乎他的嘛。”
“在乎個毛!管他是生是死呢!走,找地方過夜去!”我這句話剛說完,接着就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馬上說道:“那個,手骨呢?我媽的戒指呢?”我衝回主桌前,但是那桌子上,已經空蕩蕩的了。四周一塵不染,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就這麼不見了?消失了?”我自言自語着,開始慌了起來,到處翻開着,就連我身上的每個口袋,我丟在地上的揹包都翻了,都沒找到。就連我一開始從我爸同事那拿到的,我爸的結婚戒指都沒有找到。難道那戒指的事情,一開始就是我的幻覺?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裡一直就有人在暗中沒有出現。那個沒有出現的人,拿走了戒指。這個人,就像我們從稻草人鬼村裡出來的時候一樣,其實他一直就在我們身旁,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我還是跟着蘭雪和楊毅先離開了這個教堂,離開了村子。他們兩是打的士過來的,還叫人家的士在村口等兩小時。我們這麼時候出去,正好是一小時又五十六分鐘……那司機大叔還挺講信用的,還在那等着呢。
上了車,我們就直接去了鎮子上的小旅館,在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纔算是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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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雪和我一個房間,我卻沒有理會她,就算她一直在那罵罵咧咧的說我什麼沒義氣,說我丟下她這個好閨蜜,好情人,還說要死我們兩一起死的話。
我就坐在牀上抱着自己的腿,吹着空調,裹着被子,用被子把我的頭都蓋起來,就露出一張臉。我開始想着今天的事情,特別是廖啞巴在樓道里跟我說的那些話。
他幾次提到了“這次任務”,到底是什麼任務?關我什麼事?
他還提到了太爺爺的事情,看來這件事是個歷史遺留問題。關於太爺爺,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爸說的那個玄龜的事情。
聯繫起來,意思就是說,因爲我太爺爺的關係,我,我爸媽,也許將要面臨一次什麼任務。而那任務很危險。廖啞巴說我太弱,不想讓我去。
不去就不去,至少也應該把我爸媽還回來吧。
蘭雪過來坐在我牀邊,拍拍我,我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唱道:“把我爸媽還給我,把偷了我的還給我!”
蘭雪就在哪笑着推倒了我:“他偷你什麼了?你的心被偷走了?哈哈哈哈”
“我爸媽的戒指被偷走了!”我重新坐好,“哼!還什麼偷心啊!就他?!”
“他都能在黑暗地,把你親個遍,摸個遍了……”
“別亂說!讓我好好想想,事情好像比我想的要大條的多!”看來現在事情絕對不是我爸媽因爲淘寶給人差評,被威脅寄磚頭才躲起來那麼簡單了。
我拉過了放在牀邊的包,把我重新撿回來的錢包拿了出來,在錢包裡找到了當初廖啞巴畫的那個圓形的奇門遁甲,翻到紙條背後,有着在那行“到麥村找我”的話下面又多了一行字。
我皺起了每天,根本就不知道廖啞巴是什麼時候加上去的話。我確定在白天我去到那村子的時候,紙條上根本就沒有這句話。加上去的話寫着:“不要去麥村了,你爸媽也沒事。回家!”
蘭雪靠在牀邊,也看到了字條,就笑道:“這男人追你的方式還真不一樣呢。不是拿走了你爸媽的結婚戒指嗎?還叫你回家?”
“拿走戒指的,也許不是他!”
“也不可能是之前那個穿黑衣服的。他剛走的時候,我還看到桌子上的手骨套着戒指呢。後來到你們出現,那手骨和戒指都不見了。不是你的廖啞巴拿的,還有誰?”
我倒在了牀上:“應該還有一個人,就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呢。說不定他現在也住在這裡……”話畢,我猛地坐了起來,這個假設很有可能啊。上次我們從稻草人鬼村裡出來之後,休息了兩天才離開的。那個拿着書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巧就坐在我們對面,他應該是一直跟着我們,甚至是在我們買了車票之後,就在我們後面排隊着的。
我趕緊下了牀,說道:“蘭雪,馬上跟我走!”
“去哪?都十二點多了。”
“做實驗!”
我用幾分鐘的時間,告訴蘭雪應該怎麼做,然後我們的計劃就開始了。我們開始吵架,我罵她睡覺打呼嚕,說她跟我在一起,只是爲了襯托自己而已。
她也不客氣地說我就是矯情,說我做作,又不是第一次跟她睡了。我們吵到後來,就連楊毅都聽到我們聲音從隔壁房間裡出來勸架了。楊毅就說了一句話:“你們兩能不能先閉嘴……”
“楊毅!我知道你喜歡蘭雪,那你也不用這麼偏着她吧。你們兩這是合起來欺負我呢?我,我,我,哼!”我推開了蘭雪,進了房間,拖着我的揹包,就走出了房間,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楊毅急着想要追上我,蘭雪卻拉住了他:“追什麼追?讓她自己吹吹冷風清醒一下吧。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我看她是覺得自己現在牛逼了,纔會看不起我們。要不這次,她也不會自己過來,丟下我們了。她現在出去,被鬼抓了纔好呢。”
我氣呼呼地揹着包,走下一樓。一樓的服務員還沒睡呢,正準備關旅館的門,我就這麼走出去了。她在那用方言跟我說着話,我也沒理她,就這麼走出了旅館,左轉,朝着車站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哭,但是眼睛卻是時不時的想要瞥着身後,看看是不是有人跟上來了。我也知道,現在,蘭雪應該在窗子那看着我呢,她的任務就是在我離開旅館之後,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我。要是十分鐘後,還沒有這個跟蹤我們的可疑人出現的話,她就會下到一樓去問下服務員,在我們住進店之後,是不是還有一個人住進來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姓廖的。
跑了一個穿着壽衣的廖福海,溜了一個頭上撒着墳頭土的廖啞巴,我們這次可不能讓整個明明就在我們身旁卻不知道人在哪裡的廖xx給從眼皮下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