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些絕密的事件。”老人說道,“如果我們這些所謂的皇者不說,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要告訴你,我們是輪迴的守護者,是的,守護者。你似乎聽說過神光皇身化輪迴,對嗎?那是不準確的。準確的說,應該是神光皇完善了輪迴。輪迴本來就是存在的,是上一個宇宙時代遺留下來的,可以說是上一個宇宙時代的遺產。”
雖說打斷老人的話有些不禮貌,但琮忍受不了:“上一個宇宙時代……是什麼?”
老人沒有生氣,只是用一種寂寥的語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隱皇知道,因爲他也可以說是上個宇宙時代的遺產。根據他的說法,上個宇宙時代的破滅與他脫不了關係。”
老人一頓,然後說道:“我們之所以被稱爲輪迴守護者,是因爲我們擁有與輪迴交流的資格,擁有進入輪迴的方法,擁有維護輪迴的能力。而異域之人,不滿我們擁有這些資源,於是悍然發動了侵略戰爭。”
“可是我聽說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異域之人,這是怎麼回事?”琮很明白,這些不是現在的自己應該瞭解的,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不想被矇在鼓裡。
老人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後,他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些事會影響你的進取之心,進而導致你一事無成,鬱鬱而終。我不想害了你。”
聽到這裡,琮已經大致上明白了,皇者們隱藏起來的東西並不是不能說,而是說出來就會導致人心崩壞,再也無法抵禦異域的入侵。
“那爲什麼不讓異域見證呢?”琮問。
他沒有說明見證什麼,但是老人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未得手的,永遠都是美麗的。”老人眼中的冷淡化作深深的憂愁,“況且,這裡又不是他們自己的宇宙,自然在佔領之後隨時可以放棄。”
琮頓時明白。
是啊,在未得手前,那些眼前的令人眼饞的而又沒有成爲自己的東西無疑是具有強烈的吸引力。
至於之後,誰又在乎?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前輩,異域難道就沒有對我們進行滲透嗎?”
老人嘆息,說道:“你看當今世界,熙熙攘攘,皆爲利來。你可知道,當初在清理叛徒以後,我們可謂是鐵板一塊,上下一心,直讓異域不敢進攻。可是,後來,我們逼退了異域來敵,結果異域展開了更爲恐怖的攻勢,姚楓說是‘文化入侵’。文化入侵要遠遠比正真意義上的入侵更爲可怕,因爲它把我們的人民變成了利益的奴隸,彷彿如果有足夠的利益,他們可以背叛!”
“難道我們就沒有反制措施?”
聽琮問道這裡,老人的臉色白略微好了一些:“當然有。我們不斷在他們的世界開展關於我們世界文化的所謂講座,當然,是秘密的。並且,我們不斷地向他們的人民宣傳反戰思想,好讓他們影響高層的決定。”
“結果如何?”琮頗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人道:“姚楓說了,他們分爲三派,支持戰爭,爲鷹派;反對戰爭,爲鴿派;保持中立,爲保守派。而現在當權的是鷹派。”
“也就是說,並沒有太大的進展?”琮感到失望。
戰爭,果然還是避免不了嗎?
老人不知爲什麼點點頭,隨後有些氣惱地說道:“當初我只有燧人棍,他們都說我的棍子是燒火棍,只有姚楓這小子說我的棍子很好,我就讓他瞧瞧,結果就成了他老祖宗帝舜的聖帝天子杖的一部分。雖說他們都是我的後人,可我就是生氣!嘿!這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還要我把我壓箱底的寶貝給你,太缺德,太不要臉!”
說着,竟是取出了半截火紅的棍子,看着像是木棍。
“你可別把它看成木棍,一個普通人用它打你,都能把你的頭打成個稀巴爛!”因爲又要出手寶貝,老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一甩臉,把棍子丟給琮,“給你,它是你的了!”
琮接過棍子,入手一片冰涼,正要細細把玩,忽聽得老人說道:“小子,我告訴你,這棍子叫做開火棍,至於怎麼用,你自己探索,就相當於是我給你的考驗!”
老人既然這麼說,琮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但見火光四起,自己已是到了神宮之外,手裡卻是並無他物。
彷彿剛纔只是一場夢。
但他卻在丹田處發現了自己的開火棍,知道不是幻覺,心情略好了些。
看見童緬笑眯眯的臉,他的好心情就煙消雲散。
“怎麼樣,兄弟,老哥是沒得騙你吧?”童緬貌似無良地笑着,是那種玩世不恭之人的招牌笑容,“嘿!兄弟,我可不瞞你,老哥我可是調查了好幾年才能讓你這麼做的,你的那些老頑固都沒我對你好!怎麼的,兄弟收穫如何?”
“哎呦!童兄,你還別說,兄弟真是託了你的福,竟是有了這天大的好處!”琮也是曲意逢迎,“嘿!我還真是好命,竟然是真讓我碰上了!厲害!我跟您說,是真厲害!傳我的東西還真是沒得說,幫助大了!呀!老哥,我可給你說,咱們這次賺大了!”
“好小子,有我當年的風範!”童緬上前拍拍琮的肩膀,威脅的目光一閃而過。
兩人說着胡話,上了汽車。
司機知道童緬要去哪裡,所以也不用童緬吩咐,出了建康就上了區道,望申城方向去了。
……
……
大變之後的第七十年,皇者在建康與申城之間的蠻荒之地修建了一條區道,卻修不出行道。
之後,這條道路很少被人使用,因爲使用這條道路就要深入蠻荒――顯然,當今世界沒有人願意深入蠻荒。
琮也不願意,但爲人脅迫,不得如己所願。
蠻荒之地,並非寸草不生,反而是樹木鬱鬱蔥蔥,終年不敗。
所謂的蠻荒,根據書上的說法:“非我土地,皆爲蠻荒。”
人類從來都是這麼自大,就像他們說什麼什麼建築可以矗立永遠,到最後還是敵不過歲月,甚至敵不過小小的螞蟻。
到現在,人類只佔有這個世界的四分之一,卻狂妄地宣佈自己是星球的主人。
何等可笑!
......
......
蠻荒,蠻荒。
這個令無數人恐懼的名字,這個令無數人恐懼的地方,竟然是如此的安靜。
用一個很普通的形容,安靜得可怕。
是的,太過安靜,安靜到有點不同尋常。
童緬臉色變了,就在他臉色大變的同一刻,琮想到了什麼。
百日圍城!
沒錯,只有百日圍城纔有可能會讓蠻荒之地變得安靜。
可是,這個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呢?誰竟然會在百日圍城之前進入蠻荒之地呢?
“快退!”管什麼金山銀山,任他什麼聖器神器,都是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但是,來不及了……
毒草刺破汽車,並且慢慢纏繞。
葉襄毒草,毒性遠遠勝過馬理嵐毒草,善於纏繞,被某個自稱“無聊者”的機構排在毒草第二位。
“兄弟,老哥可全靠你了!”童緬變臉很快。
但是,琮從來不是個好人。
於是,他對芊兒說:“走吧。”
推開車門,神農鼎出,換來童緬的驚呼。
他側身滑下來,並且說道:“對不起,老哥,我這個人從來都是睚眥必報。”
很平靜,卻也帶着威脅。
至少童緬聽了,臉色煞白。
然後,童緬身上散發出不弱於聖人的氣息。
但琮只是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沒有認真學習過關於毒草的知識,尤其是葉襄毒草。葉襄毒草最是喜歡靈力。”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到絕大部分毒草衝向童緬。
童緬用靈力炸碎汽車,毒草卻是毫髮無損,而琮則是用神農鼎擋住了靈力的衝擊以及汽車的爆炸。
琮回頭對芊兒說:“我們走。”
芊兒點頭之後,卻又回頭看看童緬的結局,只看見一個埋身毒草之中的人。
那種情形,實在可怕!
“二煉凡塵世!”
飄渺的聲音再次出現,消散了周圍的樹木與花草,現出一大片的空地。
他們開始沿着來時的路快速向回奔跑,琮甚至要透支自己的靈力!
確實,他可以利用空間融合或者空間結合拜託困境,但他放不下她。
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同樣不是一個冷血動物――地球上的人類是這樣形容的。
所以,他不能丟下她不管。
於是,他們被包圍了。
未見之毒草,強大之異獸。
冷然的目光,灼熱的眼神。
“三煉天下人!”
第三煉竟然如此恐怖――
但見眼前無論多麼強大的異獸、多麼難纏的毒草,盡皆灰飛煙滅。
可是,第三煉結束,神農鼎光芒暗淡,看來再也不會有剛纔的威能了。
因此,神農鼎飄浮,開火棍入手,圖騰胸前掛。
一時間,他身上充滿了皇者的氣息,異獸、毒草不敢上前。
許是察覺到他身上靈力並非太過濃厚,異獸、毒草便蜂擁而上,鋪天蓋地。
開火棍,既然你名爲開火,那在揮舞你的時候,會不會產生火焰呢?會不會!
他揮舞開火棍,火光四起,火焰大冒。
那火焰竟不似普通火焰,它不懼風暴、不畏雨水、灼燒靈力,讓無數異獸痛苦嘶吼、毒草不敢上前。
當估計利益大於估計付出,甚至兩者相當時,就會產生付出。
很顯然,這羣異獸認爲,從琮和芊兒身上得到的利益要比自己得到這種利益而產生的付出大,甚至大得多。
所以,幾乎沒有異獸選擇退出。
然而,毒草也許是發覺琮身上並沒有值得它們付出的東西,因此,它們退縮了。
這時,芊兒也展現出她的另一面。
她取出一柄軟劍,堪堪擋住了一擊,卻是吐血倒地。
琮連忙用神農鼎護住她,自己把開火棍舞得虎虎生風。
可是,沒用。
異獸就如同是亡命之徒,從來是在生死之間行走,哪裡會因爲一點威脅就放棄快要到手的利益。
怎麼辦?
他看向神農鼎,心裡暗自祈禱:神農鼎,請你變大吧。
也許是聽見了他內心的呼喚,神農鼎緩慢地變大,直至罩住了芊兒的全身。
見到如此,他不免大喜,道:“芊兒,你且在裡面,我來對付它們!”
芊兒也知外面自己可能成爲他的累贅,便坐在神農鼎中,不再動彈。
因了不用照顧芊兒,他頓時有了施展身手的空間。
他便運用改良空間融合,戲弄着呲牙咧嘴的異獸。
其實不是他想戲弄這羣異獸,只是因爲這羣異獸太過強大,強大到他根本沒有辦法傷其筋骨!
收棍,出劍。
一劍!
終於斬殺一頭幽光。
可琮也不好再次出手。
因爲他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出動一劍或者不歸、最後一劍。
他傷不了異獸,異獸找不到他。
這本該是個死局,但卻因爲神農鼎的存在而改變了。
對於異獸來說,神農鼎對它們的誘惑是大於琮的。
所以,異獸的攻擊重點放在神農鼎上。
然而,神農鼎可是皇者神農的器物,是超脫這個宇宙的存在,單憑這些異獸還是沒有辦法動其分毫。
但是,爲什麼百日圍城可怕?爲什麼蠻荒之地難以改變?
因爲其中不只有幽光、通智、開靈,還有擇乾坤、風雨、仙神。
所以,琮見到了一頭風雨。
於是,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那是攝魂孔雀,風雨境的攝魂孔雀。
攝魂孔雀一聲厲鳴,震顫了琮的空間融合。
琮被逼出來,甚至被聲波傷及。
他抹去嘴角的血跡,看着緩緩圍上來的異獸,眼中閃着寒光。
攝魂孔雀卻沒有管他,而是來到了神農鼎前,爪子伸向神農鼎的鼎足。
那麼,瘋狂吧!
既然你想得到利益,我就讓你付出更多!
琮看着攝魂孔雀。
“以我手中之劍,滅去眼前異獸!”
虛帝念道訣!
虛帝念道訣有一個最大的弊端,就是對神識的傷害太過嚴重,嚴重到大帝都不願意輕易使用――他們也不一定可以使用。
這是對大道的運用,這是把自己看做了大道的主人。
虛帝有這個資格,琮相信,自己也有。
這一刻,攝魂孔雀悔了。
虛帝念道訣,大道的力量,豈是它能抵禦的?
可是,爲什麼他可以使用?爲什麼!
但他確實有資格,很有的那種。
大道的確不是很好領悟,至少現在這頭攝魂孔雀就沒有領悟多少。
雖說是“道可道,非常道”,但如果是把大道擺在你的面前讓你參悟,你悟不出來些東西纔是真正古怪。
琮就是這樣。
給他機會參悟大道的可是衆皇之皇!
其他人哪裡有這樣的好處。
當然,虛帝念道訣使用下來,他看來也是醞釀不出第二擊。
可是,這裡的異獸有多少可以在第一擊下活過來?
......
......
唯一倖免。
是的,不是無一倖免。
攝魂孔雀。
它還活着,雖然並不想這樣活着。
它可實在太過悽慘了。
在琮那一劍之下,它避無可避,結果是把毀掉了一生的結晶:它的修爲。
它已經老了。
這次參與百日圍城不過是撈功績,也好在修爲回落之時能夠倖免於難。
沒錯,異獸們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當壽命將要終結之時,修爲便會開始回落,直至變爲野獸或者屍體。
琮看着眼前的攝魂孔雀,當然不會因爲幾句場面話而給它恢復的時間。
然後,一劍斬首,血流如注!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
在發現沒有新的異獸前來之後,他收回了神農鼎,看見了擔憂的芊兒。
他臉色蒼白的一笑,道:“我們快走!”
芊兒連忙上前攙扶他,兩人慢慢走向建康。
……
……
走了很長時間,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蠻荒還是沒有終結的跡象,卻也沒有異獸毒草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
“歡迎來到真假世界。”如雷鳴的聲音灌入他們的耳朵,讓他們略有些受不了,“我是這個世界的管理員。你們可以稱呼我管理員,也可以稱呼我魔鬼――當然,無論哪個都是我喜歡的。現在,進入――我的真假世界!”
周圍的一切如同鏡面一樣破碎,隨後在無邊的黑暗之中重組一個新的世界。
這個世界裡還是樹林,卻沒有區道,滿是異獸,還有……濃郁的靈氣!
“祝你們玩個高興!”魔鬼笑一聲,再不說話。
於是,異獸扭頭看着他們,眼裡滿是疑惑。
一頭老牛上前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自哪裡來的?”
憨憨的,聽起來很有意思。
“我們自遠方而來,又要到遠方去。”琮提起精神,笑着回答。
“看你受傷不淺,是需要治療,不過我們這裡也沒個好醫生,只好給你些藥草吃。”老牛悶聲說道。
“不必。”琮空垂的手擡起來擺擺,“我就是醫生,我這也不是受傷,自己就可以看好。只是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地方?”
“這裡是青彌嶺,好地方。”老牛慢慢地介紹,“我們這裡三個嶺,是我們這裡出的大人物最多,可以和外面的世界相提並論了。”
“外面的世界?”琮有些迷糊,很是不明白,芊兒同樣如此。
“你們不知道?”老牛似乎發現一件太過驚奇的事,竟然一時不顧得說話。
待到它醒悟過來,才又說道:“估計你們也是嫩,不然怎麼就不知道呢!我們這個界面啊,是虛幻的,也就是說,我們在真實世界是不存在的。但是呢,當我們成爲大帝之後,我們就可以打破真實與虛幻,到達外面的世界。”
聽完它的話,琮的腦中一片轟鳴。
真假世界,這就是真假世界!
可是,要怎麼出去呢?真的要在這裡突破大帝境界才能出去嗎?那個魔鬼呢?
一時間他的心裡涌出無數的思緒,道不明,理不清。
他看向芊兒,發現芊兒仍然處在震驚之中,便晃了晃她,自己的身子卻是一陣晃悠,想要傾翻。
芊兒醒悟過來,見他重心不穩,連帶着自己也要倒下,手忙腳亂地抓住一個冷硬的東西,這才制止倒下的趨勢。
待他們二人站穩,看去時,才發現芊兒抓住的是老牛的牛角。
老牛並不在意,只是“哞”一聲,似乎頗爲歡悅,卻忽然低聲說道:“你們記得,這青彌嶺並不似表面上看來的那麼平靜,其中也是暗流洶涌,記住,不要相信……”
“那老牛,幹什麼呢?一直不回來。”遠處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似乎頗爲不耐。
老牛嘆息,然後慢悠悠晃過去,牛尾巴一擺一擺,看起來很有韻味。
琮聽得明白老牛話裡的意思,看了芊兒一眼,知道芊兒也不願意在此多做停留,便向身後走去。
身後是草原,上面是草,一人高的草。
他們走入草原,卻有了新的煩惱。
這裡是溼地,走起來很費力。
但他們別無選擇。
所以互相依靠着走在草原當中。
草原中有異獸。
溼地中更有異獸。
水中更多。
因此,在他們走出幾百步之後,一條水蛇鑽出來。
很隱蔽,但琮還是發現了。
所以,那條水蛇死了,很乾脆。
但這不是結局,這是開始。
他對她說:“交給我。”
然後舉起了自己的劍。
之後,他再次要使用虛帝念道訣。
不知是誰在他耳邊說道:“別再勉強了,你已經不行了。拋棄,只有拋棄她你才能活下來。”
他看向她,笑着說:“你休息吧,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必然是累了,睡一會兒吧。”
“那你呢?”她擔心地看着他,很是不願。
“不用……”他還未說完,便見到無數黑影自天邊飛來。
爲什麼?
他不明白。
他們不過是踏進了這片草原,這片溼地,爲什麼會有這些異獸來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他很生氣,生氣的後果是他不顧得自己的傷勢,要作戰。
就在這時,她出手了,卻不是向異獸,而是向他。
她不忍看着他拼命,所以她想要自己拼命一番。
於是她打暈了他。
獨自面對漫天黑影自己腳下的危險。
她看着軟下身體的他,笑了,很開心,也很淒涼。
她手裡握着自己的軟劍,眼神變得專注。
她曾經是秦國的皇后,所以有幸見過很多術法,比如現在的,禁忌術法:斬!
只有一個字,若是讓人聽見這個名字,只怕認爲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動作。
但它確實是一個禁忌術法,由虞帝創造出來的禁忌術法。
她沒有告訴他,她的靈力與普通人不同。
普通人是氣,而她的是液。
所以粘稠,所以御氣可以媲美圓滿的通靈,甚至低一等的上善。
斬,在乎一往無前,在乎……自殘!
沒錯,就是自殘!
必須用自己的血,用自己的靈力餵養自己的劍,然後,斬出。
就像現在。
她斬出一劍,卻出現了一位老人的身影。
虞帝虛影!
沒有異獸還能存在,當然,是空中的異獸。
但虛影畢竟不得長久。
所以,還是有鋪天蓋地的異獸衝來,不知爲了什麼。
也許是有人驅使?
她猜不透,於是不再猜。
不管是怎樣,都要保住二人的性命,至少是他的性命。
故而,她手中的劍閃起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