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且寫到我之甦醒,死後言語,不知所云,今次這一卷,我又要寫點什麼?難道區區這麼些字,就要結束這一篇嗎?
顯然不能。
您各位許是沒有聽過說書,可相聲您各位想必是聽過的,也知道許多相聲裡,雖是抱着這名字,其實有大段與之不符。
今個兒我也就來個與之不符,卻又連得上的東西,讓您各位看看。
……
……
您各位也知道,許多有關風景之概念,或由古人提出,或由外國傳入,難道我們國人就無一點創造能力?
顯然並非如此。
各位裡若有西南行省川專區人可能知道,川專區貢嘎山東部雅家埂河源頭,有一種岩石之紅讓人過目不忘。
如此,諸位可能還不知我要說些什麼。
我所說的,乃是紅石灘所在之燕子溝。
具體時間不可說,自行意會即可,當然,是在許久以前。
應該是抗日戰爭還未結束,甚至還處於所謂“相持階段”,其實不過是日本不承認自己即將失敗,妄圖最後一搏來佔領中國。
什麼,您各位不知當時爲何日本已露敗像?且去看些歷史書。
也有人知道,咱們中國的抗戰,四川出力不小,而到這個年頭,中國雖然還有大片土地落在日軍手中,可白區和紅區也在不斷擴大。
那時的燕子溝,還是白區,還沒有紅石灘風景,也沒有支撐許多人到此觀賞的公路。
這樣地方,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其實非常奇怪——當然,在哪裡突然出現一個男人都很奇怪,可週邊並未有別人,故而也無人注意到。
他茫然注視四周,不知自己爲何回到此處,他記得,前一刻他是在呼倫貝爾草原,與自己的隊伍一起。
他沒有來過川專區,更不可能知道燕子溝,所以他也就不知哪裡去。
他蹣跚而行,似乎餓了許久,可他記得明明在進攻之前好好吃了頓,甚至破天荒吃撐。
不明白,所以暫且不去想,可是身體的勞累又是爲何?明明進攻前休息過。
似乎在他沒有注意的情況自己進行了無休無眠且無食的長途跋涉,難道是從呼倫貝爾走到了這邊?
可這裡又是什麼地方?自己又爲何出現在這裡?根本想不明白。
所以,現在最好辦法,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以前還是個政委,手底有些人能用,可現在真是雹子砸了棉花棵——光桿司令,全靠自己兩條腿。
老陳頭說過兩句頂有意思的話:“咱們都是兩個肩膀扛個頭,誰也不比誰少,憑啥俺就弄不過他?”
問題是肩膀上的頭不一定就是完好無損,就像前文說道:有人腦子有坑,那是腦洞;有人腦子有坑,那是在流膿。
其實,這段事情三兩句可以講完,但既然是楔子,就要講清楚,到這裡差不多就已經和前面有關,所以無需多語,且略略道來。
他是離開燕子溝,遇到國軍,之後逃回豫專區,其間故事,甚至可以寫成一本小說,但與此文無關。
他回到豫專區,或者說當時的古鄴城漳河南岸,自己家鄉。
我們故事於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