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三和元智和尚憋着笑,一左一右的扶起一臉懵逼的周鳳塵,“阿塵/老弟沒事吧?”
周鳳塵拍拍身的灰塵站起來,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和關緊的房門,大吼一聲,“不解釋不解釋,當老子稀罕!沒你這種暴脾氣的……”
話沒說完,一柄彎刀“嗖”的一聲飛了出來。!
周鳳塵嚇了一跳,連忙拉起張十三兩人,“閃!”
三人一溜小跑離開“大巫教臨時營地”,直到大街才停下來。
張十三說道:“你這是感情破裂的意思吧?”
周鳳塵搖搖頭,“不知道,反正該解釋的也解釋了,打也打過了,我總不能一點臉不要吧,吼兩嗓子過過乾癮再說!”
元智和尚煞有其事的說道:“從我權威的角度來分析,苗巫女人從一而終,這是祖誡,官仙韻既然選擇了你,肯定不會輕易換人,不過……這女人這麼潑辣,你以後肯定要受老罪了,這輩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張十三也說道:“我覺得找老婆寧願找個醜點的,聽話的,也別找這種漂亮的潑辣的,實在吃不消啊,阿塵啊,這次吵架誰先認輸誰以後慫,你得堅持住!”
周鳳塵揮揮手,“必須的,我不是認錯的人,說實話,這樣過段時間也好,樂的輕鬆,不提她了!這裡有沒有喝酒的地方,咱哥仨喝點老酒去!”
張十三樂了,“還真有!前面有個農家樂,你請客,敢不敢去?”
“那有什麼不敢,走!”
……
鎮子北面靠近黑風山有家農家樂,面積還挺大,不過裡面人卻不多,因爲晚妖祟容易出沒,這裡的環境較危險,誰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會沒事。
進了農家樂大門,便有一個本地的女孩子迎了出來,帶着三人進了一個小包間,拿出了菜單。
天氣較炎熱了,三人便點了四五個涼菜,弄了一箱啤酒,一個個翹着二郎腿,邊吃邊聊,主要聊接下來的打算。
張十三吃了口豬耳朵說道:“我師叔他們都在,爲了是剿滅黑山老妖,我肯定得留下來湊湊熱鬧!”
元智和尚說道:“我可不是五家七派門人,也不是什麼除魔衛道的高人,看熱鬧行,有危險老子撒丫子跑!”
“牛逼!”周鳳塵豎起大拇指,“我沒你倆這種進退有序的想法了,我主要還是放心不下官仙韻,不知道她家的護法是什麼東西,啥時候回去,她不走,我得等等。”
“吶吶吶!”張十三和元智和尚一臉鄙夷的指着他,“你已經被女人降服了,忒沒出息!”
“說這些無聊的幹什麼。”周鳳塵尷尬的揮揮手,“對了!你們說,佛道高人有沒有黑山老妖更牛逼的?”
張十三琢磨一下說道:“我聽幾位師叔說,這黑山老妖只不過是個初級妖王,也是八品妖將,雖然有斗轉星移、翻江倒海的能力,不過也不算太強,只不過相當於道家真人左右!”
周鳳塵問:“才真人境?那麼他厲害的高人肯定有,爲什麼不來一個直接滅了他呢?這麼費功夫幹什麼?”
張十三搖搖頭,苦笑說道:“還記的我跟你們說過的那位牛魔王嗎?自從他敲響了崑崙山頂的那口大鐘後,世道變了,妖王從出不窮,最厲害的可能已經快超越地仙了,所以大人物們各自鎮守一方,什麼等級對什麼等級,已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不然大佬們出手殺小傢伙,那麼我們這些低級的,最先被妖王們虐殺!”
周鳳塵皺起了眉頭,又想起了小米山、老爹的影子和姐姐周玲瓏突然達到內丹大圓滿的道行……
旁邊元智和尚問張十三,“那麼這麼打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張十三笑了笑,“如果我所料沒錯,快了!等三位真人和黑山老妖分出勝負,結束了!”
元智和尚問:“那他們時候能分出勝負?”
張十三說道:“已經連拼了一個多月,無論是三位真人還是黑山老妖,都到了強弩之末,看誰能撐過去了!”
“我靠!”元智和尚起了一身白冒汗,“那這還叫雞毛圍殺,萬一黑山老妖贏了呢?”
張十三悠然一笑,“有五家七派共同建造的大陣,怕個卵!”
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串“叮鈴”、“叮鈴”的聲響,接着包廂門被推開了,外面進來一個拄着禪杖的和尚,和尚很年輕,穿着月白色僧袍,頭皮刮的油光水亮,濃眉大眼十分帥氣,對着三人微微一笑,雙掌合十,“阿彌陀佛!一人飲酒不如衆人飲酒,小僧一人飲酒很乏味,想和三位施主一起,不知行不行?”
這和尚周鳳塵三人都認識,正是懸空寺的首席弟子苦心和尚。
周鳳塵笑了笑,“大師也能喝酒?”
苦心和尚一本正經的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留,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小僧不但能飲酒,還能吃肉。”
“厲害!”張十三笑嘻嘻的拍着旁邊,“那麼大師請坐!”
苦心和尚唸了聲佛號坐了過來,自顧自打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乾了一大半,喝酒的樣子像是在喝水,完全沒有半分孟浪,讓人挑不出毛病。
“能喝啊!牛逼壞了!”周鳳塵三人齊聲鼓掌。
苦心和尚斯斯的揮手,“小僧修爲淺薄,還需要學習,當不得誇。剛剛聽三位施主聊起這黑風山的事,小僧卻有另外一種想法,不知三位想不想聽!”
周鳳塵三人一怔,齊聲問道:“什麼想法?”
苦心和尚說道:“黑山老妖已經有了死志!”
周鳳塵心裡吃驚,“這是什麼說法?妖祟修行不易,修成妖王更是難加難,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個個執迷不悟,頑固狡猾,怎麼可能有了死志呢?”
苦心說道:“小僧悄悄觀察過黑風山四周的圍殺陣法,發現因爲教派不同,人心複雜,道行參差,導致陣法並不穩定,以黑山老妖的法力帶着妖將和小妖們突圍並不算難,可是他偏偏不願意出來,再加這裡是他的出生之地和心愛女人葬身之所,所以我斷定他必然存了生死與此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