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間決鬥的兩個人,根本不會顧及旁人的感受。
對面那位“三隻眼”的漢子看着衝過來的密密麻麻的影子,臉色大變,怒吼道:“你竟然不是普通的武學高手,你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周鳳塵已經到了!
啪!啪!啪……
連續十幾次撞擊,那“三隻眼”的漢子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人還在半空吐出一口老血,砰的摔在地一動不動了。
後面兩隻鬼猴子也被十二張符籙打的摔回他身邊,眨眼變成了兩具猴類骷髏架子,面畫着怪的符籙印。
“死了?”
周鳳塵深吸一口氣,收了符籙,抽出百辟刀,一步步走了過去。
剛到跟前,那人忽然一躍而起,撒出一把石灰,提着兩個猴類骷髏架,跟壁虎一樣,噌噌噌爬到旁邊房牆下,腳下一點“嗖”的了房頂消失不見了。
周鳳塵揮散石灰,慢了半拍,跟着到了牆邊,腳下一點,幾個起落了屋頂,四處一看,烏漆墨黑,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回過頭看向地面,那四個被自己刀尖劃破氣海的黑衣人也不見了,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提走了!
他想了想,有點不明白對方的用意,現在殺了自己,明天還個雞毛武?
馬路邊跑的亂七八糟的吃夜宵的人,這會兒見猴子沒了,“打架”也結束了,又恢復膽量,三三倆倆小心翼翼的回來了,一個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被周鳳塵踢過的光頭漢子一桌人,躲在帳篷的角落裡,這纔敢露出頭看出來。
那光頭漢子一臉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媽耶!我前面到底惹了什麼人?”
旁邊一個漢子臉都嚇白了,“我靠!會飛!?是不是太誇張了點?跟拍電視劇一樣。”
一個女人喘着粗氣,驚恐說道:“別說話,那人又回來了。”
一羣人趕緊趴好。
周鳳塵跳下房子,來到夜宵攤,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對瞪着眼睛一臉茫然的攤位老闆說道:“幫忙燒一下菜,趕着回去。”
“哦哦哦。”攤位老闆反應過來,忙不迭的開爐子刷鍋、炒菜。
那邊光頭漢子鼓足勇氣,不顧旁邊人拉着,撒丫子跑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周鳳塵面前,“大哥,剛剛是我混蛋,喝多了,您別介意!”
周鳳塵搞不懂他們這種人的想法,懶的說話,也不看他,膝蓋這麼不值錢,想跪那跪着吧。
很快菜燒好了,店老闆巴巴的遞過來,陪着笑,“不要錢,送您吃的,拿好!”
周鳳塵輕笑一聲,接過東西,掏出三十塊錢放在旁邊架子,轉身走。
幾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背影,心裡翻江倒海,今晚這一幕打破了很多人的世界觀,夠他們回憶好久,吹一輩子。
直到這時遠處警笛聲才呼嘯而來。
……
回到出租屋樓梯時,周鳳塵才感到一陣胸悶,腹腔也隱隱發疼,不由暗罵一聲,纔將將養了半個月身體,跑到ks市鬧了一下,剛剛又施展“影殺”,好像淤傷又犯了。
打開門發現元智和尚還沒睡,正巴巴的盯着電視機看海綿寶寶呢,見他回來,笑着迎了來,“呦!老弟!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爲你今天破身呢。”
說着又一樂,“好傢伙,這身衣服騷興啊,苗疆公主送的嗎?”
周鳳塵把夜宵扔在桌子,又把自己的衣服從包裡掏出來,一屁股坐了下去,“是官仙韻送的,嗎的,被幾個混蛋割爛了,心疼壞了。”
元智和尚這才發現他身濺到的血跡,吃了一驚,“和人打了一場?”
周鳳塵點點頭,把剛剛的事情說了出來,問道:“你說這羣混蛋半路劫殺我是幾個意思?”
元智和尚想了想,皺眉說道:“按道理來說,少林和古武家族都是玩武功套路的,但是你剛剛說的那個三隻眼的漢子,好像會玄術或者邪術,這已經超脫武術的範疇了吧?”
想起“三隻眼”漢子說的那句“你竟然不是普通的武學高手……”,周鳳塵說道:“那個三隻眼的道行手段和張十三、韓非幾人差不多,不知道是什麼人物。”
元智和尚拍拍手,“我懂了,這是少林寺有把握勝你的關鍵了,他們請了玄學高人,認爲玄學高人一定能贏你,然後今晚這個玄學高人事先來試試你,或者幹掉你,多拿點錢!”
“有點道理。”周鳳塵點點頭。
元智和尚又皺眉說:“怕怕,不知道明天會有幾個這樣的人!”
周鳳塵忽然想到了在ks市,那個很可能是苦心的帥和尚說過的話,心裡忽然一緊,不過很快又搖搖頭,一揮手坐了下去,“吃飯,管不了那麼多,是禍躲不過,明天過去看看再說,對手太硬,老子跑路還不行嗎?面子又不值錢。”
“豪氣!”元智和尚跟着坐下,說道:“對了!剛剛你妹妹你爸急匆匆過來找你,你合計下明天一早回去看看。”
周鳳塵愣了一下,點點頭:“好的。”
兩人吃了夜宵,扯了會淡倒頭睡。
……
第二天周鳳塵起了個大早,換一身嶄新的紫色棉布太極袍,這是前段時間老闆娘找人做的,說在苗疆看他穿張十三的衣服時很帥氣。
然後把頭髮梳的闆闆正正,提皮包還有給妹妹陳思雅的神像,決定回家一趟,元智和尚也起牀了,兩人分開去城南會武園。
到了陳園武館,陳爸、陳媽和陳思雅都不在,倒是陳老幾個老頭子和張彪幾個徒弟打扮一新,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見到周鳳塵,一羣人連忙迎了來,陳老下下打量他一眼,說道:“你收到挑戰書了吧?”
周鳳塵皺眉說道:“怎麼了?家裡也收到了?”
陳老嘆了口氣,“家裡沒收到挑戰書,不過家裡收到請柬了,城南會武園,蘇家請我們這條街有頭有臉的老傢伙們去觀武,這是正兒八經的武林風格,並且標明瞭武的一方是個叫周鳳塵的年輕人,我們還能不知道是誰嗎?”
周鳳塵問:“我爸昨天去找我,也是爲了這事兒?”
張彪說道:“是啊,你媽昨晚又哭了。”
周鳳塵搖搖頭,“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過去吧,到時候當不認識我,無論發生了什麼,別出聲。”
陳老幾人是瞭解周鳳塵的,都都答應一聲先行去了。
周鳳塵進了妹妹的房間,把神像放在她牀頭櫃,用毛筆在一張信紙寫幾段經,壓在神像下,然後出了門,趕向武館一條街,他決定跟蘇菱那羣人偷摸着去,先打探一下情況,到時候再決定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