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關城的月華樓比之商鎮的那個規模可要大多了,而且這其中的姑娘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也是超出商鎮月華樓一大截。
不過牛進財現在可沒閒心去關注這些鶯鶯燕燕,進樓之後直接就報出了牛神童的身份,於是他一兩銀子都沒花,順利的登堂入室與花魁紫菲兒共處一室。
“沒想到富貴弟弟居然也在雄關城,當真是意外之喜呀。”紫菲兒親手幫牛進財斟茶,語氣親暱殷勤,看着牛進財的時候也是眼波流轉媚意十足。
紫菲兒的這種撩人的媚態讓牛進財能感覺她很明顯的主動,這要換做平時牛進財說不準會藉機挑逗幾句,說不準今晚就能成就好事。
他對紫菲兒這種輕熟風韻還是很有性趣的。
雖然有點奇怪紫菲兒這種一見面就放電的行爲,但也沒去多想,他最近沒心情去想這些,所以對紫菲兒釋放的曖昧意味也視而不見,端茶喝了一口後也沒寒暄,直接問道:“菲兒姐姐你見識不凡,可曾聽說過羣山之中有一股勢力專門搶女人的。”
紫菲兒一愣,許久不見不應該是先溫存軟語一番嗎,這一上來就問事兒也太不解風情了。好吧,就算自己跟他的關係遠沒到一見面就溫存的地步,但是人家現在很需要啊!
雖然心裡吐槽,紫菲兒臉上當然還是嫣然俏笑:“這倒沒有聽過,弟弟你不是來看姐姐的嗎?”
牛進財雖然不是很喜歡紫菲兒的世故,但彼此也算是故交。雖說不上對她知根知底,但對其還是有幾分信任的,想了想後便將這件事前後詳細的說了一遍。
紫菲兒聽完之後,原本帶着嫣然笑意的俏臉也嚴肅了起來,盯着牛進財語氣有點冷淡的說道:“弟弟,姐姐我只是一個無根無萍的弱質女子罷了,這樣的大事你何必與我說呢。”
這女人果然夠精明,雖然牛進財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全盤托出,但她卻已經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危險,這種勢力牽扯的事情可不能去碰,第一時間就要將自己撇清了。
牛進財微微一笑,說道:“弟弟這次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找姐姐求助,你放心,這事兒不管如何都牽扯不到姐姐的。”
“有些事兒只要你知道了那就是錯,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原本因爲牛進財的突然到來而激動萬分的紫菲兒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嘆了口氣又說道:“弟弟如果想要姐姐陪着度良宵那肯定沒問題的,牀榻之上弟弟你想怎麼玩都行,至於其他事兒,恕姐姐無能無力了。”
牛進財無視紫菲兒的言語挑逗,自顧自說道:“姐姐你見識多,給弟弟出個主意唄,或者有相關的消息也可以給弟弟說說看。”
牛進財很清楚,自己與紫菲兒最好不要談什麼交情。
雖然對方依靠自己贈送的一首詩而名氣大漲,這人情也不算小了,但老話說的好,自古X子最無義,單靠那一首詩和莫大小姐與她的交情,很難讓紫菲兒盡心盡力幫忙,更別說這事兒還有一定的風險了。
於是牛進財接着說道:“我最近又寫了一首詩,感覺很適合姐姐的,不如贈予姐姐如何?”
想到單純的一首詩的份量或許不夠,牛進財再次加碼:“這首詩我覺得可以讓第一歌姬青月譜曲傳唱。”
牛神童的詩加上第一歌姬的傳唱,這個誘惑對於紫菲兒來說確實夠大。
紫菲兒頓時眉開眼笑,嬌軀也湊到了牛進財的身上來,紅脣貼着牛進財的耳朵輕聲說道:“弟弟爲青月寫的那首詩現下都已經傳遍天下了,姐姐我也想要一首差不多的。”
感受着紫菲兒軟彈的嬌軀,聞着她身上誘惑的體香,再被她在耳邊輕輕撩撥,牛進財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忍不住大手一伸將紫菲兒的纖細腰肢摟住,將對方緊緊貼在自己胸膛上。
紫菲兒嬰嚀一聲,兩隻玉手也環抱住了牛進財,本就溫熱的嬌軀此時有點滾燙了。
眼見紫菲兒誘人的紅脣湊到了嘴邊,牛進財恢復了一絲清明,鬆開摟緊紫菲兒的大手與對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後嘆氣道:“菲兒姐姐,今天不合適,我心事很重啊。”
他之所以在這誘惑之下還能清醒,心中有事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他對紫菲兒今天的主動熱情很是疑惑。
雖然自己是莫大小姐夫婿的身份對紫菲兒來說不是什麼障礙,在這個有着三妻四妾的美好傳統文化世界裡這種事兒再平常不過了。
只不過就算紫菲兒與莫大小姐的閨蜜關係不是障礙,紫菲兒也不會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請君品嚐的。牛進財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除了能抄幾首詩糊弄一下人,外面隨便拉一個公子恩客都能完爆他的顏值。
姐們愛俏,紫菲兒也一樣。而且就算自己長的玉樹臨風,現實的紫菲兒也不可能主動免費的,這事兒有古怪。
紫菲兒玲瓏心思,見到牛進財的神情就知道自己這是太急切嚇着對方了。於是她也不再有其他動作,只是輕身偎依在牛進財的胸前訴說自己的委屈。
原來紫菲兒那日得到牛進財贈詩之後便聲名鵲起,那小小的商鎮自然也就容不下她這個名妓了,於是自然而然的便升格來到了雄關城。
商鎮不但規模比不上雄關城,其地位也是遠遠不及的,兩地之間的青樓肯定也有很大的差距,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
紫菲兒的容貌才華在商鎮的時候雖然不說是冠絕,但也是對手寥寥,然而來了雄關城之後這落差就有點大了。
雄關城著名的青樓就多達五家,那些不著名的青樓也是妓才薈萃,而且每家的花魁都有一批固定的擁躉者,這讓初來乍到容貌才華在一堆花魁中也不拔尖又沒什麼粉絲基礎的紫菲兒顯得極其弱勢,日子很不好過。
她的日子很難過,月華樓肯定就會很難過,雖然紫菲兒有一首名詩傍身,她的名頭也不小,但其他青樓的花魁又哪少得了那些文人騷客的捧場?
雖然這些詩詞的質量遠遠不如牛進財的詩,但在數量上完全是碾壓的,這也算是一種底蘊了,沒有底蘊根底淺薄的紫菲兒單靠一首詩是很難撐起花魁這個名頭的。
紫菲兒能想象得到,如果自己近期還沒什麼動作,她這個月華樓花魁的名頭必定會換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牛進財突然就出現了,這也怪不得紫菲兒的急切了,落水的人突然看見了一根木頭,不死死抱住纔怪了。
聽紫菲兒說完之後牛進財也放下心來,他擔心的是紫菲兒另有所圖,如果所圖只是詩詞的話那就無所謂了。於是他重新伸手將紫菲兒摟住緊緊貼在自己身上,微笑道:“這事兒好辦。”
紫菲兒雖然沒有再尊稱牛進財爲先生,但她對牛進財的尊重是真的,對他的才華也很迷信。此時聽到牛進財的話,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個字,但她一顆忐忑的芳心突然就有了着落。
原本她對牛進財的主動熱情是刻意的,此時卻有點情動了,動了幾分真情之後她的身子更熱了。
牛進財感覺到懷裡嬌柔的紫菲兒滾燙的身子,自己也有了反應,心中默唸忍住啊忍住啊!
嘴上說道:“菲兒姐姐,只要你幫弟弟這個忙,弟弟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說道:“我曾經有個姐妹遇到過這事兒,被人搶去之後折磨了一個多月後才被救了出來。”
聽到這話牛進財的大手也停了下來,沉聲道:“她現在哪裡?”
“上京。”紫菲兒擡手捋了一下額前有點散亂的髮絲說道:“她被救出來之後就從良了,先是在恩人府中呆了半年,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徐國的兵部侍郎章元德,成了他的侍妾,據說這位章侍郎對她極是寵愛。”
紫菲兒一直以來都是爲這個姐妹感到高興,並沒有去多想過什麼,但現在聽過牛進財說的事情後,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雖然她爲人世故了一些,做事現實了一點,但這是她的職業特性,其本性倒也算不上什麼寡情之人,對於一些自己認可的姐妹還是有感情的。
此時想到這個好姐妹極有可能是被人控制的,她心中難免擔心。
牛進財看出她的擔憂,安慰道:“放心,現在還不能確定你這個姐妹跟我說的這個組織有關係。而且就算有關係也沒事,這個組織的目的只是安插暗子,不是死士,他們比我們更在意這些暗子的安危。”
紫菲兒說道:“那要不要我將這個姐妹介紹給你認識?”
紫菲兒說這話也是經過權衡的,她信奉的是等價交易,既然牛進財答應幫她寫詩而且還拉來青月助陣,自己就必須有所回報。單是自己陪榻那肯定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決定積極主動一點來幫牛進財。
“現在沒必要。”牛進財搖頭拒絕。
不是他不想見對方,實在是上京太遠了,這一去一回的就是大半個月,自己耽擱不起。再說了,如果紫菲兒的這個姐妹真的是那個組織的暗子,牛進財更不能去接近了,儘可能躲着走。
紫菲兒見這個事兒對牛進財沒啥幫助,心裡有點着急,自己不積極主動的話那首詩就沒着落啦!
思酌片刻後她說道:“既然要查他們的人很麻煩,那爲什麼不從馬匹入手呢?”
牛進財搖頭道:“馬的事我也有想過,只不過這雄關城每天進出的商隊太多了,馬兒數不勝數,這怎麼查?再說就這雄關城周邊有點規模的馬場就有七八個,小一點的馬場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紫菲兒疑惑的看着牛進財說道:“弟弟你這麼聰明不會想不到吧,就算這雄關城的馬再多,但這馬兒和馬兒是不一樣的。”
“馬兒和馬兒不一樣……。”
這話咋一聽讓人迷糊,但牛進財只是一時疏忽忘了這點,此時被紫菲兒點醒頓時明白過來,鬆開紫菲兒起身道:“今天多謝姐姐指點了,要是還有這類消息請一定幫忙留意,弟弟必有回報,今天就告辭了。”說完急急的推門出去了。
留下紫菲兒目瞪口呆,這人行事太莫名其妙了吧?
牛進財走的急倒不是因爲被紫菲兒提醒之後急着回去找鳳初露商量對策,而是他已經忍不住了。
紫菲兒嬌軀在懷,還時不時扭動一下的,這換誰要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