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子熱鬧了,最開心的還不是賺了一點的錢的大人們,而是小驍,原本幾乎都在滑雪場玩,現在好了一幫小朋友們又湊在了一起,直接玩的那叫一個廢寢忘食,一大早跟着大人出去,不到太陽落山不回來。
但是好日子總有到頭的時候啊,過了咱們中國的正月十五之後,小驍的好日子結束了,地獄式的生活開始了。
不是上學,而是補作業。
當然了,過了十五之後,對於大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國,章家仁等要回國去,章馳兩口子原本是要送到洛杉磯,但是因爲梅麗卡身的體原因,所以只有章馳去送。
在洛杉磯住上一晚,第二天到機場,章馳送家人登了機之後也沒有回大文哥家,而是直接坐了飛機回福爾森。
到家的時候,突然間有點不適應,因爲家裡太安靜了,有的時候突然間腦子裡就會有個聲音出來,章馳這邊想回應一下,結果發現身邊並沒有人。
不光是章馳,連着墨汁這些傢伙,似乎都有點不習慣正常的這種寧靜。
在章馳老家的時候,過了十五,差不多就進入春季了,這時候外面已經是七八度的天氣,最低溫度也都到了零上,馬上就可以耕作了。
但在福爾森肯定是不行的,因爲這邊雪沒化,凍沒消,白天的時候氣溫依舊在零下十幾度的,到了晚上的時候更冷。
過了春節又下了兩場雪,然後章馳賺錢的機會就來了。
在牛棚轉了差不多兩三分鐘,章馳就準備抱着閨女離開了,再怎麼說也是牛棚,就算是敞開了門散了味,那種牛屎牛尿的味道還是有的。
隨着變化越來越多,這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裡的春天要到了。
弄的章馳現在最大的愛好就是吹着閨女的小肚子發出發屁一樣的聲音,弄的他自己開心,小蕙質也跟着樂,像是這樣的傻遊戲,父女倆都能玩好久。
能賺錢,章馳也不覺得這東西臭了,當然,你讓他吃他依舊是不會吃的,但是不妨礙這傢伙一邊反胃一邊贊自家的酪。
這場比賽他不去看估計也不太可能,因爲兩匹馬下一場比賽就將會同場競技,追遂一匹賽馬一生最高的榮譽——三冠王賽。
原本烏龜睜眼就在想着找章馳,誰知道它還沒有鑽出冬眠的地方,便看到了目標人物自動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梅麗卡並不慣着孩子,她有的時候抱,有的時候不抱,大多數的時候她發現閨女醒了,沒尿沒拉,並且喂完了奶之後還鬧騰,她就直接把孩子放到一邊,不去管她。
捨不得,真捨不得!
然後父女倆就這麼轉起來,屋裡屋外,有的時候甚至會把小丫頭束在自己的胸前,騎着赤焰山去巡視牧場。
這時候白天的天氣已經到了零上,雪已經開始化了,覆蓋了一冬的雪化了,自然而然的就開始露出了地面。
接下來的日子,章馳過的依舊優閒,平常的時候在牧場找點活幹幹,要不就帶閨女,小丫頭現在能吃能長,比剛生下來的時候重多了,因爲餵養的好,小閨女身上長的跟小藕節似的。
此刻的小蕙質已經開始哼哼啊啊了。
起初章馳是以爲是二虎的二胎狗娃子,於是心想那就看看吧,於是帶着閨女來到草堆子旁邊,伸出手撥了一下。
章馳大中午的時候抱着自己的閨女,父子倆正在溜躂。
別看這麼小的孩子,心眼真一點也不少,沒過多久,章馳和梅麗卡就發現,如果過來換尿布的是梅麗卡,小丫頭就會老實的躺着,如果是章馳,那一準要嚎,這就是催着自家老子帶自己出去玩的意思。
看到章馳進來,迪特爾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而是繼續按着原來的速度幹着活。
這時候如果到了別的牧場,地上可不好走,雪化下來的雪水浸入到了地裡,地裡的草還沒有冒出頭,這樣的話地面上全是泥,你看看好好的,但是一腳下去就是一個明顯的腳印子。
什麼賺錢的機會呢,依舊是賣牧草。章馳家的牛吃草少,比別家少了一半,因爲白天的時候都吃大須草黃,所以原本用來應急的那部分草料就省了下來。
對於章馳來說最最主要的是,傻大木爲自己帶來了七十八萬美元的獎西,而大秘境帶了七十萬美元的獎金。
當然了,這些都是小錢,現在章馳牧場賺錢的大頭是奶酪,章馳牧場出的黴酪現在挺受歡迎的,因爲梅麗卡這邊賣出的價格也好,所以現在牧場賺錢的大頭並不是賣牛,也不是賣羊,就是屎臭味的黴酪。
“你怎麼醒了?”
小丫頭別的地方,像是睡覺啊,拉屎拉尿啊這些真不怎麼煩人,但是隻要你過去,讓她看到之後,那就必順抱着她開始走路,不走路不高興,就要哭,也不是猛掉眼淚的那種,就是乾嚎不流淚的這種。
二月底三月初,大秘境和傻大木兩匹駿馬,給章馳帶來了讓人驚歎的收入,兩匹馬各自贏得了一場馬生重要的比賽,並且全都刷新了三歲馬的場地紀錄。
春天,對於農人來說是非常好的季節,對於牧場主來說也是讓人極爲嚮往的季節,安珀牛仔們有一句話總是掛在嘴邊:一年只有兩季:冬季和春季!
這邊是沒有夏天的,最高氣溫才二十來度,哪裡來的夏天!
反正是,經過了差不多半年的窩着,安珀人似乎都漸漸的甦醒過來,鎮子中心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出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樹上、溪流附近的小動物也越來越多了。
這時再看看腳上,那鞋子上準是一灘泥巴。
雖說草飼的牛屎沒有飼料的臭,但是屎總歸是屎,它怎麼着也都香不了,所以味道還是有的。
看到錢之後,章馳瞬間來了精神,決定下一場去現場去看比賽。
再仔細一看,不是去年小姨子送過來的那隻大烏龜麼!
第一場,也就是首關的比賽將會在五月份舉行的肯塔基德比,賽程是2000m!
“伱小子是個幹牛仔的料”章馳照例誇了一下迪特爾。
抱着閨女,章馳哼着小曲兒,父女倆來到了牛棚。
撥開草堆子,章馳發現一個大腦門子,光禿禿的,被嚇了一個激靈。
哎喲!
所以今天也是像往常一樣,父女倆出來溜躂,漫無目的的走着。
正要出去,發現旁邊的草料堆裡有什麼東西在動。
現經睡了幾個月的大烏龜,今天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冬眠。
你見過烏龜笑麼?
還是笑的那種特別猥瑣的那種。
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氣溫也在不斷的升高,原本光禿禿的樹,灰濛濛的山,也開始慢慢的有了一點點的變化。
現在離着比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章馳爲兩匹馬開心也不過開心了幾天,因爲到口袋的一百多萬美刀,還沒有捂熱乎就成了銀行的了。
迪特爾還真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這是章馳純得的那部分,也是刨去了驅馬師,騎師那一部分後的獎金。
冬眠幾個月一睜開眼的烏龜能幹什麼?
當然是找吃的了。
這時候的牛除了剛生不久的小牛,或者照顧小牛的母牛,別的牛晚上都沒有必要進牛棚了。
沒有多少牛晚上進牛棚,所以也就沒這麼多牛屎要打掃,原本需要兩三人照應的牛棚,現在僅有一人,就是坎農的大兒子,章馳牧場的隱形小工人——迪特爾。
章馳很喜歡迪特爾,這小子有點像他老子勤快,不過父子倆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那就是迪特爾話多,熱情,不像是坎農,一棍子打不出一個整屁來。
也正是因爲如此,人踩上去會陷下去一點,但是絕對沒有多少泥會沾在靴子上。
而這時候也是一年中早料價格最貴的時候,更何況連着下了兩場雪,又讓草料的價格往上涌了涌。
於是章馳把多餘的草料一鼓腦的賣了出去,剩下的一些足以頂到今年春雪花冰融的時候。
章馳隨口問了一下,也是老聲常談的問題,小牛怎麼樣,母牛怎麼樣,今天上午奶產量如何。
抱着閨女出了牛棚來到馬廄,發現馬廄裡沒有馬了,除了被牛仔們騎用的馬匹之外,剩下的大約是趕了出去。
閨女能哼嘰了,開始的時候章馳和梅麗卡兩口子還是挺興奮的,但是這股子興奮勁兒過去之後,就剩下兩個字:累人!
章馳也是第一次見,此刻它正掛在章馳面前老烏龜的臉上。
“BOSS!”
但章馳牧場沒有這回事,雪化的時候大須草已經開始泛綠了,而且大多數的草莖已經在二三十公分左右,雖然極少部分也會有泥巴,但是大多數全都是這種泥上蓋着草。
但章馳不行,可能是父女感情更好些,章馳聽不得閨女扯着嗓子嚎,有的時候也不想縱容孩子,但是閨女一哭,哭的章馳感覺自己的心尖尖都跟着顫,所以一般最多一兩分鐘,章馳就會把閨女抱起來。
馬廄很明顯打掃過了,章馳看了幾個隔間都沒有發現馬糞球子。
“我屮!”
章馳有點無語。
“嗯!嗯!呀!呀!”
看到烏龜,小蕙質到是挺興奮的,不住的扭着自己的身體,並且伸出手抓着父親的頭髮,同時也不知道用嬰語要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