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和鄭博洪幾個坐在外面,聊天的聲音都小一些,就是想聽聽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但讓幾人失算是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醫院的隔音不錯,但是內部房間也不可能全隔音,要不然那喊救命都聽不到那不是麻煩了。
一直沒有動靜,直到聽到房門鎖響,內森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章馳等人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內森衝着幾人點了點頭,便向着門外走去。
章馳作爲女婿,不管老婆和老丈人的關係怎麼樣,於情於理他都得送一送,人家可以吵翻天那是因爲人家是父女,他這個女婿總得把規矩做到面上才成。
一直送着內森到了原來他站的位置。
“照顧好梅麗卡和達蓮娜”內森轉頭衝着章馳來了一句。
章馳一聽還有點懵,心道達蓮娜是誰?然後這纔想起來是自己閨女。
“會的”章馳點了點頭。
內森也沒有再說什麼,章馳和自己閨女的生活,他不知道全部,但是也知道大概,自家閨女的性格說吃虧,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而且侄女說在家都是章馳做飯,打理什麼的也都是章馳來幹。
一般來說在美國都是女人做這些事情,章馳一個男人能這麼幹,而且還不是那種吃軟飯沒地位的幹,這讓內森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除了長相,內森對於這個女婿對閨女的態度其實是沒的挑的,這樣一個男人,雖然長的醜點,但是有容忍力,還樂意於做家務,最主要還能賺錢,運氣也不錯。
關健是剛剛看到了外孫女,小傢伙讓他有點喜歡,所以章馳這個女婿也看着稍微那麼可以了一些。
內森這邊的話還沒有說兩句,有車子開了過來,還沒有等內森說話,已經有人從車上下來,並且幫着內森拉開了車門。
內森也不多話,只是和章馳道了一聲再見,人便鑽進了車子,接着有人關上門,然後碩大的全尺寸SUV如同幽靈一樣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老子有錢了,也要僱這樣的馬屁精!”
章馳覺得老丈人這種裝幣於無形的手法,自己要好好學一下,瞅瞅人家,往這邊一站,狗腿子就知道把車開過來,什麼話都不說,就有人開車門。
像自己這樣,有錢也不知道花出花樣來的,要是再不學習,就只能真當個土包子了。
被老丈人手下的馬屁力給驚了一下,章馳回到屋裡就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後。
他也就是心裡熱鬧一下,你真讓他這麼活着,估計沒幾天他就想掏槍衝自己腦門上來一槍了。
內森一走,趙悅仨人自然進了屋裡,開始望着小牀上的娃兒,小傢伙依舊在笑,望着趙悅三人笑。
“這孩子笑的真好看”趙悅說道。
段舒一道:“這時候孩子是無意識的笑”。
“無意識,我覺得她就是喜歡笑”趙悅覺得段舒一的話不對,這孩子怎麼可能沒有意識的笑。
“這笑的肯定是知道投胎到了有錢人家,這輩子吃喝不愁了”。
說着趙悅還衝着小娃兒問道:“對不對,對不對,小蕙質?”
章馳來到梅麗卡的牀邊上,張口問道:“困不困?”
梅麗卡想了一下說道:“不困,就是有點餓”。
“我也有點餓了”趙悅說道:“剛纔都沒有吃飽!”
“那我打電話去問問”章馳聽到媳婦說想吃東西,立刻想着給伯孃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兩口子在產房看到孩子之後便回去了,說是要給梅麗卡準備下奶的餐,現在也不知道準備好了沒有。
“別麻煩大伯和伯孃了,兩個老人從那裡到這裡來回要開差不多幾十分鐘的車呢,這是夜裡”。
梅麗卡覺得不好意思再麻煩大伯和伯孃了。
章馳道:“我知道,等會我去問問,實在不行的話,明天再附近租個房子……”。
“行了,明天我們就回家去,不在這裡住了”梅麗卡說道。
“明天就走?”章馳有點懵。
梅麗卡說道:“我說過了生下孩子第二天就回牧場,你不會忘了吧,我可不想再在這裡住下去了”。
這裡雖然很好,但是梅麗卡並不喜歡,不光是吃的不習慣,住的也不習慣,要不是因爲小蕙質她也不想來。
章馳這邊沒有想到媳婦會不習慣這裡了,要知道結婚以前,這位可是以酒店爲家的,整天跑來跑去的,現在居然住這邊都會不習慣了。
“行,那咱們明天就回牧場”章馳說道。
梅麗卡是中國媳婦,但並不是中國產婦,這邊老美普遍就是生完孩子第二天下地,猛將一類的,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在農牧場裡忙活着了,一點也沒有坐月子的意識,而且也沒有聽說過有多少人落下了月地的根兒。
反正這事兒不好刨根,作爲老爺們也不太弄的明白,反正章馳這邊按着醫生說的來就是了。
於是口頭答應了,還是背地裡跑去醫生哪裡問了一下,自家的媳婦明天能不能回家。
問完了,章馳從醫生的疹室出來。
剛出門,坐在旁邊的醫生便問道:“他就是那位的丈夫?”
“是啊”醫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這輩子頭一次見生孩子這麼快的,別說是我了,我們整個團隊都有點傻眼了,還問明天能不能回家,依我看啊,如果不是我們按住了,當場這位就能抱着孩子回家去了……”。
聽的醫生都快樂死了。
這位醫生依舊在說着奇事。
“要不讓他們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這位醫生提議道。
梅麗卡的醫生看了一眼,便苦笑着搖了搖頭。
一般的人家發生這樣的事情,醫生還能用錢誘惑一下,要不然就靠騙,說不定就成功了,但是這方法對上有錢人一點用都沒有,人家不缺錢,你拿個毛線誘惑啊。
什麼爲醫療事業獻身什麼的高調就別唱了,他是凡是要相信什麼高調一點,他就不會是有錢人。
“可以和錢說,他們是朋友”。
這位提的錢是錢國安,只所以今天沒有出現在這邊,那是因爲今天他休息,要不然肯定湊着過來了。
對於這樣的特殊體質的人,作爲醫生自然是好奇,所以他們很想拿梅麗卡研究一下,於是就開始開動腦筋。
“錢?他也不可能說的”。
梅麗卡的醫生都不用問,誰會這麼傻問自己的朋友,讓自己的朋友去無故做什麼醫療檢查,如果錢國安要是提了,最後估計連朋友都和人家沒的做。
在這邊,有錢人就是自己的資源,醫生也明白,自己如果有一天要單幹了,客戶還得是這些個有些人,伱把這些人得罪了,自然而然就失去了他們圈子的能量,可別小看了這種,原本這個私立醫院不過是個診所,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只靠醫術好?別扯淡了,醫術再好,創業之初沒有這些豪客們支撐也是扯淡。
章馳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屋子裡。
正準備給大伯和伯孃打個電話呢,一進屋便聽到了大伯和伯孃的聲音。
於是走到門口,看到大伯和伯孃正圍在梅麗卡的身邊,看着她吃東西呢。
“大伯,伯孃你們怎麼來了”章馳問道。
章友良說道:“你伯孃說了,小梅的飯沒有吃好,生孩子可是力氣活,而且生完了孩子還得餵奶什麼的,我們這邊就給準備了一下下奶的東西,做好了這些覺得大家也都該餓了,就又炒了幾個菜”。
章馳不知道怎麼說了,大伯和伯孃雖然不是親的,但是就算是親的,又有幾個能做到這樣的,現在很多別說是大伯了,親爹孃都不一定想讓自己這麼麻煩的。
“大伯,伯孃……”章馳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行了,別做小女兒態”章友良這邊笑了笑又說道:“你大文哥和小武哥也知道這好消息了,說了有空就回來看小侄女,等到了擺滿月酒的時候他們一定來”。
“這還麻煩什麼,又不是在國內”。
擺滿月酒?章馳和梅麗卡都沒有想過這事情。
“滿月酒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搞”趙悅一聽來了精神。
段舒一也跟着點頭。
至於鄭博洪純屬順大溜的,沒什麼發言權,也就是跟着隊伍搖旗吶喊的份,俗稱舉手黨,點頭羣衆。
梅麗卡聽了說道:“大伯和伯孃這麼想,那咱們就辦吧,反正到時候爺爺奶奶他們也該過來了,到時候大家一起熱鬧一下”。
梅麗卡並不想辦,但現在大伯和伯孃這麼照應她,她也不好說不辦啊,反正也不費什麼事情,既然長輩說要辦那就辦唄。
章友良聽了笑道:“當然要辦了,現在咱們福爾森附近的中國力量又壯大了一份,這是高興事兒,別說我們要來,你菲爾嬸子早就說要過來湊這個熱鬧了”。
章馳聽了只得站在旁邊傻笑,覺得自家孩子的滿月酒,一準要成爲附近及周邊國人的聚會。
當然這裡是國人是指有認同感的,至於那些二五,自認爲純種美國人懟華先鋒們,大家道不同不相爲謀,還是別礙着對方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