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根胡蘿蔔,章馳拿在手上,衝着小東西遞了過去。
小馬這下沒有跑,站在原地盯着章馳手中的胡蘿蔔一動不動的,彷彿被石化了一樣。
看到這樣的情況,章馳心中一喜,暗道:有門,這傢伙居然認識胡蘿蔔!
就在章馳欣喜的時候,他腦子沒有轉過一個彎來,那就是:小馬這麼一匹野外長大的馬,爲什麼會認識胡蘿蔔呢?
聽起來這不像是個事情,但是卻透着些許緣由。
不過章馳可沒有想那有麼多,小馬站定了,他就往前走,小心的一點一點靠近,最後伸出手能夠到小馬鼻樑的時候,章馳站定了,把手中的胡蘿蔔送了出去。
咔嚓!
小馬一點也沒有和章馳客氣,或許它根本就不知道客氣什麼,到了嘴邊的胡蘿蔔那有放棄的理由,等章馳把胡蘿蔔送到它的面前,它一張嘴就把半個胡蘿蔔給咬了下來,嘴裡嚼的嘎嘣脆,吃的那叫一個美滋滋。
很快剩下的半根也進了小馬的嘴裡。
章馳手中沒有胡蘿蔔了,小馬望了望章馳,依舊是沒有跑的意思。
章馳心中更喜,暗道:有門!
小心的退了兩步,來到圈欄外面站着的姐姐身邊勾了勾手:“再給我拿兩根胡蘿蔔”。
章娟聽了立刻挑了兩根大的,放到弟弟的手中,見弟弟又要過去,她伸手拉了一把弟弟:“什麼時候能到下一步?”
在外面都快站一個小時了,章娟有點着急,要是花樣多還好,一個小時看着弟弟慢悠悠的連小馬邊都剛靠近,她能不急麼。
別說是性子有戰急的章娟了,是一般人都得着急。
“看情況,不過現在我覺得快了”章馳說道。
拿着胡蘿蔔,章馳再一次靠之了小馬,小馬依舊不客氣,張口美滋滋的受用着胡蘿蔔,整個身體都明顯有了放鬆的跡象。
章馳擡起左手,慢慢的伸到小馬的鼻樑上,吃着胡蘿蔔的小馬沒有躲,這下章馳手輕輕的放到馬鼻樑上,感覺到小馬鼻樑上的毛糟的有點扎手,但是心裡卻是歡喜的,因爲這證明章馳與小馬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這就是像是,你約了心儀的姑娘出來,而姑娘並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帶着一點羞澀的小模樣接受了下來,這時候的你自然是開心的,恨不得嚎上一嗓子信天游,來表達自己的歡喜。
章馳也想唱一首信天游,不過他忍住了,不忍住也不行,這一嗓子嚎出來,三根胡蘿蔔就白陣亡了。
輕輕撫着小馬的鼻樑,章馳過了大約四五分鐘之後,又慢慢的面對着小馬的方向退了回去。
再次回到姐姐的旁邊。
“你回來幹什麼啊,騎上去啊”。
章馳一聽立刻腦門上掛滿了黑線:“姐,伱心好毒啊,想我死了好霸佔家裡的財產是不是?”
“原本就沒有你的”章娟噗嗤一聲笑了,然後和弟弟胡侃了起來:“快點,現在不就是你展現男人風采的時候麼?”
“你還是讓姐夫來展示吧,我沒這膽子,還想多活幾年呢”章馳不想搭理自家姐姐。
瞧她的意思是讓自己直接翻到馬背上去,章馳可不幹這事,現在上馬背不是不可以,但那是以前訓馬的方法,這時候往馬背上一翻,任着馬來回踢踏,最後馬沒力氣了,人還在馬背上坐着,這馬就算是初步訓好了。
這樣做危險大不大?反正章馳自己不是不會這麼幹的,誰想幹誰幹去,自己還欠銀行這麼多錢呢。
說好了要還賬的,人不能這麼沒信用啊,不想還錢就自殺了,不值當的!
況且美國這邊是你不還,人家就是把你抓押的東西收走了就結束了,不論是還虧多都少不是你的事了,不會像是一些沒皮沒臉的小銀行,把你的抵押物賣了,賬不夠的話還讓你繼續還剩下的,錢他們一定要賺,不論怎麼樣反正它們是不會吃虧的。
所以,章馳的手中還是有正資產的,捨不得死呀!
“那下面咱們幹什麼?”章娟好奇道。
章馳說道:“再給我兩根胡蘿蔔,順帶把那轡頭也給我,我看看能不能把轡頭給它套上,套上讓它適應一下”。
章娟把弟弟要的東西給他拿了過去。
接過了東西,章馳小心的更一次靠近了小馬。
小馬這次依舊是沒有躲,繼續望着章馳手中的胡蘿蔔,等着送到嘴邊的時候依舊是美美的吃了起來,那嚼的叫一個清脆,嘎嘣嘎嘣的,聽着都讓人想嚐嚐這胡蘿蔔的味首,到底有沒有它吃的那麼美味。
在小馬的鼻樑上捋了幾下,又拍了馬臉,擼幾下馬脖子,見小馬沒有大反應,章馳便小心的把轡頭往小馬的臉上套。
原本以爲要有幾次掙扎什麼的,但是出奇的順利,順利到了章馳都覺得這事有點不真實。
輕輕鬆鬆的就把轡頭給小馬套上了。
有了轡頭,那章馳自然而然的就得給小馬掛上側繮。
也非常順利!
“走兩步!”
章馳催着小馬讓它走一走。
結果,章馳發現問題了,小馬一動不動的,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整個身體特別的僵,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前動,別的地方像是石化了一樣。
不光是石化,擺出來的姿勢也挺奇怪的,尾巴翹起來,像是要拉屎的模樣,整個腦袋都縮着,下巴貼緊了脖子,四條腿從側面看挺正常的,但是從正面看的時候,明顯擺出了八字步。
整個馬身的動作那是要多怪有多怪。
哈哈哈哈!
場面的章娟看着小馬的模樣,樂了起來,一邊樂一邊還拍着圈欄的杆子大叫:“這小馬太有意思了,真逗!”
章馳真沒有心情和姐姐扯什麼,他現在想讓小馬動起來,可惜的是無論他使什麼招,哪怕是用腳踹小馬,小馬都一點也不動,死活保持住那鬼樣子。
章馳真不知道怎麼對付這小馬了,一般訓馬的套路放到這東西的身上居然不管用!這情況章馳還是頭一次見到。
雖然章馳訓的馬不多,但是也算是有幾次機會的。
看到小馬的模樣,章馳突然間想到:它不是不動麼,那就把鞍子放到它身上!看它還動不動!”
想到這裡,章馳把手中的繮繩直接放到地上,反正圈欄就這麼大,也不怕它跑,如果它跑了,章馳就當是練技術了,騎着赤焰山再把它收拾一頓就是了。
回了馬廄,挑了一個鞍子,章馳扛回到了圈欄。
正準備往小馬方向去。
章娟說道:“弟弟,這馬是不是犯病了,從你走到現在一動也沒有動,跟個石塊子似的”。
“一動沒動?”章馳驚奇的問道。
章娟點了點頭:“真的,一動沒動”。
“哦,我知道了”。
章馳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不過他還是扛着鞍子進去,準備給小馬備鞍。
誰知道章馳這纔剛剛走進圈欄內,小馬一看到鞍子立刻前蹄一跪,後腿一軟,整個身體跪到了地上。
就在章馳喊着:“幹什麼呢,行這麼大的禮做甚?”
剛落聲,便發現小馬已經躺到了地上,直挺挺的躺到了草地上,連頭帶脖子都貼到了地上,直接躺成了一張卡片。
章馳拿着鞍子來到小馬的旁邊,發現這傢伙依舊是一動不動,只是轉着滴溜轉的大眼珠子,瞅着自己。
馬站着章馳可以甩鞍,但是現在馬躺着,你讓他怎麼給馬備鞍子?這明顯是不可能玩成的任務,除非是現在章馳有本事把這馬升空,讓它懸浮在空氣中。
就算是這樣,一匹躺着的馬,你怎麼給它備鞍?總不能先在肚子上裝好再挪到正確的位置吧。
踩住側繮,想把馬拉起來。
“起來,起來!”
小馬不爲所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瞪着眼睛望着章馳。
章馳這下是真沒有辦法了。
沒辦法怎麼辦,找老師傅啊。
給坎農打了一個電話,跟他說了這馬的事情,坎農很快一臉疑問的過來了。
站到章馳的旁邊,坎農也有點傻眼了,望着地上的小馬:“它什麼時候成這樣的?”
“我扛着鞍子過來時候它就這樣了”章馳說道。
聽了這話,坎農把鞍子拿遠了,送到了圈欄的外面,原本躺着的小馬一骨碌從地上又爬了起來。
“這東西要成精啊”章馳望着小馬說道。
“這馬以前被別人訓過”坎農立刻判定道。
章馳道:“什麼?”
圈外的章娟也是一臉迷糊:“你說以前有人逮過?”
“看這樣子那是肯定的,要不然它不會一看到鞍子就躺下,一般來說野馬哪裡見過鞍子,就算是見過,它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肯定是有人想把鞍子放到它的背上,它這才知道鞍子是個什麼東西”坎農說道。
“那怎麼辦?”章娟問道:“還能救麼?”
“這說不好,如果一直這樣的話,那肯定就得扔掉了”坎農也沒有辦法,他其實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馬。
不是沒辦法訓,坎農這邊想訓的話也有招,不過這招耗時,也不一定會成功,關健是這馬也就一般般,除了長的顏色好看點,別的地方都一般,給坎農或者是梅麗卡的,坎農還能用心一點,給章馳姐姐騎的,他可沒那麼多閒功夫。
“驢犟馬滑,這馬”坎農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在坎農看來這麼奸滑的馬那肯定不是好馬,馬也得忠厚好實勇敢才能好策使,這樣的馬你怎麼騎?一不高興甩你一個大馬趴子,那不是玩的,那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