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的車子速度慢下來,並且開始往坡上走的時候,章馳衝着姐姐和姐夫說道:“好了,我們馬上到了”。
章娟伸頭看了一眼,問道:“就在這地方?”
“嗯”章馳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章娟道:“這邊不怎麼樣啊”。
孫延平也跟着說道:“是不怎麼樣,我還以爲你說找好角度是真的,原來是騙我的”。
“我騙不騙你等會你就知道了”章馳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開始跟着前車爬坡。
坡還挺陡的,不過這邊都是大馬力的車子,上這種小陡坡並沒有花多少力氣,要是什麼一點五二點零的車子,上這坡那就吃力了。
看着前面的車子拐彎,章馳也跟着拐彎,緊跟着便現了一個平臺一樣的空地,前面的車子直接開進了平臺,並且在貼着懸崖的邊上停了下來。
說是懸崖其實有這麼一小丟丟的誇張,整個平識離着地面差不多約有二三十米高,坡非常的陡,離着地面差不多約有六十來度的樣子。
從這上面摔下去,估計死的可能性不太大,就像是星爺說過的,大不了重傷,想死哪這麼容易。
“這地方就是露營地?”
章娟等着車子停穩當了,便從車上下來,落地先是看了一下四周,便用一隻手搭在了眉弓前,向着四周看了一圈。
章馳從車上下來,先是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姐姐的話,然後開始收拾車上的東西。
那邊坎農等人此刻已經把車子停下來了,他們沒有完整理東西,而是打開了拖車門,把大家的馬第一時間給放了出來。
大多數馬都挺正常的,不過有一兩匹,也可能是暈車什麼的,表現的有點糟糕,發出來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卡在嗓子裡似的。
牛仔們都瞭解這情況,所以大家也沒有慌亂,而是給馬餵了藥,然後有專門的人在一旁安撫馬匹。
章馳這邊把皮卡後面的栓東西的繩索給解開了,先是把帳篷給找了出來,抱着來到了貼近岸邊上的地方。
章娟看着弟弟拿着帳篷,來到這地方,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說弟弟,晚上的時候要是迷迷糊糊的一腳踩空了,摔下去怎麼辦?”
說着章娟還伸着腦袋向着崖下面看了看,發現崖下面除了樹就是草,心中對於崖邊的恐懼感才稍稍小了一聲。
“該送醫院送醫院,按吃席的時候吃席。離這麼遠都能摔下去,人活着估計也沒意思了,還是早點投胎比較好”章馳衝着姐姐開了個玩笑。
孫延平這時候也過來了,望着小舅子問道:“怎麼不貼着那邊放帳篷,非要選靠近崖的這一邊?”
章馳張口解釋了一下:“伱晚上睡在那邊,山上還是滾下來一塊石頭,一下子砸中你的帳篷,你不是被壓成飲料了?”
“這機率纔有多大?”孫延平覺得小舅子有點想多了。
章馳說道:“你還是老實一點吧,這種營地帳篷該紮在哪裡,那都是經驗之談,說是紮在這兒,那就該紮在那兒,想扎別的地方的倒黴蛋們早就先人一步投胎去了”。
“這邊就碰不到落石?石頭會滾的”孫延平說道。
章馳道:“落石,不是落石球,還滾多遠,一般石頭落到中間那位置就現經算是大塊的了,你還真以爲這土山上還能多大的石頭落下來?”
“唔,算了”孫延平覺得這知識一時間有點不符合他的認知。
孫延平和章娟幫着章馳扎帳篷。
不過兩人實在是沒這個本事,有他們倆在,是越幫越忙。
“算了吧,你們去牽着馬飲飲水去,別在這邊幫忙了,還不夠我自己忙活的呢”章馳衝着兩人說道。
章娟聽了,望着弟弟問道:“飲馬,哪裡有水?用帶來的礦泉水喂?”
章馳腦門上出線了一條大黑線,把手張開放到耳邊,衝着姐姐道:“對不起,這是什麼聲音?”
露營先擇這邊不是沒有理由的,露營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那肯定是靠近水源,人可以幾天不吃飯,但是你幾天不喝水試試。
章馳都聽到水聲了,自家的姐姐還問在哪裡飲馬,還說要礦泉水喂,那不是扯麼。
“有河?是不是暴布?”
章娟成道。
章馳沒有辦法回答姐姐的問題,因爲這裡他也是頭一次來,他想抓馬的時候會選更近的一個點。
章馳的意思是他想抓,但是其實他現在也不需要那麼多的馬,光是內爾留下來的那些馬就夠現在章馳家裡使喚的了。
“坎農,去餵馬麼?”
章馳一擡頭,發現坎農那邊帶着自家的老子,還有爺爺,幾人每人牽着一兩匹馬準備往旁邊的林子裡走,於是便出口問了一句。
坎農點了點頭:“喂,帶着馬喝點水”。
“正好,帶上他們”。
說完章馳衝着姐姐和姐夫說道:“正好跟着去看一看”。
章娟和孫延平一聽,樂顛顛的去了,對於他們來說,去餵馬這活兒顯然比呆在這邊幫着弟弟扎帳篷來的有意思一些。
總算是把兩人送走了,章馳這邊繼續扎着帳篷。
過了一會兒米勒過來了,他也是過來扎帳篷的,他選的位置離章馳現在扎的帳篷差不多三四米遠。
不過他的帳篷是單人的,紮起來很簡單,章馳的帳篷是多人的,一頂住全家,當然了,帳篷建議是四個人,現在章馳家裡有五個人,不過這天氣擠一擠也就一個晚上,湊合着過一夜得了。
這時候章馳的帳篷已經支起來了,只需要把四周的幾個釺頭錘進地裡就可以了。
米勒自己的帳篷支了半拉,過來幫着章馳把四周的鐵釺子錘進地裡,這才轉身忙活自己的去。
這邊帳篷搭好,章馳便把吃飯的傢伙給拿了出來。
營地中的火塘子原本就是有的,雖說好長時間沒有人用過了,但這玩意也沒有說壞的,石頭圍成一圈,中央加柴火,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壞,總不能把石頭給燒裂了吧,那你不是用來做飯的,你是閒的蛋疼。
吃飯的傢伙拿出來,擺好,佔了一個火塘子,章馳抽出了車上的柴刀,拿在手上準備去附近的林子裡找點柴火。
章馳這邊正準備出發呢,突然間看到米勒僱來的牛仔們,擡着一個大樹幹回來了。
“砍柴去?不用了,這傢伙夠我們用的”。
其中一個牛仔看着章馳拎着柴刀,笑着來了一句。
章馳望着大樹幹,覺得這玩意也就是能扛過中午,晚上指望它那明顯是不行的,於是說了一句我再去砍一些,便鑽進了林子裡。
林子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爛木頭,所以章馳這邊連砍帶撿的,沒有一會兒便抱了一大抱子回到了營地。
到了營地,米勒那邊已經生好的火,並且咖啡都喝上了。
至於餵馬的幾人也都回來了,一人抱着一杯咖啡正滋溜滋溜的喝着。
米勒見章馳出來了,用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一杯咖啡,送到了章馳的面前。
“喝完幹活了”。
章馳接過了咖啡,拿在手上湊到嘴邊喝了一口。
咖啡不苦,因爲咖啡裡面加了大量的牛奶,幾乎已經把咖啡味給蓋住了,除了牛奶之外還有糖,所以這咖啡喝起來十分對章馳的胃口。
“謝了”。
“知道你喜歡這麼喝”米勒笑道。
“我還帶了茶來了”章馳說道。
米勒說道:“我還是喝咖啡吧,你那個茶味道有點太寡淡了,不適合我”。
шωш ▪тTk ān ▪Сo
就在兩人聊着的時候,突然間有人說了一句:“馬羣來了”。
章馳和米勒向着崖下望去,發現一羣健馬正沿着下面的河邊向着山腳下奔來。
馬羣比剛纔看到的馬羣大,差不多有幾百匹馬。
望着這個馬羣,章馳猜想在這馬羣中,老中青三代全乎了。
馬羣中會有老馬?那是顯然的,咱們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對於馬羣也是如此,老馬能活到現在,可見它的生存能力肯定是很強的,這一點不用懷疑,是凡是稍稍掉點鏈子,早就成了食肉動物肚中的大糞了。
這些老馬也是馬羣中的狗頭軍師,它們不是馬王,但是在某一些時候可以代替馬王指揮馬羣。
“走吧!”
米勒見馬羣已經要到近前了,這咖啡也就別喝了,喝咖啡的時間有的是,但是抓馬的機會要是丟了那就要等上幾個小時,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要等上小半天。
章馳把手中的咖啡放到了旁邊石塊上,招呼赤焰山過來,開始給他備鞍。
三下五除二的事情,章馳這邊很快就翻身上了馬背。
章馳上馬背的時候,米勒等牛仔也幾乎在同時上了馬背。
伊哈!
米勒一馬當先,催着馬沿着來時的路向着下面奔去。
章馳這邊沒有着急,等着所有人都下去了,這才扭頭衝着坎農和凱文說道:“照應好他們”。
說完才催着馬奔下山。
到了山腳下,米勒在還沒有靠近馬羣的時候開始分配起了所有人的任務。
“納什,你去左邊,不要造馬羣太近,注意別讓它們往林子裡跑……喬治,在右邊,注意別讓馬過河,要是過河的話就麻煩了……”。
各自領了命,就在章馳要催馬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看到自己一家人騎着馬過來了,姐姐還一臉好奇,伸着脖子看樣子想過來,不過被坎農給攔住了。
坎農哪裡能讓他們靠過來,別說靠過去了,離着馬羣最少也得四五十米,要不然馬羣要是突然間衝過來,以這些人的騎術水平,那十有八九就是馬踏人肉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