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們就別管她了,另外啊,你們早上說話的時候可以正常一點,只要不是喊,屋裡一般都聽不到,而且我們倆睡覺都挺沉的,所以別擔心”章馳又衝着長輩們說道。
章友鵬這時候笑着說道:“我們知道,這房子隔音真的挺不錯的”。
李秀梅笑呵呵的又問道:“那咱們這飯現在是做還不是做?”
聽到李秀梅這話,衆人齊刷刷的把腦袋望向了章家仁。
章家仁有點不自在了:“你們看我做什麼,我這麼好吃麼?”
“不是,您是長輩,這裡就數您最大了,我們不看您看誰去啊”章友良笑哈哈的說道。
章家仁轉念一想:也對,這邊是沒有人比自己年紀再大的了,不過這早飯是做還是不做呢?
“做吧,大家都起來很久了”章家仁最後覺得還是早點做,大家起來都快兩小時了,不吃點飯說不過去。
聽到爺爺這麼說,章馳站起來準備去做飯。
誰知道伯孃伸手把章馳給按坐了回去:“伱別動,做飯這事兒我們來就行了”。
章馳轉頭看了一下姐姐和媽媽。
“你坐着吧”章娟笑着說道。
“你也坐着吧,有你在廚房不夠添亂的”李秀梅衝着閨女笑着說道。
章娟聽了說道:“那我可不動手了,拉着弟弟教我騎馬去”。
“去吧,去吧”。
章馳說道:“伯孃,東西都知道吧?”
伯孃顧英笑着說道:“知道,你家廚房的東西哪點我不知道的,放心吧,今天早上咱們做疙瘩湯,就用點麪粉”。
“小青菜什麼的在外面摘”章馳跟着來了一句。
“都長着眼睛呢,你去吧,從決定來之前就嚷嚷着要騎馬,騎的哪門子馬,在這邊騎騎回家連個驢也沒有……”李秀梅嘟囔着說道。
章馳姐弟倆跟本就不管母親嘮叨,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向着馬廄走了過去。
也沒有到馬廄,這時候馬廄裡所有的馬都被趕了出來,扔在馬廄不遠的草地上吃草。
章馳帶着姐姐來到馬羣的附近,衝着姐姐說道:“挑一匹馬吧,那個紅白色的別挑”。
“我知道,你的赤焰山嘛,不過你這裡的馬怎麼差不多就一個色兒啊,那有一匹……”。
“那是梅麗卡的馬,挑別的吧”章馳說道。
梅麗卡的阿拉伯馬身材比較嬌小一些,不過脾氣有點大,章娟這樣的新手想騎的話,旁邊得配個救護車。
其實剩下的馬也沒什麼可挑的,想挑顏色是挑不出來的,幾乎都是栗色的,深慄淺慄,就是普通馬的毛色。
除了夸特馬之外,還有一些摩根馬。
現在牧場的牛仔們都騎着自己挑的馬出去工作了,那麼這邊剩下的幾乎都是無主的十來匹馬。
“要不你幫我挑一個吧?”章娟覺得哪一匹馬都漂亮,一時間不好下決定。
對於章娟這個幾乎就是頭一次見到乘騎馬的人來說,章馳牧場的工作馬的確算的上是漂亮,光是一個高大,就不是國內品種馬可以比的,更何況還是章娟老家的那些個馬,肩高也就一米三左右,而這裡的馬肩高一般都在一米五以上,身材結構也均稱。
高頭大馬!
章馳牧場裡的這些個馬在章娟的眼中個個都算的上是高頭大馬。
章馳也沒有多推卻,想了一下,幫着姐姐找了一匹肩高比較矮,性格挺不錯的母馬。
挑好了馬,章馳這邊吹了一聲口哨,正在吃早飯的赤焰山帶着小顛步子來到主人的面前,親暱的用自己的大腦袋貼在了章馳的腦袋上。
章馳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赤焰山。
章娟在旁邊可羨慕的不得了,和弟弟通視頻的時候她就見過赤焰山,不過那時候她覺得赤焰山可真難看,身上白一塊紅一塊的,但是現實中,離着赤焰山這麼近,她覺得這馬真是太漂亮了,尤其是身上的顏色,白的沒有一根雜毛,紅的又如同一縷升騰的火焰似的。
伸出手輕輕的撫了一下赤焰山的毛,章娟道:“真滑溜!”
“估計是早上剛洗過”章馳說道。
說着心中算了一下,發現還真是如此,今天正好是該洗馬的日子。
帶着赤焰山回了馬廄,章馳從工具間中把自己的鞍具什麼的從鞍具架子上取了下來,來到外面給赤焰山一一備上,一邊備的時候一邊和姐姐解釋各個東西的名稱,以及上馬的順序。
章娟聽的很仔細,也沒什麼東西,無非就是轡頭、汗墊,鞍子,肚帶什麼的。
看着弟弟給馬備鞍,章娟說道:“你這也太繚草了,人家的馬都有很多東西,你這邊就這幾樣”。
章馳聽的有點懵,從赤焰山身邊轉了過來,望着姐姐問道:“還有別的?”
章娟比劃着自己的腦袋,手在額頭前劃拉:“人家馬這邊都有一個金片子,有的時候上面還有羽毛什麼的,看起來特別漂亮,咱們古代人騎馬,馬的胸口還有一個大鈴鐺什麼的……”。
章馳一聽腦袋上的黑線都起來了,張口苦着臉說道:“姐,那東西誰沒事幹戴那玩意,你說的額頭戴的那叫護額,這邊也有,不過是重要的節日,你要上場表演,需要把馬打扮的很漂亮的時候才戴的,要不然整天在你的腦門上拍個大鐵片子你舒服麼。
另外你說的鈴鐺,那東西叫三角帶,可以戴鈴鐺也可以掛流蘇,不過這玩意也是盛裝的時候用的,平常帶三角帶那就是純費事”。
“費事怎麼了,多好看”章娟回道。
這下章馳無語了,他不知道如何回自己的姐姐了,怔了一下說道:“那等會我給你找條三角帶”。
自己的馬備好,章馳又從工具房裡把給姐組的裝備拿了出來,也不是什麼特定的鞍子,手工鞍到是手工鞍,不過就是普鞍也是按着一般人的身材做的,對身形比較嬌小的章娟來說,有點大。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因爲章娟是學騎馬,不是說要騎着馬乾活什麼的,專門給她準備個鞍子也太扯了一點。
騎着赤焰山,帶着套馬索章馳把挑中的馬給挑了回來。
馬挺老實的,脖子上一被索套住,便老老實實的跟着章馳回到了馬廄門口。
章馳把套索的一頭栓在了赤焰山背上的鞍樁上,另外一頭自然就在馬脖子上。
“姐,把水勒繮拿過來,我教你套繮”章馳說道。
章娟有點懵了:“什麼叫水勒繮?”
章馳一聽知道自己說的有點迷糊了:“轡頭,轡頭也叫水勒繮,名字叫法不一樣”。
章娟聽了,拎着轡頭來到馬的身邊,這時候還抱怨弟弟:“你能不能統一個說法,搞的我都迷糊了”。
就你這水平還有可迷糊的空間麼?!章馳真沒有好意思說自己的姐姐,當然了,也可能是他怕姐姐打,小時候可沒少挨姐姐收拾,哪怕是現在長大了,心中還是有一點小陰影的。
所以姐姐的抱怨,他有意見,但也沒反駁。
教組姐如何拿轡頭,如何往馬頭上套,以及套的過程中如何安撫馬兒,遇到一些情況該怎麼辦。
其實這些話都是費話,對於章娟這個新手來說完全用不到,現在牧場裡的馬都是調教好的馬,脾氣不好的公馬什麼的,也都捱過一刀,老話說:一刀隨風過丁丁不復回,萬千煩惱都成空,餘生只有吃和躺。
沒了牽掛,馬生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一下子四大皆空,脾氣想不好也沒有辦法,馬生沒追求,都躺平了,脾氣還不好?
至於母馬,那就更不用說了,逆來順受順於強者就是她們馬生的寫照。
所以被挑出來的這匹小栗色母馬很聽話,就算是章娟這個新手給它上繮,它也很配合。
“哎喲,你可真乖啊。對了,弟弟,她有名字了沒有?”章娟覺得這馬真是太好了,太可愛了,自己喜歡的不得了。
章馳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又不是自己騎的,起啥名字啊,牛仔們挑上了有可能有名字,但是沒有挑上誰閒着沒事給馬起名字,怎麼着,大多數都屬於小學沒畢業的牛仔們想找個地方展示一下自己的文彩不成?
“你要是想起的話就給它起一個吧”章馳見姐姐的興致很高,於是識相的來了一句。
“唔!那就叫它梅乾菜”章娟說道。wωw▲ttkan▲co
一聽這名字,章馳心道:你可真是我親姐!就這還當老師吶?孩子的家長要是知道你給馬起了個這名,估計連夜帶着孩子轉學。
“怎麼樣?”章娟很滿意自己的名字,轉頭衝着弟弟問道。
章馳立刻伸出了大拇指,阿諛道:“好名字,生動形像,這毛色還真有點像是曬乾了的梅乾菜”。
“我也是這麼想的”章娟沾沾自喜。
“好了,現在把汗墊給甩到馬背上”章馳不想談馬名這事了。
“好嘞!”
章娟很開心,似乎給馬起了個名字之後,這馬就能和自己做到人馬合一了似的。
甩墊這活兒開始對章娟有點難度了,主要是原因是一章娟的身材有點矮,二是她的力氣也有點小一個汗墊對她來說,算是重物。
“姐,我幫你吧”章馳一看還是自己來吧,自家的老姐都甩了七八次了,一次沒在點上。
“一邊去,我就不信了”。
人還挺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