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小政客特納
特納這小子長的挺帥氣,一般來說美國這邊的政客形像都不錯,想從政在這邊你首先得有眼緣,你要是長的奇形怪狀的,別人一看就不想看第二眼,你還想別人投票給伱?那你真是想太多了。
所以特納最少也算是個五官端正,並且身材很好,沒有一點小肚腩,精神頭也好,看起來像是能摔死一頭牛,一眼瞅着便會覺得這個年青人很有幹勁兒。
特納的演講重要的放在了教育上,別的方面也提了,但是沒有教育提的多,現在正熱情的向着酒吧裡的人說着現在市裡教育投入不足,想要把教育給搞好,要如何如何辦。
章馳聽了心中其實不太以爲然,因爲這話他在這邊呆了十來年,耳朵聽的都起老繭了,每次教育這東西都被拿出來說,但是真的能搞好,搞出成績來的,反正到現在他是沒有見過。
教育你首先得有錢吧,社會的安定你得要僱更多警察來維護吧,增加百姓的幸福感你得讓大家收入增加吧,最後所有的事情還得落到一個錢字上。
每年的稅就是那麼多,這邊也沒有什麼實業,更沒什麼工廠,前面想建個滑雪場,最後被人一鬧結果不了了之了,更何況是工廠。
既沒有開源,也沒有截流,哪裡來的錢搞教育,你總不能讓人餓着肚子當老師吧。
想開源其實很簡單,所有人都明白,去搞工業就行了。
但是你再想想,建個滑雪場都有一幫人跳出來反對,搞工業那還不得炸鍋啊。
大家都知道搞工業賺錢,但是一說把工廠辦在你家旁邊,所有人都不樂意了,都怕工廠污染自己的土地,別說自己家了,鄰居家也不行啊。
章馳也是這麼想的,工廠建我家旁邊,老子肯定要跳腳,最好建離自己八百里遠,不受影響,鎮上還能收到稅。
這種想法你說可能實現麼?別人又傻到哪裡去?
所以這東西就幾乎成了死扣,沒工業,農業這兩年又不景氣,農牧產品的價格低。農牧場主收入下降,政府收入也跟着降,牛仔們的收入就更別說了,好多年沒有漲過錢了,但是生活的成本卻是一直在漲。
想投入搞旅遊聽着是不錯,但是全美哪個地方不在搞,大家都等着遊客來,又能有多少遊客往西部這邊跑?紐約附近就有農牧場體驗生活,我飛上千裡地跑這邊,那不是扯淡麼。
這種矛盾的事情在美國太常見了,不說別的就說加州建高鐵的事情,先不說投入多少錢需要什麼技術了,光是一條線上收地就能把人折騰死。
美國的釘子戶也不少,很多就是不想讓你在我的地上建,你給錢都不行的那種。
有反對聲就會有政客支持這種聲音,道理很簡單,我和別人都一樣,那還有什麼特點,怎麼能讓大衆記得我?
所以我就是支持反對的,立場鮮明的反對,就是要吸引眼球,至於會不會影響全局,那特麼的關我鳥事,等我進了杯特豪斯的時候再說別的。
所以很多事情明明是好事,但是你想把它變成現實?真的挺難的。
但是這幫牛仔喜歡聽,時不時還有人叫個好什麼的。
不得不說特納的口才很好,很能調動大傢伙的情緒,也知道這些人想要什麼,弄的酒吧比平常熱鬧了幾倍。
但是這種熱鬧讓章馳覺得有點如坐鍼氈,太吵了。
似乎特納並不準備放過章馳,等他講完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章馳的旁邊的高凳上。
“來瓶啤酒,和喬治一樣的就行”。
特納衝着金伯莉笑了笑,小模樣笑的還挺招人喜歡的。
金伯莉給特納把酒打開,放到特納的面前。
“我看了傻大木的比賽,真是太驚人了”特納用傻大木的比賽打開了話閘子。
章馳笑着問道:“你也在現場?”
特納搖了搖頭:“我看的是電視”。
特納原本看的根本就不是傻大木,人家看的是光明正大。
有政治野心你就得付出代價啊,別人不關心的事情你要關心,像是這附近的有錢佬那就更別說了,你連這邊有錢人都打動不了,如何搞政治?
有錢人的動作你都不知道,你別搞政治了,搞笑算了。
章馳好鄰居就這麼被特納給盯上了,像是特納這種小政客,留給他的金主可不多,像是別的幾家,牧場上大幾千的牧場主,以特納這樣的身板,人家跟本就不需要鳥他,你想如何如何,跟我坐着一起喝茶聊天,那等你坐到了一定位子再說吧。
特納看中章馳好鄰居,主要是因爲好鄰居是亞裔啊,比白人牧場主好忽悠多了。因爲亞裔的特點是一般不喜歡得罪人,你湊過去要點政金還是挺容易的。
當然了,章馳這樣的特納也不會放過,要不然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幕了。
你說爲什麼世界這麼多有錢的商人喜歡往西方跑,就是因爲那邊錢頂用啊。
你往某個地方去,帶越多的錢你越提心吊膽的,生怕金同志哪一天想要你的錢了,隨意找個理由就把你給斃嘍。
到了美國這邊你有錢就相當滋潤了,不用衝別人點頭哈腰,口袋足夠你就是政客們的坐上賓,時不時還得問問你有什麼困難,有什麼他們能爲你效勞的。
誰不想做大爺,誰想揣着錢給別人低頭呢。
“挺精彩的,下次傻大木的比賽是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一定要到現場去看看,現在我們一家都成了傻大木的粉”特納說道。
章馳笑着道了聲謝,不過特納的話章馳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
“兩三個星期後,不過下一場比賽就不在州里了,而是轉到加州那邊”章馳說道。
現在梅森決定下一場去加州那邊跑,雖然還沒有動身,不過比賽的場次確定下來了。不光是傻大木,大秘境的第二場比賽也會在加州。
“哦,那我可能去不了現場了,可惜!”特納正兒八經的說道。
章馳只能是笑了笑。
“現在牧場的情況怎麼樣,我聽說你牧場的草長的很好”特納又問道。
關於章馳的消息,特歐也掌握了不少,現在章馳就是他關注的對象之一,不瞭解章馳如何能投其所好,從章某人的口袋裡掏點錢出來,拿自己的錢搞政治,那不是傻麼。
章馳道:“還行,現在牛羣都放出來了,牧場的活也比冬天的時候好多了”。
“那就好,你真挺厲害的,把牧場經營的有模有樣……”特納點了點頭,一副咱倆是好朋友的模樣,誇起章馳來一點也不含糊。
說真的,要是換別人章馳一準覺得鬧心,但是特納這傢伙還真讓人反感不起來,讓人有一種親近感,不得不說身上那種文質彬彬的氣質很給這人加分。
至於說是不是斯文敗類,當政客你都做不了斯文敗類,你的成就也有限。
就算你再正直跳進這圈子,也得把你洗黑嘍。
你想往上爬,不給人好處,這幫闊佬們辦事,解決問題,別人憑什麼掏錢讓你坐上你想的那個位置?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纔是政客的常態,都跟着你爲國爲民了,誰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更何況美國這幫有錢人指不定以爲自己的利益就是國就是民。
兩人的話題換成別的人說,那就是尬聊,但是換從特納的嘴裡說出來,卻不怎麼讓人反感。
兩人聊了一下牧場,聊了一下牛,又聊了一下牛價什麼的,約七八分鐘,特納便告了別,坐到牛仔們的圓桌旁邊。
金伯莉這時候小聲笑着問道:“不習慣?”
她是看出來章馳有點坐不住了。
章馳笑着點頭道:“是有點,不過這人看起來還不錯”。
看起來看不錯,那肯定不是真不錯,金伯莉明白但是不會說什麼,她關心的就是酒吧能有多少客人,其他的事情她沒心情去考慮,更沒有心情去關心章馳的政治傾向,你是共和也好,民煮也罷,和她賺錢沒多大關係。
“習慣就好了”金伯莉說道。
一到各種選戰之前,口袋裡有點錢的人就成了大小政客們的目標,這邊敏煮黨的勢力不強,所以共和這羣人內鬥的很嚴重,位置就這麼多,你上去別人就得站着,大家都習慣了。
掏出錢包,付了錢還有小費,章馳出了酒吧騎上馬回牧場。
到了牧場,先去牛棚看了一下,坎農這邊正把地上的木屑堆起來,現在牛不在牛棚裡過夜了,這些東西就得堆起來,準備下次再用。
“回來了?”
坎農看了一下表:“呆的還挺久”。
“遇上了一個小政客,被他給拉住了”章馳笑道。
坎農下意識的問道:“來要錢?”
“這到沒有”。
“沒有那也快了”坎農說道。
這種事情大家都明白,哪怕是坎農這個打黑工的。
章馳哈哈笑了兩句。
“別搞了,你也早點睡覺去吧”章馳說道。
坎農道:“也沒什麼活,就是看這些東西白放着把它們攏起來”。
“那你攏吧,我回屋去了”章馳說道。
坎農點了點頭繼續忙活。
章馳則是回到屋裡,折騰一陣子回牀上睡大頭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