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餃子皮包一切
進了屋子裡,章友良開始帶着章馳、陸廣明洗菜擇菜,顧英把面給拿了出來,一個人和麪。
“這點不夠吧?”
章馳看了一眼大伯調出來的餡,僅僅只有一小海碗,這玩意估計也就僅能供李喬一家人吃的了,既然做那就多做一點好了。
當然自己也可以拿一點回去,等不想做飯的時候,或者給坎農吃。
坎農不太樂意和章馳一起享受中餐,但是對於餃子他可不會拒絕,尤其是地地道道的中國味餃子。
這傢伙的胃也是奇怪,中餐吃不慣,但是餃子卻消化的賊快。
章友良把自己的手往餃子餡上拍了拍,把手上的餡泥從戴着的衛生手套上弄下去,在章友良看來這些可都是錢啊,非得拍到衛生手套上看不到餡才肯把手套摘了扔回到垃圾筒裡。
“這是補的餡,要是現在做所有的餡,哪裡能趕的急”。
陸廣明這時候笑道:“大部分的餡都在冰櫃裡呢,四五種餡,老闆和老闆娘可下了功夫”。
章馳好奇走進廚房,拉開了冰櫃的門看了一眼,發現裡面真有三四個不透鋼盆子,上面封着保鮮膜,伸頭一看,還真的是餃子餡。
常吃的韭菜餡、芹菜餡、白菜餡、包括薺菜餡的都有,除此之外,還有素菜的餃子,這種就是雜餡的,裡面可能是瓜子配上粉條子,也可能是菇子之類的。
看到菇子,章馳關上了冰櫃的門,回到了屋裡衝着大伯說道:“大伯,過兩天我去山上摘一些菇子,讓你試試看野菇子包餃子到底是個什麼味兒,我吃的時候覺得還是挺鮮美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適合餃子”。
“這有什麼不適合的,直接包不就完了麼,餃子皮包一切,只要是味兒調對了,都好吃!”章友良笑道。
章馳哈哈笑了笑。
這時候伯孃從屋裡出來了,端着一大盆子面,章馳和陸廣明看了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哥,你坐,我來”。
陸廣明搶着去接過了面盆子,把盆子擺在了相鄰的桌子上。
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有了面有了餡那就包餃子唄。
章馳自然也加入其中。
大家一起包餃子這誰快誰慢很快就知道了,章友良和伯孃顧英快,章馳不覺得奇怪,但是陸廣明包的也很快,而且是幾倍於自己的速度。
只見陸廣明拿着餃子皮,先手勺挖了一點餡放進皮裡,這一勺子下去居然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夠一個餃子的量,然後又手握着疊在的起的餃子皮這麼一捏,一個餃子便好了。
“小陸,你這餃子不會漏吧?”章馳有點懷疑,他自己包餃子都是打褶子的,不像是陸廣明一點褶都不打。
陸廣明笑道:“哥,伱放心吧不會漏的,我以前在餃子攤幹過,大半年的時間包餃子也沒見幾個漏的”。
“美國這邊的街頭?”章馳問道。
陸廣明吃了立刻一哆嗦:“哎喲,那哪裡敢,我一來就在洛杉磯那邊混,晚上你哪裡敢出攤,那幫拿着傢伙的老黑、阿人之類的,一個不如意衝你來一槍,那不是死透了嘛,反正一般也沒有死刑,這幫人膽子大着呢。如果是安全的社區,誰又會讓你推着餃子攤進去,我說的是國內的攤子,我在國內打工的時候有份活就是包餃子”。
兩人正聊着餃子攤呢,屋子的門開了,李喬這傢伙探着腦袋往裡一看,看到大家都在包餃子,他立刻笑眯眯的說道:“還真趕上趟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章馳看到李喬,望了一下牆上的鐘,發現還沒有到他下班的時間呢,人怎麼就來了。
李喬望着章馳也是一臉奇怪:“你怎麼來了?”
章馳笑道:“多新鮮啊,這是我大伯和伯孃家,我怎麼不能來呢?”
“不是,我是說你的馬不是贏了比賽麼,你怎麼會現在出現在這裡,不是該請客慶祝麼?”李喬問道。
章馳道:“你也看了比賽?”
李喬道:“公司裡又不是時時刻刻都有客人,這邊做生意哪裡像是國內,我同事看賽馬,正好不是看到傻大木麼,我還指給同事看了一下,說這是你的馬,誰想到跑起來那叫一個帶勁兒……”。
“對了,沒有慶功宴什麼的?”李喬又問道。
章馳腦門上的黑線起來了:“大哥,傻大木只是跑了個初級比賽,至於要辦什麼慶功宴麼?”
李喬聽了後裝成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說嘛,你要辦慶功宴怎麼會不叫上我!憑咱哥倆的交情不請我我跟你絕交”。
“辦什麼慶功晏啊,才贏了幾千塊錢”章馳說道。
章友良聽到侄子說贏了幾千塊錢,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章馳抓到了大伯臉上的表情,張口關切的問道:“大伯,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章友良想了一下,在腦子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小馳啊,大伯這裡有句話要跟你說說”。
看到大伯這麼正式,章馳放下了手中的餃子,挺直了身體道:“大伯,您說”。
“這賭錢可不是什麼好事,大伯這輩子無論是中國的還是美國的,賭到家破人亡的見過不止一兩人,賭錢這東西一般開始的時候都會給你一點甜頭,就是鉤着人咬上去,一但咬上去出了癮,接下來就撥不出來了……”章友良正式說道。
別說章馳這邊聽懵了,李喬也聽懵了,因爲李喬知道章馳這個人從來不碰賭的。
“你突然和孩子說這個做什麼”顧英望着丈夫有些抱怨。
章友良道:“到了社會上,這壞人就多了起來,有些事情咱們得給孩子打打預防針,害人之心咱們不能有,但是這防人之心得時刻懸着。這賽馬真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大伯這麼一說,章馳頓時明白了,笑着說道:“大伯,您這真是想錯了,我是買了兩匹馬去比賽,沒有買馬彩”。
章馳沒有買馬彩那是因爲他賺不到什麼錢啊,就算是傻大木的比賽,他也沒有想到傻大木這邊會來的絕境翻身,如果是知道的話,那他可真要買買傻大木了,畢竟一賠十幾的注,他要是把所有的身家都壓上去耍一把,現在估計一千英畝的牧場都到手了。
這事誰想的到,別說別人了,章馳自己都沒有想到傻大木突然間就行了!
但現在,或者說是以後,他就算是押傻大木贏,那也沒什麼賺頭,所有人都知道的馬,那麼賠率是相當感人的。
“叔,叔,您想岔了,這賽馬啊和賭錢它不一樣”李喬說着把賽馬的事兒和章友良說了一下。
“章馳這是送馬去比賽,不是有了馬,然後找一幫有馬的人湊在一起打賭誰的馬會贏什麼的,他們馬主之間沒這功夫賭,要賭的話就是買馬票,這玩意也沒聽說誰能一直賺的,像是以前的彩票差不多”。
“嗯?!這賽馬居然是這麼玩的?”章友良頓時明白自己似乎好像是有點想岔了。
李喬笑道:“您在這邊生活了這麼久,不知道賽馬是怎麼玩的?”
“我又不指望它賺錢,沒事幹玩它做什麼”章友良笑道。
“那您說不過都錯過了好多匹神駒,一匹就夠一般人一輩子生活了”李喬笑道。
章友良聽了搖頭道:“我從來不想這種事情,錢什麼的還是踏實點賺來的用着舒心,我剛來的時候幾個朋友也是想這想那的,現在,他們哎,不提了”。
章友良是什麼偏門都不沾,他也相信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但是他也明白像是夜草外財什麼的,跟他個普通人沒多大關係,要是這麼好賺錢,哪裡輪到他一個背景離鄉過來美國討生活的人,人家美國人自己傻?
有些人就是覺得自己運氣無敵,或者別人都比自己傻,想走這歪門斜道,最後一個進了號子,一個流落街頭,到現在還擠在那種倉庫改的房子呢。
這種房子就是像一個倉庫隔成幾十間,每一間都二十來個平方,四面有牆但是腦袋上卻沒頂。
別說是搞點什麼了,你這邊動一下,鄰居都聽的明明白白的。
沒錢你還講什麼隱私?不想住這裡,那你一家就只能睡橋洞了,就算是想睡橋洞,你也得和別的流浪漢搶去。
章友良這個朋友找上過章友良,不過章友良沒有搭理他,並不是章友良沒有愛心,他是知道這樣的人廢了,章友良心善,但是不代表他是聖母,而且他這邊自己也是拖家帶口的,也容不得他亂髮善心。
“大伯,您放心好了,賭錢這玩意我是玩不過別人的,所以我也不玩”章馳笑道。
章友良把心中的那點小糾結給解開,頓時就開心起來,原來自家的侄子不是賭錢,而是去和別人賽馬去了。
於是又和侄子說起了賽馬的事情。
這下子又把章馳給搞懵圈了。
不過即然大伯問了,章馳這邊便耐心的給他解釋了起來,這賽馬大致是如何玩的。
章友良聽的挺開心的。
“要不您也買匹馬玩玩?”李喬笑道。
章友良擺了一下手:“誰有那閒錢!這世道誰知道明天怎麼樣,有錢還是攢起來合算一些”。
中國人能攢錢不是沒有原因的,都爲了防止以後突然間要用錢。
對不住有點晚了,今兒有點事情,沒計算好時間給擔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