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新思路
把牛趕進牛棚,並且把草料給牛準備好。
回到了屋裡,章馳坐在壁爐前的搖椅上,一邊搖來搖去的,兩隻手各扯着支票的一角,已經看了半個鐘頭了。
一邊看一邊還在嘴裡唱着:“舔蜜蜜,你笑着舔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滴笑容如此熟悉……”。
這一小段翻過來掉過去的也跟着哼唱了半個鐘頭。
梅麗卡有點受不了他了,看着他的樣子又是生氣對覺得好笑, 還有一點兒不明的情緒。
“伱至於麼,三十幾萬你又不是沒有見過種數額的支票”梅麗卡端了一杯果茶,坐到章馳旁邊的搖椅上。
章馳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支票:“正是因爲如此才更顯可貴啊, 上次一張三十萬兜都沒有捂熱烀呢,就跟別人姓了,現在這一張自然得好好看看”。
說着章馳還把支票給舉了起來。
“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隨身帶着支票本!對了,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給劫了,你能開出多少錢?”章馳問道。
這話把梅麗卡給氣樂了:“照你這樣說,比爾這些人早就被捆起來當起現金奶牛來了, 這支票你想取到那還得經過一些手續的, 我一開給你就作數啦?你也太天真了”。
“唉,可惜了!”章馳彈了一下支票發出清脆的嚓一聲。
梅麗卡把臉轉到一邊,望着壁爐裡的火, 看着火苗輕柔的飛舞着。
現在梅麗卡覺得自己的心很靜, 似乎時間在這一刻都慢了下來,現在自己的心情像是一首輕柔的旋律,慢慢的, 輕輕的流淌在光潔的鵝卵石上, 粼粼而動又寂靜無聲。
當然了,要是沒有章馳這個討人厭的東西在旁邊可能會更好一些。
梅麗卡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一般樂於思考的人都喜歡安靜,也能享受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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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候章馳那如同殺豬似的嗓子哼出來的小曲,似乎並沒有影響到梅麗卡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梅麗卡的眉頭皺了起來。
伸出腳來,在章馳的搖椅上踢了一下。
“你唱的什麼歌!”梅麗卡道。
章馳道:“鄧麗君的《甜蜜蜜》啊,怎麼啦?”
“你以爲我聽不出來?你是唱的這個曲,詞不對”梅麗卡說道。
梅麗卡一開始也沒有注意,不過當她心靜下來的時候,耳朵也敏銳了,立刻聽出來章馳這詞唱的有點那個啥。
“你這人!”
章馳還真沒有注意到,這歪唱,是章馳跟二哥章武學的,你想想章武這小子能唱出什麼好詞來,從十三四歲就泡在女人堆裡的,這麼說吧,人家高中的時候,估計把章馳一輩子的數都給睡完了。
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孩, 都說要找個老實本份的,但是一遇到渣男她們就忘了, 而且越渣她們陷的越深,因爲渣男會的招兒多啊,能掌控她們的情緒,小感情談的像是過山車似的,讓人慾罷不能,老實人哪有這本事。
渣男喝的歌格調如何可想而知。
“你到現在談過幾個女朋友?”梅麗卡問道。
章馳聽了反問道:“喂,你不會把這裡當成女孩夜的現場了吧,我跟你聊這個做什麼?很多,記不起來了”。
說完章馳轉過身,背對着梅麗卡的方向繼續美滋滋的看着手中的支票。
“不會是戳到你的傷心處了吧,我直接一點,你被多少個姑娘拒絕過?不對,你這麼沒臉沒皮的,不會有姑娘能逃的了你的毒手”。
梅麗卡說道。
章馳沒有談過戀愛,你想想那麼點歲數就來美國了,一開始語言關還過不了,後來就送外賣,也沒有讀什麼書,一天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路上跑,哪裡有時間去撩姑娘。
而且他這樣的,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的傢伙,一般女孩第一眼就PASS了。
美國姑娘不愛錢,只要愛情,這話也就是那幫美吹們張口就來。
現實是你要麼長的帥,要麼口袋深,能滿足姑娘們的虛榮心,要不然你就老實的打光棍,沒有第三條道走。
梅麗卡說了一會兒,扭頭一看,發現章馳居然睡着了。
於是梅麗卡從搖椅上下來,走到章馳的旁邊,伸手想去拽章馳手中的支票。
試了一下,好傢伙,那抓的叫一個結實。
再想用力一下,章馳把眼睛給睜開了,眼睛裡還帶着剛醒的血絲。
“幹什麼,想犯罪啊!”章馳瞬間把支票墊在了屁股底下。
梅麗卡一扭頭回房間去了。
章馳嘟囔着:“以爲我睡着了,我精神的很!”
嘟囔了一句,看了一下表,覺得到睡覺的時間了,於是他也回了房,臨睡的時候直接把支票扔進葫蘆裡,這下誰也搶不走了。
第三天一早,章馳起牀的時候,梅麗卡已經走了,先是把牛放出來,趕到外面翻血吃草去,回到屋裡吃早飯。
吃完早飯就是鏟屎的工作。
一鏟就到了中午。
中午吃完飯,去了一趟銀行,把錢給兌了,回來之後又是鏟屎。
沒了坎農,章馳覺得自己睜開眼大部分的時光,眼珠子看到的除了屎就是屎。
四五點的時候,梅麗卡叫的運牛車過來了,章馳把粗尾巴還有長臉趕上了運牛車,這樁生意就算是完成了。
生活就像是複印機一樣,每天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日子。
但是過了兩天後,章馳接到了倫納德的電話。
“喬治,如果你樂意交五千塊的保證金,那麼坎農馬上就可以出來,不過就算是出來,他也不能離開福爾森……”。
“沒問題,沒問題!”
章馳一聽五千塊的保證金立刻點頭答應,五千塊是保證金又不是罰款,章馳自然樂意交了。
當然,要是坎農跑了,這五千塊就沒有了,但現在坎農會跑麼?
肯定不會啊,從一個黑戶馬上就要有工作簽了,他這時候跑不是傻子麼。
問清楚了情況,章馳立刻開上車子往城裡跑。
這時候的坎農已經不在警局的小號子裡了,而是轉到了臨時監獄,不過福爾森這邊沒什麼犯罪,所以臨時監獄的人也不多。
交了錢,辦了手續,章馳等了一會兒,獄警就把坎農給護送了出來。
“BOSS!”
看到章馳,坎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章馳瞅他的樣子,張口開玩笑說道:“好了,快點回去幹活吧”。
說完,章馳示意坎農上車,而他這邊則是向着兩位警官感謝了一下。
“牧場的情況怎麼樣?”坎農問道。
現在坎農不知道怎麼說,心中對於章馳全是感激,不對,比感激更強烈一些,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家的BOSS會拿出這麼多錢來幫自己搞工作籤,他以爲自己這一趟得回老家了。
回老家坎農也不是不能接受,休息一段時間,再過來就是了。
但現在這一切都不用了,自己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海關,大搖大搖的進來,再也不用擠集裝箱或者鑽那種如同老鼠洞一樣的地道了。說不定一年可以回家過上兩天,和自己的妻兒見見面。
這些都是眼前的BOSS給的,坎農不會說什麼漂亮話,所以他也無法向章馳表達自己現在感激的心,他只有在心中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活幹好。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你知道我幹活的效率不怎麼樣”章馳笑道。
坎農道:“牛沒少就好”。
“少了兩頭”。
“出了什麼事?”坎農問道。
章馳道:“賣了兩頭,粗尾巴和長臉被我賣了,換了錢回來”。
坎農聽了噢了一聲,也沒有問賣了多少錢,對於坎農來說,這些事情和自己無關,BOSS把牛賣了多少錢自己也沒資格問,因爲這都是BOSS的錢,不是他坎農的。
“那人現在如何?”坎農問道。
“誰?”
“告密者”坎農道。
章馳笑道:“人家能怎麼着,還不是照樣生活,這人幾天前還過來和我解釋了一下,說告密的不是他,忘了,還送了我一箱紅酒……”。
章馳把這事情當成笑話一樣講給了坎農聽。
坎農聽了面無表情:“真是無恥到了極致”。
“有些人就是這樣,咱們不管他”章馳說道。
對於這位好鄰居,章馳一直也關心着,他關心這人什麼時候買牛,當然,他也不指望好鄰居現在就買,他脖子上的腦袋不是裝飾品就不會現在買牛。
章馳是想着年前這人買,到時候自己一鍋端了,在葫蘆裝着一羣牛回老家過年去,到時候把牛賣的賣,殺的殺,正好過個肥年。
兩人一路聊着回到牧場,路上大家見到坎農回來了,特別熱情,坎農也和大家少有的交談了幾句。
一回到牧場,坎農就有點奇怪,因爲他覺得這牛好像大了一些,不過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或許是自己記錯了,自己走的時候牛就差不多這麼大了。
好在坎農不是梅麗卡,他根本不關心這些,現在牧場裡的牛長大了,那是好事啊,所以他繼續埋頭幹活。
坎農回來了,那章馳就輕鬆了,重新回到了放羊般的生活。
現在章馳心中盤算着,從梅麗卡那裡賺來的錢要怎麼花,以前想着買拖拉機灌蓋機是條路子,但現在章馳有了別的想法。
剛纔經過一家小農場的時候,章馳看到農場門口掛的牌子是租,農場可以租那麼牧場自然也可以租了,自己爲什麼不租一塊牧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