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還組團來殺我?
李炎看着對面的兩隻豬鬼也終於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這豬鬼背後一定有人在操控。
至於說鬼物能不能被操控,這個問題的答案李炎早在小樹林中殺黑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在周婦人家的時候,李炎就一直奇怪爲什麼自己進來的時候那個豬鬼只是站在窗子前不停地揮着東西,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如果是真的要殺人的話,恐怕李炎趕到的時候牀上就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那要是這麼看的話就好理解了,周婦人家的那隻豬鬼應該只是在耀武揚威罷了,而它真正的目的李炎倒是有了一些猜測,不過還是不太確定。
“我就不信你不會露出馬腳來!”李炎身子向左一側,在躲過一隻豬鬼的劇烈衝撞後刀光一閃而逝正要插入這隻豬鬼的背部時,卻不料自己的後腦勺卻突然傳過來一陣冷風。
李炎迅速收刀回防,腳尖向着地下一點,身子斜着向着巷道兩側掠過。背後的那隻骨棒可並沒有因此放過李炎,在李炎快要落地站穩的時候向着李炎的腰間重重地戳去。
同時李炎前面的那隻豬鬼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揮動着骨棒夾着呼呼的風聲向着李炎頭頂襲來。
巷道極窄,而兩隻豬鬼的身體又太過龐大,李炎此時正好巧不巧地被兩隻豬鬼擠在了中間,一時間也脫身不出。
骨棒來勢極沉,看這個樣子兩鬼是一定要置李炎於死地了,不過李炎又豈會乖乖束手就擒?
在身子落穩的那一刻,李炎並沒有絲毫的留戀,在大致衡量一下距離後李炎立刻開始向前加速,同時陽氣刀被李炎貫足力氣舉在頭頂。
“咚!”
“咚!”
前一聲“咚”是骨棒砸在李炎陽氣刀上發出的聲音,而後一聲則是由於李炎的躲閃另一隻骨棒砸在巷道兩旁的紅磚上發出的。
“呼,好險!”李炎趁着這個間隙先喘了一口氣,剛纔背後襲來的那隻骨棒可是緊緊擦着李炎的後背掃過的,李炎現在還能感覺到後背不時傳來的那股涼意。
要是自己當時估算錯距離的話,那自己可能就像那塊紅磚一樣被砸得粉碎了。
李炎沒有顧及自己胳膊上的痠痛,事實上他也根本沒來得及考慮這些事情,在陽氣刀擋住骨棒的時候李炎趁機在刀把上一用力,陽氣刀順着骨棒滑過,直接劈在豬鬼的腹部。
不過李炎可不會讓它就這麼好過,刀身在劃過豬鬼的腹部時李炎順勢將刀身一轉,正想給豬鬼來個開膛破肚的時候背後的攻擊很快傳來,讓李炎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真煩啊!”如果只是單獨一隻豬鬼,李炎並不懼它,關鍵是這兩面夾擊弄的李炎真的是心累。
靠,不行了,不能這樣了!
必須得速戰速決啊!
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我會被困死在這兒的。
李炎順勢一個翻身閃過後面的攻擊,同時緊緊貼近那隻受傷的豬鬼想要給它致命一擊。畢竟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李炎還是懂的。
而那隻受傷的豬鬼似乎並沒有感受到腹部傳來的疼痛,看到李炎衝來,一張血盆大口憤怒地在嘶吼,彷彿要將李炎生吞了一樣。
猙獰的頭顱帶着重重的腥氣向着李炎捲來,手中的的骨棒在李炎的身後緊緊跟着,看這個樣子他是想要報自己的那一刀之仇了。
不過李炎又怎麼會給他機會,轉身跳起,藉助在巷道一則被豬鬼砸出的豁口反身一個起跳,在受傷豬鬼震驚的目光 中向着它的脖頸重重地砍來。
豬鬼又豈會料到李炎竟然會從半空中偷襲,正想歪頭以自己的尖牙來對抗李炎砸下來的刀時,可就在這時,李炎刀鋒一轉,直接將刀捅進了豬鬼張開的嘴巴里。
李炎怕自己的這一擊沒有致命,還使勁往裡又戳了一下 ,直至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李炎知道恐怕自己這一刀已經捅穿了對方的頸椎。
迅速將刀收回,並沒有理會後面沉重的落地聲,李炎便將身子調整,呼了一口氣說道:“終於輪到你了,剛纔偷襲我偷襲地挺爽啊! ”
“不過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剩餘的那隻豬鬼目睹了自己的同類的死亡,眼睛也不禁一縮,露出一絲恐懼,兩隻腳不停地向後退去,手中的骨棒雖然也在揮着,不過顯然沒有剛纔那麼有勁。
“怎麼?你還想跑?”,李炎又怎會給它這個機會?全身驅動着陽氣,刀尖向着豬鬼便要刺來。
卻不料在這個時候豬鬼突然躥上前來,李炎爲了穩妥起見,身子向後一側,便全身貫注地盯着豬鬼的動作。
哎?
你別跑啊!
李炎看着那隻豬鬼趁着自己後撤的功夫然後轉身逃跑的身影不禁一臉鬱悶,這豬鬼竟然還跟自己玩起虛張聲勢來了?
不過李炎又怎麼會給自己留着這麼一個隱患?
今天它敢在自己家門口潛伏,明天自己不在的時候就有可能對雪兒動手。
自己又豈會容忍這種情況發生?
李炎邁開腿向着豬鬼離去的方向追去, 不過有一說一,這豬鬼你別看身體龐大,但這速度可是不慢。
你跑那麼快乾嘛?
咱們可以坐下來進行親切友好的交談不是嗎?
只不過這個交談可能就是和你進行一場舌尖上的碰撞嘛!
李炎喘着粗氣,一手扶着牆,看着那個身影沿着巷子一拐進了一家院子,而那家院子前面的門臉正好是李記肉鋪,李炎心想:“終於可逮到你了!”
“看來就是你了,就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呢?“,李炎喃喃自語道,隨後踏着牆上突出的一塊磚頭,悄無聲息地翻身進入了院子。
進來之後,李炎貼着牆角先等了一會兒,發現院子裡面空空蕩蕩,並沒有發現豬鬼的身影。
不對啊!它能去哪兒啊?
自己明明看見了豬鬼進入了這院子裡啊,可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不過這院子有點兒古怪啊!”李炎看着周圍的環境不由得想道。
院子中的晾衣架上掛着一排長條一樣的黑影,李炎以爲這可能是衣服什麼的,不過走近一看,這是一些已經被曬得乾巴巴的東西。
用手一摸,還能感覺到上面的褶皺,不過這些東西大小並不相同,最大的有一件衣服那麼大,有的只有巴掌大小。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就好像是風乾的豬皮。
不過李炎今天的關注點可不在這上面,只是在晾衣架這兒停留了一小會兒,便直接向着前面走去。
夜已深了,周圍的村民此刻都處在了睡夢中,可是李屠戶的家中卻亮着燈,一個浮動的身影印在了窗子上。
“這麼晚了不睡覺,到底在幹什麼呢?”,李屠戶的這一舉動徹底加深了李炎的懷疑。
躡手躡腳地走到牀邊,透過窗棱的縫隙李炎也看清了油燈下的李屠戶。
李屠戶手中不知道在把玩着什麼,一個油光鋥亮的大腦袋在油燈下面晃來晃去,嘴裡好像還在哼着什麼不知名的小調。
一雙小眼已經完全眯成了一條縫,手指還在有節奏地敲着桌子,臉上還帶着一絲莫名的潮紅。
“難道是因爲他以爲豬鬼殺了我才這麼高興的嗎?”,李炎不確定地想着,不過下一秒他就將目光集中在了李屠戶手中把玩的東西上。
那個好像是……
李炎看着那個東西的形狀,便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村長跟自己說的曼陀羅花,因爲那個花瓣最爲顯眼的便是它那個漏斗關的花冠。
難道說李屠戶就是那個深夜偷曼陀羅花的人?
不然怎麼解釋他手中曼陀羅花的來源呢?他又不是護村隊的人。
不過說起曼陀羅花,李炎便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它的功效,沒曬乾的時候可使人窒息死亡。
這跟周屠戶的死因可是極爲相像的,而自己昨夜去周婦人家中也確實見過了那對所謂的“同命鴛鴦”,那兩個人可是有極大的殺人動機的。
可是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去對抗可能已經能夠的修煉的周屠戶呢?(注:既然周屠戶能使兒畜靈經,那也從側面反應了周屠戶已經踏入了修煉的門檻了。)
面對着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擺在這兩個人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下毒。
可是這個毒到底是不是曼陀羅花呢?如果是,這兩個人又是如何搞到的呢?
李屠戶能偷到曼陀羅花,李炎一點兒也不驚訝,因爲他有着豬鬼的協助,可是二喜與周婦人可能連曼陀羅花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它栽種的地點。
難不成二喜與這李屠戶有勾結?
可是也不像啊!李屠戶搶了二喜的生意,還暗中向着朝自己來買豬肉的顧客說着對面週記肉鋪的壞話,又怎麼可能去幫助二喜呢?
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因爲那天去週記肉鋪,很明顯就能看出週記肉鋪的生意要比李記肉鋪好,而李記商鋪的䠇起正好是在周屠戶死了之後。
那是不是說李屠戶爲了自己的生意,同時又隱約察覺到了二喜與周婦人的姦情,所以秘密地向着二喜送了曼陀羅花,因爲他知道只要周屠戶一死,那所謂的週記肉鋪對自己就沒有任何的競爭力了?
可是二喜會接受嗎?
李炎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現在腦子裡面一片漿糊,根本無法從這衆多的情況中理出一個頭緒。
不過李屠戶用曼陀羅花來幹什麼呢?難道只是單純的害李屠戶?
可是他一個賣肉的又怎會知道曼陀羅花的用處呢?
就在這時,李炎想起了周屠戶死的那天李屠戶正好和趙大叔一起喝酒,而他們聊的話題據趙大叔所說都是一些關於護村隊的事,那有沒有可能李屠戶是從趙大叔的口中知道了曼陀羅花的效果呢?
正當李炎想事情的時候,卻不料在這個時候自己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半塊爛磚,在這寂靜的夜裡突然響了一絲不合時宜的聲響。
“誰?”李屠戶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裡面響起,他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竟然有人在他家門口當起了“樑上君子”。
壞了壞了!
李炎暗罵自己一聲:“槽糕!”,聽着裡面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李炎的心反而在這個時候慢慢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