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大叔,什麼是五氣啊?難道這就是修行的境界嗎?”,李炎眼珠一轉,順便聯想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
趙大叔看了一眼李炎臉上的好奇神色,再加上心裡面也高興,於是就多說了兩句:“對啊,五氣就是指心肝腎肺脾這五臟之氣,大概的意思就是說讓你的陽氣充盈於這五臟。”
“陽氣剛入體時會在人四肢百脈中游走,然後先彙集於心,這就是所謂的一氣之境,再之後就是肝,也就是二氣境界,然後以此類推。”
“而低階鬼物的話正好就相當於一氣境界,高階鬼物的話差不多跟人類的二氣境界差不多,至於更高的我也不知道。”說到這兒,趙大叔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羨慕。
“而就像你還沒有進入一氣境界,卻能將低階鬼童殺死,所以我纔會感到震驚。”
李炎聽完之後,不由得暗自慶幸,如果自己沒有去參加書院的測試,沒有在墓室中進行生死博殺,那自己和雪兒可能就真的要喪命在家了。
不過我看護村隊其他人的戰鬥,實力都和我差不多,這也就是說他們也和我一樣也沒有踏入真正的五氣境界。
“那這樣說的話趙大叔……”,李炎適時地給了趙大叔一個詢問的眼神,趙大叔也立刻明白,不過臉上倒是露出一抹謙虛之意:“我應該算是初入一氣境界吧!”
什麼?才一氣境界?
還初入?
李炎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趙大叔能和那個陰兵首領勉強戰個不落下風,竟然還只是初入一氣境界?
趙大叔也自然也看出了李炎臉上懷疑的神色,不過卻在這個時候挺起了胸膛,老氣橫秋地說道:“炎哥兒,你以爲這一氣境界好入的嗎?”
“想當年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才進入的,你想知道有些人他可能一輩子都進不了這個境界。”
“所以他們才羨慕你啊!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麼厲害的實力,進入五氣境界那肯定是沒跑的了。”
趙大叔說完,朝着後邊行走的人呶了呶嘴,李炎回頭一看,對上的卻是一片豔羨的目光。
要是李炎沒和他們一起戰鬥,衆人可能還會在想平時冷酷無情的隊長怎麼會如此溫和細語地跟別人講話?
但當他們見識到了李炎的實力以及身上的那種潛力,都紛紛熄了這種心思。因爲像李炎這種人遲早都會成長起來的,如果你沒有能把他扼殺在萌芽中的實力,那你就儘量跟他交好。
萬一哪天李炎當了隊長,他給你使個小鞋,那你這小命不就分分鐘鍾地丟了嗎?
李炎自然也知道衆人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沒有再細思,轉頭又問起了趙大叔在那危急時刻所使用的那張符隸。
不說還好,一說趙大叔那眉風色舞的臉立刻就耷拉了下來,全身上下也好像被撤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唉!那張符可是我用兩個人魂換回來的呀!”
“我攢了五年換回來的,本想着說給我家婷兒當個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卻沒想到用在了這裡。”
不過趙大叔緊接着話風一轉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用處嘛!起碼還救了這麼多兄弟的命!”
李炎默默地點了點頭,心裡面其實知道趙大叔還是有點兒不甘心的。
回到村子時,天色還沒有大亮,此時的村民還安然地在家中熟睡,根本沒意識到李炎這些人早己經歷了一番惡戰。
李炎跟隨着趙大叔他們來到了村長家中,將傷員放下,同時又統計了一些這次的傷亡,差不多損失了七八個護村隊成員。
村長打着油燈顫顫巍巍地出來,原本渾濁的眼睛似乎變得更模糊不清了,以至於要把油燈懟到趙大叔的臉上才能勉強認出來是誰。
“你們這是怎麼了?”,村長強撐着力氣說完這句話,再之後又彎着腰開始咳嗽起來。
李炎每次看到村長的話都會有一種錯覺,明明已經是風燭殘年,但就像是油燈燈芯中的火苗,雖然一直晃動,但就是不滅。
“我們出去殺陰兵去了。”,趙大叔忙着整理傷兵的傷口,也沒有多搭理村長,似乎對村長的這個樣子早已習以爲常了。
村長聽到趙大叔的話,眼神裡閃過一絲貪婪,但還是被他很好地給隱藏下去了,隨後又慢慢地走回房中,爲這些傷員救治起來。
李炎自然也沒有閒着,也在默默地幫着生火,準備一會兒的熬藥環節。不過那種讓他有點兒噁心的感覺又再一次襲上了李炎的心頭。
“嘔!”
李炎出外面找了一個角落,就開始蹲下嘔吐起來,倒不是因爲別的,就只是單純地來到村長的家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村長的家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爲什麼每次我都想要逃離呢?
“就跟我在墓室中的感受是一模一樣的。”,李炎吐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好受了一點兒。
不過等他再一次回到村長院子中的時候,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出現在他的 大腦,如果不是李炎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恐怕早已躺在地上了吧!
李炎撫着頭獨自一人站在院中,似乎還在找着屬於自己的平衡感,這時趙大叔發現了李炎的異狀,走過來關切地說道:“李炎,你沒事兒吧?”
李炎聽到趙大叔說話後,才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周圍毫無異狀的人們,臉上一鬆說道:“趙大叔,我沒事。”
趙大叔看着李炎臉上的蒼白與虛弱,不禁感嘆,終究還是太嫩了,就這麼一場戰鬥就受不了了,那接下來還怎麼着?
不過起碼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退縮,也是值得好好培養的嘛!
看了看現在的天色,趙大叔開口道:“行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回去睡覺吧,這裡由我們照顧着。”
李炎又看了看忙碌的衆人,感到自己確實也幫不上什麼太大的忙,於是便同意了趙大叔的話。然後又向着護村隊的衆人打了個招呼,才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這裡。
走出院子的一瞬間,李炎頓時感覺到一股清新的空氣瞬間撲面而來,再回頭看一看那個讓他有些心悸的院子,心裡面也變得更加迷惑。
大慨是院子中草藥的味道吧!
李炎暗自想道。
在經過自家巷口的週記肉鋪時,李炎看見二樓竟然隱約還亮着光,這周婦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呢?
不過就在這時,二樓中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呼,還有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李炎仔細一看,二樓窗子上很明顯地倒映着一個高大的獠牙怪物手裡正拿着什麼東西在揮舞着。
靠,這不會是鬼物吧?
那這樣的話可就有些危險了,不行,我得上去。
李炎毫不猶豫,自己既然是護村隊的一員,那就應該擔負起守衛村子的重任。李炎二話沒說直接衝了上去,順着樓梯來到二樓,對着房門用力一踹,“當”的一聲房門開了,裡面的一幕也出現在李炎的面前。
兩個赤裸的男女瑟瑟發抖地躲在被子裡,李炎甚至能從被子的空隙中隱約看見女子的半掩飽滿酥胸。
這……
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李炎看着牀上熟悉的周婦人與二喜和身影,腦袋裡也是一陣懵,我這也算是捉姦在牀了?
不對,周屠戶已經死了,按理說現在兩個人應該是合法的。
早些日子我就看這兩個人之間有些貓膩,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不過他們是在周屠戶死前就這樣呢?還是死後呢?
“我管這麼多幹嘛?”,李炎搖了搖頭,甩掉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開始看向窗子邊的鬼物。
鬼物青面獠牙,一對大耳呈上翹狀直豎狀,身體約莫着大概有一張門板那麼寬,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如同刀刻一般呈現出深刻的條紋,但更關鍵是的它全身上下還沒有穿着衣服。
大哥,你這是天蓬元帥剛調戲完嫦娥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吧?
玉帝知道不得打死你!
李炎又順勢看向了豬鬼的胯下,喲,嗬嗬嗬!李炎發出了一連串意味深長的笑容。
牀上的兩人都驚了,二喜的手正要攀上險峻的高峰,跨過那潺潺的溪水,去感受那山一樣壯麗,海一樣的味道。
但誰能想到,就在周婦人也擺好了pose的時候,一隻巨大的豬鬼從門外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
就在二喜想學那趙子龍玩個七進七出的時候,卻沒想到此時自己身下的周婦人背上一陣冰涼,正想着來個按摩讓她放鬆放鬆,沒想到回頭一看,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正冷冷地瞪着他們。
槍未出,人未倒,二喜一個激靈閃回了自己的背窩周婦人也晃動着她白膩的皮膚與二喜縮在一起,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只聽得門外一聲響動,一個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便以一種極其“勇猛”的方式闖了進來,讓二人有點兒猝不及防。
我的天哪!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啊?
兩個人的事一直藏得很好,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傻小子給撞破了?
二喜垂着頭,竭力不讓李炎發現他的身影,而周婦人卻眼睛一挑,不自主地把自己的身體往向撤了撤。
但她也不想想,在如此慌張的時刻一動彈,那豈不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二喜趁着李炎與豬鬼對峙的時候,趁機在自己身後周婦人的身上一摸一揉,感受着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二喜顫抖地流着淚,我胡二喜又回來了!
李炎看到二喜那激動的表情,心中那也是豪氣叢生,轉身給了他們一個放心,有我在的眼神,然後瀟灑地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寬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