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崇門門主臉上再次泛起笑意,只是那笑容中,殺意畢露:“這麼說,噬神金蠱是你搶的,那老夫也就能搶回來了?”
袁巍也是緩緩起身,袖中雙掌,更是縈繞起璀璨可怖的光芒:“賀禮是吧?
巧得很,本尊今天來的匆忙,沒特意準備,送你一掌,就當是賀禮了!”
“轟!!!”
神境一掌,驚天駭地!那一掌之威,令得蝶萬天等人剎那間近乎是心臟驟停,閨房內,坐在新牀上的少女嬌軀一顫,玉手將一身紅衣抓的深深皺起。
外邊的喜慶,被神威震碎!而秦公子,今天必然是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然而,袁巍的一掌,並未轟襲在秦逸塵身上,而是被槐浮擋下。
槐浮站於秦逸塵面前,臉色陰沉:“袁老鬼,老夫剛纔就說過,今天我萬花谷是來喝秦公子這杯喜酒的,你是想讓老夫喝不到是麼?”
袁巍眸光一冷:“你想保他?
你萬花谷保得住麼?
!”
“你試試!”
“啪!”
一時間,諸多神境強者可謂是掀桌而起,掀桌即翻臉!“給你千皇盟臉了是麼?
諸神之墓那筆賬,我萬花谷可是還沒找你們算呢!”
“袁巍,還有你們,現在就給我滾,這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桃花女子嬌喝冰冷之餘,卻又對蝶天明焦急傳音:“老蝴蝶,知道你能打,可如今不是你能打就能立足的,道理你比我更清楚,今天我們在,讓雙方各退一步……”“老蝴蝶,這女婿可是你明光蝶族的福氣,你可得好好護着,以後的日子可還長着呢!”
高堂之上,蝶天明雙手死死握着檀木椅,那似滄桑了一輩子的雙眸中,此刻宛若天人交戰。
與此同時,許幻坐於位置極其靠前的酒桌上,品嚐着仙果,一旁的許秀娘爲其倒酒的同時,心底不免有些擔憂:“執事,這都掀桌了,你還喝得下?”
許幻淡笑:“掀的又不是咱們的桌子,急什麼,吃喝又少不了你的。”
他得知這樁親事時,就猜測有一場好戲看,果然,好戲來了。
許幻吃喝優雅,淡然不動,只是心底嘆了口氣:“看着吧,萬花谷還罩不住這小子,蝶天明也在忍,不光是爲了今天忍,還要爲以後忍。”
“千皇盟叫來的神境可不少,或者說是這小子在諸神之墓結下的仇家太多,若不是羅門大人震怒之下懲罰千皇盟,萬花谷都未必有掀桌的打算。”
此刻,掀桌翻臉的雙方正怒目相視,袁巍突然冷笑道:“你萬花谷何時這麼大的口氣了?
你是客,我也是客,敢我們走?
輪到你說話了麼!”
“不錯!你萬花谷那幫小輩被我千皇盟按着打,老夫今天也能收拾你!”
“你說什麼?
!”
桃花女子冷喝:“老臭蟲,看來羅門大人那幾掌打輕了!小輩不知道,別告訴我你也忘了萬妖盟是如何淪落爲千皇盟的!”
此話一出,在場諸多神境強者神色都有些許微妙變化,就連秦逸塵都是心底一驚,難不成,萬妖盟淪爲千皇盟的原因還有一段辛密?
崇門門主也是臉色陰晴不定,隨即卻又聲音狠厲:“此一時彼一時,若是我萬妖盟光景仍在,你們這幫花花草草也配跟我等掀桌?”
“實話告訴你,老夫就是懷疑,神族一衆俊傑隕落和這小雜碎脫不了關係!”
槐浮低喝:“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這話你當日就說過,可羅門大人信麼?”
崇門門主不再理會,而是將眸光投向蝶天明:“蝶天明,都掀桌了,你還打算裝聾作啞?”
袁巍也是道:“不錯,蝶天明,你可要想清楚,這小子成了你明光蝶族的女婿,以後的日子可還長着呢!可別耽擱一生啊!”
幽狼族老者亦是陰笑道:“說得對,天明兄,今天我們是來捧場喝喜酒的,可你若是把我們趕走了,那我等下次爲何而來,可就不一定了!”
“不錯,讓這小子敬酒賠罪!”
一衆神境強者氣焰囂張,神威也是橫掃八方,而蝶天明等人身爲東道主,此刻卻只能躲在一旁,心中的憋屈與悲憤可想而知,卻又無法不對這些神境強者的威脅不心生恐懼。
秦公子娶了千裳,以後的日子還長,若是今天不退讓,那今後在外雲遊,必然會有神境強者出手鎮殺!而袁巍等人爲何底氣十足,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們是知道蝶天明能打,可那又如何呢?
甚至,袁巍一衆早就合計過,別說蝶天明還有千年壽元,就是臨死那天,恐怕也不敢反咬他們!橫豎都是一死不假,到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有道理,蝶天明若真臨死前大殺四方,的確是一個恐怖的報復。
但包括千皇盟在內的諸多勢力都知道,明光蝶族,並沒有讓蝶天明刻意單獨針對的敵人。
或者說,是諸多勢力都在欺壓明光蝶族,蝶天明想要報復,也不可能都報復。
當然,蝶天明臨死前追着某一方勢力爆發全部怒火也無所謂,只要不是他們就可以。
但是,報復過後呢?
蝶天明是明光蝶族的老祖,是明光蝶族至今還能苟延殘喘的支撐,哪怕是死後,也要爲明光蝶族考慮!隕落前報復威風一時,可諸多勢力有的是辦法把這筆賬從明光蝶族討要回來。
甚至,到那時,滅族都是輕的!將明光蝶族爲奴爲僕,男子當成奴隸,女子當做玩物,永世奴役,就如矮人族如今一樣,那可比滅族還要屈辱,還要悲慘!所以,他們當着蝶天明的面砸明光蝶族的喜事,也是有恃無恐!因爲如今的寰宇,註定了蝶天明這輩子到死也只能忍!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的夾着尾巴苟且!踏平甚至奴役明光蝶族,不會有任何一方勢力反對,甚至在神族眼中,還是清理餘孽,有功!至於明光蝶族的未來?
蝶萬天這一輩雖然天賦不錯,可惜被屢屢欺壓,族內底蘊也已不堪,根本成不了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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