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間,卻見秦逸塵深吸口氣,咬牙道:“三位前輩,晚輩這些年在外闖蕩,自問也算略有身家,關於複合丹,如今也已研製出聖丹,再加上在狩獵戰地收穫的諸多仙器仙寶,希望三位前輩……”這,是他能拿出的所有身家了,但爲了他需守護的一切,秦逸塵不介意將這足以讓任何一方仙宗動心的寶物都拿出來!然而話音剛落,卻見上官淼雙眸一凝,呵斥之聲,竟讓得韋天峰都是渾身一振:“傻小子,你糊塗啊!老夫若是貪圖你那些東西,如今我天罡仙宗,也早已有了一丹多效!”
儘管言語間充斥着訓斥,可上官淼卻很清楚爲何眼前的青年,會說出剛纔那番話來,甚至細細品味,他不忍爲前者感到心疼。
想到此,上官淼望向兩位師弟:“韋師弟,你要講規矩是吧?
那師兄今日,就跟你講講規矩!”
“且不說師兄我身爲殿主,一言令下,在宗內之分量輕重,單說丹道魁斗的榜首,難道還不能入我天罡仙宗丹殿麼!?”
說罷,又是瞪向葉風華:“還有你,葉師弟,怎麼,不是前些天你跟我們說,看上個好苗子麼?
不是和韋師弟炫耀,你看上的這小子,成績比瀟湘師侄還高一籌麼!”
“一聽說此子是那被神霄仙宗追殺的秦逸塵,說出口的收徒授業,便要反悔不成!?”
此話一出,葉風華臉色驟變,眉宇間,赫然泛出抹鋒銳的火氣:“師兄,我何時說過要反悔了,我葉風華說過,我挑徒弟,可不是看誰的面子!”
“那就好。”
上官淼微微頷首過後,又是望向臉色陰晴不定的韋天峰:“韋師弟,這話你也好好考慮,我天罡仙宗的魁鬥榜首,是姑蘇逸欺壓之人,是神霄仙宗追殺之人,咱們便將其轟出宗門,此事傳出去,你讓我天罡仙宗顏面何在!?”
“他姑蘇逸也好,神霄仙宗也罷,都還沒這個資格!”
一字一句,低喝如雷,直令韋天峰低頭不語,甚至眉目間的顧慮,都在上官淼那如炬的眸光下,漸漸升起抹愧疚。
良久過後,才見韋天峰道:“逸塵若沒去狩獵戰地,那一切還好說,可是現在,逸塵是蒙受天大冤屈不假,可神霄仙宗下一代棟樑也幾近死絕,這筆賬,必是鐵了心要向天元仙宗討要,就算是師兄你出面,恐怕也不好使……”上官淼卻對此不屑:“那是他神霄仙宗活該!要怪,也該怪姑蘇逸貪心不足!”
韋天峰見狀,一陣苦笑,兩人的想法宛若矛盾,根本不存在相互理解的可能。
而就在此時,卻見先前一直未曾開口的葉風華突然道:“師兄,此事鬧到如此地步,說句實話,武道同門出面,反倒比咱們更具分量。”
上官淼劍眉微蹙,卻也是認同的頷首,的確,此等血海深仇,根本沒有化解的可能,說到底,究竟是看誰的拳頭大!葉風華又是道:“而這件事,想要還逸塵一個公道,驚動宗主師兄是跑不了的,還要請動武道的師兄弟們出面助拳,何況現在,武道各位師兄弟意見如何尚且不知,想來,有支持上官師兄您的,就有支持韋師兄的……”上官淼不得不承認葉風華所言極是,雖說以他的地位,振臂一揮,武道二十脈,定會毫不猶豫的爲他出手,可是,並不代表只因爲他三言兩語,便讓那些金仙同門,因此肯爲一個說起來與他們並沒什麼交情的青年,向另一片星域的霸主仙宗發難。
葉風華見狀,又深深望了一眼秦逸塵,那眸中的青睞直至此刻,也沒有絲毫改變,甚至,語氣間,還帶着一抹強烈的期盼:“事到如今,師弟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或者說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決定此事。”
秦逸塵聞言,幾乎是下意識的急忙問道:“什麼辦法?”
不是他太心急,實在是如今的他,不願放過任何一把救命稻草。
卻不見,在旁的上官淼,卻是眸光跳動,神色間泛起遲疑之時,又充斥着擔憂,就連韋天峰,臉色都是複雜至極。
而葉風華同樣是長嘆一聲,似乎自己都在爲這辦法而感到忐忑:“請我宗師祖定奪!”
秦逸塵渾身一振,葉風華卻又是道:“逸塵,你應該已經聽閆師弟說起過我天罡秘境的由來了吧?”
秦逸塵頷首,葉風華道:“天罡秘境,乃是我宗最聲名鼎赫之祖師開闢創造,而在丹道秘境之中,有着師祖的一縷元神尚在。”
“那縷元神,除卻福廕庇佑我宗外,也算是想要見證我宗代代弟子之成長,當然,想來,也願指點幫助他老人家的徒子徒孫。”
說到此,葉風華三人臉上,無不是滿懷崇敬,語氣肅然道:“而你要做的,便是進入秘境,得到祖師的認可,如此以來,便相當於請動師祖法令……”話音剛落,便見上官淼兩人齊聲道:“我天罡仙宗上下,莫敢不從!”
而聽到此話,秦逸塵那原本似乎因爲歷經坎坷而顯得滄桑的星眸中,不禁泛起一抹希冀!“晚輩懇求三位前輩,能給予晚輩一個機會!”
此刻,饒是先前一直以大局爲重的韋天峰,都是主動擺手道:“逸塵,這個機會,本就是你自己爭取的,身爲魁鬥榜首,你本就有進入秘境的資格。”
“而且,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能得到師祖認可,不僅是我,武道方面的師兄弟們,甚至連宗主師兄,都必將傾力相助!”
秦逸塵渾身一顫,他早就聽閆泰一提起過那位天罡仙宗的師祖,在宗內的分量,幾乎是宛若神靈一般的存在!若是能得到其認可,那自己,就有望翻身了!這讓秦逸塵如何不激動?
然而正當此時,卻見韋天峰臉色微變,又道:“不過,逸塵你先聽我說完,雖然師祖法令,我天罡仙宗上下絕不會違逆,但是,想要得到師祖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