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左春秋捋須笑道:“答應你也可以,不過老夫處處讓着你,你小子是不是也該讓老夫繼續先挑選?”
“這糟老頭,真夠狡猾的!”
秦逸塵頓時就在心底罵出聲,沒想到左春秋竟然會趁機反佔便宜。
要知道,賭晶,尤其是左春秋這等層次的靈鑑大師,先行挑選,優勢不要太明顯!
雖然有紅蓮相助,可秦逸塵還是有些擔憂:“紅蓮前輩,這糟老頭不會選中你說的寶貝吧?”
“現在知道慌了?剛纔讓你選的時候非要嘚瑟!”
雖然在抱怨,可紅蓮卻是拍着挺翹的胸前,自信甚至傲然:“放心,若那糟老頭能看穿,早在剛纔就會將其拿下,根本不會給你機會。”
“那寶貝,憑他的瞳術根本無法洞徹,當然,這糟老頭鑽研此道多年,經驗擺在那,如若不是對賭的話,或許他會買下碰碰運氣,畢竟他完全有這個財力,不過正因爲對賭,反倒讓他不敢冒險。”
秦逸塵怔了怔,剛纔紅蓮已經提醒他所說的寶貝在何處,此時他悄然看去,發現的確不顯眼,而且又處於角落,至少從外表來看,他是不會買的。
至於以瞳術洞徹?連左春秋都無法看穿,秦逸塵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當然,這並不代表秦逸塵會放棄就在手邊的寶貝,究竟是何物,等切開的時候便可見分曉。
遲疑片刻後,秦逸塵這才道:“那就請吧!”
話已至此,左春秋自然也不會客氣,當場便掃視全場,眸中湛紫精芒比之先前更爲凌厲。
全場再次安靜了下來,只剩馮唐愁眉苦臉,這特麼,才說好不容易挽回了點損失,結果就要被秦兄弟再還給人家,而且很可能會虧的更多!
北戰界衆人也很是無語,着實不知道秦逸塵哪來的底氣,只能認爲和剛纔一樣,爲了北戰界的顏面而衝動莽撞。
但話說回來,他們和秦逸塵畢竟是同伴,無奈歸無奈,可心中還是抱着僥倖。
“老馮,看樣子秦兄弟對自己的瞳術挺有自信的,你說他會不會真能連贏?”
馮唐撇了撇嘴,沒遇到左春秋之前,他不也很自信麼?結果呢?
“雖說那糟老頭不再幹擾,可瞳術造詣擺在那,若是論硬實力秦兄弟佔優的話,又何必憑藉運氣?剛纔便可提出這要求。”
此話一出,北戰界衆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嘆氣,在他們看來,秦逸塵的初衷是好的,也爲此付出了挺身而出付之行動,可奈何遇到的對手太強大了!
而界族衆人望着一臉淡定的秦逸塵,卻不禁譏笑連連。
“你們看這小子,不會以爲左大師答應不再幹擾,就穩操勝券了吧……”
“哼,我看只是他自欺欺人罷了,就算他懂瞳術又如何?在左大師面前,還不如依靠運氣呢!”
畢竟馮唐就是前車之鑑,何況馮唐在靈鑑一道的名氣也不小,也堪稱穩賺不賠的那種。
不少賓客雖然乖乖看戲,可打心眼裡還是看不上秦逸塵的。
畢竟左春秋在此行是何等威名?從千飛虹對其的不爽就能看出來了,而秦逸塵呢?在此之前,不過是無名之輩罷了!
就算有瞳術傍身,可他纔多大?又是發明複合丹又要修行,咋,還能邊煉瞳術邊煉丹不成?小心把你眼珠子煉瞎了!
另一旁,千薰目不轉睛,生怕錯過半點細節,甚至在其身邊,還能聽到婉音不斷輕喃‘看走眼看走眼’之類的詛咒……
張總管有心苦勸,奈何不敢招惹這位千金小姐,倒是千飛虹緊蹙的眉頭始終未能舒展,對此,有些惋惜遺憾,就連對秦逸塵的印象,都有幾分負面。
在他看來,你說你剛剛運氣爆棚一回,見好就收不行麼?畢竟就算北戰界要輸錢,可左春秋也被掃了面子,也算堪稱持平了,至少界族也無法在大肆宣揚此事。
可秦逸塵偏偏要繼續對賭,不管是爲了挽回北戰界的顏面,還是對自己的瞳術有自信,可這些都不該是和左春秋繼續叫板的理由啊!
何況雖然秦逸塵讓左春秋不再幹擾,可後者是何等精明,當場便反將一棋,咬定了先挑選,相比下來,秦逸塵還是太嫩了……
再說瞳術?
千飛虹可不會因爲秦逸塵的自信而刮目相看,因爲事實擺在眼前,左春秋能被尊稱爲靈鑑大師,並非仗着境界以大欺小,而是一次次在晶坊大殺四方贏出來的。
這一次,左春秋挑選的很是仔細,足足過去良久,才選定了三枚靈晶,從其嘴角的自傲,便令一衆看熱鬧的賓客來了興趣。
“小子,該你了,讓老夫見識見識你的瞳術有多厲害!”
左春秋雙手環胸,有種居高臨下的輕蔑,而秦逸塵僅僅一笑,便雙眸豁然猛睜。
“凝!”
霎時間,熾金如烈陽的光耀,閃爍在星眸當中!
那眸光如炬,更似烈陽大日,仿若萬物在其面前都無處遁形!
見到這一幕,人羣當中頓時有人驚呼:“秦丹師果然會瞳術!”
不僅如此,馮唐也是暗暗驚詫,看這瞳術,貌似並不簡單,甚至…隱隱有大成之相!
不過馮唐也不敢確定,畢竟瞳術大成與否,不像武技神通,能從威力上判斷,至少他看不出秦逸塵的瞳術是傳承於何。
就連界族一衆強者也是暗感驚訝,說實話,他們在此之前對秦逸塵頗爲輕蔑,倒不是盲目小覷對手,而是因爲後者年齡擺在那,能修行到這般境界,又要鑽研丹道,想必瞳術也不會厲害到哪。
可此時看來……並非如此!
“這瞳術,應該不是三兩天煉成的半吊子水平!”
“看不出來啊,這傢伙在瞳術方面也不簡單!”
而最爲欣喜的,當屬千薰了,見到秦逸塵星眸中泛起金芒時,就好似兩輪明日照耀,令她不禁笑靨燦爛:“飛虹哥,你快看你快看,我就說秦逸塵的瞳術不簡單吧?”
千飛虹也是放下環胸的雙手,雙眸微眯,滿是驚疑,奈何他對瞳術也不甚瞭解,只得將目光看向張總管。
“張老,依你看,這秦逸塵的瞳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