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戰界衆人見左春秋再次干擾,當場就不能忍了:“左春秋,你已經贏了一回,再以大欺小,未免太過分了吧!”
“想贏錢就直說,何必如此不顧吃相!”
不只是北戰界,就連在場賓客以及界族等人,都是臉色微變,暗道左大師此舉,的確有些欺人太甚了。
不過,倒是沒人敢像馮唐一樣怒斥,甚至在他們看來,左大師在旁干擾,完全是多此一舉。
界族也有仙君傳音道:“左大師,對付這小子,沒必要勞您出手吧?”
左春秋卻是揚起冷笑:“你不會忘了連同這小子在內,都是咱們界族的敵人,對待敵人,老夫有必要和他客氣麼?!”
那仙君頓時不再多言,甚至還頗爲支持左春秋,對其他人,或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不過對待北戰界餘孽麼……巴不得他們輸的越慘越好!
至於誰敢不服?站出來試試!
界族的威名無需多說,當然,還是有人敢站出來的,那自然是千薰,畢竟別人怕左春秋,她可不忌憚!
然而千薰剛剛動身,便被千飛虹一把拽住,張總管也在旁搖頭苦勸道:“小姐,左春秋他的確沒壞規矩,您此刻若是站出來,反倒會讓人抓住偏袒北戰界的把柄……”
千薰頓時美眸怒瞪:“抓住又怎麼了!你們不覺得那糟老頭吃相太難看了麼!何況在咱們南戰界,誰敢說一句不公試試!”
雖然是傳音,可左春秋還是看到了千薰的怒視,不過他只是淡淡一笑,不慌不忙:“薰兒小姐何故動怒?莫非是老夫壞了貴處的規矩?”
左春秋又看向秦逸塵:“薰兒小姐也別說老夫以大欺小,老夫若是沒看錯,秦逸塵也有聖階後期了吧?他和馮唐可是境界相當,老夫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你!”
千薰貝齒緊咬,卻是被千飛虹拽住,而左春秋又看向衆人,一臉誠懇,朗聲道:“諸位,如若秦丹師真懂瞳術,那老夫此舉並不過分,秦丹師也可同樣干擾老夫。”
“而若是秦丹師不懂瞳術,只是碰運氣的話,老夫干擾與否,貌似並無區別吧?”
千薰氣得要炸,橫豎都是你有理是吧?
然而,按照仙晶坊的規矩,左春秋的確沒哪裡做錯,只是吃相有些難看了,不過除卻她和北戰界衆人外,誰會站出來指責呢?誰又敢呢?
只是秦逸塵目光泛冷,雖說有紅蓮在,干擾與否都無所謂,可左春秋的確太無恥了!
紅蓮也有些生氣了:“這糟老頭,今天不好好教訓是不行了!喂,趕緊選,我已經忍不了了!”
秦逸塵也不再猶豫,面對左春秋的干擾,只是豪爽一笑:“既然左大師這麼看得起秦某,那秦某就不獻醜了,乾脆憑運氣選好了!”
“什麼!?”
此話一出,馮唐差點跳起來。
你跟左春秋比,居然還指望運氣?你是生怕咱們輸得少麼?
北戰界一衆也是臉色難看,卻還是得拉住馮唐:“老馮,冷靜,你也知道,左春秋那老東西的干擾有多麻煩,秦兄弟他也是沒辦法……”
馮唐想想也是,有左春秋的干擾,秦逸塵就算憑瞳術也無用,何況他剛纔也是瞎選的。
可是,我好歹還較量了一下,這二話不說直接瞎蒙算怎麼回事?鬧着玩呢?
但不論怎樣,馮唐還是忍住了,只是一臉慘淡,看這架勢,今天橫豎都要被恥笑,乾脆任由秦逸塵選吧……
圍觀的諸多賓客一陣譏笑後,也是漸漸平靜,畢竟正如北戰界所言,在左大師面前,運氣和瞳術又有什麼區別?
甚至在他們看來,沒準秦逸塵是知道瞳術沒用,倒不如指望運氣,沒準還有奇蹟發生。
不過這等可能,實在太過渺茫……
左春秋也是暗暗冷笑:“小子,想拿運氣贏老夫的人不知有多少,不過到頭來都輸得很慘,你也一樣!”
且不說在他面前指望運氣取勝有多麼不自量力,光是憑運氣能選中一枚藏有至寶的靈晶都難如登天,這是無數自以爲是的蠢貨用血淚證明的事實!
每個人,都以爲自己是例外,可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而秦逸塵卻是不屑多說,一陣打量後,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嗯,要這個,不行,這太醜了。”
“嗯,這塊不錯,就它了!”
“喂,左前輩,你至於麼,一直耗費精神力不累麼?”
左春秋一陣牙疼,咱們現在是敵人!你管得着麼?要不要老夫再幫你挑選一下?
一陣折騰過後,秦逸塵最終走到了紅蓮所指的靈晶前,揉着下巴,指尖輕敲展臺:“嗯,就是它了!小爺的眼光一向不錯,左大師,你也應該聽說過,有時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吧?”
左春秋對此頗爲不屑:“老夫聽說更多的是,指望運氣的人,最後都死的很慘!”
秦逸塵撇了撇嘴:“既然如此,那就開切吧!”
左春秋也是豁然甩袖:“趕快讓你小子知道幻想的可笑也好!”
說切就切。
那開晶師對待左春秋挑選的靈晶,可謂小心翼翼,畢竟他也知道其中藏有至寶的可能很高。
只是開晶師不時瞥向秦逸塵,目光很是古怪……
馮唐一衆以手捂面,事已至此,除了眼睜睜的看着左春秋再一次取勝,貌似別無選擇!
畢竟,指望運氣在這裡發一筆橫財倒不是沒可能,可想靠此贏過左春秋?馮唐真的沒法騙自己……
刀光閃爍,不消多時,兩道奪目光耀便在大廳內閃爍,見到這幕,不少人驚呼連連。
“果然是左大師親自挑選的!”
“這極品靈種咱們平時根本碰不到,可對左大師而言,完全就是探囊取物啊!”
然而望着那一枚變異靈種,以及另一枚極品靈種,左春秋卻有些不滿:“哼,竟然看走了眼,倒是老夫輕率了。”
若是別人開出變異靈種還這般不滿,怕是得被當場打死,可從左春秋嘴裡說出來,卻沒人覺得不妥,反而不少人趁機巴結起來。
“左大師這是哪裡的話,偶爾有失誤,對您來說又算什麼?”
“胡說!左大師這怎麼能叫失誤,分明是在讓着北戰界!”
“就是,左大師作爲這行的泰山北斗,顯然是給秦逸塵留了點面子,這纔是真正的大師!學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