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震天,而戰金榮的臉色也已陰沉到極點,然而界良僅僅一愣,卻冷笑再起。
“戰金榮,你以爲今天就憑你這一嗓子就能相安無事?”戰
金榮目光冷厲,甚至已經凝聚了滔天殺意:“戰某落魄至此,只求在窮壤僻土得一條活路,爾等爲何如此苦苦相逼,莫非……真的連半點活路都沒留!”界
胤聞言,嗤笑一聲,眸中充斥着輕蔑的同時,也已殺意暴涌:“喪家之犬,也配討價還價?!”霎
時間,界胤兩人渾身仙威暴涌,腳下的流天城甚至都已承受不住可怖威壓,四處崩塌。仙
威一出,流天城內不少勢力之人都傻眼了,更是滿臉驚恐,躲藏在各處角落。“
這,這是仙君三重天強者?太恐怖了吧!”
“隨意一派,便是仙君三重天,界族本土的底蘊,果真是無人能夠抗衡啊!”
“戰城主和流天城這一次恐怕要大難臨頭了!”
然而叫嚷過後,不少勢力之人都是一臉後悔。原
本他們來此,只是爲了找機會和秦逸塵拉近關係,誰成想碰上界族仙君降臨!
早知如此,誰會閒着沒事跑到這裡!所
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若是真打起來,人家連戰金榮都不放在眼裡,還在乎多殺幾個不相干的人?他
們各自背後的勢力,在界族面前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何況能令仙君三重天的強者來到此地,其背後指使之人,絕對是界族的大人物啊!“
希望戰金榮能頂住吧,不然咱們怕是也要性命不保!”
儘管很不情願,可一衆勢力還是希望戰金榮能贏。
只不過祈禱過後,卻有人哭喪着臉道:“先不說戰城主實力如何,你們覺得他敢跟這兩位界族的大人物叫板麼?”
此話一出,衆人爲之一愣,隨後想自殺的心都有了!是
啊!
界族是何等存在?戰
金榮真敢反抗?至少換做他們,怕是連那個膽子都沒有!
衆人還暗暗猜測,戰金榮麾下的那些強者,恐怕都得明哲保身,甚至當場跳反!“
也不知戰城主實力如何,能不能擋得住界族的大人物?”
“雖然戰城主能稱霸流域,可這四位仙君既然敢找上門來,那必然是有恃無恐啊!”仙
君三重天意味着什麼?如
易家所在的天麟城,城主也不過仙君二重天!此
時看去,不僅是界胤兩人,就連其身後的兩位仙君也是展露仙威,擺明了是仙君二重天強者!如
此陣勢,足以令目睹這一切的所有人戰慄!
然而卻不見,感受着迎面壓襲的仙威,戰金榮緊握的拳鋒,終於涌現出一抹光耀……蘊藏仙威的光耀!
仿若那句喪家之犬,讓他所有的隱忍,都到了極限!
戰金榮笑了,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那
狂笑震天撼地,仿若令得天地都爲之變色!那
狂笑當中,夾雜着隱忍十萬年的恨怒,更仿若爲曾經慘死的同族悲憤不甘!“
好,好一句喪家之犬啊!”
面對界胤的仙威,戰金榮近乎癲狂:“就憑界梵養的幾條狗,也妄想取我性命,癡人說夢!”從
直呼界梵名字的那刻,界良便是心絃一緊,卻不見,戰金榮的身影驟然消失。
“殺!!!”一
道殺字,爆發出十萬年刻骨銘心之仇!
仙君強者的反應是何等之快,界胤也已是豁然出手:“當年讓你這條喪家之犬僥倖逃到此地,是我族不屑計較,不過你的命,我族想取,輕而易舉!”在
來流天城之前,界胤也是打聽過,戰金榮當年,不過和他一樣,是仙君三重天,林化仙兩人就更不必說了。
雖然已過去數萬年,可就憑流域這等窮壤之地,能穩住地位就不錯了,還妄想有支撐仙君修行的海量資源?戰
金榮不語,身影再次凝聚時,渾身卻已多出一尊金色戰甲,在烈陽之下,耀眼至極!
除卻戰甲,更是戰槍在手,秦逸塵被西極仙君拽着遠去時,卻是暗暗驚歎,這戰槍絕非凡品!
“轟!”
一槍刺出,槍尖所過,空間都爲之迸裂!
而槍尖所至,令界胤的瞳孔都驟然猛縮。“
半步天仙?!!”
任憑如何他都沒想到,戰金榮,竟然已到了半步天仙!
這怎麼可能?!
在流域這窮地方,他竟然還能有所長進?因
爲,戰金榮很清楚,自己的確是一條喪家之犬,被逼的逃進流域,顛沛流離的喪家之犬。
但也正因爲如此,他這數萬年來過的提心吊膽,卻又從未懈怠過一天!這
一槍,仿若蘊藏了數萬年,就是爲這一天而準備的!
“噗!”
一槍刺進,界胤渾身仙威好似薄紙般不堪一擊,心口自槍尖的血洞開始擴散,一瞬之間,整個身軀都爲之炸裂,化作一團血霧!一
槍,斬殺仙君三重天強者!
界胤致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眼中的喪家之犬,竟是如此勇猛!血
霧中的界良爲之一愣,在那一瞬間甚至都有些許驚恐,而其身後的那兩位仙君,在對視一眼後,竟已是飛速逃遁!“
戰金榮,你……”然
而驚恐一閃即逝,界良心中也泛起抹狠厲,眉心血痕暴涌出妖異光芒,渾身仙威也仿若岩漿沸騰。秦
逸塵在人羣當中一驚,這種仙威波動,他曾經見過,貌似是施展仙術的徵兆!
然而戰金榮看在眼裡,眸中的怒意甚至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不屑。
“連咬人都不會的狗,也敢來我流天城撒野!”
下一瞬,長槍橫掃,竟將戰金榮面前的空間,斬出一整道溝壑!秦
逸塵看在眼裡,豁然一驚,這必然也是仙術啊!整
片空間都被橫斬出溝壑,長槍所過,界良的身軀從腰間被一槍兩斷!兩
槍,兩位界族仙君殞命於此!這
,便是戰金榮之威,這,便是隱忍了十萬年的怒火!“
想跑!?”
斜目一瞥,長槍猛然擲出,殘存的鮮血扯出一道血影,瞬間便貫穿了逃竄之人的胸膛!而
僅存的一人見狀,可謂是肝膽欲裂,幾乎是豁出命去,速度快到極致,好似都超出了境界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