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個瘋到癲狂的麻爽爽,兩百記手刃劃過大褲衩,連同還未長齊的蒙義,一起飄散在空中,唉,何苦呢,你不認爲是障眼法?
蒙沙又睜開眼睛,看着一百個幾乎是光着腚的麻爽爽,竟忍不住笑起來,聲音是越來越大,大佬們先是不解,然後?
當他們看到一百個白花花的麻爽爽時,一時鬨笑,太可樂了,沒想到,帝城麻氏的另一面?一百個麻爽爽頓時大怒,一齊盯着四下裡。
嘿嘿,蒙沙趁一百個麻爽爽分神,又從袖子裡摸出一摞大褲衩,揮手間,全扔在擂臺上,麻爽爽是中期始祖好不好,這點小把戲能瞞得住他?一百雙眼睛惡狠狠地盯着蒙沙,彷彿下一刻就會動手。
蒙沙輕笑,動手?你們敢麼,只要不怕被圍毆,只管來,咱不懼!
一百條大褲衩齊齊蠕動,無奈何,一百個麻爽爽又各自對付一條大褲衩,一陣手忙腳亂後,所有的褲衩?全變成黑蝴蝶,飛走了。
哈哈,蒙沙的手?又摸進袖子裡,你猜,他會扔出多少條褲衩?
文美人的臉微紅,水丫丫直瞧得打跌,她沒想到,蒙姓兄弟會有這一手!他們並不擔心蒙義出事,他早就煉化戰鬥陸地,又是主場作戰,他本就有使不完的力氣,哪裡會力竭?更不可能被砍死。
三百條大褲衩飛出來,一百個麻爽爽忙不迭地攻擊,下一刻,又是三百條扔出來,二哥,你的袖子裡到底還有多少條?
三百條大褲衩、伸出六百條毛絨絨大腿,一個個土黃色的大腳丫飛出,直印上麻爽爽的小臉,一百個麻爽爽大叫着倒飛而回。
三百顆毛絨絨的腦袋終於鑽出大褲衩,唉,你們想要出來?還真是不容易!一百個麻爽爽發瘋似地,猛烈地攻擊,大腳丫對上手刃?它是立即虛幻,連同腦袋、褲衩,又變成碎片,飛走了,真是的。
很快,一個穿着大褲衩、渾身毛絨的漢子虛立空中,四下裡傳來驚呼:“哦,好棒棒矣,猛男,哎,義哥,你有相好的沒?”
蒙義頭一昂,酷酷地瞧着一百個麻爽爽,你們真逗,不玩了!
他一邁步,就來到一個麻爽爽面前,左手一伸,就掐住他的脖子,再一擰,只聽“咔嚓”輕響,這個麻爽爽完蛋了,秀氣的腦袋,便與絕美的身子分家了,蒙義順手一丟,兩件物事跌落擂臺。
蒙義快步穿行,如虎趕羊一般,取走一個又一個麻爽爽的性命,只幾個呼吸,場上只剩下一個麻爽爽、一個蒙義,他們對視着。
蒙義之所以能快速斬殺麻爽爽的分身,是因爲,麻爽爽只是中期始祖,即使他耗費氣機化出分身,其實力肯定不如本體。
蒙義裂嘴一笑,見麻爽爽還在裝睡?他猛地揮拳,一隻大大的土拳飛出,直撲麻爽爽而去,他是要下殺手了,誰叫麻爽爽不識趣?
拳頭的勁風籠罩着麻爽爽,直到此時,他才明白,蒙義?根本不是他能挑釁的,他既能組建《武之義》,一身的戰力豈能弱了?
他的身形疾閃,以期能避過土拳,然而,他沒有注意到,蒙義的左手輕晃,一柄金色的彎刀,悄無聲息地飛出,圍住他的小碎花褲頭,輕輕地一旋,他的屁脫、帶着兩條腿,被輕鬆地切下,一切彷彿靜止。
兩個呼吸後,麻爽爽復原,他驚恐地望着蒙義,你還會手刃?
蒙義再沒有攻擊,雙手負後,冷冷地望着麻爽爽,你沒感覺異樣?
大佬們大譁,有一個聲音最響亮:“我終於知道麻爽爽是男是女了!天可憐見,我終於贏了一回,要不然,我會虧死的,爽哥,謝了。”
大佬們回頭,嗯,是五個人正在移交款項,原來,是晨風牛牛、晨風一雄,與歸塔三人對賭,他們是要猜麻爽爽到底是男還是女。
倆少年統領認爲,麻爽爽雖然有女人味,但,確確實實是男人。
歸塔大哥的想法?是相對複雜,他認爲,在帝城麻氏,看像女人的人,其實是男人,你認爲是男人的人?哈哈,她是真正的女人。
雙方各不相讓,於是,他們就打賭,賭注是十萬仙金!當麻爽爽只剩下小褲頭時,歸塔仍是不認輸,很堅持自已的意見。
開玩笑,認輸就要送十萬仙金,傻子纔會認輸,只不過,蒙義最經典的一記偷襲,將麻爽爽的身體斬落後,他又忙不迭地復原,直到此時,歸塔再也賴不掉,只好認輸,乖乖地交出十萬仙金。
麻爽爽已被殺得膽寒,他不敢逃走,只要他敢逃?就會露出破綻,是會被蒙義趁機襲殺,他只能嚴加戒備,眼睛死死地盯着蒙義。
蒙義拍手,譏笑道:“老二,送他一條褲衩,不管怎樣,他也是成名人物,不可輕侮了!至於,他要不要,便隨他的意,咱只圖心安。”
麻爽爽此時?他是先顧命,至於臉麼?暫時不要了,你想耍詐?
蒙沙不情願地在袖子裡翻找,嘴裡嘀咕:“先前丟出那麼多的褲衩,他是有一件便毀一件,也沒想到自已收一條備着,他本不要臉,你管他呢?唉,大哥,你是多此一舉,我瞧他,是一點不在意。”
直到三柱香的時假,他才從袖子裡翻出一條大褲衩,看也不看,便向麻爽爽扔過去,褲衩被他貫注了勁力,竟是呼嘯着,直撲麻爽爽。
麻爽爽不知蒙沙的心思,自然不敢伸手去接,只是側身避過,褲衩撲在擂臺上,一陣灰塵揚起,還好,沒有異狀,是真的送褲衩。
他先與蒙義拉開距離,然後?是猛地一個縱躍,將大褲衩穿上,如果,沒有大褲衩?他也不會太在意,命若沒了,要臉做什麼?
但是,當命還留着時,臉?還是要的,要不然,與禽獸何異?
只是,褲衩是按蒙義的身胚定做的,麻爽爽的細腰?自然撐不起細弱的腰身,他只能一手提溜着褲頭,唉,先將就罷,得勝後再換。
麻爽爽再不敢遲疑,光着倆小腳丫在空中急縱,只是兩個呼吸,半空中飄浮着一百朵豔麗的花蕾,蒙義的大嘴一咧,哼哼,若不是軍堂有令,哪裡會容你逍遙到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噁心的死人。
蒙義一跨步,彷彿穿過時空,縱到麻爽爽的面前,大腳丫子踏下,什麼土拳、什麼土腳?那些都是噱頭而已,作爲真正的武者,一雙鐵拳、一雙有力的鐵腿,纔是真正的大殺器,當然,還附有神通。
麻爽爽突覺身體一滯,就像是被什麼鐵箍子禁錮,他拚盡全力,只是將身子挪動一點點,他避過了頭顱,嗯,沒有被爆頭;身子側移的結果,是稍避過心臟要害,半片身子被踏得粉碎,差一點啊!
麻爽爽大駭,直到此時,他方纔真正的明白,所謂的帝城麻氏,若是與《武之義》的人玩肉搏?真真是找死,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猛地側閃,又是一個個提溜着褲頭的麻爽爽,四下縱出,往高空飛去,幾個閃爍間,便沒有了影子,蒙義嘿嘿一笑,倒揹着雙手,悠哉悠哉地追下去,麻爽爽的分身把戲?在戰鬥陸地裡是不有任何的作用,蒙義只須稍加感應,就知道哪一個是真正的麻爽爽,他死定了。
水悅逸的臉上露出笑容,一場真真假假的擂臺爭鬥,就是爲了眼下的結果,所謂的百朵欲焰?是非常地詭譎,它,是超出了許多的常識,譬如,它像是麻爽爽從一粒先天土培養出的小世界,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黑風大陸的小世界,差不離早廢了,不可能剩下一百個。
而且,一般的小世界,只有小菜園子纔有可塑性,麻爽爽的小世界?卻是一百個,它不是小菜園子,是小園子,是不可能重塑的小園子,帝城麻氏早忘了小世界,是轉修了冥仙,他們只算是僞仙。
既如此,只有虛空中的神秘人,纔會有如此的手段,他是將秘術強加小菜園子、甚至是小園子,然後?再被特定的人煉化,從而成爲自已的秘術,是很厲害的秘術,虛空神秘人是怎麼做到的?
此次擺臺戰,本身就是一個局,是由軍堂水淼淼設計的一個局,其目標?就是俘獲一百朵欲焰,由虛月征服馴化,意義?是非同小可。
至於帝城麻氏?它被晨風城連擊兩重拳,差不多是少了半條命,殺與不殺、或者是殺多少,已不再是重點,黑風大陸的超級大勢力,或許它沒有什麼朋友、或者是盟友,但是,敵人、若者是潛在的對手,是肯定少不了,只要它勢弱,自會有相干的、不相干的人尋它的晦氣。
一百朵欲焰靜靜地飄浮在擂臺上,蒙沙斜靠在高臺上打盹,比試還未見分曉,自然不能提前離開,現在?打擂的人,也不知跑哪裡去了,他自然是暫時無事,不打盹?還能做什麼,難道還可以喝酒?
帝城麻氏的人,已經沉不住氣,至於麻爽爽的死活?早沒有人會關注,他們盯着的,是擂臺上一百朵欲焰,怎麼辦?如此的結局,是任何人無法提前預料,欲焰被放進現世,但是,其主人?跑了。
沒有人照顧的欲焰,會不會出岔子,會出什麼岔子?除了麻爽爽,怕是沒有任何人知道,要不然,帝城麻氏大把大把的後期始祖坐鎮,哪裡會容得中期始祖的麻爽爽囂張?嗯,他算是“欽差”大人吧。
一個時辰過去,麻爽爽、蒙義還未見勝負,竟是連人影也無,也難怪,此是始祖間的戰鬥,若是無一擊必殺之技,怕是再打三個月,還是分不出勝負,不是他們的耐心好,而是,他們無法分出勝負。
一百朵欲焰同時一顫,彷彿是受了驚嚇,竟是瑟瑟發抖。
水悅逸的笑意更盛,他恍似看到一幅畫卷,裡面?是有一百隻小猴子,是被一夥如狼似虎的仙家、軍士圍毆,然後,又被吊在樹上。
你們還不服?還不肯投降?想到頑抗到底?或者,是不想活了?
下一刻,當兇惡的軍士摸出小刀刀時,一夥猴子哭了,是嚎啕大哭,一個個是舉手求饒,嘿嘿,你們只是小小的小園子而已,哪裡是身經百戰的大伯、大叔、大哥哥的對手,舉手投降?是明智的選擇。
一百朵欲焰化作輕煙,像是要飛走?那哪成呢,麻酥酥頓時急了。
她只是急掠,瞬間到了擂臺上,她茫然地打量着縷縷輕煙,並不知道眼下是什麼狀況,是應該怎樣處理、應付,只能乾着急。
蒙沙睜開眼睛,頓時一樂,還真有敢闖擂臺的,你不怕死麼?
他的雙手急晃,一道道彎彎的金刃連續地飛出,瞬間將失神的麻酥酥籠罩其中,天空中悄無聲息地飄來兩座戰鬥堡壘。
天空中飄起雪花,是悽豔的雪花,還有瓢潑的血雨,毫無防備的麻酥酥被金刃切成碎片,緊接着,天空又飄下一輪雪花、血雨。
一百縷輕煙?它們不敢再遲疑,一溜煙飛走了,虛月世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