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呢?沒弄死吧?華夏法律不允許殺人的。”北宮漠月無奈,她哪裡知道小來早就叛變地告訴它媳婦它會說話了。
“沒死。”小來腦袋鑽出來看了眼北宮漠月,趕緊鑽進包裡,發出些只有司徒玉荷聽得懂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司徒玉荷不動聲色地再次被這隻小龍龜用烏龜語一口一個媳婦地調戲了,當然這個話癆也不忘了講述他懲罰小偷的經歷。
估計兩個小頭像現在已經被小來嚇得半死一個月內都不敢出來做業務了。
吃飽喝足的兩人繼續逛大街,古軒街上手工藝品過然很多,但也是良莠不齊,有些手藝非常精湛有些一看就是殘次品。當然不是行家看不出來,北宮漠月是看不出來,但是很奇怪,司徒玉荷居然火眼金晶一眼就看出好壞,還引經據典,各種熟,讓北宮漠月自慚形穢沒人家學識淵博。
其實除了司徒玉荷還有個火眼金睛的,那就是星壺裡正翹着二郎腿一邊啃雞爪一邊指揮北宮漠月買東西的小白。
北宮漠月差點暴走,小白怎麼那麼大需求,大至桌椅傢俱小至一雙筷子它都要買,還各種要手工藝的,這貨的要求越來越高了,但是一想到星壺空間被收拾的越來越有家的感覺,北宮漠月也就忍了。反正買了她也能享受。
在司徒玉荷眼中,北宮漠月身後的登山包就跟機器貓的口袋一樣,怎麼裝都裝不滿。
北宮漠月反正也基本瞭解了司徒玉荷的心理承受能力,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至於大件的比如傢俱、雕刻品之類的,只能讓運送到峨眉山下的峨眉旅遊物業公司,轉給峨眉山研究學會副會長的嘉賓司徒玉荷,手機號碼乾脆坑瞭如如的,徒弟神馬的就是這時候拿來坑的。
嗯哼。沒錯,北宮漠月還掛着峨眉山研究學會副會長的名頭,會長自然是叫葉芷汀。
女人逛街果然是一件最消磨時間的事情,轉眼就過去兩個小時,古軒街才逛了一半。
“小白花,你說的那個人,在哪兒?”北宮漠月惦記着到大師店裡挑幾件精品。
“應該就快到了,我忘了問他要手機號碼,只知道應該是在古軒街,我們在走走應該能看到?”
司徒玉荷三個應該直接把北宮漠月的滿腔熱情給刷到負分。同時被刷負分的還有星壺裡的小白。
既然無法確認就繼續逛吧。連柔弱小白花都體力充沛,北宮漠月這個練家子又怎能示弱,其實不擅長逛街的北宮漠月想說。真的累了,但是看小白花、小白和小來興致都那麼高,決定繼續逛下去。
在小白同學完全把北宮漠月的錢當自個兒的錢花的情況下,又買了不知道多少東西,北宮漠月買到後面已經有一種審美疲勞。小白真是太強悍了,連木梳、木簪這種女人用品都不放過,北宮漠月邪惡地想難道他準備變女人,那麼一定要詛咒他來姨媽。
大概又逛了一個小時,北宮漠月深深地爲華夏民間藝術沉醉,連小白都各種hold不住。布藝、木製品、藤製品等手工製品都是小白的最愛。
突然地,北宮漠月心中一動,似乎被人看了一眼。順着目光看過去。
發現不遠處的店門口有個本來正在專心雕刻的老人,擡起頭正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她和司徒玉荷,那種眼光,就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
司徒玉荷也看到了,同時看到的還有小來。不爽地跟司徒玉荷哼唧說那邊有個老頭偷看我媳婦。
北宮漠月對老頭感興趣了,下意識地走過去。店鋪門面很小。牌匾看上去破破舊舊的,但是牌匾上的幾個字雖然破舊卻難掩其風采。
“咦,你是,木爺爺?”
“哈哈,小玉荷還記得木爺爺?我還以爲你心裡只有你玉叔叔了呢。”老人一邊洗手一邊自怨自艾地說道,那口氣活像吃小三乾醋的少婦。
“哪兒有。”司徒玉荷面上一紅“人家一直都很想念圖爺爺。爺爺,她就是漠月姐姐,我最好的朋友。”
“嗯,稀客,屋裡坐吧。”老人家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北宮漠月。
北宮漠月心中突突直跳,感覺在老人的眼光中自己似乎被一眼看穿,沒有一點秘密可言,還好小白及時援助,打破了這種感覺,饒是如此北宮漠月的後背也已經被汗打溼了。
北宮漠月趕緊跟上幾步,隨着老人和司徒玉荷穿過狹窄的店面,走到後院。
一到後院整個空間都開闊了,感覺這家店就是個大肚瓶,而店面就是最窄的那個瓶口,院子則是開闊的大肚子。
“木爺爺。您怎麼從來都不來龍江看我。”司徒玉荷不客氣地坐在藤椅上喝着木質茶杯裡的茶水。
“老了,腿腳不好,走不動了。”老人家自從和北宮漠月對視一眼之後就再也沒看北宮漠月一眼,只當她是個普通的客人,注意力都在司徒玉荷身上。
“您老就知道騙人。”司徒玉荷撅嘴。
“那個老頭是元嬰修爲。”小白也在星壺裡給北宮漠月提示“但是目前沒看出對你不利的苗頭,若是有別跟他硬拼趕緊進星壺。”
“華夏不是隻有四個元嬰麼?視頻都看過,沒有這個人啊。”北宮漠月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小白道“他不是那四個人裡的,而且他隱藏了修爲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還有,他的眼睛有問題。”
司徒玉荷一邊喝茶一邊和老人聊天,一杯茶下肚就覺得好睏,眼皮很重,不爭氣地趴在桌上睡下了。
北宮漠月眼睛眯成一條縫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你對她做了什麼?”
“放心,小玉荷比我親孫女還親,我只是讓她睡一個小時。”
“好吧,那你想對我怎樣?”北宮漠月冷冷地說道。
“其實,是這樣的,老人家我呢,除了喜歡折騰木頭、石頭,其實還喜歡折騰龜殼。”
小來聽到這句趕緊縮成一團,剛纔還在偷偷喊媳婦,現在直接一聲都不敢吭了。
老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下司徒玉荷的挎包,臉上浮起一絲寵溺的笑容,轉臉又變成另一副認真的態度對北宮漠月說道“也就是說,老人家我擅長相命算卦。我只是覺得你的命格很奇怪,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算一卦。”
“我很窮,沒錢付卦金。”
“免費算卦是不行的,這樣吧,你給我一塊錢就好,我給你算一卦如何?不準不收錢。對了,還附送木雕,這個,嗯這個杯子你喜歡?也送你一套。”
“撲哧。”北宮漠月被老人家的樣子逗笑了,說真的,純竹製並且手工雕刻了花紋題詩的杯子,北宮漠月和小白都很喜歡,爲了一塊錢送個杯子,北宮漠月決定試試。“好吧。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用迷心術。”
“不會。”老人喜滋滋地回屋拿道具了,還不忘把司徒玉荷抱到牀上蓋了被子,真的很像親爺孫。北宮漠月也愈發覺得司徒玉荷不是普通人,因爲她接觸的人每一個普通的,卻對她都很好。比如玉王爺、比如這位隱居的元嬰老頭。
北宮漠月趁着空擋打量着老人的院落,素淨、古典,這是北宮漠月對這個院落的直觀評價,若非外面就是喧鬧的街道,真的會覺得是穿越到了唐宋年間。
所有的傢俱都是古式,材料不是木頭就是藤、竹。就連院牆給人感覺都是木牆,房子也是竹木結構,院落裡還有個花圃,花圃後方臥着一條黃色長毛大狗對於北宮漠月的注視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整個院落打掃的乾乾淨淨,唯一亂的地方就是有個小木凳,前面很多木屑和雕刻到一半的木雕,想來是木老的工作臺。
木老很快就回轉,對於北宮漠月打量院落是眼底流露出的欣賞感到非常驕傲,自家的院落能差麼。
看着木老擺在說錢一攤子的算卦用具,以及非常職業地換上了一套算命的職業服,北宮漠月囧了,第一反應——算命的騙子。
“這身行頭,其實是我們相師祖宗定下的標準行頭,只是哎,被那羣騙子毀了名譽,不提了不提了,滿滿的都是傷心淚。”木老說完之後,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認真地對着北宮漠月擺弄那一套又是烏龜殼又是卦盤的道具,看的北宮漠月雲裡霧裡。
話說一般算命的不是都要問生辰八字麼?他怎麼不問。其實問了也白搭,作爲一個標準孤兒,對於自己的生辰八字,北宮漠月自己都不知道。
北宮漠月就這麼靜靜地坐着,看着對面的老人折騰。因爲對方的認真態度,北宮漠月也不好意思出言打擾。
“怎麼會這樣?”木老折騰了十幾分鍾後,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有人逃出天命之外。”
“小姑娘別動,我要重新來過。”
北宮漠月點頭,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塊錢的診金,對方已經滿臉蒼白了,原來算卦也是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