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凝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溼了，她驚恐的環視着空空蕩蕩的實驗室，耳邊除了凌西墨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之外，更是出奇的安靜。
“西墨，我真的看見了，滿屋都是，那些人我還都見過，他們就在這棟大樓裡。”雖然她的眼睛紅紅的，但是她的語氣異常的堅定，好像是怕凌西墨不相信她的話一樣。
“好了，寶貝兒，你說的我都信，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嗯!”白芷凝點點頭，就像一隻受了極大驚嚇的小兔子一樣，躲進了凌西墨的懷裡。
一直到出了大樓，坐進了車裡，她也沒再出聲，不哭不鬧，安靜的發呆。
凌西墨也來不及仔細查看這棟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擔心白芷凝的情況，她哭哭鬧鬧還好，但是這樣鎮定又不出聲，反而讓他覺得不安。
他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握住了她的手。
“芷凝，跟我說說話，想說什麼都行，別憋着。”
白芷凝眨了幾下眼睛，又反握住了凌西墨的手。
“你看見了麼？”
凌西墨蹙眉，他該怎樣回答她呢？正在猶豫呢，白芷凝又接着說。
“沒看見對不對？只有我一個人看得見，白天的時候就是，她們都沒看見，只有我自己看見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在挑戰着白芷凝的世界觀，她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芷凝……”
“西墨，明天，帶我去看神經科醫生吧，我大概是病了。”她的語氣裡竟都是自卑。
“嗯。”凌西墨只能先應着她，至於她爲什麼會見鬼，他還需要查。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凌西墨把白芷凝抱到了牀上之後，想去給她倒杯水，但他的衣角卻被白芷凝緊緊的抓着。
“我，我想去洗洗澡。”剛纔她不但和那些東西靠的那麼近，而且還被摸了腳脖子，她覺得自己都要髒死了，就想把這一身的污穢趕緊洗掉。
“嗯。”
凌西墨又俯下身，抱起了白芷凝，走進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浴缸裡的水已經放好了，白芷凝坐在一邊看着浴室裡逐漸瀰漫的水汽，她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剛纔實驗室的畫面，她努力的解着自己的衣服釦子，可手就像不聽使喚一樣，解了半天一個都沒解開。
“我來。”關了水，凌西墨就蹲在了她的前面，小心的幫她脫衣服。
當最後一件內衣也脫掉之後，白芷凝雪白的身子完美的呈現在了凌西墨的眼前，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還好，沒有外傷。
白芷凝就像一個人偶一樣，自己的四肢都是僵僵的，任凌西墨把她抱起來，放進了浴缸裡，溫熱的水包裹住了她冰涼的身子，那是一種迴歸母體般最安全的感覺。
“我出去了，洗好了叫我。”凌西墨在這裡多呆一秒都是煎熬，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想別的。
“別，別走，別留我自己在這兒。”白芷凝眼圈裡含着淚，在寬大的浴缸裡緊緊的抱着雙膝。
“芷凝……”
“跟我一起洗，好嗎？求你了。”
看着她的眼神，凌西墨還是妥協了。
這浴缸很大，但是凌西墨高大的身材，還是讓這裡變得很侷促。
【……】之後，白芷凝才疲憊的昏睡在了凌西墨的懷裡，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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