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廣此刻也是轉頭朝着嶽常的白玉舟飛走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後,陳德廣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
“不追他了。雖然現在就他一個凝神,但我們四人若是想要拿下他還是沒有那麼容易,這並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事情。張師兄依靠散神犧牲自己去拖住天雲宗的另外那兩個武道爲的就是讓我們得以有時間逃脫,所以我們現在趕緊走。散神時間有限,若是爲了追殺這個武道而耽擱了,等下那兩個武道又趕來了,我們就麻煩了。”雖然很是心有不甘,但是想一想天雲宗那兩個武道的強勢,陳德廣只能是痛心的說到。
隨即,華仙門的陳德廣等人也是不再去管嶽常的白玉舟去向,而是操控着自己新取出來的綠竹靈寶後,一衆人便是急速的離開了。
而此刻,駕駛着白玉舟迅速離開的嶽常也是面色非常的凝重。白玉舟在天空中流速而過,就是迅疾的朝着之前凡神子等人的戰鬥空域飛去。
“嶽長老,華仙門的那些凝神境爲什麼能跑掉,難道我們的凡長老和巖長老那裡出狀況了?”方明此刻回頭看着視線內越來越遠的那艘綠竹靈寶,然後他心有忐忑的問着嶽常。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從之前的戰鬥情況來看,凡師兄和巖師兄是有足夠的能力抗住華仙門這些人的,但是爲什麼這些人現在得以脫身?”嶽常此刻也是面色有些焦急,他很是擔心凡心痕和巖鎮雷那邊的狀況。“不過從這些華仙門的人發現我們後竟然不來追擊我們反而是快速離開,我覺的可能有其它原因。現在我們只要回去剛纔那裡一看便是知道了。”嶽常這時候又繼續說到。
很快,白玉舟在嶽常的操控下就是飛回了之前的空域。遠遠的,白玉舟上的一行人便是看到了遠方天空那濃郁的綠色神境如球般的漂浮與天地之間。而巖鎮雷和凡心痕,此刻也正是被那綠竹神境包裹在了其中。
“好大範圍的神境!這神境至少有十四丈了!!!華仙門來大道境的高手了?”一入眼看到了張神子散神後的綠竹神境後,嶽常立即一驚。不過隨後,隨着白玉舟的繼續飛近,當看清了綠竹神境內那操控神境的張神子後。嶽常卻是嘴角浮起了冷笑。“哈哈哈,我說那些華仙門的人剛剛怎麼能跑掉的,而且看到我們了也不追,原來是這邊有他們的一個凝神境在散神呢。”
“散神?嶽長老,什麼是散神?是仙道的一種神通法術嗎?”方明一邊疑惑的看着張神子那龐大範圍的綠竹神境,一邊發問着。
“散神是自殺。是每一個凝神境這輩子的最後一個法術了。燃燒自己的凝神境力量獲得短暫時間內的修爲大爆發。當他的凝神之力散完後,也就是他死的時候!”看着瘋狂的綠竹神境內那同樣狀若癲狂的張神子,嶽常回答到。
“你們在這裡等着,這傢伙是凝神境七重,他散神結束想來還要持續不短的一個時間。若是讓他一直散下去,凡師兄和巖師兄定會麻煩不已。陳山。你來控制白玉舟。我去了。”嶽常此刻轉頭一看身邊的陳山後,他直接對着陳山和衆弟子點了點頭後,嶽常便是立即雙腳在白玉舟上一蹬,然後就是徑直的朝着張神子的綠竹神境衝了過去。
此刻,綠竹神境內,凡神子的塵絲神境也是不斷的旋轉繚繞好似形成着一股旋風,然後其塵絲不斷的阻隔着張神子神境內狂暴的千萬刀竹葉。
但是。竹葉畢竟輕薄,並且其狂暴起來也是相當的鋒利。不時的,都是會有一片片竹葉突破凡神子的塵絲境然後向着凡神子和巖神子飛射而去,而每當有攻擊浸入時,巖神子則會立即調動起自己巨巖境內的巨石然後形成盾般的向着那些竹葉抵擋而去。但,竹葉的攻擊態勢實在太過兇猛,巖神子神境內的巨巖,往往被竹葉旋轉切割個六七下後,巨巖就是會化作粉碎。而每當神境內的一塊岩石破碎,巖神子的胸口就會好似無形的遭受到了一拳重擊一般。痛苦非常。
凝神境的神境是每一個凝神境高手的神識幻化,所以這神境內的一草一葉一木一石其實都是與凝神境高手的本體牽連,若是神境內的物體被破壞,凝神境強者的本體有所創傷也是絲毫不奇怪。
“凡師兄,這仙道的散神現在纔剛剛散至巔峰時期。等他散完,我們還是要堅持好久。”在一塊塊巨巖境內的巨巖被粉碎後,巖神子此刻口角已經是潺潺流血,目光看向凡神子,巖神子不免有些焦急。
“鎮雷,頂住即刻。他猖狂也就是這一會兒了,只要我們繼續頂住他這一波。一旦他散神結束,即使我們不動手,他也會自亡。畢竟是凝神境七重,他的神力還是很多的。”凡神子此刻將自己的塵絲境也是不斷收縮,這樣塵絲的防禦才能夠更見的緊密牢固。不過,當那些竹林神境內的竹葉不斷切割凡神子的神境塵絲時,凡神子也是一陣一陣的面色蒼白。一條條被斬斷的塵絲,也是不斷的在對方的竹林神境內飄飛。
而就在這時,就在凡神子和巖神子於對方神境內努力抵抗時,突然,綠竹神境竟然轟然一震,然後所有原本還如同狂風驟雨般席捲呼嘯的那些竹葉竟紛紛頓住。
而隨着綠竹神境的一震,那些竹葉的一頓後,緊接着,只聽轟的一聲,綠竹神境竟然憑空爆炸崩潰了。所有的竹林,所有的竹葉,此刻全部都是向着四面八方席捲着爆炸而開,而隨着爆炸,這些本就是神力所化的竹子竹葉也是瞬間化作一絲絲繚繞的煙氣,隨即憑空消散了。
“嗯?神境破碎了?”感受着塵絲境外突然消失的壓力,凡神子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會破碎了?”巖神子也是一怔,隨即他便是立即釋放出神識,然後向着塵絲境外‘觀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