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眼四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着陸薇搖了搖頭說道,“我看這裡不對勁,我們還是別進去的好。”
“怎麼了?這還沒進去呢就害怕了?我說兄弟,枉陸薇還說你是專業人士。膽子這麼小可玩不了我們這一行啊。”那個黃毛黃宇很是不屑的說道。
“我不是害怕了,而是說這裡確實不安全。”我皺着眉頭說道。
陸薇也是奇怪的看着說,想了想說道,“陽生,你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話就說出來,我們聽聽也好有個判斷啊。”
“對啊對啊,王陽生,陸薇說你是風水方面的專家。你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是不是這裡藏着什麼古墓啊?”劉悠悠好奇的說道。
“嗯,確實是有個說法。”我想了想說道,“這裡若是從西北方向俯視,整個地勢形如一個孤狼,風水上喚作天狼殺。天狼主殺伐,此地必定凝聚大凶。房主生前便是窮兇之人,死後此地兇靈聚集之地。而此地風塞水堵,唯一一處生氣之門還有一個槐樹林,槐樹乃是鬼樹。更加重了此地的兇邪之氣。”
“行了吧,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說的還頭頭是道的。”那個戴眼鏡的李萬川一臉不屑的說道,“這世界上那有什麼鬼怪的東西,我們來這裡也不過是找個刺激,難道還真的能遇到鬼不成?我看你就是害怕了找藉口也不用編的這麼懸乎啊。”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已經說明了。你們愛信不信。”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四顧的看了看衆人,希望從他們的表情上知道態度。
七個人中李萬川一臉的不信,而陸薇因爲有之前的事情,對我的話相當的信服。劉悠悠也是若有其事,可能是聽我說的頭頭是道,也有點猶豫了。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王啓琪,這個女孩至始至終都是那麼一種淡然的表情,不過在我說出那一番言論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有了一個明顯的變化。那種眼神就像在說“你怎麼知道”一樣。我實在有點想不明白,這種中國玄學一類的說法,怎麼會在一個陌生的女孩身上得到共鳴。
“嘿嘿,那樣正好。我在靈異社待了這麼久,還沒見過真的鬼呢。”黃毛黃宇嬉笑着說道,竟然從腰間抽出一個彈簧刀,“要是真有什麼厲鬼的話正好,我也來見識見識。”
“王陽生,你說的嚴重了。”趙啓年說道,“我承認你唯心主義的看法,不過我們也做了很久的準備了。今天是一定要進去的。”
“那個——其實有一點他倒是說對了。”這個時候王博說話了,“根據之前社裡面的調查,這棟別墅最後一任的主人是民國時期的一個土匪頭子。當時在江浙一帶殺人越貨的勾當確實沒少做。說是主兇殺也不足爲過。”
被王博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到他們都猶豫了,我心裡面稍微放下了一些。其實真正的原因我並沒有說出來。這裡的格局確實是天狼殺,不過真正的天狼殺想要成爲真正的大凶大邪之地,必須要上對殺破狼星宿。這裡並沒有對應的天星。所以只能說是一個小兇險。就算這的進去了我也有足夠的手段保衆人無視,而真正讓我擔心的,是我發現這個格局竟然是有人刻意佈置出來的。
天狼殺兇穴便是在天狼的第三隻眼,地勢上來說就是一個湖泊。若是沒有那個湖泊,這裡就沒有那麼兇險了。而我能明顯看出,那個死水湖是人工修造出來的。而且那一片槐樹林也是人工種植的。這裡明顯就是一個人工造出來的兇險要穴。
這世間比厲鬼更可怕的就是人,這是爺爺教我的。我不害怕遇到什麼厲鬼,真正要命的是人。既然此處是有新人爲之,而且看上去新的很。那麼我們現在進去的話明顯會觸及到那些人的利益。不過這些人連風水一說都不算是太相信,我要是說有人可以爲之,他們就更不會信了。
更要命的一點,這個佈局好熟悉啊!前幾天被我才從一個天狼殺的格局裡面逃出生天。同樣是人造佈置,現在看來眼前這一幕總有種危險的感覺。
“我不進去了。”出乎我的意料,第一個表態的竟然是王啓琪!只見她就那麼平靜的走到了我身邊,好像是刻意和那些人劃開界限一樣。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對玄學風水易理十分感興趣,希望以後能和你多多交流。”
陸薇一看到王啓琪表態了,也立刻站到了我這邊,“我相信王陽生說的。”
“額,陸薇、王啓琪。你們倆都不來了。那我也算了吧。”劉悠悠吐了吐舌頭說道。
其他四個男生見到了,也都是愣住了。李萬川很是不滿的說道,“行,算你小子狠。不去就不去了。今天真是掃興。”
“有一個問題。”趙啓年說道,“我們今天的計劃是在這裡探險,中午的時候野餐。然後下午會有車來接我們。那麼現在我們能去哪裡?”
趙啓年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支持。我們的車要下午纔會來,難不成這段時間就一直在這裡待着?然而就在這時,天公不作美。剛纔還好好的天氣,眨眼之間竟然陰雲密佈起來。天邊滾滾雷聲響動,眼看就是一場瓢潑大雨。突然地變天把我們都給弄愣了。
“看樣子要來場大雨了,真是的最近天氣預報越來越不準了。”李萬川說道,“這裡是郊區,附近除了公路就是土地。我們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我看我們還是先去那個別墅裡面避一避雨吧。”說着他也不管衆人,拎起自己的包就往那棟老別墅跑去。也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淅淅瀝瀝的雨點已經落了下來。轉瞬就變成了瓢潑大雨,雨水一時間把所有人的猶豫都澆滅了。全都拎起自己的包跑向別墅的方向。
而王啓琪竟然還是沒動,站在雨中看了看我,好像在徵求我的意見。我聳了聳肩,現在也只能先去那裡避雨了。希望是我多慮了。想罷便也跟着跑了過去。別墅的大門緊鎖,不過圍牆並不是很高,都是年輕人一個個輕輕鬆鬆的翻了過去。裡面是一個木門,可能是因爲年久失修早就破爛不堪了。我們推了幾下就進去了。這個時候,外面的大雨已經達到了最大。天空中陰雲密佈,視線所及竟然如同深夜一樣。